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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声的学生会里,黄昏的九月阳光慵懒的从窗子透了进来,窗台上放置着几盆绿意盎然的爬藤类小植物,快接近秋天的空气非常凉爽,这是圣柏亚中学里最静谧的学生会长办公室。\wWW、Qb5、coM//
江忍从一个小时前就待在这里了,每天结束击剑杜社例行练习后,他都会到办公室来处理个案,诸如学生抗议的排课问题,校方对外活动问题,各校之间的联谊问题,以及家长会所整理汇集过来的种种要求等等,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就像他处理公司的事务一般,进行起来丝毫没有困难。
木质的事务桌后是两个并排的大型书柜,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专业书籍,此时江忍正站在玻璃书架前翻阅一本有关建筑法规方面的书,这是因为校方要扩大校园而牵涉到两旁建筑物的迁移问题,因此他看得相当专心,企图研拟出对学生最有利的方案。
轻巧的叩门声在此时响起,他知道不会是他那几个伙伴,因为除了殷邪会准时来开会之外,章狂,伍恶,严怒总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会珊珊来迟,关于他们的积习难改,他太了解了。
“请进。”书还在他修长的手中,江忍把眼光投向转动的门把。
“学长!”一声甜美的叫唤之后,随即由门后进来的是个笑容可掬的女生,然而不只她一个,跟在后头进来的还有四个高矮不一的女生,相同的是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意。
江忍知道她们这些小女生都是他在击剑杜的学妹,也都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个个朝气蓬勃,天天在社团里练习的时候都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还不回家?”江忍微微一笑半旋过身去,顺手将厚重的专业书籍搁在桌面上,“找我有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学长!”脸圆圆,眼睛圆圆的吴巧芬很主动的发言,她露出脸上最美丽的小酒窝,对着江忍甜滋滋的直笑,“礼拜天我们班要在我家办烤肉,顺便联络大家的感情,所以,我想邀请学长你来参加,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呢,学长?”
江忍优雅的一笑,嘴唇的弧度微微弯了起来。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这种表情有多吸引人,但其实只要从那几个女孩子崇拜,企盼和痴迷的眼光就可得知,他的一举一动确确实实的都充满了令人神往的魅力。
无论他怎么视而不见,女孩子们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而成群结队的加人击剑社,却是个不争又令人莞尔一笑的事实。
“你们太晚通知我了,星期天我有约。”江忍很温和的说,在他眼中,这群片刻都不停闲的小麻雀就像是小妹妹一样,他知道她们对自己怀有的幻想,所以他不能给她们任何加想像的机会,否则她们真会无心于功课了。
“喔——学长已经有约了呀,好可惜哟!”被梦中情人拒绝,她们一个个立即就垂头丧气了起来。
“没有课后辅导的话,你们也该回家了哦!”江忍像个兄长似的提醒她们,眼裹是惯常的体贴,“对了,你们星期天玩得愉快,要注意安全。”
“是,学长。”
她们有气无力的离开了,室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江忍微微一笑,站着继续翻看刚才那本书,他知道快五点了,每天开会的时间是五点十分,照以前,殷邪最慢会在十分钟之内走进来。
这时,叩门声又响起了。
江忍不以为意的低笑,这绝不是殷邪,天天都来的地方还敲什么门,他没那么无聊。应该是那群学妹吧,她们大概还不死心,商量了一会又想回来游说他参加星期天的活动。
“请进。”江忍还是以同样温和的声音回应。门扉被推开了,探进来的那张胜一看就知道仍在犹豫该不该进来,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有点怯意和不确定。
江忍从书里抬起头来的视线,第一时间接触到那张像迷雾中爱丽丝的脸庞,他不由得微微愕然了一秒钟。
是她——超市里偶遇的女孩。
从她昨天穿在身上的制服,江忍知道他们读同一所学校,也知道他们极有可能会在校园某处再相遇,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再度见面。
“请问……这裹是学生会吗?”纱纱开口询问,但是她的脚步还停留在门边没踏进去,说起话来有点沮丧,不过她确实认为自己可能走错地方了,而且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了,静得好像教会而不像学生会,顾家倩又耍她了,竟然画一张错误的地图给她,而她还正经八百的照图索引而来,哎!为什么她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真不知道该自己单纯还是呆。
看着她忽而烦恼,忽而叹气的神情,江忍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和超市里的她多么相像呀!事实上,他们只不过见第二次面而已,似曾相识掠过心头之后,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这里就是学生会。”江忍徐缓的合上书本,继而露出一抹鼓励性的微笑来,他长腿移动,由书柜前方绕出去,驻立在距离她不太远的地方,并且确定她并没有把自己给认出来。
这对江忍来说倒是一项不同于以往的经验,过去,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对他都有深刻的印象,第一次被人忘记,这倒颇为新奇。
“哦,真的是这里,好险……”纱纱庆幸自己终于不必在夏旦局温的室外找得晕头转向了,天气热不说,她今天早上忙得忘了戴隐形眼镜出门,那眯了一整天的眼睛实在很疲倦,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在校园里;窜来窜去了。
“你有什么事吗?”江忍温和的问她,还有点好奇她是不是跑来的,否则她的双颊怎么会红得像晚霞,那是一种健康的,天然的美丽染上她的脸庞。
这个人看起来还满亲切的嘛!纱纱润了润唇问:“有一个叫殷邪的人,请问他在不在?”
不在最好,那她就可以回家去休息,今伏是她爹地,妈咪结婚纪念日,他们要到外面吃饭庆祝,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殷邪?”江忍的眼睛有点危险的眯了起来,她就是股邪提过的那个转学生书呆子吗?但看起来不像。
“不在是吗?”纱纱流露出渴望的眼神,没有最好,她于经准时来报到了,是他们不在,不能怪她哦!
“不,是有股邪个人,不过,他还没来。”江忍温和的镜片下研判性的盯着她,“找殷邪有什么事吗?”
奇怪,他觉得自己声音里有些许不同的元素混了过去。怎么回事,他在嫉妒殷邪吗?
“我也不知道有什事,他叫我来的。”纱纱一脸的无奈又无辜,想起另一个暴力狂,“那好吧,殷邪不在,严怒在吗?”
江忍的剑眉微微挑了挑,她也认识严怒?
“很抱歉,严怒也还没来。”江忍盯着她,虽然温和的给她一记微笑,但是他的声音已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起来,她并不如她外表般的纯真,“有事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转达。”
都不在?纱纱轻轻的皱拢眉头。
“章狂呢?他该不会也不在吧?”
在顾家倩那一长串如数家珍的背诵里,她知道今天下午提醒她来报到的章狂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如果连副会长都不在会所,那她就真的要走了。
江忍至此终于泛起一抹惊讶,眼光变得质疑。他沉吟了一下,不发一语的盯着纱纱,似乎在运用着他的思想。
纱纱先是动也不动的与他对望着,然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闪动着睫毛,她困惑的问:“喂,你在看什么?”
完了,完了!这个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都怪她自己不好,为什么不找个人陪她来呢?这下好了,万一没人会来救她,明天报纸就会出现她的名字,名摄影师和名美容师之女**于校园某死角里,都因其女行事欠缺考虑,鲁莽行事之故。
江忍意识到自己瞬间研判带给她的迷仍,他微笑了一下,目光停在她脸上。
“你跟他们三个都很熟?”
是什么样的交情,为什么不曾听他们提起过?不过江忍也没忽略掉她问起他们三个时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神态。
“一点都不熟。”纱纱扬起睫毛,飞快的答他,“我只是很倒……”
虚掩着的门发出了声响,声音打断了纱纱的说明,她顿住了。
殷邪优闲的踱着轻缓的步伐进来,时间是一秒不差,正好五点过十分。
“咦,你来了。”殷邪勾勒起一抹笑容,“你很准时,章狂应该去提醒过你吧。”
“他很可怕。”纱纱本不认为那叫提醒,那应该叫恐吓比较贴切。
殷邪狡诈的眼神露出光芒,“不喜欢章狂?下次我让严怒去。
“不!”纱纱不认为自己想再被那个暴汉抓在手里,那滋味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反正我早知道你不会赞成我的提议。”半开玩笑的说完,殷邪往江忍的方向望去,“忍,她就是辛法纱,新的事务人员,昨天和你提过。”
原来是她!
江忍短暂的疑虑一扫而空,想不到新加人的成员居然会是她,在有一丝丝喜悦之余,他并不认为跟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女生能担任事务人员的重责,她像迷路的爱丽丝,叫她来这里做事,实在不够人道。
江忍朝纱纱走了过去,直接停在她面前,伸出右手很礼貌的微微一笑,希望他先前微有警戒的态没有吓着她,她是那样容易惊吓又迷糊的女孩。
“我是会长江忍,欢迎你加入学生会,往后还要麻烦你多帮忙。”
纱纱被动的伸出手去,近距离的对江忍腼腆点头,然后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嘴变成o字型。
是他!是她的恩公……
“你…你……”纱纱张口结舌,有点紧张,还有着……还是紧张。
该死呀!恩公在前,你居然跟人家废话了那么久也没有一个谢字,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呀?像你这种人,就连天理也不容了。纱纱咒骂起自己来了。
“怎么啦?”江忍轻语问她。
纱纱满腹的言语瞬间吞了回去,哎,人家本就不认得她,幸好她没太失态。
“没…没什么。”纱纱胡乱的与他握了握手,都来不及感受他大手带给她的温柔悸动就急忙怞了回去,可是她的心一直跳着,跳着,像是要跳出了胸口,她好想伸手按住胸口,以免心脏泄漏了她的秘密。
就这样,纱纱开始正式的在学生会帮忙了。
她的工作非常多,也非常繁琐,整理大笔资料,键入电脑,做报表,剪报,影印、跑腿、有空还要清理会所,甚至买他们五个的便当,或者提醒他们该做什么事,她的工作类似秘书,又类似打杂的小妹,总之不轻松就对了。
不过她最害怕的不是工作的部分,而是他们几个大男生心血来潮的调侃和起哄,往往让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纱纱,拿一片头痛药来给我好吗?”严怒灌下一大杯冰水,眉毛纠结在一起,五官扭曲成一团,他一边低声诅咒着,“夏天也会感冒,真他妈的有鬼!”
纱纱连忙去药箱里翻出止痛药来,又加了一片退烧药,再连忙跑到严怒身边。
“呶,快吃吧!你别再猛喝冰水了,我帮你倒杯温水吧!”只见她小小的身影在室内奔来跑去。
在纱纱的监视下,严怒吞了药片。
“哇!真温柔呀!”伍恶摸着下巴喷喷称奇,“我们怒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啦?
美人开口果然与众不同,爱情的魔力呀!“
“你没拉肚子就少废话!”严怒瞪他一眼。
纱纱则连忙抱起一大叠资料跑到影印机旁追开始影印,像这种时候她还是少开口为妙,省得伍恶又找到机会胡言乱语。
伍恶和严怒继续在斗嘴,通常都是伍恶犯贱先挑衅人家比较多,而严怒只在偶尔非常不耐烦的时候才会回他一、两句。
相处了一个多月,纱纱对这种情形早就司空见惯了,她笑咪咪的做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不再将话题扯到她身上来就好了,然而她却会不由得去偷瞄那室内最安静的人——江忍。
他正在翻阅学校发下来的公文,态专一,无论是肢体语言或是表情,都在惬意中流露出一股令人折服的冷静,他待人一直相当温和,也相当有礼貌,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纱纱就是觉得他另外有种灼灼逼人的力量,尤其是他沉默不语时,那种吸引人的魅力更加强烈。
在过去,江忍的名字在她心里多少富有些许传奇色彩,尤其是诸多传闻加在他身上,他就像是神祗一样遥不可及,纱纱也从来没想过一头栽过这么一个多彩多姿又有他的世界里来,想想她还真要感激那瓶苹果牛奶,当然,还要感激严怒的不耐烦。
这不会是梦吧?醒来她又是那个常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的落叶发呆,然后规律上,下学的平凡高二女生而已,纱纱经常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纱纱一直认为像她这种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点家事的笨学生是无缘跟他们这种风云人物有交集的,何况还一次就交集了五个,她也一直认为自己的高中生活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直到毕业,直到上大学,再继续平淡下去。
然而一次偶然却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现在的她虽然累,却累得很起劲,有时候一想到放学后可以来学生会见到他们,她就会自立自强。很快的振作起精神,更令她觉得快乐的是,他们有时晚上在学校留得比较晚,还会顺便走到隔壁去她家按铃,叫她一起出来吃消夜,令她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因为那么一来,她就又有时间见到夜晚的江忍了。
江忍注意着她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他不知道纱纱在想些什么,不过依照她嘴角笑得弯弯的表情看来,她想的不会是什么坏事,这么说来,她心情一定很好了。是因为刚刚恶的调侃吗?或者,是因为怒对她的依从?
她看起来纤柔沉静,还有对会说话的眼睛,但是她的精力似乎远比他想像的要旺盛多了,原判定她做不了两天就会自动退出学生会,没想到她却一待就是一个多月,不但将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一句抱怨都没有。
身为会长,江忍很清楚会所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况且她个人的成绩报告上也显示了她的功课并不理想,她应该多花点时间在功课上才对,然而她的身影在这里却总是忙得很起劲,转来转去,经常笑盈盈的抖落着欢笑,一种属于女孩子的气息开始弥漫在原本阳刚味很重的学生会里。
他对她是有点炫惑,几乎可说有一点点心折于她造糊中天真不灭的气质。因,是不是因为她心仪于会里的某个人?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抓进会里来的废怒?还是对待她总是亲昵有加的殷邪?抑或是每次一想到什么事要交代就直接到她家去大按门铃的章狂,更或者,是经常对她语出轻挑的伍恶?
江忍的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中止了他的思路。
“我是江忍……嗯,继续说……消息已经公布,嗯,东京方面明天会有传真过来,让海外拓展部密切留意……嗯……你提到的计划并没有被证实,我下午。曾和‘恒毅’的总裁通过电话,嗯……”
江忍开始一心两用,边看公文边听乔力士打来汇报今日业务的电话。
纱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了,从江忍一开始说话,她就难以自持的倾耳去听他的声音。
江忍的声音低沉,清晰又沉稳,这样的声音相当吸引纱纱,有时候听着他和别人讲话,就好像他在跟自己讲话一样,这或许是每个少女多多少少都有的幻想吧!
事实上江忍极少对她说些什么,除了正式文件要交代她之外。他总是很沉默,也很笃定的在做他自己的事,以及下达一些命令,也只有在大伙围在一吃饭的时候,他才会不经意的讲起一、两则笑话,生动的会让大伙笑得喷饭。
因此,纱纱单方面研判,江忍是个相当优雅,绅士、温柔、体贴、内敛,但不失幽默感的人。
纱纱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但是她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去了解他,虽然那可能满难的,因为江忍甚至到现在都还没认出她来,如果不是那瓶除臭剂还摆在她的床头柜上,纱纱还真会开始怀疑自己在未进学生会之前是不是真的跟他见过面呢!
秋天就快到了,希望浪漫的季节能为她带来一点点好运,其实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江忍身边,看的到他的人,偶尔也能跟他说说话,那她就心满意足了,单恋的感觉有时也是很美的,并不真的一定要获得些什么。
纱纱从来不知道男孩子的运动英姿会是那么迷人,但是从她不小心看到江忍在躁场的另一端练球之后,她对于手边的清洗工作就不是那么专心了。
他真的很迷人,不论是他帅气的跳跃动作,或是他扣篮时的潇酒手劲,都让她的眼光不自觉的追随着他,悬在空气中的微粒子仿佛将他的身影罩上了一层金色薄纱。
纵然距离满远的,而且她额前的刘海又被风吹得有点凌乱,但纱纱仍不想将视线由江忍身上移开,她相信很多正好在上体育课的女生也一定双眼发直的在场边为江忍疯狂,因而她自欺欺人的想,自己偷偷的注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毕竟紧盯着江忍看的不只她一个!
纱纱从没像此刻这么感谢“一点”老师过,如果不是“一点”老师,她就不会因为考了个位数字的随堂测验而被罚出来清洗抹布,如果不是上课时间出来清洗抹布,她就不会有会看到江忍打球,可爱的“一点”老师,她会永远感激他的。
纱纱知道距离下课时间只剩十五分钟,江忍还在场上灵活的控球,他穿着短袖运动衫下的手臂闪耀着古铜色的色泽,这证明了他经常在阳光底下运动,他矫健的身手也说明了他常态性的在做体能训练,然而使纱纱最感到炫惑的是,江忍即使连打起球来,他的每个动作都依然有着不可思议的优雅,他一派轻松的姿态是整场的焦点。
只剩十分钟了,十分钟后江忍就会离开躁场。
哦——天啊!完了,“一点”老师规定她要在敲钟前回教室让他验收处罚成果,她却像花痴似的跌进有江忍的世界里。现在毁了,“一点”老师何止会不满意而已,他一定会很不满意。
纱纱顾不了偷看江忍了,她开始用力的在水龙头底下洗那些抹布,好险头上有枝叶茂盛的尤加利树挡着,否则秋老虎不晒昏她才怪。
像这种完全没形象的样子最好别被江忍看到,不然她一定会因羞愧而死。
纱纱知道他是年年拿第一,榜上有名的资优生,无论是文,是武,代表学校出去东征西讨从没失败过,然而她呢?就别提了吧!如果让江忍知道自己是个数学只考八分的笨瓜,那他们之间就真的一点都浪漫不来了。
她永远都无法想像江忍看到她八分考卷的样子,这种想像实在太残酷了。
“纱纱,真巧。”
炒纱的心陡然间像漏跳了一拍,老天!她最不想在这时候见到“曹躁”了,偏偏“曹躁”就这么从那一端来见她。
纱纱的头开始往下垂,低得不能再低了,她知道非硬着头皮开口不可。
“是……是呀,好巧,上体育课呀?”说完,纱纱只有一个念头,她好想马上咬断自己的舌头。
简直废话连篇,穿着体育服装在躁场上,不是上体育课,难道上音乐课吗?
江忍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心慌意乱视而不见,他泰若自然的看着她清洗抹布的动作,向前跨了一步。
“在洗东西吗?可不可以顺便帮个忙?”
“咦?”纱纱不解的抬眼望他,一接触到江忍微带笑意的眼神,她突然脸红了,他该不会是要脱掉上衣叫她顺便洗洗吧?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除了她爹地之外,她从没见过别的男生**上身,如果江忍在她面前脱了上衣,她该如何是好,她要不要对他微笑?不笑太没礼貌,笑了又好像很暧昧,天呀!怎么会这样,她恨死“-点”老师了!
“这个麻烦你。”江忍拿下脖子上的白毛巾递到纱纱面前。
“是这个呀!”纱纱松了口气,真是的!她不该乱想,江忍根本就不可能做她想像中的那种事嘛!他怎么会在她面前脱衣服,她也太离谱了吧!她早该料到他只是想请她帮忙洗毛巾才对,这才合逻辑。
“会不会太麻烦?”江忍体贴的问。
“不!不会!一点都不麻烦!”纱纱猛地直摇头,急促而紧张的说,她把江忍亲手递给她的毛巾紧紧抱在胸前,像深怕他会突然从她手中抢回去似的。
要命,明明是每天都会在同一个地方见面的人,为什么站得这么近,她却无法突破障碍和他聊聊天,就算聊些会所里的事情也好,总比这么尴尴尬尬的要好多了。
江忍对她的印象一定差透了,她应该更活泼些,应该更主动些才对,然而她却紧张得只会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甚至连一句柔媚一点的话都讲不出来,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先谢谢你。”
江忍盯着纱纱看,他知道她在紧张,猜想她的心脏应该已经跳到喉咙口了,但是他真有那么可怕吗?就连学生会里最容易令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惧的怒,她都可以与他谈笑风生了,为什么独独怕他一个人?她到底怕他什么?
“不谢!一点都不谢!”纱纱认为自己已经语无轮次了,面前的江忍让她感到有些许头晕,他褐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浓密的头发有点乱,额上还有汗珠,嘴角则微微勾勒着一丝微笑,他高大结实的身材离她这么近,从陰影来看,他高出她好多好多,她真想伸出手去量量他们身高差距有多大。
那颗足球由远方飞过来的时候,纱纱正想将脑中的理念付诸行动,她鼓起勇气伸出手去,却愕然的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得张口结舌。
时间就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球”
纱纱及时的出声警告并没有江忍的手劲快,他连回头都没有就举手挥掉了那颗原本砸到他们两个头上的足球。
“天啊!你还好吧?”纱纱简直急坏了,照他刚才那样的挥打法,手腕不立刻拉伤才怪。
江忍笑了笑,她的眸子总算流露出一点对他的关心了。
“我没事。”江忍动动手腕,示意她放心。
“真的没事?”纱纱心急如焚的望着他的手。
不识相的钟却在此时响起了。
“我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你好像应该向教室了。”江忍微微一笑,发现自己竟然很不愿意看到她烦恼的样子。“
她,已经牵绊了他的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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