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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杜睿东,我恨你!”
黑暗中,苏静棠窝在禁闭室的棉被中大吼大叫。\\WWW.qВ⑤、c0M\
那家伙被蔡修女认出来了,本以为他会让她逃过关禁闭的命运,没想到他反而要蔡修女赏罚分明!
哼,他根本就是要她关在这,不让她跟范英奇一起去找何震凯算帐。
“喀…喀…喀啦…”
门外传来开锁扯链条的声音,她心中一喜。有人来救她了!她急忙走向前,门开了个小小缝,她欣喜的看着两个小表头,“阿义、小衫。”
“嘘嘘…我们上学回来,就听其他人说妳被关了,还闯了很大的祸?”
他们脸上又是紧张又是好奇。
“别说了,我不知道在走什么狗屎运!”她走出门,边说边将门再锁好。蔡修女有时候很好骗的,这样子,她就以为她还被关在里面。
只是一大两小一回头,竟看到一旁树下站了个人,因为那块角落黑黑暗暗的,加上天色转黑,三人吓得同声尖叫,“啊…”见鬼了吗?
那人走出来,表情阴沉得让人害怕。
一看是洪庆夫,苏静棠抚胸松了口气,再低声骂了他,“你干啥?这样闷不吭声的站在那里会吓死人的。”
“妳把自己给了那个杜大少爷?”他的声音饱含怒火。
她愣了愣,“给?给什么?”
他微巍眉,“就是妳跟他做了…”他怒看两个小表一眼,“回房去。”
“呃…好。”两人看看苏静棠,再看看他,有点不放心的先走了。
“就是妳跟他做了一整夜的爱…哎呀!好痛!”洪庆夫话语乍歇,比他矮了许多的苏静棠竟然跳起来赏给他一个锅盖。
“你脑袋在想什么?怎么这么邪恶?”她气愤的又捶他肚子一下。
他抱着肚子哀叫,再下平的瞪她一眼,“是妳自己说他压了妳一整夜!”
“我说我…”她以食指指着自己,愣了下,旋即又踢了他一脚,怒道:“他是睡在我身上一夜没错,但只是『睡』,猪头!”
“看,他睡了妳一夜,妳还说不是!”他脸色又绷了起来。
“他根本就睡死了,不,是醉死了,姿势一晚都没变,我被当成了床啊!”她气到不行,又给他一拐子,他又叫痛了声,但脸上尽是笑意。
他激动的突然上前用力抱住她,“太好了、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蔡修女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两人吓得迅速分开。
“苏静棠,妳到底要招惹几个男人才高兴!”蔡修女的一指神功一再的戳着她白皙的额头,“先是何震凯,然后是杜大少爷,现在居然连比妳小的庆夫…”
“冤枉啊,妳别没的也说成有的!”苏静棠左闪右闪,但守门失利,老是被她突破防线得分。
“我有眼睛会看,给我进禁闭室去!”
什么嘛!她苦着一张小脸,看向也急着想帮她解释的洪庆夫,但他哪有机会开口,蔡修女赏了他一巴掌,再叫他滚回房间去自省。
就这样,她孤伶伶的又回到黑漆漆的禁闭室,这会不只是全身酸痛而已,额头上又多了好几道新伤。
另一方面,范英奇的人在查到开车撞咖啡站的轿车是属于北区的“田侨大王”,也是道上小帮派何家所有后,范英奇跟杜睿东随即前往位在北投市郊的何家祖宅。
头发花白的何劲在听了范英奇登门拜访的原因后,立即明白这阵子他耳提面命的要孙子别去招惹鸿兴帮的一席话已被当成耳边风。
他不悦的瞥了总管一眼,“打电话给孙少爷,叫他马上过来。”
“是。”
趁着空档,他好奇的打量着范英奇身边那名从踏进屋里至今还未曾说上一句话的男人,“原谅我是个不管事的老人,对外面的事也没啥注意,不知道你这位明友如何称呼?”他看向范英奇问。
“杜睿东,京润集团的总裁。”
“京润集团!”何究地瞪大眼睛。难怪他气度如此不凡,京润集团是一家上市公司,专营电子科技产品的制造与买卖,在国内及亚洲都有极高的市场占有率,然而,前总裁英年早逝,各大股东为争总裁之位明争暗斗、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是前总裁的儿子,以二十五岁不到的年纪重新掌舵,短短几年,就将京润的事业版图扩展到欧、美、澳三洲,营业额冲破千亿美金,他也成了商场上的传奇人物。
由于自己的长孙跟他同年龄,一整年却只忙着泡美眉、玩乐,也因此,在注意到这则新闻时,他一度很希望能透过管道将孙子引荐给他,最好是能在他身边安插个职位学习。
只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苦无机会,而今,人就在眼前,他笑开了嘴,正想开口,何震凯已经急急忙忙的走进来,额上还冒冷汗。
“爷爷!”
“爷!爷你的大头,还不快来跟范帮主还有杜总裁道歉!”
何劲大声训斥,何震凯吓得双脚跪下,再看向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两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闷声道:“对不起。”
这跟他想象的情形完全不同,他本以为在撞毁咖啡站后,苏静棠会主动来找他算帐,没想到来了这两个男的!
“震凯,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找人去闹事时,我不是说过不行…”
何劲火冒三丈的念着他,何震凯却是想他自己的。
哼,全都是些没路用的家伙,他撒钱搬救兵,但每个人一到咖啡小站看到那两个站岗的白衣人,知道他们是鸿兴帮的人,全成了缩头乌龟,说什么这个帮的人惹不得,拿了钱也没命花。
所以,他只好自己出马。
何劲念了好半晌,也累了,他喝口水,看着杜睿东及范英奇笑了笑,“其实,我孙子只是心仪那院里的孤女,还说非她不娶,我是不介意,反正我们何家有钱,没嫁妆也无所谓,所以…”
“对对对,爷爷,你求求他们帮帮我嘛,我喜欢静棠很久了,她嫁给我,我一定会很疼她的!她要什么钻石珠宝、名牌服饰,我全买给她!”
“呵呵呵…你们听听…”何劲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在看向杜睿东后,笑意顿时僵在嘴角。他那双黑眸有着骇人的严寒,但就不知他是哪句话让他不悦了?
杜睿东倏地起身,目光仍是放在何劲身上,冷冷的道:“警告你孙子,那个女人是我的!”
范英奇挑眉,吹了记响亮的口哨,再看着直接往门口走去的好友。呵呵,一向讨厌女人的好友居然吐出这么有魄力的话。
“何老,别说我不敬重你这个长辈,如果不想你孙子缺条胳臂、少条腿,就找人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要他远离慈祥院。”
范英奇好心的丢下这句话,也起了身,步伐优雅的离开。
待走到外面,看着倚靠在积架车身的好友,他打趣的问:“昨晚过后,终于明白女人的价值了,是不?”
“是,而那也是唯一的用途。”他知道好友想歪了,但他不想澄清,他比较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我们是好朋友?”
“当然。”这点根本不必存疑。
“很好,请你回答我,为什么慈祥院出事,会是由你打电话来告知?你何时跟慈祥院这么熟?”
“呃…”他的表情马上变得尴尬。
“女人这方面的事,我一直不希望你们介入,但你们介入得显然比我想象的要深。”
糟糕,他起疑了。范英奇硬着头皮回答,“我跟其他人不想你成为孤独老人嘛,何况,昨晚你不是『物尽其用』了?先由**发展,再培养感情也是不错…”他倏地住口,因为杜睿东那双黑眸闪烁着两道慑人的寒芒。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虽然知道你们在帮她制造跟我偶遇的机会,但我一直没有想到另一个可能,她会缠着我,不只是因为我是她心目中的哥哥,而是你们提供了什么来堤高她接近我的意愿。”
若真如此,他就真的生气了,难道在他们心里,杜睿东就是这么悲哀?这么没人爱?需要他们付出代价来引诱苏静棠接近他?
他这话一出,范英奇的表情更尴尬了。
看来不招不行了。
原来他,杜睿东,这个天之骄子之于苏静棠,比不上几百磅的咖啡豆加上两个站岗人的价值!
而他的好友竟然容许这样的条件交换,这样,他到底算什么?他们又凭什么干涉他的生活!
这把熊熊怒火足足闷烧了好几日。
此时,在天母私人棒球场上,枫风棒球队正在大太阳底下练球,谢家威蹙眉看着各自练习挥棒、投球≤垒的嗨六球员,想了想,他走近助理教练问:“那六个大男人也会闹别扭?”
“怎么说?”助理教练一脸的不解。
谢家威瞪他一眼,“算了、算了。”没知觉的家伙。
他抚着下颚,目光在六人身上转了转,最后留在练投的杜睿东身上。这家伙怎么回事?目前的气温有三十八度吧,但一对上他那双冷到不行的黑眸,竟然可以让人感觉气温骤降到零度?
怎么回事?谢家威在思索,而场上的嗨六,除了杜睿东之外,个个也是思绪百转。
饼去,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女人,妳的名字叫渺小。”
然而,在经过余婉儿、段薇瑜、角田芝馨、田蜜蜜、陈乃绮五个美丽聪明的女人的反证后,他们都清楚,女人一点都不渺小。
而,苏静棠的功力显然更高,二十岁的她竟然让他们坚若盘石的友谊之墙出现裂痕,不,甚至有了崩坍的危险,他们真的不敢再小觑女人的破坏力!
时间分秒的过去,练球完毕后,谢家威将嗨六全留下来训话,而其中,范英奇、古南勋、柯宸宇、官皓钧、麦亚恩像极丧家之犬,全都没精打彩的。
“你们干么?还有你,睿东,每颗球都跟你有仇?一个好的投手也要有一个好的捕手来配合,才能有一场完美的演出,你刚刚的练习可能毁了你的手,也可能毁了捕手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谢家威是全都骂。
嗨六没人吭声,但都明白他们的友谊需要修补。
谢家威叹了口气。他们可是飙风棒球队的核心,六人不同心,还打什么球?
“去谈谈,去给我谈清楚。”他下了指令。
六人相互看了下,点点头,到休弦去冲个澡换了衣服,便各自驾车前往何宸宇位于东北角海岸的户外咖啡屋,期待在海天一色的美景下,杜睿东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听听他们的解释。
毕竟他们的出发点,不过就是希望他身边也有一个爱他、珍惜他的女人。
杜睿东不是不懂好友们的心思,扪心自问,他该公平些的,说来,也是苏静棠利用好友们对他的深厚情谊趁机勒索,要了咖啡豆还有免费的保镖,他若对自己再诚实些,他气的应当不是这群好友,而是苏静棠!
友情无价,几个大男人在波光粼粼的大海旁,啜饮着咖啡,聊心事,尽释前嫌,直到落日余晖染红大海。
在离去之前,范英奇这个情圣还是忍不住苞杜睿东提醒,“今天又是你的『好日子』,每个月都来两次,你不烦?”
他摇头,“我没感觉。”
“你跟你继母这场游戏已经进行好几年了,我相信你是没感觉的,所以她才能玩到现在,但苏静棠出现后,你真的还是没感觉?”麦亚恩接着问。
“我想亚恩会这么问,是因为如果你对苏静棠像柳媚儿或之前其他的女人一样,都没有感觉,应该不会对我们的友谊有任何影响才是。”古南勋也跟着发言。
辟皓钧跟柯宸宇也有同样的感觉。睿东这次反应这么大,绝对不是单纯气他们背叛友情,而是苏静棠的态度让他受伤,他会受伤就代表他在乎她,这点很难自欺欺人。
“我先回去了。”
杜睿东无法自欺欺人,但也还厘不清自己对苏静棠的真正感觉,他对她在乎,究竟是因为她曾参与他那段孤寂的年少岁月?还是只有她看到面具下的他?
无解,所以,他选择离开。
夕阳西下,台北一间国立大学门口,陆续走出一些学生,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停在大门一隅,一名西装笔挺的老先生则站在一旁,不时看向那些步出校门的学生,似乎在找人。
忽地,他眼睛一亮,迅速转身,打开车门,对着里面道:“老夫人,我看到她了,就是那位身穿白色帽T。仔裤,绑了马尾的女孩。”
“嗯,老魏,你去把她叫来。”苍劲严谨的声音随即从车内传出。
“是。”
魏德正回头,却看到刚刚才走出来的苏静棠被好几个男孩子包围,其中一名身穿运动服的男人拉着她的手。
“你们别烦静棠,让老师先跟她说。”
“刘老师,静棠不想加入田径队,你就别浪费她跟我们的时间好不好?”
拉着苏静棠的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刘轩明,他在学校的女人缘极佳,偏偏他看上的苏静棠却完全不鸟他,邀她加入田径队,也是想近水楼台,但,难呀!
苏静棠受不了的看着围着她的一大群人,决定先轰定刘轩明,“老师,我跑得快,是因为我常被人追着讨债,所以,我只有打工的时间,没时间跑步!”
“比赛也有奖金…”刘轩明不放弃。
“老师,够了啦,我们要邀她去玩,好不容易考完试、放暑假了!”有人在一旁大声抗议。
怎么闲人这么多?她叹了一声,“对不起,去玩我也没空,真的,谢谢你们。”不管他们还七嘴八舌的游说着,她努力突围,挤出人群后,看到西装笔挺的老伯伯,她眼睛一亮,她认得他,“你不是…”
魏德正微微一笑,“是,我是杜家的管家。苏小姐,可以请妳上车吗?我家老夫人想见见妳。”
“你家老夫人?”
“是。”
回头看看那群还不死心要过来的老师跟同学,苏静棠决定上车。跟他点点头,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中,她坐进那辆名贵轿车。
但坐进后,她就后悔了,眼前贵气逼人的老婆婆有一双犀利的冷眸,一看就下是个好应付的人,她干笑两声,“妳好,老奶奶。”
宋庆萱利眼上下打量,“嗯,是个清秀佳人。”
闻言,她不知该笑还是哭。
“我是睿东的亲奶奶。”
她莞尔一笑,“我知道,因为妳跟他一样都长得一…”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后,她急急住口,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宋庆萱一挑眉,“因为我跟他一样都是一张僵尸脸吗?”
苏静棠只能干笑。老太婆好可怕,会读心术吗?她额冒冷汗。
但令她意外的,宋庆萱笑了,这一笑,感觉可就亲切多了,这点,跟杜睿东也好像呢。
“老魏,你说的对,这个女孩很适合睿东。”
闻言,开车的魏德正从后视镜给了宋庆萱一个微笑。
但有一个人却突然犯了口吃,“我、我适合杜睿东?No!我遇上他后,我就走霉运了,我要适合他,我这辈子不跟霉神当邻居了?”忘了跟谁在说话,她的嗓门愈来愈大。
“是吗?我倒想听听妳遇到睿东后,遇到什么倒楣事?”宋庆萱很感兴趣。
苏静棠以为把那些倒楣事仔仔细细的说清楚后,对方一定会明白他们有多么不适合,所以她口沫潢飞的说得不停,却没发现宋庆萱的眼睛愈来愈亮,甚至以眼示意,要魏德正转个弯,往孙子住的地方驶去。
“怎么会载我来这?”
一路上说得口干舌燥的苏静棠一下车,便困惑的看着已先行下车的宋庆萱,但她没理她,而是看着魏德正,“今晚是吧?”
“是的。”
他们在说什么呀?她正想问,宋庆萱的目光突地定在她脸上,“妳说妳上次撞见柳媚儿,但我想妳不知道睿东他继母一个月两次,总会帮他准备一些佳肴,再安排『饭后甜点』的事吧?”
苏静棠很聪明,当然知道她加强语气的四个字代表什么,“我是不知道一个月两次的事,但我知道那些菜有毒,所以杜睿东都不吃,全丢进垃圾桶。”
“是吗?真是浪费食物。”
虽然这么说,但宋庆萱却笑得很开心。翁芫君在赌什么,她很清楚,睿东的个性一向难以捉摸,这也是翁芫君心知他知道她准备的菜里有,却仍锲而不舍的准备的原因,哪一天,他火了或是累了,也许就吃了…
但她的笑看在苏静棠眼里,简直不可思议,“浪费?有毒的耶,老奶奶,妳不怕妳唯一的金孙被毒死?”她怎么笑得出来?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一层,“是睿东告诉妳菜有毒的?”
“嗯。”
“他诳妳的,要是翁芫君毒死他,后半辈子恐怕就得在牢里过,但若是达成我的要求,她将有一笔足以过好几辈子的奖金,她不至于那么笨。”
苏静棠一愣,“意思是菜没毒,可以吃?”
她点头,“是啊,他只是讨厌他继母才不吃的,今晚他继母应该也有准备,对了,妳刚刚在车内跟我说话时,肚子不是咕噜作响?”
苏静棠脸儿泛红。是吃晚饭的时间嘛,肚子唱空城计也是正常的。
宋庆萱慈祥的拍拍她的手,“我还有事,没法子陪妳吃饭,但我那媳妇准备的菜色通常是五星级的,睿东要是不吃,妳就别客气了。”
“啥?老…”魏德正一听吓了一跳,急着想要提醒,但宋庆萱一记冷光射来,他顿时噤声。
“可是我不想进去耶…”苏静棠是饿了,但脑袋还清醒,不过,她也没注意到另两人的互动,咬着下唇,想了想,她不好意思的看向魏德正,“还是,请魏管家帮我进去打包,我拿回去给慈祥院的人一起分享,大家一定会很高…”
“千万不行啊!”魏德正那张老脸满是惊恐。那会天下大乱的!
“为什么不行?”苏静棠不懂。那一大桌子的菜,她一人吃会撑死的。
宋庆萱微微一笑,“我想魏管家是希望妳能留下陪睿东吃,他孤单太久了。”
“可是…”
她仍在挣扎。最近嗨六那些人都不再出现了,她的生活总算恢复了正常。
而虽然何震凯最近不再上门找碴,但因咖啡小站无法经营了,她打算趁放暑假,找个全天候的打工,她实在不想再惹上杜睿东那个冷阎王,他带给她麻烦够多了。
在她犹豫不决时,宋庆萱已经坐回车内,魏德正也坐回驾驶座,车窗移下,宋庆萱握着苏静棠的手,将孙子房子的钥匙交到她手上,“算是老奶奶求妳,至少进去帮他个忙吧,柳媚儿应该还在里面,妳进去,她就没脸再赖着睿东了。”
也是,上回也是因为她出现,她才愤而走掉的,唉,心太软,她还是点头了。
“乖孩子。”宋庆萱笑得好灿烂。
苏静棠看着车子远离,再回头看着乌漆抹黑的别墅,没来由的,杜睿东那双脆弱的黑眸浮现脑海。
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害她关禁闭,还有那一大堆倒楣事就先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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