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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WWW、Qb五。c0М/
夜阑人静,玉兔高悬,清冷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房内,烛台上火烛烧燃,流下滴滴红泪。
床边,一条伟岸身影斜倚床榻打起盹来,岑寂的深夜中弥漫着静谧、祥和的气氛。
忽地,床榻上传来微弱嘤咛声,打盹男人立即惊醒,往榻上瞧去,正见容小小缓缓张开眼…
「小叫化,妳总算醒了!」双臂抱胸,花宦飞眉梢高扬,哼声冷笑中隐含凶狠。
哇--是花大公子的声音!眼皮还尚未完全睁开,一听见他的嗓音,容小小吓得赶紧闭上,企图装睡打混过去。
醒了就醒了,还敢给他装睡?
危险地瞇起眼,花宦飞冷笑不已,故意自言自语道:「还没醒也好!趁小叫化还在睡,干脆剥光她的衣服,确定一下是不是真是个娘们…」
「哇--你敢!」惊声尖叫,容小小吓得马上弹跳起来,慌乱地拥被自卫,气急败坏威胁着。「花、花大公子,你敢再扒我衣服,我就真的和你绝交!」
「哟--醒啦?」睨眼邪笑,毫无预警地猛然出手狠敲她脑袋一记爆栗,花宦飞满心怨愤。
吃痛哇哇惨叫,她疼得差点迸出泪来,当下怒声叫骂:「姓花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这样欺负一个伤患?」有没有搞错啊?她受伤了耶!竟还这样欺负她?太过分了!枉费这阵子以来称兄道弟的交情。
「伤患?哪儿有伤患了?」斜睨一眼,他嗤笑反问。
「我、我、我!」指着自己连说三声「我」,容小小怒气冲冲道:「我被打伤了,胸口痛得像火在灼烧…咦?」不知为何,她忽地低头瞪着自己疑叫了声。
胸口的窒闷呢?那股灼烧的疼痛感呢?全跑到哪儿去了?
暗暗运气,惊奇地发现真气运行无碍,体力充沛、精神百倍,哪有啥受伤的不适,当下不禁一阵愕然…她的伤呢?跑哪儿去了?
「咦什么咦?」又是一记凶残狠敲,下手完全不留情。
「哇--你还打?」眼眶滚着泪花,她捂着发红的额头哀嚎惨叫,随即满心疑惑与纳闷。「怪了!我的伤呢?怎么睡一觉就全好了?」
「全好了?」扯开一抹残笑,提起她的伤,花宦飞气不打一处来。「没本公子费心运功帮妳疗治,妳能这么快好?小叫化妳好大本事,自动扑去白挨那一掌,妳当自己天下无敌打不死的啊?」越说越火,指关节扳得哩啪啦作响,大有再打得
让她当一次伤患的打算。
那么哩啪啦声听得容小小直冒冷汗,登时连连摇手干笑。「花大公子,你好不容易帮我疗好伤,千万别在此时功亏一篑,让我又成了伤患,那你之前的心血不就白费了,是下?」
「没关系!本公子不介意多费一次功!」残暴恶笑,对她拿自己安危开玩笑的事,依然气怒难消。
这可恶的小叫化,都不知道他当时快被她给吓掉一条老命,若不给点威吓教训,岂不太便宜她了?
容小小惊见他脸色越发铁青难看,向来闪着慧黠笑意的俊眸,此刻却盈满勃发怒火,清楚知道他是当真动了气:心中不由得感到委屈,眼眶登时微红。「白白被打那一掌,又不是人家愿意的!」
「不愿意,妳干啥让人白打?妳发傻、发癫啊?」恼火喝骂。
「哇--都是你害的,你还骂人!」自认识他以来,从未曾被他这般愤怒叱喝过,容小小万分委屈,「哇」地一声,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地落下,哇哇大哭指控,「若不是你当初在杭州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故意捣蛋,说什么我嫌弃白家小姐,逼得人家没面子,只好让温世浩来找我打一架,我干啥要白挨这一掌?你以为我愿意啊?
「人家是想说,忍痛挨这一掌,承认落败,以后就不会再被人追着跑,省得麻烦…」越说越觉自己无辜被拖累,还要受他怒气,心中不禁忿忿难平,含怨带嗔的目光不由得朝身为罪魁祸首、却还好意思骂人的某路痴瞪去。
闻言,想到始作俑者确实是自己,花宦飞一窒,像被一盆冰水给兜头淋下,冲天怒火霎时被浇熄,再也不敢乱窜火花,只是仍不免气闷。
「就算如此,妳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口吻依然有些恶气,可声调、神色已软了下来。
「人、人家才没有拿自己开玩笑!」哽咽反驳。
「没有?那妳受伤是假的?」花宦飞怒瞪一眼,不敢相信她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胡来。
「受伤当然是真的!」恼他故意气人,水气氤氲的眼眸含怨扫去,容小小噘起嘴,小小声承认,「可我知道有你啊!」哼!她没那么笨啦!早就想好一切了。
「有我?」心下猛地一震,他凝气想听她的回答。
「对啦!」不知为何,容小小莫名尴尬起来,尤其在他灼灼目光的凝睇下,竟脸红耳热地感到害羞。「我…我知道有你在啊!所以就算受了伤,也肯定不会有事的!」
瞧,她多信任他!只是…要由嘴巴里说出这种话,感觉好别扭喔!怪羞人的!
闻言,花宦飞心情忽地好转,嘴角忍不住泛起喜悦笑痕…这小叫化信任他、已经把他当作可以交托性命的人了,是吧?
不过,可以交托性命的人可是分很多种的,在她心中,他是哪一种呢?
「小叫化…」低柔轻唤。
「干、干啥?」听闻他轻柔的叫唤,容小小心跳骤然失序,如小鹿般胡乱撞,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异常?
「妳当我是妳的什么人?」
「哥、哥儿们啊!」嗫嚅回答,脑中忽地忆起昏迷前,他那番奇怪的言语和突然偷香的吓人行为,不由得浑身一颤,嫩颊**难当,几乎快烧了起来。
好奇怪!花大公子干啥突然吻她啊?
还有,他说他缺娘们,看上她了,不会是认真的吧?怎么办?头皮在发麻耶…
「妳真当我是哥儿们?」沉沉瞅着她显得不知所措又隐含娇羞的火热脸蛋,花宦飞才不相信。
哼!若真当哥儿们,她干啥害羞脸红啊?不过,这小叫化凡事机灵,但在感情上似乎浑浑噩噩的还没开窍,很有可能心中对他有特别的感觉,但却迟钝到连自己也没发觉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实在很高,他禁不住想叹气。
「不、不然当啥?」容小小结巴反问,被他炽热湛亮的目光给瞅得发晕。
「升格当妳的心上人,如何?」微笑反问。
「耶?」惊愕地瞠大了眼,容小小脸蛋爆红,脑中混乱搅成一团,一时竟说不出话儿来,愣了许久后,才勉强地干涩开口,:化、花大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哥儿们不是当得挺好的吗?」
哇--怎么办?怎么办?花大公子发癫了!还有,她自己好像也发癫了,听他这么提议,竟然会心跳加快,还有股想偷笑的窃喜?这是怎回事啊?
「当哥儿们不能这样对妳,有啥好?」飞快在她唇上啄下一吻,花宦飞俊眸闪亮亮笑道。
没料到他会突然卑鄙地偷吻,容小小先是愣住,待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后,血气「唰」地上涌,嫩脸满布红潮,结结巴巴惨叫控诉,「你、你、你…你又占我便宜!」
「我是占妳便宜!」他点头承认不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一口截断她的惊叫,花宦飞扬声宣示,「本公子已经决定不和妳当哥儿们了!」
「就算不当哥儿们,你也不行…」
「谁说不行?」他再次不客气截断。「只要是心上人,就行!」
这人不只是路痴,还是恶霸啊!涨红脸蛋,她大声叫道:「我又没要把你当心上人!」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对这种奇怪的对话感到好气又好笑,一股莫名羞意暗暗浮现,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小叫化,妳懂不懂礼尚往来啊?」闻言,花宦飞故意瞠眼大声抗议。
「这关礼尚往来啥事?」这路痴又要扯到哪儿去了?两手往腰上一扠,黑亮大眼和他的对上。
「我把妳当心上人,妳自然也要把我当心上人,这样才有礼尚往来嘛!小叫化,做人不可以没礼貌,懂不懂?」冠冕堂皇教训着。
「这是哪门子歪理啊!」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容小小没想到他能掰出这么怪异的理由。
「歪理也有个理字!」好理直气壮,健臂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肩,他佯装委委屈屈问:「小叫化,妳真不考虑?本公子没那么差吧?」
「我、我不知道啦!」被他环抱住,鼻间嗅闻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容小小窘赧着脸,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叫道:「你放开我啦!」
见状,花宦飞得意直笑,「小叫化,妳害羞了?」
「哪有?」大声反驳,绝不承认。
「就是有!」他乐呵呵大笑,故意逗弄。「妳喜欢我,所以才会害羞脸红,是不是?是不是?」
「才没有!才没有!」尖叫否认,嫩颊却更加火红。
「妳有!妳有…」花宦飞唱歌儿似的直叫笑着。
「我没有、我没有…」气急败坏。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
你来我往的有趣斗嘴声热闹展开,夜色下,原本静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再也找不回来。至于两人到底要不要踢掉「哥儿们」的关系,跨入「心上人」的新阶段,这个问题嘛…
呃…还在吵!
镜花宫
柔白纱帐被一只白玉雕成也似的柔荑给轻轻掀开,女子一身洁白侧坐床畔,低首瞅凝着床榻上几乎快感觉不到气息的男人,绝艳美眸隐隐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他气息越来越弱,不能再等下去了…
春葱玉指轻滑过呈现灰紫的俊朗脸庞,在微微勾笑的薄唇上流连不去…
连性命垂危、昏迷不醒的时候,仍不忘洒脱扬笑哪!这男人…
怔然瞧着那抹令人舒服的微笑,瞅着、瞅着,女子不禁轻叹口气。「宇文,你候了我二十年,如今我不让你等了,只要你醒来,我就嫁你,可好?」
低喃的淡雅嗓音像是在说给男人听,也像是在自语。女子瞧着他又静默了许久,最后终于起身来到桌案前,提笔在白绢上写了几字后,在窗边吹起一道清亮哨音,未久,一只银白大鸥落降在窗台上。
将白绢绑在银鸥脚上,她拍拍顾盼生姿的银亮脑袋。「大白,去找宦飞吧!」
话落,就见银鸥似通人性地发出一道清亮鸟鸣,随即大翅一展,冲向蔚蓝天际,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几日后--
定北王府后花园,凉亭内,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茶点,瓷杯内的温热香茶还飘着袅袅白烟,然而,本该享用它们的两个人,此刻却在凉亭外上演一出追赶跑跳蹦的戏码,一道羞愤恼叫声在明媚阳光下猛然爆开--
「姓花的,你又偷吃我豆腐!你这个混帐、色胚、不要脸的登徒子…」涨红一张小脸,容小小愤声追杀某个从路痴自愿沉沦为色胚的人。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色胚,自从知道她是个「娘们」后,动不动就吃她嫩豆腐,而且越吃越顺口,这些天算下来,不下十来次,平均一天至少也有三、四回,当真是吃上瘾了吗?可恶!当她开豆腐店的啊!
因偷香成功而导致被追杀的花宦飞,在听闻嗔骂声后,登时忍俊不禁地猖狂大笑起来,唇舌间还残留她的余香而甜孜孜,心中得意至极。
「哈哈哈…小叫化,妳这锅麻婆豆腐可是又香、又麻、又辣,劲味十足,本公子还打算吃妳个四、五十年呢!不过,若每吃一次,妳就要来上这么一回,会不会太累啊?」占尽人家便宜,口头还要调侃一下,一点也不知羞愧怎么写。
「你还说!」容小小气结叫骂,脚下追得更凶,然而本事不如人,就算使尽吃奶力气,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前头一下左、一下右的奔逃窜跑,却怎么也抓不到人,不禁恼火的连连跺脚,嗔声叫嚣:「姓花的,有种你就不要跑!」
此话一出,就见四下奔逃的花宦飞像被下了符咒似的忽地定住,回过身挑起子眉梢,薄唇漾笑,黑亮眼眸闪着可疑的邪恶光彩,就这样诡异地直勾勾瞅着她瞧。
他这种异状反倒让容小小升起警戒,追杀的步伐猛然踩住,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恶寒,胆战心惊叫道:「姓花的,你…你看什么?」被瞅得心慌,背脊骤然滚下两滴冷汗。
哇--好恐怖!好恐怖!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个路痴突然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瞅她啊?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此吧!怎么办?怎么办?起鸡皮疙瘩了!
容小小忍不住搓搓手臂,浑身颤抖一下,感觉到颈后的寒毛已经竖了起来…危险!危险!通常她颈后寒毛若自动竖起,就表示危险将至,此一警讯屡试不爽,得小心应付才行!
「没看什么,只不过想向妳证明一件事。」嗓音恁地轻柔,花宦飞笑得好谦卑。
「呃…证明啥?」一脸防备,小心翼翼探问。
「证明本公子--很、有、种!」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地重声强调,脸上笑容诡谲至极。
「嘿嘿嘿…」发出一连串干笑,容小小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花大公平,刚刚是我说错话,我认错!你不用向我证明啊!」忙不迭猛摇手,她头皮发麻地一步步后退。
呜…完蛋了!竟然一脚踩中男人最不容人污蠛、怀疑的死穴!完了!完了!花大公子的眼神好吓人啊!
「哦?」剑眉斜挑,他一步步逼进,笑得好邪气。「可是本公子很想证明给妳看看呢!」
「哇--我不要啊!」惊声惨叫,转身窜逃。
「不要跑!本公子一定要让妳亲身体验一下,让妳明明白白的知道我有没有种!」装出婬魔似的邪恶笑声,花宦飞飞身追上前去。
霎时,风水轮流转,方才追人的,如今花容失色到处窜逃;而原本被追杀的,现下却反过来抓人。
一时间,就见两条人影在花园里追逐不休,尖叫、大笑声此起彼落。
可怜的容小小终究是武功不如人,没两三下就被某只宣称要证明自己有没有种的婬魔给抓住压在草地上,全身动弹不得。
「妳说!我有没有种?有没有种?」将人给压在身下没法窜逃,花宦飞以一指神功搔得容小小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恶笑逼问。
「你有种!你有种!花大公子,饶命啊…」笑得喘不过气来,容小小全身扭动得像只毛毛虫,不管怎么闪就是躲不过他的搔痒,只能又笑又叫的直讨饶。
「说!我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搔痒逼迫。
「哈哈…你是…哈哈…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哈哈…」容小小没有骨气地屈服在一指神功的婬威下,笑得几乎无法成语。
「说!我是天下第一勇猛男人!」继续使展婬威。
「你是天下…哈哈…第一勇猛…哈哈…好痒…饶命啊…」又大笑又惨叫,眼角笑泪直流。
「说!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子的床!」奸笑设下陷阱。
「哈哈…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哈哈…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呃?」话未说完,笑得全身乱颤的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急忙将在舌尖尚未吐出的最后几字全给吞回肚子,脸红耳赤地瞠眼斥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正经!」
「我说得才正经呢!本公子是真要妳来暖一辈子的床…」咕咕哝哝,花宦飞失望叹气。唉…差点设计成功呢!这小叫化干啥在最后一刻时,突然恢复神志啊?
听闻他的咕哝声,容小小脸儿更加赧红,突然发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实在暧昧,急忙推着他胸膛,结结巴巴低叫:「你,你快起来啦!给…给人瞧见就糟了!」
唔…这路痴的胸膛摸起来还挺结实的,不知扒光来看是否真是如此…哇--慢着!慢着!她脑袋在想啥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遐想着他的赤身**,容小小慌乱猛摇头,像似要摇掉脑中的羞人想象,全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花宦飞可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否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不过,见她一颗脑袋莫名其妙摇得像博浪鼓,神情羞窘、可爱得让人心痒痒,当下二话不说,低头封住红唇,送出一记唇舌交缠的火辣热吻。
「唔…」双眼大瞠,容小小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僵直地瞪着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
这路痴竟然…竟然将他的舌头给…以前他都只是蜻蜒点水的啄吻而已,怎么这次却…却不一样了?
过大的惊吓与震愕,让某个呈现石化状态的小乞丐完全忘了要阻止那个在柔软唇瓣上囓咬吸吮、在檀口里蹂躏这次的男人。
好一会儿,没感受到她任何的反抗举动,某色胚悄悄睁开眼,却见她水眸圆睁,神色一脸茫然,想来是被吓得根本已经无意识了。然而又看她粉颊涨得通红,当下心中不免一股笑意上涌…老天!这小叫化忘了要呼吸了。
「小叫化,该换气了!」稍稍退离她半寸,嗓音带笑提醒。
换气?换气…对了!难怪胸口这么难过,喘不过气来…原来就是忘了要换气!
懵懵懂懂中,容小小遵行声音指示,忙不迭吐了口大气,又飞快的吸了好大一口新鲜空气,胸口才觉得舒畅之际,眼前一黑,唇瓣又遭到外来压力肆虐…
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卑鄙地又将红唇封住,花宦飞再次直捣黄龙,在丝滑如绢的檀口内汲取香甜蜜津…
良久过后,他才气息微喘地放开人,向来闪着顽意的眼眸此刻氤氲着一层轻薄的**雾气,唇角漾着魅人笑痕,而被轻薄的女人若非早已被压躺在地上,恐怕早已出糗的软了脚。
茫然地抬眸瞪视笑得魅惑又满足的某色胚,她只觉浑身发烫,心跳如擂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竟然只抓住了一句--
「你好脏,竟然喂我吃你的口水!」
喂她吃口水?竟然把他的缠绵热吻说成喂她吃口水!这小叫化可以再杀风景一点!
俊脸黑了一半,两只大掌气得往纤细颈项上一掐,花宦飞恨恨叫骂,「小叫化,妳是存心要打击我的男性自尊,是不是?是不是啊?」呜…可恶!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混帐的娘们?上天要亡他啊!
被吼得总算真正回过神,容小小这才有了正常反应。「你、你怎么可以那样…那样…」想指控却说不下去,光想就觉得好羞人。
「怎样?喂妳口水?」花宦飞瞇眼轻问,口气好阴森。哼哼!如果敢说是,绝对给她血溅当场!
想到刚刚自己慌乱之下的傻话,她脸上不由得赤红**,心中很清楚那可不是啥「喂口水」,当下尴尬摇头。
「还好妳没说是,不然喋血惨案就真要上演了!」花宦飞斜睨哼笑,满意地将轻掐住纤细颈项的大掌收回,从她身上翻下,大剌剌往旁边一躺,同时还不忘将她瘦小的身躯给圈进怀里,让乱发蓬蓬的小头颅枕在自己手臂上。
嗅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容小小心慌意乱,想退开,却被他给紧紧搂住,怎么也无法稍离,知道拗不过他未言明的坚持,当下只能无奈叹气顺从,心中不得不承认,其实…窝在他怀里的滋味也还不赖呢!
「小叫化…」仰望湛蓝天空,他忽地呢喃轻唤。
「干、干啥?」心儿猛跳。
「妳真对我没感觉吗?」淡淡轻问。她若真对他没男女方面的情感,那他也不会勉强的…该死!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光想到这种可能性,心情就消沉到极点。
呃…他问得好认真啊!侧首凝着他难得正经严肃的神色,容小小明白这回自己得认真想清楚,给予最真挚的响应了。
「其实…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只是一时还觉得很怪…」赧红脸吶吶道。对他,她其实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只是两人哥儿们似的打打闹闹习惯了,真要认真去想两人间的男女情事,还真觉得别扭。
「那就好!」微微一笑,他安心了。这些天来,她总是对他的亲热举止有些抗拒和恼火,让他不免担心她是否真无意,如今终于知道她只是姑娘家的尴尬害臊罢了,并非是对他无心,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好什么好?」容小小尴尬恼叫。「你这些天简直像个登徒子,动不动就…就…」恨恨住了口,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如何?」瞇眼粲笑,逗人的心情回来了。
「我才不说!」气呼呼抡拳重捶他胸膛,小嘴噘了起来。「你这个人老不正经,脸皮厚得似城墙,老占人家便宜。」
瞅见她噘起粉嫩红唇,当真是偷香的最佳时机,花宦飞哪肯放过,大头马上凑过去狠狠啄了一下。
「你…」没料到他又来偷吻,容小小气结怒瞪,脸儿涨得红通通的。这路痴外加色胚的男人,真是让人对他一刻也不能放松!
涎着脸赖皮一笑,花宦飞乐呵呵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不甘心又捶他一拳,容小小这才笑开脸地躺在他怀里。
两人无声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享受这情感、心灵交流的时刻。良久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出声了--
「花大公子,有件事儿,我挺纳闷的。」以食指戳戳身边男人,嗓音隐含着好奇。
「啥事?」懒洋洋回应,当她的指戳在抓痒。
「前些天我不是被温世浩给打伤了吗?照道理说,就算你运功帮我疗伤,也没那么快好啊!」本以为得养好些天的伤呢!没想到才睡掉一个白天,深夜醒时就痊愈了!这路痴是用啥手法,竟然这么高明?
故意瞥去一记孤陋寡闻的目光,花宦飞嘿嘿笑道:「我家的独门内功心法,不只可以配合凝露珠来帮人解掉体内剧毒,单独施展在受内伤的人身上,还可以让内伤加速痊愈,其厉害妙不可言呢!温世浩的功力又不是多高深,有本公子帮妳运功疗伤,妳当然很快就好了起来。」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点头,听他提起凝露珠,容小小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了。「说到凝露珠…花大公子,你爹近几日都没啥表示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意思还?
「可不是!」哀哀叹气,正要说些什么之际,忽闻天际传来一道暸亮鸟啸。
「咦?啥声音?」从没听过这种鸟叫声,容小小奇怪问道。
「大白!」一听这熟悉的清亮鸟鸣,花宦飞惊叫地翻身跳起,吓得容小小也跟着跳了起来,忙问发生啥事了?
没时间告诉她怎么回事,他抬头瞇眼望去,果见湛蓝天空中有道闪着银光的黑影盘旋,忙不迭以指抵唇吹出一道哨声,其音高亢暸亮,直窜云霄。
像是听见那尖锐高亢的哨音,闪着银光的黑影倏地俯冲而下,其速快若闪电,吓得也好奇抬头望去的容小小不禁抱头哇哇大叫,以为自己要惨遭鸟啄。
哪知花宦飞不惊反笑,健臂一抬,眨眼问,一只银白大鸥已安稳地停在他手臂上,正用牠的银亮脑袋和小主人亲热磨蹭,倾诉久别重逢的相思情。
「大白,你怎来了…」惊喜的问话声在瞧见银鹏脚上的白绢后,恍然笑了。「是娘要你来找我的,是吧?」
就见银鸥通人性似的点了下脑袋,又发出一声鸟鸣。
一旁,以为要惨遭攻击的容小小,在听见某路痴可疑的自言自语笑问声后,这才惊魂未定的抬起脑袋瓜瞧去…
「哇!好漂亮的银鸥!」赫见他手臂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银白大鸥,她赞叹一声,马上兴奋地扑了过去。
「花大公子,这是你家养的,是不是?」边说边开心地想逗鸥儿玩,然而银鸥却神奇地瞥以一记不屑的眼神,毫不理会地扭过头去,让她登时有种被只畜生欺负的窝囊感,于是不甘心地又跟着绕了过去,非要得到这只鸟畜生的正眼理睬才甘心。
霎时,就见银亮脑袋厌烦地扭来转去,而容小小则不放弃的随着鸟头转动方向直绕着银鸥小主人转圈圈,决心和这只畜生杠上了。
「嗯。」轻应了声,算是回答她的问话,花宦飞忙着从银鸥脚上解下白绢,没闲工夫理会一鸟一人的无聊「决斗」。
只见他飞快展开白绢,凝眼一瞧后,神色忽地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忙着和只畜生「决斗」,她依然注意到了他瞬间沉重的脸色,连忙关心问道。
摇了摇头,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白绢拿给她瞧。
满心疑惑伸手接过,她定睛细瞧,就见上头只短短写了十个字--
情况转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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