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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此王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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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伟,继前年从原锦衣卫千户,新晋为锦衣卫指挥使后。万武七年,皇上不顾首辅上奏劝阻,又晋封其为“永年伯”。虽最终只先得了个流职伯,尚非世袭,如今姚县王氏终是继“新建伯”后又多了一伯公。

    这永年伯王伟,祖籍原是姚南双雁上王村人氏,虽北迁直隶至伟已四代。如今击鼓传花已有第五代王栋、王喜姐,这王喜姐却是个奇女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投胎效率吓人一跳。

    本朝太祖洪武皇帝为防后宫外戚之祸,留下后妃选秀更重清贫之家祖制。于是前年一后二妃选秀中,通过相貌生辰言行家世身世对比,王喜姐一举踹掉陈氏,与刘氏杨氏就此中标,王喜姐更是荣升皇后。

    如此大事,自然要敬告列祖列宗。非常之期永年伯更是兢兢业业,胡子都忙断了两把,急切之间脱不得身,这年清明时节便派了弟王俊、子王栋前来。

    王氏宗人得了来信不好怠慢,托了宿耆长老出面,提早旬月方才累积得了一坛一百二十两的龙虎大酿,又购置了十几坛五年陈三年陈小酿不等。

    席上王氏众人众生平等,断了自身奢侈此等大酿的念头,只留的头席上每人浅浅斟了一盏。

    王栋年幼不晓事,王俊学众人模样先浅抿了一口,几息之后只觉筋骨通泰,不觉大惊,心下早有计较,详问起根脚。

    “此酒仙酿,倒是与王氏有缘,为此去南向二十余里、岩坑王氏之产物!年产不过百坛,尚留得小半坛,正好留于督公细详!”虽此王非彼王,席上众王与有荣焉一一道来。笑话!花了大心思大银子,怎好锦衣夜行?

    这下倒是立功了!

    皇上大婚两年,自家侄女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如此大补气血之物,正是天助我王家。

    此地既然事毕,王俊王栋两人也不催马回京。两位锦衣卫百户,倒是不怕锦衣夜行,东转西转找上了忠鸿…………

    忠鸿大婚前新置了院府。静斋却还是不放心,又早早搬出酒楼后院正房,让三德叔住了进去,自己单身一人远远地另租了个小户安身。如今成才已虚龄六岁,更少不得需忠鸿夫妇常常接来身边教导。

    三德叔如今年近五十,除了去年来了个侄子投靠外,放了不少心思在成才。只是没想到,放惯了油盐酱醋之人,放起心思来也是井井有条,更舍得足斤足两。

    正是掌灯时分生意正隆,却远远见得万掌柜派人来酒楼请忠鸿,只称有贵客在王府门前相候。

    如今酒楼一应事体俱是忠鸿一一安排。究竟什么贵客不上酒楼,却得府中相谈?

    见龙光,知宝剑。忠鸿一见两人身着便装,却气宇不凡。引入正堂,万府来人行了一礼自去了。

    “滋事体大,仙酿酒楼自无不允!只是如今大药难制,月无余酿,十日后方能先供得两坛,到时自托专人送入京中!”挥退夫人丫头后,四周无他人,忠鸿实话实说。

    “此等大事,如何托人?十日后我两人自来此公干候取!后面自然每月如此!”王俊也不废话,排出五十两定银,拱拱手去了。

    该来的总要来,拖得几日几月,拖不了三年。听了忠鸿回报,静斋倒也淡然。

    今月两坛,下月说不得就是十坛二十坛。静斋自知自身为不祥之人,原本或北疆或东倭,总有去处。如今干脆引祸入京,留得明府清净之地。心知万府必也是如此意思,当下去信在京城早晚物色铺址。如今成字辈日渐懂事,因果难避,不如早日而去。

    只可惜京城再无雷神山!静斋自知时日不多,岩坑愈发跑得勤快。自觉功行尚可,便连仙人洞都去探究了几趟,可惜一无所获,仙人洞无仙人,徒留其名。

    今日这趟雷神山运功完毕下得山来,见天色尚早,倒是在龙岭多停了会。

    龙岭上倒是可和对山雪窦山远远相望,而不落下峰。可惜此岭的龙化寺却较不得劲,百人大寺眼见得破落了许多,据说是自从寺后修了龙岭正道,便坏了佛光风水。

    看来此处佛光却也不大讲究,少了舍己求渡之意,想来也一个转身跑到雪窦寺化缘去了。

    …………

    半年后,永年伯果然修了书信来,直言请仙酿酒楼“念同乡之谊,齐同族之力,为天下苍生计”,知道静斋所虑后,更是直接早早在城中净出一地,但求早开分号。

    静斋回信允了,只是人手不足、大药转运不便,稍做准备便北上,请永年公勿忧!

    忠鸿方荡按捺不住也欲入京,被静斋拦下了继续经营明府总号,看顾妻室家小。

    明府本是启正夫人伤心之所,夫妇俩挪地换换京师雨露倒是无可挑剔。便先请三德叔侄、启正夫妇四人,收拾妥当随万府漕船,先期入京开业。

    忠鸿居然紧出了两万大银。静斋只取了八千两与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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