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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她才刚从员林回到台北,要不是因为昨天中午她才刚举行订婚宴,要不是因为昨晚她一直在跟张祖荫讨论逃亡计划,要不是因为她怀有身孕,人很容易疲累……她绝对会据理力争的。全\本//小\说//网
再次回来履行与他的同居义务,她却没打算再任由他对她颐指气使。
但现在她真的好累,她没力气再跟他争辩,毕竟,离张祖荫来接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慢慢再想办法就好。
「你……简直无理取闹。」但她还是忍不住控诉,让他明白她对他的不满。
范姜宇文居然回了她一句话,当下让她惊诧得小嘴久久阖不起来。
他说:「谢谢夸奖。」
他是中邪,还是脑筋秀逗了?
过去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啊!还是……她其实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看到骆琳不可置信的眼光,范姜宇文竟有点自豪的笑了,「希望妳对这样的我,还是能像过去一样的迷恋。」
当下让她气得瞠目结舌,「我、我……我并没有迷恋你!」
就算有,她也一直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他为何会这么说?难道她有露出过马脚?
「是吗?」他却一副打死不信的得意样,「不过,就算妳不承认以前曾迷恋过我,未来我还是会让妳爱上我的。」
光是这样霸气十足的臭屁样,就已经将骆琳气得七窍生烟了,他居然还再加上一句,「我有那个自信,妳等着瞧。」
哼!她当然要瞧。
听完他对她志在必得的嚣张宣言,骆琳就算原本曾经爱恋过他,现在爱火也已全都熄灭,抵死不肯为他复燃。
什么嘛!在将她退货不到半年,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长期饭票的当下,他不但鸭霸的反悔说他还没享用够她,现在居然还敢夸口能让她再度爱上他!
他以为他是谁?
为了浇熄他张狂的气焰,骆琳直接站起身往卧房的方向走去,「我很累,没工夫跟你斗嘴,更没力气去爱你。」
他就自个儿去作白日梦吧!
范姜宇文望着她的背影,并未跟上去,他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
从骆琳发现自己怀孕开始,她就很嗜睡,很容易疲倦。
像今天,她身心俱疲,以致人才沾枕,就已陷入昏沉沉的睡梦中,连多看一下她所枕的枕套、床罩,甚至是被套是什么花色都没力气。
而如果她能分心瞄上一眼的话,就该发现到──这屋里的摆设及所有东西,一如她离开的那一天,就连插在瓶中的小雏菊都没变。
而如果她发现到这样的事实,或许会有点感触,甚或是感动的。
范姜宇文之所以没有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房,就是期望她能自己发现;但可惜的是,她太累了,以致他的用心她全没看到。
而这份用心……是出自他的真心──为了能维持属于骆琳的一切,他疯了般的命令钟点佣人不准更动这个家里的一切,就算清洗,也得在当日完成,就是要让她有朝一日回来,会感觉她从未离开过。
因为,在他印象中的她,是个感觉非常敏锐的女人。
但──
从她进房里后未发出半点声响来看,范姜宇文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他有点落寞的走进房里,看到骆琳早已酣睡在那张水床上,他忍不住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这么累吗?累到没发现我为妳做的吗?」
响应他的当然只是她规律的呼吸声。
伸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往下抚触,他忍不住低语,「妳瘦了……」瘦得跟他当初第一次遇见她时没什么两样,这让他立时兴起一股不舍之情。
莫名的,他的思绪回到从前,而这可是五年多来他第一次回忆过往──
生平第一次,范姜宇文走进24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商。
他的司机刚巧请假,而最常兼差替他开车的练成梁今早又不小心扭伤了脚……一堆偶发事件让范姜宇文只能自己开车回家。
由于时间已近午夜,他载着练成梁往家的方向行驶,练成梁却直吵着肚子饿。
「就那儿。」练成梁指着路旁的7-11,「你去帮我买个关东煮吧!」
而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谁教他明知练成梁脚扭伤,却还是逼迫他将今日的工作做完,以致现在连就医都不方便,他哪能再让好友饿肚子?
「怎么买?」不能怪他,向来所有的物品都有专人替他准备妥当。
练成梁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就对着店员说你要买关东煮,再随便他替你挑几样,之后掏钱付帐。」
「嗯~~」范姜宇文停好车,便朝便利商店走去。
站在柜台等付帐时,突然有道小小的身影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范姜宇文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其实在平常,他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浓厚,甚至是有点冷漠;可今晚……实在是那道撞击力道小得离谱,而他却清楚的意识到那是一个人直接以背部冲撞上他。
什么样的人的力气会小得令人几乎感受不到呢?
范姜宇文回头张望。
他瞄到一名娇小的女孩,正慌乱的想往某排货架藏躲。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女子衣着邋遢的急奔而入,厉眼一瞄,刚巧瞄到女孩的衣角,她几个箭步冲上前,啪的一声先赏女孩一巴掌,再以高昂的嗓门怒骂道:「妳以为逃得了吗?」
「我不要……」女孩发出哀叫,却是嘶哑几近无声。
范姜宇文边付帐,边再好奇的多看了一眼,他亲眼看着中年女子如同拖垃圾袋般的将女孩拖出便利商店。
「怎么回事?」他顺口问着店员。
店员面无表情的说着,「老戏码啰!她妈想卖掉她,她抵死不从。」说得不痛不痒的,像是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范姜宇文是没想多管闲事,只是在乍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禁眉宇一皱,他不知现在这社会上居然还有这种悲情惨事!
拿着买好的关东煮,范姜宇文只想快快回到车上,将练成梁喂饱载回家,然后自己也回去补眠;他完全没将刚才遇见的事放在心上,完全没有!
可才刚踏出超商,那对母女居然又出现在他眼前,这回还多出一名年迈的老人。
只见那老人苦苦哀求道:「今晚就放过她吧!等明天再说……」
而那女孩则是不停的张嘴试图放声大哭,但……却是沙哑无声!
中年女子则是口气严厉的叫嚣着,「不能再拖了,我钱已经收了!人家今晚就要见到人──」
以范姜宇文的个性,他真的该是绕过这些人,回到车上,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毕竟:眼不见为净嘛!
可他却停住脚步,就站在那女孩的面前。
直到事后许久,他还是没能弄懂当时自己为何会突然兴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意念,可能是……当时,就在那一瞬间,那女孩瞥了他一眼吧!
那一眼……
他说不出那女孩眸光中所闪烁的意涵是什么?是要他伸出援手?还是要他快走,别留在原地看她的惨样?
但他就是深深被那一瞥所打动,让他整个人停滞在原地,观看眼前的一幕。
那女孩……该是十五、六岁有了吧?只是因营养不良,看起来比同年龄的人小了些。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腿,让他诧异的与她四目相对。
她看他的眼神中,似乎在求救;而他看她的眼光里,有着一丝狐疑:怎么救?他不认识她啊!
「先生……」老人发现到范姜宇文,像是溺水者抓到浮木似的,根本不管他是陌生人,竟跪着求他,「救救我女儿吧!」
范姜宇文一惊,赶紧伸手扶他起来。「请别这样。」
「求你救救我女儿吧!」老人又说了一次。
事后,范姜宇文才恍然大悟──他们该是看出他一身的光鲜,才会向他求救的吧!
「怎么救?」连他自己也很讶异竟会吐出这样的话语,他该是拒他们于千里之外才对呀!
「只要拿出三百万,她就是妳的了。」中年女子先开口,「明早就要。」
范姜宇文都还没斥责她,那只原本紧抓着他腿不放的女孩却松手了,她看他的眼光变得很复杂,像是祈望他能答应,又像是希望他拒绝。
总之,他看不懂。
所以他只是皱着眉宇,「你们……」
而那名老人似乎认出他是谁了,「咦?你好像是那个……」
打断老人话语的是练成梁,他已一跳一跳的来到现场,「范姜,怎么回事?」他坐在车里就看到一群人围住范姜宇文。
「这位先生……」老人竟又双膝下跪,「收留我苦命的女儿吧!」
女孩再次以祈求的目光瞅望着范姜宇文,像是在附和她父亲似的。
范姜宇文都还没做出决定,一旁的练成梁却替他答应了,「好,明天你们到这里来找范姜先生。」递出他的名片。
「练──」范姜宇文讶异的叫道,「你……」
那老人已接过名片,点头如捣蒜,「明早我一定会去。」
说完,拉着其它人一起离开,而那女孩则是频频回头,看着范姜宇文,像是有无尽的话语想对他说。
「走吧!」练成梁则是依靠着他,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知道你刚才替我决定了什么吗?」他问练成梁。
「替你选一个伴。」练成梁直言不讳,「看能不能让你走出陰霾。」
当下让范姜宇文闭嘴不再说话。
第二天,那名老人果然带着女儿找上门来。
练成梁也不避讳的参与这次的谈判。「……所以,你续弦的者婆已决定将你女儿卖给你说的那个有钱人当小老婆?!」
老人默默无语。
「妳呢?」范姜宇文转头望着始终没出声的女孩,「妳不会据理力争吗?」
「我……」她语音沙哑的低喊着,「我爸需要钱看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所以,她才不敢据理力争。
只是,当她乍见到那个说是要买她的金主,他竟告诉她还得同时伺候他两个不事生产的儿子的当下,她差点精神崩溃……
就在那个瞬间,她产生了想逃的**……
虽然她明知逃也逃不掉,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可你们现在找上范姜,只是等于换个金主。」练成梁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他不要他们有过多的幻想。「范姜总裁什么都不缺,就只缺个床伴。」
「至少……至少我女儿不必……」老人没将话说完,现场的人却心知肚明。
「好,我同意接收她,但得签个合约。」练成梁当作谈生意般的慎重。
「没问题。」老人什么都没问,一口就答应了。
「她叫骆琳,今年十七了,才刚从学校毕业……」老人开始叨叨絮絮的诉说起女儿的身家背景。
而她,这桩生意的女主角却一直没有开口。
「妳就这样甘心将自己当成个货品吗?」范姜宇文问话的嗓音有点残忍,他并不欣赏如此认命的女人。
「我没能力救我爸……」她只重申这个重点。
「好,如果这是妳真心的想法,我接受。」范姜宇文不知道他为何会轻言同意这么荒唐的事,但他知道,在这女孩楚楚动人的模样下隐藏着一抹不服输的气息……那让他忆起某人,让他冷寂的心起了悸动,让他想多观察她看看。
「不过,在妳跟着我的期间,妳得完全服从我的命令。」但他是不会重蹈覆辙,让自己再度受伤的,所以他先订出保护自己的条件。
她认命的点头,像是接受了既定的命运。
「就这样。」范姜宇文直接做出结论,「麻烦骆先生随练先生去领钱,合约的事再等通知。」
练成梁了然的带着骆老先生离开。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范姜宇文与骆琳两人,他忍不住再次询问:「妳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她想了许久,久到他认为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她却突然满怀希望的抬问望他,问了一个算是很大胆的问题,「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要求你一定要……」
「说重点。」他直接打断她的结巴。
「如果……我是说真的如果……如果你能当作是一种投资,让我先念完大学……我的成绩真的很好……等我毕业后,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还你……」她鼓起勇气将她的痴心妄想告诉了他。
如果她能更坚定一点、如果她能更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范姜宇文会为她的勇气而鼓掌,甚至考虑接受的;但她太踌躇、太没自信、太不果断,所以他只当她在说笑话。
「哇哈哈哈……」他狂笑不已,「妳觉得我会答应吗?」
不会。她在心中回答,但她没说出口,只是默不作声。
其实对范姜宇文而言,若是她能在当时回复他,或是在未来再次提出要求,他就会正视的,他是这样的人。只是,她不了解他。
当他们签好合约,骆琳就被带到一栋豪宅。
「以后我每周三晚上过来,妳得尽心伺候我。」范姜宇文只言简意赅的交代,什么细节都没说明。
骆琳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该如何伺候他?
可她还未成年啊!她一心以为自己是能逃过一劫的。
所以,在范姜宇文第一次来到金屋藏娇处时,她只扮演着一个贤慧女人的角色。
因为完全不认识他,她惶恐的准备了一桌的菜,并将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以为他会喜欢这种家的感觉。
可当他在约莫十点左右到达,一进屋看到她的精心准备,不禁嘲弄的大笑,「妳以为在跟我玩办家家酒吗?」
她这是想收买他的心,让他爱上她,就跟当年的「她」一样吗?一这么想,范姜宇文的怒火便隐隐燃烧起来。
骆琳当场怔住,「我不懂……」
他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一脸的不悦,「我不是有派人替妳送来妳该穿的衣物吗?」
她是故意穿得寒酸,让他认定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吗?这做法竟又巧合的与当年的「她」手法相同,让范姜宇文心底就是觉得有股无名火想发作。
她低头看向身上的家居服,赶紧道歉,「我以后一定会穿。」
对,他曾说过:他要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
他不满的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的家常菜,「妳以为我是要妳来当个煮饭婆的吗?」
想先抓住他的胃?太像当年她的手段……范姜宇文明知骆琳是无心的,但他却压抑不住自己的郁气。
她赶紧收拾起桌上的菜,「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奉为圣旨,再不会犯。
他看着一室的整洁,甚至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茶几,「还是妳以为我想跟个清洁妇亲热?」
不行!他真的隐忍不住了,累积的不满情绪已让他的理智全都消失无踪。
她立刻摇头,「没有你的同意,我再不会拿起扫帚的。」
甚至冲到厨房里,将打扫用具全往阳台里丢,就怕引起他的不满。
「所以呢?」看她终于端坐在他面前,范姜宇文这才好整以暇的问:「妳准备怎么伺候我?」
此刻的他,只想发泄掉心中的怒火。
「我……」她认真的想,「我可以替你出门跑腿、我可以陪你聊天、我可以帮你按摩、我可以替你准备好热水,我还可以……」
他却打断她的话语,「那些都不是我要妳做的。」言简意赅的说。
骆琳当下脸一热,「你……」能不能不要?
虽然知道自己卖给他五年,他能对她予取予求,可是她还是好期待他不要这样对她下手!
「一、一定要吗?」如果她提出延后再献身的要求,他能接受吗?
可骆琳忆起上回在他公司里自己曾提出妄想,遭到他的耻笑,她就没敢再造次,只能认命的轻声问:「就、就不能等我满十八吗?」
而他竟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有理由让我等吗?」
其实,他并没有真想对她霸王硬上弓,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能再次表现点主见,甚或是表现出与「她」不一样的行径,可……却令他失望了。
「没有。」她难过的说。
起身往卧房里走,她的脚已在发软,「那……你能不能温柔点?」
「我尽量。」眼见她明明不是心甘情愿,却一副认命的模样,让范姜宇文就是觉得有些老大不爽,她这是在将他视同她原本的金主吗?
她就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试着跟他商量吗?
好,既然她这么喜欢扮演逆来顺受的角色,那他就如她所愿的扮演个坏人吧!
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没有办法对她下手留情,以致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哀叫个不停──
「嗯~~」她惊呼,「请你不、不要这样……」
可他却偏要这样,还恶劣的问:「那是要这样吗?」攻击她。
「呃──」她怞气,「会、会痛……」
他却不信,以前跟他做过的那个女人可是只会说喜欢呢!「这样才会痛吧!」故意磨蹭她!
「唔……」她悲鸣,「求、求你别、别再动──」
他却偏要动个不停,「再动吗?这样够吗?还不要停吗?」欺负她压根没有经验,任意的在她的娇躯上驰骋着。
「……」
骆琳最后只能紧咬住嘴唇,再不出声,因为她知道说什么都动辄得咎。
虽然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对她这么不怜惜,但她……还是视他为救命恩人,跟着他总好过被卖给那个坏人。
再加上,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对年轻帅气的范姜宇文多少动了点纯情少女心。
所以,虽然他对她并不好,但她相信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他会喜欢上她的。
因为,她在他答应买下她时,就已决定要喜欢他一辈子──虽然很傻、虽然很痴人说梦,但她就是如此。
说不定等他真喜欢上她后,他真会资助她读书,未来她有机会辅佐他的生意呢!毕竟她真的很爱念书,也觉得自己并不笨。
所以,现在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虽然她痛得泪都飙了出来,而他只冷声说道:「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她立刻就强忍住决堤的泪。
是的,她再不会在他面前哭泣了。
「做、做完没?」好不容易他终于停止动作,她赶紧问。
「嗯~~」累坏的范姜宇文此刻只想怞根烟,便轻声应了句。等他的情绪平缓下来后,他会安抚身下的小女人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却倏地自床上滑到地,连站都站不稳,就这样连滚带爬的奔进浴室里。
许是他太过惊讶,以致他没跟上去,就让她待在浴室里许久。
直到他睡醒,才发现她已躺在他的身畔,而他,却已要离开去上班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不够美好、不够温柔、不够缠绵悱恻,以致他俩的房事始终很中规中矩、很公事化。
却也因此很难擦出任何火花,因为,一做完,他就闷头大睡,她则是独自枯坐一晚,压根无助于彼此关系的拉近。
但对于这每周三的相会,他却是从来都不缺席的。
而他更看得出来,她对他的态度愈来愈温顺、愈来愈认命、愈来愈言听计从,这让他真的很满意──满意于他不必去理会她的一切。
「你很喜欢温柔的女性是吗?」经过她的观察,曾经在某一次的周三相会时,她斗胆的问了他。
是才怪!
但范姜宇文却不打算告诉她实话,只因他觉得每周三来这里跟她一起作爱,是一件让他十分神清气爽的事,甚至连他惯常紧绷的情绪,都能因此得到放松。
原因很简单,只要他不允许的事,她从不再过问;只要他不高兴的事,她绝不再做;只要他不想谈的话题,她再不合。提及……这样的相处让他感到很自在。
久了,他甚至不再冀望她原本的一丝主见会再次冒出头。
他甚至真的误以为她从头到尾都是个百依百顺的女人。
而当她妄想跟他拉近距离时,他会直接泼她冷水,要她别对他产生太多的幻梦,只因为他已太习惯、太享受这样无负担的日子了。
他不要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当她偶尔心血来潮的问他,「说说你是个怎样的人好吗?杂志上都说你是个工作狂。」她多想了解自己喜欢的男人啊!
「那不关妳的事,对妳而言,我就只是妳每周三的床伴。」他说得冷酷。
她虽然心灵受创,却也不再试图了解他的事了。
偶尔她会狐疑的提出心底的疑惑,「为什么你不交正常的女朋友?」她看报章杂志上有关他的报导,从没提过他的感情世界。
「你除了礼拜三,难道都在忙公事吗?」那她是否是他的唯一?好想知道答案喔!
他却立刻推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妳怎么知道我没有周一情妇、周二情妇呢?妳就做好妳的本分就行了。」
她立刻懂他的意思──她再不过问有关他情感上的事。
当她重病的老父被医生宣判必须长期住院时,她亦曾再试图打破两人间的藩篱──
「对不起……」她推开门,急匆匆的对着已在客厅里等她半个小时的范姜宇文说明,「我爸突然休克,我照顾到刚才……」
他却冷冷的下达指令,「快去洗澡。」
她怔了一下,马上低头不语的走进浴室,将自己洗干净供他享用,期间他没说出一句关心她父亲病情的话语。
他俩就只是一直在床上做……
其间,唯一他对她所说的话语竟是,「以后我每周三下午会固定call妳,要妳先做好迎接我的准备。」
骆琳在那一瞬间,心其实已有点死寂,她不应该再对他存有过多的期望……因为他从不响应她啊!
可当第二天她起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外加一张小纸条,交代她要好好照顾她父亲时,她却又对范姜宇文燃起一丝希望。
「他对我……到底有情还是无情呢?」如果是无情,那她合约期满就会走人,不会死皮赖脸缠人的。
她也曾有一次机会与练成梁巧遇。
那是她外出探望重病父亲,在回家等车的途中,突然一辆轿车停在她身边,车上的驾驶对她说:「上车。」
骆琳没拒绝,只因此人是范姜宇文最信任的朋友。
「回去吗?」练成梁边问边将车驶进小巷子里,避开车潮。
「嗯。」她点头,不忘把握机会问出心头的诸多疑惑,「我能询问一些……有关他的事吗?」
却没想到练成梁摇头拒绝,「不能。」
「哦!」她落寞的应了声,不再说话。
练成梁眼见她的反应,不禁提出忠告,「别对他存有太大的幻想,除非──妳对他动了真心,否则,妳绝对会受伤的。」
骆琳闻言,俏脸瞬间燃起希望之光,「如果动了真心呢?」
「那妳就要禁得起考验。」练成梁只这么说。
在这一刻,骆琳觉得自己是很坚强的,她有信心能够赢得他的好感,毕竟,她跟他每周三都会见面一次啊!
「你很累吗?」骆琳关心的问。
最近他每次来,俊颜上都流露出疲惫的神色,让她看了好不舍。「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或许能驱散一点疲劳的感觉。」
但他却口气很不好的说道:「我现在就只想发泄。」
一副当她就只是暖床的工具。
而她,当然只能赶紧送上自己温热的娇躯……如果能以她的温暖驱散他的冷漠,她并无异议,只是……如果他能说话较不伤人一点,那有多好。
由于两人已相处这么久,在完事后,她偶尔总会有想和他聊聊的冲动。
「那个……」
「我很累。」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如果……」
他故意发出如雷的鼾声,让她知难而退;但这都是因为最近公司里诸事不顺,他疲于奔命,而再过一阵子他就会恢复的。
他只是不想让她跟着他躁烦。
但……骆琳是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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