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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真不是盖的,奇景!这绝对是奇景!
欧洲中古武士的全副铠甲、达利的红唇沙发、比人还高的山水画、印地安人的图腾柱、维妙维肖的黑熊标本、巨大的金属米老鼠雕像…全部齐聚近百坪的客厅,件件价值不菲,却件件都在哭泣,因为见了它们的人,大多是以下的反应…
汪楚嫣眼睛眨了又眨,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后,呆愣到一片空白的脑袋,好半晌才找回说话能力,“好…特殊的品味,这房子里的人有毛病!”
这种没半句好话的反应,能叫它们不哭吗?再说,这女人顶著那副尊容,有什么资格嘲笑它们?
她就像颗粽子,长发挽成阿婆髻,纯白的长袖礼服自脸部以下延伸至脚踝,将她包了个扎扎实实,露在外头的脸和手虽上了厚厚的粉掩饰,仍透出一抹红肿,还不时飘落可疑的白色细屑…笑它们?她比它们任何一件都可笑!
汪楚嫣当然不懂饮泣的家具摆设们对她的愤恨不平,她像抹游魂似地飘到角落的沙发坐下。/wWW.qΒ5、coМ/
看东西会呆,看人总行了吧!但这一看,她又恍神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听说这场生日宴会的寿星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政商界的名流闻人大多到场了,宽阔的客厅和灯火通明的庭院里,百来名宾客愉悦地交谈应酬著,精缝细制的礼服、西装,金光闪闪的宝石名表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凸显它们所代表的价值。
她可以理解赚了钱就要花的道理,但,这、这也实在太奢华了!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舍弃一些奢靡的物欲,将金钱投入保护地球的善行?
脚边异样的拉扯打断她的思绪,她纳闷地低下头,瞧见一只黄褐交杂的狗儿在啃咬她的裙摆,裙摆经利牙摧残,绉摺和小洞接二连三出现,源源不绝的口水湿濡了纯白的丝质布料,不断发出阵阵腥臭,还有点点食物残渣沾附在上头。
老天!哪来的狗?这件礼服是小玦借她的耶!
碍于四周塞满了人,她只得故作镇定地拉拉裙摆,压低音量对狗儿进行劝说:“狗狗乖,去旁边玩。”指指摆满了精致餐点的长形餐桌,“哇,那里有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哟,乖,别咬了,去…”
哇咧?又破一个洞!可恶!它竟敢将前脚搭上她的膝盖?!
她又急又气地想把它甩下去,却敌不过它的执拗。
啊!它、它要爬上来了!粉红色的长舌悬垂著晶莹剔透的口水,两颗亮晶晶的眼珠子兴奋地与她对看…老天爷!它不会是想舔她的脸吧?!
想到那副惨状,汪楚嫣脸色大变,惊慌地猛推热情过头的狗儿,“下去啦,喂!不可以!”忽地,眼角瞥到救星,她慌张地叫道:“葛远重,救命啊!”
梆远重还来不及回话,他身后的人出声了,“你最好有个好理由。”随即走向进行拉锯战的战地,冷声喝叱,“米格鲁。”
碧执的狗儿一听到他的声音,人马上跳离汪楚嫣,跑到他脚边磨蹭,乖巧的嘴脸和方才失心疯的模样判若两狗。
狈儿一放开,她少了较量的对象,顿失重心,就要往后倒,“救…”
腰间及时被人揽住,免除了两脚朝天的丑态,她心有馀悸地看向伸出援手的人,“冷鹰玄?!”
噢!是他,又是他!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老在丢脸的时候被他撞见?!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孽缘?她作孽,他救援。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紧贴著她坐下,大手仍揽在她腰间。
“工作。”她望著像烂抹布的裙摆,沮丧不已。小玦会宰了她的!
眉心出现皱摺,冷鹰玄愠怒地瞪了眼葛远重。难怪他说要自己来!
梆远重根本接收不到他的怒瞪,因为他正忙著“欣赏”汪楚嫣的狼狈样…令人作呕的粉团脸、皱巴巴、脏兮兮又臭不可闻的凄惨白裙。太完美了!呵呵,他拉著赵领阳到他们对面坐下,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葛远重只说要她陪他出席,没说冷鹰玄也会来。
他讶然,“这里是我家。”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笨蛋!哪天被人抓去买了都不知道!
“你家?!”她睁大了眼,老实地说:“你的品味很怪耶!”从他鲜有表情的脸还更看不出他有这种“慧心巧思”
冷鹰玄的眼皮跳了下,“不是我弄的,我现在不住这里。”这也是他讨厌回来的原因之一,那夥人把房子弄得越来越奇怪,每次回来他都有种眼睛受创的感觉。
她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喔,那是你的亲戚喽?他们不觉得这样很不搭调吗?好像心肝脾胃肾全摆错了位置。”
眼儿一闪,她笑嘻嘻地拉著他,“你看,从这边看过去,那米老鼠快被中古武士砍死了,另一边的大红唇却像要把黑熊啵儿一个…”
她开心地拉著他,尽情发挥想像力,替一幅幅光怪陆离的景象编织,不时仰起小睑对他做出怪模怪样的表情。
他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的一颦一笑,嘴角随著她的笑语往上扬起。
令人难以忍受的错乱摆设在她妙趣横生的笑语中,拥有了各自的,焕发出有别以往的风采,使他首次能以不带厌恶的心情看待这间屋子。他专注的眸光胶著在她脸上,即便她此刻的容颜像斑驳的粉墙,他仍觉得她是整间屋子的聚光焦点,令周遭的人事物黯然失色,也令他的心儿坪坪乱跳。
看著两人亲昵的姿势和冷鹰玄睑上微泛的笑意,葛远重悄声说道:“果然动了春心。”俊脸写著奸计成功的畅快。小狈狗吵得他无法无动于衷了吧!
赵领阳拍拍他的肩头,“一箭双鹏,这下你可满意了?”整人和配姻缘一气呵成,这是他们当初也没料想到的。
梆远重又亮出贼笑,“等老家伙来了,才有好戏看咧!”
汪楚嫣看向自他出现后就一直攀住他的膝盖、猛摇尾巴的狗儿,“那是你养的?”
他瞥了狗儿一眼,“以前是。”语调有些抑郁。
以前?“什么意思?”它还攀著他摇尾巴呢。
“它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了。”他淡淡地说,望向葛远重,语气不善,“她有什么工作?”
正跟赵领阳聊得眉开眼笑的葛远重,瞬间换上肺痨鬼的病容,猛咳几声,“我身体不…咳!不舒服,咳咳!请特助、咳!来帮忙。”
她拉拉他的袖子,见他低下头,才一睑兴奋地说明,“昨天下午你走了以后,葛秘书就打电话要我陪他出席今天的宴会。”这是她当特助以来,第一件称得上是工作的工作耶!不是泡咖啡也不是送文件,更不是当他的玩具,她有种终于出头天的感觉。
冷鹰玄望著她粉刷失败的墙壁脸,揽著她的大手紧了紧,想骂她天真、不懂照顾自己,然而对著那双闪动兴奋和骄傲的大眼,却骂不出口,末了,他压抑地点点头,狠瞪向葛远重。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久久等不到抚摩的狗儿放下前脚,决定采取包吸引人的招式,“汪汪!”
“米格鲁。”仅是一声低斥,便让狗儿安静下来,无精打采地坐下,小脑袋和大耳朵垂得低低的,然而,它可怜无助的样子却引不起三个男人的同情心。“它好听你的话!”不愧是惯于命令的人,连狗都会乖乖听话。
听人提到自己,狗儿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著汪楚嫣,看得她心生不忍,伸长了手摸摸它的头,“它叫什么名字?”
“米格鲁。”冷鹰玄淡淡地回笞。
“噗…”葛远重和赵领阳喷笑出声,等著看他出馍。
她瞪他一眼,“我知道,我是问它的名字。”米格鲁犬嘛,现在正红的品种,她当然知道。
“它的名字就是米格鲁。”他僵著睑,努力忽略不断传来的窃笑声。
她抱起米格鲁,替它抱不平,“你也太懒了吧!帮它取蚌名字又花不了多大的力气!”见他脸上出现不自在,她顿了顿,马上换个说词,“呃,我是说,米格鲁也很好,涸粕爱的名字。”
不愿再谈米格鲁,更不愿见她对它展现亲热样,冷鹰玄闷闷地抓起窝在她怀里不住磨蹭的狗儿,弯腰将它放到地上,一抬头,脸色猝地转为阴沉。
而原本正因他吃醋举动而忍笑忍得肩头乱耸的葛远重和赵领阳,此时也收起嘻笑,摆出正经的表情。
发觉气氛不对劲,汪楚嫣缩缩脖子,小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寿星出现了。”葛远重也小小声地回应。
她顺著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六个男人簇拥著一个长得像狐狸的矮小男人走过来,“他是谁?”看起来好讨厌喔,趾高气扬的模样像是把全世界的人都踩在脚底下似的。
“我父亲的弟弟,冷硕。”冷鹰玄漠然起身,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
梆远重和赵领阳则是像左右护法,把他夹在中间。
汪楚嫣见了如此阵仗,不由得疑惑满肚子打转。
案亲的弟弟?不就是他叔叔?干么用这么饶舌的说法?看这气氛,好像要对阵杀敌似的,她还是安分地躲起来比较保险,这么一想,她连忙曲腿缩手,“龟成”一团躲在冷鹰玄身后,但耳朵却不安分地拉得老长。
冷硕一群人越走越近,米格鲁察觉现任主人驾到,马上拔腿奔向他,绕著他跳上跳下,阿谀谄媚的嘴脸更胜见到前主人时。
见著这一幕,冷鹰玄眼里射出寒光,顺长的身子紧绷著,置于裤袋内的手紧握成拳。
看到他腿侧鼓起的拳头,汪楚嫣好奇地探出两颗眼睛,瞬即明白了他对米格鲁冷淡的原因…狗儿不是最忠心的吗?它竟说变节就变节!
这就是他搬走了,却没带走米格鲁的原因?因为它是只会见风转舵的狗?
敏感地察觉到他辐射出来的冷怒,她担心得皱了小脸,想了下,小手轻轻揪住他的袖口。
他一愣,缓缓回过头,望进她盛满担心的大眼里,大雪纷飞的心房猛地一窒,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他不再凛若寒霜,她瞥了眼狐狸脸的大人物,抿唇笑问:“要撞头吗?”
他深深地凝视著她,一抹暖意勾缠心头,徐徐晕开,融化了眼底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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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二爷,您说的是哪一位呀?”两阵相交,头一句是酥人心骨的轻喃哝语。
那是一个秀气得过头的纤瘦男人,一袭亮粉红色的西装,脚上则是白色漆皮尖头靴,媚眼滴溜溜地拂过并肩而立、神采各异的三个男人,莲花指一翘,无限娇美。
汪楚嫣好笑地发现赵领阳畏缩了下,而葛远重则是不露痕迹地后退半步,至于冷鹰玄嘛…不知为何,他突然跟葛远重勾肩搭背了起来,而且是非常“用力”的勾搭法。
“呼呵呵。”狐狸翘起尖鼻子,小眼溜出一星暧昧,“看来叔叔猜对了?”
狐狸身边的男人们一阵嘻笑,[二爷,血缘果然跑不掉,鹰少爷生得白细,人家怎么没早点发现。”
“难怪都这年纪了还没交过女朋友。”
“翟公子,您可喜欢咱们鹰少爷?”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玦压根不必因为他没了自信嘛,毕竟人家有兴趣的不是女人,她身材再好也吸引不了他…汪楚嫣这般推理著,虽然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心底滑过一丝酸涩,酸得她小嘴扭成一条歪线。
人称翟公子的秀气男子莲步款款地来到冷鹰玄身前,媚眼猛朝他放电,纤细白嫩的手儿伸向他,“鹰少爷。”
冷鹰玄冷冷地看著冷硕,没有伸手的意思,臂弯把葛远重勾得死紧,将他的怒气表达得非常清楚,气氛顿时转为凝重。
“鹰玄!”狐狸眼倏地眯起,不悦地警告。
环绕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有的伸手拍抚、有的娇声安抚,一旁看戏的众宾客早知冷二爷爱男人,对这等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也没费神多瞧几眼,几十只眼睛全盯著冷鹰玄瞧,十分好奇他的性向。
冷鹰玄的冰块封号得来简单,因为他对男人冷冰冰,对女人也冷冰冰,从没听过他和谁传出恋情,不过,看他勾著葛远重的亲密样,莫非他早就心有所属,才屡次拒绝冷二爷为他挑选的女人?
梆远重见气氛僵了,伸出手火速一握翟家公子的玉手,蜻蜓点水似地。
翟尧讪讪地收回手,勾魂魅眼火热地瞅著冷鹰玄,几乎要在他身上烧穿一个洞,“忍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辛苦吧?”感性地轻叹口气,“所以上天安排我们相遇了。”
冷硕满意地笑了,这么多年来,我费尽心思帮你挑选结婚对象,可你却老是推三阻四的。”挽起身边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鸡爪般的手一拍一抚地流连于男子滑嫩的手背,然后瞥了眼他身边的两大护法,“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原来我们叔侄俩是同味儿的,难怪你不要女人,老跟他们混在一起。”
他微笑地介绍,”位是翟氏企业的独生子,翟尧,人品、外貌、家世都属一流,配你正好不过了。”
翟尧娇羞地低下脸,轻唤了声,“二爷!”
冷硕取笑著,“害臊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转向冷鹰玄,“我已经跟翟老爷提过这事,藉著这层关系,我们两家多得是合作机会,对公司也大有好处,至于继承人,我们再想办法,你不用担心。”由他来指定就行了。
狐言狐语了一大篇,众多宾客立时信了八分,再看向冷鹰玄紧勾著葛远重的手,好奇的视线顿时转为了然,还夹杂了几道恨不得早知道的怨对目光。
冷鹰玄端著一张冷脸,不言不语,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却转过千万种思量。
“远重。”他异常轻柔的声音似是对情人的深情呢喃,却凉得葛远重浑身一颤,“让给你?”他一定早就知道了,想看戏是吧,主角换人看他怎么办!
但她正在心痛中打滚,滚得一身剌痛难当、眼眶发红,水雾中,那只摇晃不停的手像在呼她巴掌,呼得她脑海霎时一亮,清清楚楚地映出冷鹰玄的身影,她适才发现,原来他早在自己不知不觉中,盘踞了心头重要的位置。
她一直当他是好人,对她很好、很好的好人,拿昨天来说,他带了一堆有助晒伤痊愈的东西来,吃的、喝的、擦的、抹的,林林总总一大袋,还细心地列了张单子,编号分项写下各类物品的使用方法,甚至还不厌其烦地说明,虽然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像在处理公事,但她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体贴和用心。
心底深处开始相信韵芳说的爱情模式,开始有了心动的感觉,进而明白那天为何会为了他难得一笑的事情难遇,因为他已经住进她心里了,所以关于他的种种都会牵动她的心…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骂脏话,竟选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他!
他是爱男人的,而且说不定爱得就是葛远重,难怪他的大小事务都是葛远重在处理,因为他俩是对爱人嘛!她怎么都没想过?
那他干么对她那么好?害她误会这么大!
笨哪!笨哪!在心碎的晴候才发现心动,那还不如永远不要发现!
“汪小姐?”葛远重冒著生命的危险,扭过头叫她。
她愤恨地瞪他一眼,“斡么!”可恶!她的情敌竟是男人!
“特助该…”冷鹰玄陡地加重力道,令他痛得说不下去。
“别动。”冷庸玄冷冷下令。
汪楚嫣恨恨地靠向椅背,两只火眼金睛盯住他,咬牙切齿。
别动?!心都被搅得乱乱动,现在才叫她别动,她哪有办法叫它不要动?!有够衰的,自己心动的对象竟是个同性恋!她才想叫他不要再来撩拨她的心湖咧!
“她是谁?”狐狸眼尖,瞧见躲在三人身后的小女人。
“不关--”冷鹰玄才说了一半,赵领阳便以宏亮的声音压过他的话尾,“鹰玄的朋友。”正确的说法是:现阶段还是朋友。
冷鹰玄僵了下。朋友?不知为何,他对这词儿有些感冒。
“朋友?”狐狸踩著小碎步,踱到一旁著她,这可稀奇了,鹰玄有『新朋友』?”
好恐怖的女人!冷硕的担心瞬间不翼而飞,想他精心挑选的名门淑媛中不乏天仙美人,鹰玄都看不上了,怎么说也轮不到这女人,再说…
不愿她继续暴露在虎视耽耽的目光下,冷鹰玄准备走人,他横跨一步,挡在冷硕和汪楚嫣之间,“翟公子你留著自己用吧,我没兴趣,明年见。”而后拉起汪楚嫣,揽著她走向大门。
在场众人个个傻眼,这吓煞众眼的女人是谁?整张脸扑著厚厚的白粉,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通风,走起路来还一跛一拐的,怎么看都涸浦怖,为什么冷鹰玄会揽著她?从没见过他对女人这么体贴,难不成真是“朋友”?哪种朋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各种揣测纷纷出笼,眼睛忙著看那相依偎的两人,嘴巴和耳朵则是忙著制造八卦。
好不容易脱离铁臂的葛远重有些失望,鹰玄怎么没翻脸?他也太平静了吧!
他转向气得跳脚的冷硕,“二爷,翟家公子鹰玄无福消受,换个人他说不定就会接受了。”
“你呢?”他可没忘记他俩的亲密样。
“我?”葛远重一惊,连忙撇清关系,“我们打小一起长大,除了朋友与工作夥伴,不会再是其他的了,而且我喜欢的是女人,这是毋需怀疑的!”就知道鹰玄会拉他下水!
见冷硕怒色稍缓,赵领阳接著说道:“您也知道鹰玄性子冷,适才的安排太突然了,不如从长计议,或许还有点机会。”
冷硕半信半疑地看向冷鹰玄离开的方向,“他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梆远重轻松地笑,“朋友,最近才认识的,对二爷构不成威胁,鹰玄对她不会有意思的。您知道的,他跟您『一样』嘛!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对女人没兴趣。”先解除狐狸对小狈狗的敌意,免得她安危堪虑。
冷硕望望心有不甘的翟尧,他正在一旁偷擦眼泪,“他不合鹰玄的口味?”
“多试几个吧。”赵领阳忍下笑意,继续煽风点火,“鹰玄的心思很难捉摸。”
“唉,我知道,试了好几年,才发现他喜欢男人,这还不难捉摸吗?”冷硕重重叹息。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要他身边的人不像他那爱花钱的母亲就好。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葛远重拉著赵领阳,追著冷鹰玄去了,留下议论纷纷的众宾客。
瞧他们交头接耳的兴奋样,冷鹰玄爱男人的事实显然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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