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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忆寒埋首整理手边的资料,右手还不时地敲击计算机的按键,确认文件上头的数据没有错误。\wWW。QΒ5.c0m\她的侧脸看起来是那么地专注、认真而用心…(哥,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行不行?”她投降似的垮下肩膀,懊恼地翻着白眼。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这要她怎么做事嘛!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里了?”
她的美眸开始左闪右躲的飘忽起来,“就…就跟你说过了啊,我跟以前的同事边喝酒边聊天,因为有点醉了,所以就在她住的套房里睡着了嘛!”偷偷地抬头瞥了哥哥一眼,她忍不住暗恼自己的笨拙。
为什么他就是有办法一边瞪她一边工作,而自己就没有这种能耐呢?
“你骗人。”
杜圣衍坚决的口吻着实惹恼了她,“你有什么证据脑葡定我骗你?”
他赏她一记冷眼,“你再把和你一起过夜的同事名字说一遍。”
“梁美京啊,”她努力压抑语气里的心虚,“你不记得了吗?我跟她是同期的同事里面感情最好的。”
“所以我说你骗人。”
杜忆寒真的快被气死了,直到哥哥的下一句话让她从愤怒转为惊愕,“因为昨天晚上睡在她套房里的人是我。”
“你…你跟美京…”
“我们偶尔会聚一聚。”他撇开视线回避妹妹铜铃般的震惊大眼。
她小嘴微启,着实不敢相信。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接下来的口吻变得试探而小心,“哥,你知道美京在乡下有个订了婚的未婚夫吗?”
“那跟我没有关系。”他冷淡地整理手边完成的资料,“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在人家的套房里过夜了,不然会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对她只是玩玩?!”天啊,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一个这么低级的哥哥!
他霍地用力摔下手里厚重的文件,显然动怒了。而这个举动更是吓了杜忆寒一跳,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哥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怪眙。
“现在要讨论的对象不是我,你别企图转移话题!”
杜忆寒嘟着小嘴满是不服。现在是怎样?谁摔东西谁讲话就可以大声吗?那她把电脑扛起来胡乱挥舞一通扮金刚,他岂不是就趴在地上无话可说?而且哥哥的态度越是反常怪异,就越让人怀疑他和梁美京之间的关系…一定有问题!
就在兄妹俩睁眼互瞪的时候,公司内线的扩音系统传来一楼服务柜台小姐的声音,“杜特助,优创企业的吴悟道董事长已经抵达公司了,业务经理现在正陪同吴董事长搭乘电梯上去。”
“知道了。”杜圣衍切断通话,睇了妹妹一眼,“我们晚点再来谈这件事。”接着便起身走向继辉海的办公室,准备告知贵宾来访。
杜忆寒在他身后吐舌做鬼脸。谁要跟你谈啊?那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逢人就说?那可是她珍藏的秘密呢!
望着那扇气派的门扉开了又关,她吁口气,往后靠躺在椅背上。
今逃诩还没跟继辉海见到面,对于昨晚…此刻他的心里有什么想法?尤其是当他看见她摆在枕头上的钞票时,高傲狂妄的他会作何感想?生气愤怒?觉得自己受到污辱了吗?
坦白说,其实从早上开始她便一直刻意地回避他。
因为这样乍然骤变的关系,实在让她不晓得自己究竟该用什么身份和哪一种表情去面对他,她当然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是等一下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有自信能够表现得和以前一样自然吗?尤其是哥哥那一双精明利眼还在一旁紧盯着呢!
“还坐在那边发呆?”走出总裁办公室的杜圣衍皱眉睇她,“重要的客人就快要到了,还不赶紧去泡茶?”
“知道了。”
来到茶水间,杜忆寒的心口忍不住怦怦直跳!
终于要见到他了。
不知道他会拿什么态度对待她?在经过了昨夜之后…那种肌肤相偎、亲昵温存的深刻记忆又再度回到她的脑海里,鲜活得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幕幕占据她的思绪。他是个热情又狂妄的情人,她彷佛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在她身躯上爱抚的酥麻感触…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急忙从瞹昧遐思中抽离的她,慌乱之下不小心打翻泡好的咖啡,当场手忙脚乱。
“你刚刚在想什么?”杜圣衍皱眉睇她。
“没、没想什么啊,是你突然出声吓到我了!吧么啦?”
他狐疑地瞅了妹妹一眼,“我是要通知你总共要泡三杯咖啡,吴董事长还带了业务经理一起过来。动作快一点,客人已经进总裁办公室了。”
看着哥哥转身离开的背影,她一边懊恼地擦拭咖啡残渍,一边责骂自己的浮躁不安。如果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别说她想在继辉海面前表现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无谓态度,不消三分钟的时间,马上就会被那只精明得像孤狸的哥哥给看穿她的动摇与不安了。
噢,老天…杜忆寒,你要振作啊!
跋紧重新泡了三杯咖啡,捧着托盘来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镇定、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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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抱歉,打搅了。”踩着谨慎的步伐走进气派的办公室,杜忆寒下意识地寻找继辉海的身影,还不忘提醒自己千万别让他发现她偷瞄的眼神。
谁知他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怎、怎么这样?他未免也太过份了吧?!她的小手紧揪着托盘的两端,心头迅速点燃愤怒的火花。
“能够当面跟鼎鼎大名的继总裁商讨业务上的事情,真是太荣幸了。”
“吴董事长太客气了。”沙发上,只见继辉海优雅淡笑,不忘示意身旁的杜圣衍去将相关的文件拿过来以便讨论。
缓缓走近的杜忆寒颦着眉头来到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双眸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越看越生气。
真是太可恶了!他把她当空气吗?微微弯身端了一怀咖啡放在他面前,太过气愤的杜忆寒一时间忘了斟酌力道,不但将咖啡杯重重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更不小心让咖啡溢了出来。
尴尬。
现在所有人都瞪着她看。
杜忆寒几乎想打昏自己!“抱歉,我…”
继辉海没听她说完,迳自拿起杜圣衍刚刚递来的重要文件擦去桌面上的咖啡渍,“再去列印一份过来。”
“是。”杜圣衍眯着眼睛,警告似的睇了妹妹一眼,再度离开。
自家的总裁大人都不开口责备了,身为客人的吴悟道当然更没有责骂她的资格。只见年近半百的他笑了笑,打破尴尬沉默。“继总裁运筹帷幄的能力一流,身边的秘书也格外的漂亮呢!”
继辉海淡淡抿唇,“有吗?我倒觉得还好。”
杜忆寒悄悄地捏了捏托盘。
这个王、八、蛋!她当然不指望他会在别人面前大肆称赞她貌美动人,但是什么叫做“我倒觉得还好”?!是啊,她是长相普通、貌不惊人嘛,可是他还不是跟她发生关系了?该说什么呢,他太不挑了吗?不对不对,这样岂不是狠狠地把自己羞辱一顿了?
尽避心头气愤汹涌,她仍然努力保持表面的镇定,微笑地端了一杯咖啡放在贵宾的面前。
他们昨天晚上才在一张床上渡过缠绵悱恻的一晚,结果现在他却表现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忍不住眨眨眼,用力挤回委屈的泪水。好啊,他既然想否认昨晚的一切,她当然也能做到,而且还可以否认得比他更彻底!
“您好,请用咖啡。”她低声微笑的将最后一杯咖啡放在优创企业的业务经理面前。
马上换来对方欣喜的回应,“谢谢。我们董事长说得没错,你真的长得很漂亮。”
“谢谢,您太夸奖我了。”
背靠在沙发椅上的继辉海冷冷地睇着他们两人互动热络的侧影。
“呃…继总裁?”
他神情冷淡地转头看着努力想和自己闲话家常的吴悟道。
“不晓得您平常都做些什么娱乐消遗?”或许能够藉由这个话题,顺势邀请这位鼎鼎大名的年轻总裁去打高尔夫球什么的,增加彼此接触的机会啊!
“我看起来很闲?”
吴悟道愣了一下,不,应该说在场的人都因为继辉海那种冷淡到不行的口吻而愣住了。
杜忆寒将托盘收在胸前瞟他一眼,刚好对上他的冷峻眼神。她轻哼了一声,撇开俏脸转身准备离开,他对她视若无睹,难道自己就不会如法炮制吗?
“杜秘书。”
那低沉中饱含性感磁性的嗓音叫她忍不住浑身轻颤一下。
这个臭男人,现在终于“看”到她了?杜忆寒的唇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还不想理他呢!要不是碍于在外人面前,好歹也要给他这个总裁一些面子…
好吧!她缓缓转身,难掩眉梢间的欣喜,“请问有什么事?”
继辉海瞟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卷宗交给身旁的杜圣衍,“这个文件一式两份,马上列印出来给我。”
杜圣衍只能愣愣的接过,心里不禁嘀咕,他啥时从特助变秘书啦?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杵在原地自觉像个傻瓜似的杜忆寒揪紧了托盘,气愤地再度转过身。自己要是再理他,她就是猪!
“杜秘书。”
杜忆寒置若罔闻,继续挺着僵直的身形走向门口。
“杜秘书!”
反正一定又是在整她,回头只会让自己更糗,她才不要!没注意到身后尴尬诡谲的安静,她握住了门把正想开门…
“杜忆寒秘书。”
“老妹!”
奥?真的在叫她?她倏地转过头,首先看见的便是哥哥那一张又急又怒的俊脸,接着望见的是两位坐立难安、神情紧张地盯着她看的宾客。迟疑了几秒钟,心知不妙的杜忆寒抱着托盘缓缓瞟向沙发首位上的大总裁继辉海。
他居然在对她笑?!
“糖。”
她被他诡异到极点的不寻常笑容给慑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在场的人都以为继辉海会勃然大怒,但是他竟然没有,反而好整以暇地交叠修长双腿,优稚转换坐姿。“你有空的话请帮我拿糖罐过来,真的非常谢谢你,当然如果你忙的话,这种小事可以晚一点再做,以你手边的事情优先处理。”
大总裁的谦卑还真令人印象深刻!
吴悟道和业务经理惊讶得几乎阖不上嘴巴。这就是越居高位的人越显得谦恭有礼吗?见识到生平见过最没有礼貌、最笨拙也最不把老板的话当人话的糟糕秘书就算了,但是最诡异的是,国际企业的大总裁不仅对她百般礼遇更是万般容忍?
承受着众人惊异与谴责的眼光,杜忆寒深深吸一口气,抓着托盘恭敬弯身。
“总裁别客气,您交代的事情我马上去办。”
在门扉即将阖上的时候,她在门外隐约听见继辉海对着宾客这么说着,“这个秘书的个性是这样的,对她客气一点反而比较能够唤起她的敬业精神。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实在让人不得不赞赏,继总裁,你真是宽宏大量啊!”
门外的杜忆寒都快要气歪了。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前去茶水间拿了糖罐折返站在门外,她吸口气提醒自己这次一定要放下东西马上离开,是,她承认自己这辈子不管再怎么努力,大概都斗不过他的奸诈与智商,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她这个身份卑微的秘书更不该有丝毫的抗拒或是不敬。
那她不玩,自粕以了吧?
敲敲门走了进去,她低敛着眉眼缓缓走向他们。
沙发椅上的继辉海优雅地支手撑托俊美下颚凝睇她,对于她的刻意冷淡,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丫头这会儿走的是什么策略,顶多就是对他来个相应不理、尽速撤退嘛!只是她不觉得自己稍嫌天真吗?该不会以为他真的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她放下糖罐全身而退吧?
他跟她的怨恨结得可深了!从他一早醒来,发现枕头上的纸钞那一刻开始。
“吴董事长,你刚刚是不是问我平常从事什么休闲娱乐?”
“嘎?哦…是、是啊!”几百年前的旧话题再被提起,吴悟道一时间还有点转不过来。
眼角瞥见杜忆寒越走越近,继辉海放下交叠的双腿,拿起桌上的文件假装随陆地翻阅着,“你也看到了,我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哪里会有什么私人时间呢?”
骗人!她不以为然的悄悄撇嘴,他要是真的忙碌不堪,哪还有时间跟那些名媛淑女牵扯勾搭传绯闻啊?
“说得也是,继总裁青年才俊、日理万机,你的能力连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经营者都感到佩服呢!”
“吴董事长过奖了。”继辉海笑得优雅谦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紧绷着俏脸将糖罐放在桌面上。
任务完成,走人!
“杜秘书,你能不能顺手帮我们服务一下呢?吴董事长,请问你的咖啡要几颗糖?”
“两颗吧,谢谢。”
杜忆寒戒备地瞥了继辉海一眼,他微笑颔首要她快点动作。
别多心了,他好像没打什么坏主意,再说当着重要的宾客面前,身为大总裁的他行径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离谱。这么安慰着自己,她谨慎地走回桌子旁拿起糖罐。
继辉海抿着温和淡笑睇了她娴静的侧脸一眼,深邃的黑眸在刹那间闪过一抹锐利光芒。“对了,我差点都忘了自己最近在总裁职务以外的新尝试,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休闲娱乐吧!”
靶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他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烟盒取出一根淡烟,态度着实悠哉惬意。“杜秘书,我要一颗糖,麻烦你了。”点燃了香烟之后,只见他交叠起那一双修长双腿,“吴董事长你有所不知,我现在除了担任寺嫌诏研的总裁之外,还多了一项新的身份。”
“哦?是什么呢?也许我们有机会可以切磋一下。”
继大总裁在对方兴致勃勃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两个字,“应召。”
“嘎?”
刹那间震惊的众人仿佛僵化成了雕像,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有他一个人悠哉游哉地跷着腿端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我发觉这种卖身钱还满难赚的。”
飞飒凌眼慵懒地睇了杜忆寒一眼,正好瞧见惊慌失措的她一时失手,几乎将半罐糖倒进他的咖啡怀里,他淡淡地皱了皱眉,“杜秘书,你知道我不吃甜食的,或是你想改变我的饮食习惯?”
她马上尴尬地扭紧糖罐的盖子,低头道歉。再抬头时,杜忆寒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当着贵宾的面前,你别乱说话!
只是她警告她的,继大总裁会甩才奇怪!无视眼前所有人痴呆惊愣的表情,继辉海弹了弹烟灰,微颦的飒眉笑得有些无奈。“吴董事长,不说出来你都不知道我的悲哀。奋斗了一整晚才拿人家三千块,我这才晓得原来我这个总裁下海应召的薪水其实也挺低的呢!”
“应、应召?!”不知道是因为冷气空调强度不够,还是上了年纪的关系,只见吴悟道的老睑越涨越红。
“是啊,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没错,就是现在你脑子里想的那一种。”
“三…三千块?!”
“这样低廉的身价,你也为我感到不值吧?”紧紧攫住那道欲闪躲的目光,继辉海强悍地用他凌厉的眼眸困锁她羞涩的逃脱。“那个女人真狠心,也不想想她玩了我一整晚,让我为她又动手又动口的服务周到,临走前不说一声赞已经很伤人了,居然还只丢了三千块,简直是污辱我的能力!吴董事长,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啊!”只见吴悟道频频拿手帕拭汗,老脸尴尬的涨成猪肝红。
“喂,你有必要把话说成这样吗?那还不是因为我…”
突然激动出声的杜忆寒像是意识到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她顿了顿,硬是压下激昂的语气,故做无辜可爱地眨眨灵动双眼,那单纯的模样仿佛想要说明她只是一旁帮腔的路人甲,绝对不是当事人!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对方的皮包里面总共也就只有那三千块,她已经把所有的钱通通掏给你了啊…或许,我是说或许啦,她要回家的时候还得先在天没亮的大街上到处找提款机,好不容易领到钱之后才有办法坐计程车回家,你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又怎么会想到,独自一个人在街头乱晃其实她很害怕呢!”
继辉海眯起危险凌眼,“我有赶她走吗?她不能留下来过夜吗?”
要知道今天早上当他独自在空荡荡的床铺上坐起身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气愤空虚?!望着那一颗早已失温的枕头和身旁冷清空荡的床铺,刹那间他甚至要以为昨晚那场触动心扉的欢爱记忆只是自己的一场可笑春梦!
“她怎么能过夜啊?她跟家人一起住啊,要是被她妈妈或哥哥发现的话,她的下场可能会很惨的。”
“是吗?”
沙发上的继辉海调转利眼扫向一旁的杜圣衍,“我倒想看看她哥哥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又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宜呢?杜圣衍不禁犹豫了一秒钟。
在外人面前,他也很想ㄍ一ㄥ住总裁特助应有的专业态度,只是老板威胁恫吓的神情和语气实在太强烈,他不仅倍感压力,更是百般无辜啊!现在是怎样?几千万的生意挂墙壁,反而是家务事摆中间吗?
当着贵宾面前,他干脆豁出去了,两手一摊,口气无奈。“你们一个夜不归营、一个转行应召大赚卖身钱,爽都爽在你们身上,现在反倒回过头来找我麻烦?这是什么道理?”
继辉海吸了口烟,藏住笑。“你是人家的哥哥。”
“我已经知道自己很倒楣了,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杜圣衍大手一伸,大有阻挡上司继续开口的意味。既然大家已经把话摊开来说,该做的他们也都做了,那么以后米虫换人养,他这个米缸终于可以功成身退,阿弥陀佛。
只见沙发上慵懒高傲的继辉海眨动鹰隼凌眼,转而扫向那抹纤细身影,“女人,你听见了没有?那个哥哥‘没意见’。”
是不敢有意见吧?这个人的脸皮还真厚!而且…杜忆寒捧着糖罐站起来,浅笑盈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事不关己的路人甲。”
“是啊,而我是路人甲的哥哥。”杜圣衍忍不住翻白眼。
在她说了那么多之后,现在才想到要撇清关系会不会太晚了?真的忍不住再度庆幸米虫换人养,否则自己辛辛苦苦工作还要养一只这么笨的米虫,简直气煞人!
“哥!你…”
杜圣衍才不理她,“她很笨的,但是事到如今你别想退货哦!”
“至少也该给个十天的鉴赏期吧?”
杜忆寒酡红了俏脸,却说不清到底是因为羞怯还是恼怒。“一点都不好笑!”只见她哼了一声,霍地转身走人!
瞅望她纤细轻盈的背影,继辉海再也隐藏不了唇畔那抹宠溺的浅笑。这个女人又笨又呆,看样子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战胜他的一天了。但是…就是那么神奇,在他眼中这个笨到无可救葯的女人就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尽得他的眷宠。
看着她腰肢款摆的消失在门扉后头,昨晚爱抚拥吻她的火热记忆再度席卷而来,那细致柔滑的肌肤在他的掌心下,宛如丝绸般的迷人触感简直叫他上瘾,她在自己身下无助的娇吟喘息是那么地妩媚诱人,以及当他在她的体内达到极致**的那一刻,她勾人心扉的嘤咛啜泣和伸出双臂圈搂他的颈脖,无声索吻的柔弱媚态…
老天!继辉海悄然喟出一口气,企图将体内騒动的燥热一吐而出。
微弯身捻熄手中的淡烟,他抿着薄唇转头睇向已呈呆滞状的贵客,“这个秘书是这样的,架子比总裁还要大,永远可以自由决定什么时候要离开办公室。”
“嗳,继总裁刚刚好像有说过。”
“对了,我们方才说到哪儿了?”
吴悟道尴尬地拿起手帕擦擦脸,僵硬地笑了笑。说到继总裁花钱请了一个又笨拙又大牌的女秘书,晚上还要应召卖身,廉价让她玩…
微笑地摊开眼前的企划案,吴悟道现在满脑子却只想知道,自己的公司是不是可以“比照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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