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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的这个会开得还真久!葛爱梅赶着去上中午的班,只好让葛爱竹一个人留下,反正葛爱竹得跟着秦天回台中去。全/本/小/说/网
中午之前秦天总算从会议室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葛爱竹急着问。
“会议一致通过开除彭仁辰,以后法律部门会拟定出员工条款,禁止员工在外从事有碍公司声誉的事。”这是他跟关海和蓝沙讨论出的结果。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会再有人去威胁我妈了。”
“幸好你上公司来理论,否则不知彭仁辰还在背地里接多少案子。”
“这种烂人,害我妈为了这件事又病倒了。”
“妈要不要紧?”
“只是心病,事情没有解决一天,我妈的病永远不会好起来。”
“你希望我帮你找出你爸爸吗?”
“当然!他没有理由一走了之,就算他要走,也得把欠别人的钱还清。”
“那包在我身上,我让征信部门去调查,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讨债公司的。”虽然他出手很大方,可是怎么样都无法和流氓混混联想在一起。
“你要说这是讨债公司也行,正确来说这是帐款管理公司,专门在帮金融业催收无法收到的不良债权。”他不希望她有所误会,虽然他有过一段荒唐的年轻岁月,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难怪你会留长头发。”
“怎么说?”他会留长头发,只是叛逆的因子在作祟。他就是喜欢与众不同,他不想做个循规蹈矩的男人,他喜欢刺激喜欢冒险,所以当初才会成立这种会惹人非议的公司。
“长头发看起来有邪恶的气势,这样收起帐来或许就会无往不利。”她猜测的说。
“我是总经理,还用不着我亲自去收帐。”
“说的也是。你只要下命令,就有一堆人替你卖命。”
他浅笑,同意了她的话。
“谢谢你!”她又接着说,甚至有些腼腆的笑了。
“是我该谢谢你,你替我揪出了一个害群之马。”
吵嘴吵惯了,两人难得这么客气,空间里突然有不自在的尴尬。
他看着她的羞赧。这个村姑倒是愈看愈耐看,愈看愈漂亮。
她的眼球转了两圈,避开他过于炽热的注视。“那现在呢?我需要等你等到下班吗?”
“现在,我去让秘书叫两个便当进来,然后我把事情赶一赶,看能不能下午就和你一起去台中。”
她不想问他是专程送她回台中?还是他真的要去台中办公?就让她拥有小小的幻想,幻想他是真的对她好。
中午,秘书小姐送来两个便当。吃便当的时候,她有些难为情的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他挑动眼神,明知故问:“骗我什么?”
“我没有明说我家就住在台北,其实我也不是去住什么同学家,我是回我家住。”她有种被揭穿事实的难堪。
“你不算骗我,你只是没告诉我实情而已。”他能体会她有口难言,毕竟那样的丑事,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别人的。
“你应该要生气的。”
“那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吗?”他不希望她再瞒他,那只代表他们之间还有陌生的距离。
“没有了,大大小小的事你全知道了。”
“那就好,我自己不也没告诉你,我是百胜的总经理,否则你就不用想这么多话来骗我了。”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他和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相遇在一起,他不得不惊叹老天爷一次又一次的安排。
“你吃了糖是不是?不然讲话怎么变得这么好听?”
“看来你比较喜欢针锋相对的乐趣。”
她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便当。“起码我害了你和何彦伶吵架。”
“那你为什么坚持要住我家?”事实的真相是她故意留在他那里,他实在很想知道原因。
“我气不过嘛!当女佣又不是什么下贱的行业,怎么她老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我倒觉得是你一直摆脸色给她看。”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净护着小竹,而把条件这么好的彦伶给气走了。
“我哪敢呀!”她根本就是在说反话。
“有你不敢的事吗?”连他都要看尽她的嘴脸了。“这么良心不安的话,你就赔一个女朋友给我。”
“我哪来的人赔给你呀。”
“把你自己赔给我不就得了。”他喜欢看她无措的样子,一提到男女之事,她的舌头就会自动吞进喉咙里。这招好,可以用来对付她的伶牙俐齿。
她大口大口的吃饭,就当他是故意在调侃她。
下午秦天只花了两个小时便把公事结束,简单的交代秘书后,就带着葛爱竹南下。
当然他是为了送她回去念书,否则他可以不用这么赶,就算晚个几天去台中也没关系。不过他没明说,很多事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她从台北一路睡到新竹才醒转。昨夜和他在左岸喝咖啡,情绪一直在亢奋之中,害她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
“其实你很少住台中的公寓,我看我只要一个星期去打扫一次就可以,以后你只要付我四千元就好。”这是她睡醒后的第一句话。
“对我另眼相看了吗?不然你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是宁愿付她钱,也不愿她再去做危险的工作。
“说得我好像很爱钱似的。”她咕哝。
“我同意一个星期打扫一次就好,不过我还是照付八千,因为以后你每半个月得上来台北一次。”就算是他的私心好了,他喜欢家里被她整理过的感觉。
自从台中的公寓被她打理过后,她那双巧手像是会变魔法般,明明摆设没什么变,但就是让他觉得很温暖舒服。
于是他才会有让她来整理台北公寓的念头。
这两天,她把他的公寓整个大扫除了一遍,除了干净,他感觉到她的用心。那是很难形容的悸动,家不再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是会让他流连窝在沙发上的滋味。
“你遗愿意载我来台北?”她兴奋了,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当然。”
“你还是会载我回台中?”
“废话。”
她可以继续幻想吗?幻想他是喜欢上她,才会对她这么好?
不过她还算有自知之明。以她这种只能当佣人的条件,家里还负债累累,一个堂堂的总经理凭什么会喜欢上她?
“那你愿不愿意把台中的客房借给我住,反正你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你也很少来台中,我正好帮你顾房子。”她终于说出闷在心底两三天的话。
反正他早就知道她死爱钱,也很会敲他竹杠,她不怕再脸皮厚一些。
“你真会打如意算盘。我看你是为了省房租吧?”一提到钱,她就精得跟什么似的。如果有她理财,家里的钱只会多,绝对不会少。
“我本来就是学会计的。”不理会他的讽刺,她干脆大方承认。
“我考虑考虑。”他对她睐去一眼,才又把视线专注在前方的道路上。
“还要考虑?”她哀叫着。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房子借给你住。”
“什么条件?”
“你把我女朋友气走了,你就暂时充当一下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她咀嚼这三个字的意义。
“下个星期我和我高中死党有个聚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只是陪你去参加聚会就行了吗?”她问。
“如果你想继续发展下去,我是不反对啦!”他浅笑。这样的嫩豆腐吃起来真是不油不腻,还真爽口。
“换我考虑考虑。”她的口才还算便捷,胆子也比一般女生大,怎么最近老被他的话堵得脸红心跳,都不知该怎么回嘴?
“我想你会答应的。”他十足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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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中时,天色已大暗,一向晴朗的中台湾也飘起了毛毛细雨。
秦天将葛爱竹送回租屋处时,运气算不错,巷弄里刚好有停车位。
车子才停妥,他们就发现公寓楼下一片乱哄哄,十几个女生围在大门边神情气愤,不知在讨论什么。
而两辆警用摩托车停在附近,几个警察手持警棍四处巡视。
陰雨绵绵、路灯飘摇、人声沸腾,一切显得诡谲。
葛爱竹下车后,开口问着跟她住同一栋公寓的女生:“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五楼的女生差点被色狼性侵害!”
“啊!怎么会这样?那色狼呢?”平常这些社会事件听归听,总是不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就不会有那种危机意识。一旦危险就在左右,葛爱竹心里充斥着毛骨悚然。
“跑了。听说那个女生衣服都被脱光了,幸好她隔壁的室友刚好回来,听到她的呼救声,才跑下楼来喊人和打电话报警,结果那个色狼还是跑了,警察正在抓人。”
秦天也跟着葛爱竹下车,同时把女生说的话听了进去。他拍拍她的肩膀。“怎么样?还需要考虑吗?要不要现在就去住我家?”
虽然她自认长得很安全,可是眼下这种情形,还是让她心惊胆跳。“可是,我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付了,那不是太便宜房东了?”
“村姑,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下!”他难得对她生气。
“凶什么凶,我又没说下去住你家。”小命重要,这可不能开玩笑。
他拉着她的手腕,转身往楼上走。“我陪你上去,你住几楼?”
“四楼。”她独来独往惯了,从来不觉得没有男朋友是多么可怜孤独的事,可是现在有一个男人正陪伴着她,她的小手还感受到他的大手给予的力量,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来到四楼,空荡荡的屋内没半个人,可能全都跑光了,她带着他走到最小的那间房间。
“你在外面等?”她在询问他的意见,
“我陪你进去,谁知道你房间里会不会躲着色狼。”他的表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
被他这么一吓,她反身躲到他背后,让他站在房门前,然后才将钥匙交给他。
他替她打门,小小的房内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简易型的布橱,连扇窗户都没有。他仔细的检查一逼后,才让她进来。
他坐在床上看着她收拾。
“我的东西很少,一下子就好了。”她主动解释。
她的衣服就那么几件,全让她塞进旅行袋里,比较麻烦的是超重的书本。
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型的登机箱,那还是上次办信用卡时送的。她将书本全塞进登机箱里,结果还是不够,她只好再从墙角找出两个中型箱子,继续将书本和杂物放进去。
搬家她是搬习惯了,只要哪里有便宜的房租她就往哪里搬,因此训练出一套快速的方法,而箱子也是上次搬家时留下来的。
他看她已经收拾完毕,便开口:“重的我搬。”
“等一下,我还有衣服在后阳台还没收。”她突然想起来,就往后阳台跑去。
没多久,她的尖叫声从后头传来。“啊!”
他立刻拔腿冲出房间来到后阳台。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仔细察看后阳台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你看见什么了?”
“老鼠!”她指着洗衣机的角落边。
“老鼠?你需要叫这么大声吗?我还以为是色狼!”天呀,被她这么一叫,他差点让她给吓破胆。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种又黑又大的老鼠。”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你在山上待这么久,难道不会常常看见老鼠吗?”他有些无力,但还是搜寻着老鼠的下落。
“采风才没有这种臭水沟的老鼠,就算有,张扬也会来救我。”
“谁是张扬?”他问。
“厨娘张妈的儿子。”她又踏进阳台,有他在身边,她才放大胆的收下衣架上的两条牛仔裤。“走了啦,别再找老鼠了,真的很恶心。”
他怎么没印象张扬长什么样子?他跟着她走出去,替她将她的家当搬上车,再将那些家当搬进他的公寓。
东西搬回他家后,她才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
“你只有主卧室有床,那我要睡哪里?”
“等一下就去家具行买。”
“你付钱还是我付钱?”她不能不先问清楚。
“你说呢?”他那漂亮的眼神又睐在她身上。
接着她就被他拉去逛家具行。
床铺书桌衣柜一应俱全,他这个屋主很大方,只要她想买的,他没有二话的钱照付。不过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那些家具得明天再送。
回到家后,他将主卧室让给她睡,他自己则睡在沙发上。
躺在双人床上,她想着外面的他,心里竞有种甜甜的蚤动。他对女人都这么好吗?还是她的一厢情愿?或是他有那么一丝丝喜欢她的成分?
躺在沙发上,他想着在房里的她;明知她时常在敲诈他,他还是被她敲诈得心甘情愿,不但让她予取予求,这会儿还让她免费住进家里。
看着天花板,她毫无睡意。这几天跟他太接近,每晚都和他隔邻而睡,空气中几乎可以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这使她老是存在着不该有的旖旎幻想。
从小到大,他交过很多女朋友,有认真的,也有不认真的,有他想追却追不到的,也有不想追却主动来追求他的。爱情来来去去,对他来说好像家常便饭,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顺其自然下的暧昧难明。
他成熟有魅力,她只是个大三的小女生,他会喜欢她吗?
她年轻有活力,他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她会喜欢他吗?
也许身高不是距离,她该对自己有信心。
也许年龄不是问题,他得跟着感觉走。
她决定了,如果他对她释出好感,她不会拒绝他的感情。
他也决定了,如果她没有男朋友,那他就来个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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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爱竹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秦天,现在是骑虎难下,她的小手正被秦天紧紧握住,一步一步的往楼顶上爬。
秦天说要演就要演得像,不然没两下就会被他那群死党看出破绽。
她没有交过男朋友,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到底要怎么演才像。被他这么手一牵,她是连路都不大会走了。
据秦天说,同学聚会一向在关海家举行,因为三个同窗死党里,只有关海早早结婚,结婚的对象就是他们高中时的学妹;在有贤内助的打理下,他家理所当然变成招待好友的场所。
关海的家在五楼,顶楼有加盖一处空中花园,聚会的地方就在蔓藤棚架之下,在花海绿草之中、在观音山景之前。
当葛爱竹踏进顶楼时,立刻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
圆月洒满光华,室外灯透着晕黄柔和,不过在看到一桌子的人时,让她收回探头探脑,紧紧跟在秦天身边。
“秦天,你是乌龟呀,大家都等你一个人,慢吞……”蓝沙本来火力全开的损着兄弟,在看见秦天身边的女生时,立刻停了嘴。
“叫什么叫,这不是来了。”秦天又去拉了把椅子,将葛爱竹安顿在自己身边。
“她是?”关海不苟言笑的脸上,还是一样的正经八百。
秦天虽然很风流,一个女友交过一个女友,但是从来没有带女人参加过同学的聚会,他这会的动作,究竟代表什么意义?
“我跟你们介绍,她是我女朋友,葛爱竹,草字头的葛,爱人的爱,梅兰竹菊的竹,你们喊她小竹就行了。”秦天替大家介绍着。
“你们好,我在秦天家里看过你们合照的相片。”葛爱竹主动示好,看见相片里的人出现在眼前,让她觉得很有真实感。
“秦天,小竹真的是你女朋友?该不是你临时找人来冒充的吧?”蓝沙依旧口下不留情,两个人从小斗到大,友谊是愈斗愈好。
“我秦天还需要沦落到找女人来冒充我女朋友吗?”秦天呛了回去。
“蓝沙,秦天第一次带女朋友来,你就少说两句,别让小竹看笑话了。”关海是秦天和蓝沙之间的润滑剂,只要那两个家伙吵起嘴来,一向是由他出面仲裁。
秦天对着身边的葛爱竹说:“这个长相斯文,不过却一肚子坏水,老是爱跟我吵架的就是蓝沙;这个是关海。你千万别被关海的坏人脸给吓到,他其实很老实木讷,心地很善良;我们三个人共同创立了百胜。而她是关海的漂亮老婆杨馥非,我们都喊她非非;而她……”秦天在看着金美美时顿了一下才说:“她是金美美,和非非是我们高中时的学妹,我们五个人的感情很好,常常一起聚会。”
空间中有着令人窒息的沉默,葛爱竹感到大家对她甚有敌意,一双双的眼睛像在探究什么,都在她身上仔细打量。
“小竹,别客气,想吃什么就自己夹。”杨馥非从震惊中恢复了正常,友好的招待起葛爱竹。
“谢谢,这些都是你煮的吗?”葛爱竹问。
“我哪那么行,这些都是从川菜馆叫来的,这三个男人都很爱吃辣,不知道你吃得惯吃不惯?”杨馥非浅笑,充分展现女主人的亲和力。
“吃得惯,我常常和秦天一起吃饭的。”葛爱竹瞄看了秦天一眼,怕自己说得不得体。
秦天给葛爱竹一个证赏的眼神;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他们却好像在眉目传情。
“蓝沙,你家雨珊呢?怎么没来?”秦天问起蓝沙交往两年的女朋友。
“雨珊有事,回她家去了。”蓝沙简单回答。
“关海,你家丫丫呢?”丫丫是关海和杨馥非的女儿,秦天二点名不在场的人。
“去我外婆那,他们一小一老玩得很开心。”关海提起家里的老小就一脸满足。
葛爱竹注意到那个叫金美美的女人,她不时的看着秦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为了展现亲热,秦天替葛爱竹倒饮料、夹菜、拿面纸,完全是新新好男人的模样。
金美美倒是一口饭都没吃下去,看着秦天对葛爱竹的好,她却心如刀割。
从她认识秦天的那一天趄,她就爱上了这个有着恶质气息的男人。十二年来的爱恋,以为终究会感动秦天,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是她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的苦恋。
这么多年来,她一向清楚秦天的恋爱史,不管在校时还是出了社会,他的女人缘总是比关海和蓝沙好。可是她始终抱持着一丝希望,只要他还没结婚,那她就有机会。
可是,这一次,她竟没有把握。
“秦天,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还是你故意找来要让我死心的?”金美美决定豁出去了。
以前她的爱是含蓄的,从来没有跟秦天表白过,可是她的爱却是写满在脸上,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对秦天的那份心,当然秦天也知道,只是他都装作没这回事。
他提醒过她,要她别喜欢他;他也暗示过她,他喜欢独立活泼的女人;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她也试者去和别的男人交往,最后还是心心念念着秦天。
蓝沙和关海都讶异于金美美的勇敢,这个怯懦胆小的女人,总算开窍了吗?
秦天只是看着葛爱竹,柔情万千的看着她。
葛爱竹被他看得浑身发麻,那个叫金美美的女人,讲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秦天勾动唇办,左手抚上葛爱竹的后脑,倾身低头,不顾在场的观众,热切地吻上葛爱竹小巧的薄唇。他决定以行动来证明一切。
男人的气息在咽喉间弥漫着,温热的唇在她唇上辗转,葛爱竹的脑袋像被怞空似的,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只能配合他的唇舌,任他予取予求。
关海和蓝沙面面相觊,杨馥非看得脸红心跳,金美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秦天和葛爱竹的热吻还没结束,金美美一个起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美美!”杨馥非喊着,也追了下去。
这时秦天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葛爱竹的唇,而葛爱竹却已经软倒在秦天的怀里。
“秦天,你太过分了!”蓝沙出声责骂。
“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秦天心里有了计算,该解决的事,总得去解决。被爱虽然是幸福的,但长期背负这种还不起的爱恋,却令他痛苦万分。
他不能再心软。十二年了,原以为美美会对他死心,结果他发现美美愈陷愈深。
他曾不止一次明白的表示他不喜欢她,不是她不好,而是他不喜欢她怯懦的个性。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强不了,可是眼前这一票人全都在勉强他。
蓝沙、关海、非非都站在美美那一边,要他试着接受美美,要他和美美交往看看,要他不要辜负美美的深情,可是有没有人为他想过?
他原先也不想伤害她,所以都只是委婉的拒绝,可是这样却给了美美无限的希望;他不想再给美美任何幻想的机会,这样最好,她一定能够找到属于她的真爱。
葛爱竹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魂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卷入了什么样的是非当中?初吻没了,而且还是在一堆看戏的人面前没的,她很想发火,可是她还知道有帐回家算的道理。
“你想拒绝美美也用不着这么激烈的方法!”蓝沙怒气冲天。
“十二年了,我若不这么明确的表示,她会想通吗?”秦天反驳。
“好了,你们别吵了,在公司也吵,私底下也吵,你们吓到小竹小姐了。”关海出面打圆场。
葛爱竹偎缩在秦天怀里,她根本摸不着头绪。
“那你可以用说的,何必让她这么伤心?”蓝沙看了葛爱竹一眼,稍微缓下脾气。
“我说过多少次了,但没有人把我的话听进去。如果我现在不用做的,是不是要等到哪天我结婚了,再把她伤得更重?”秦天反问。
“蓝沙,你别生气了,我赞成秦天的作法,如果不早一点让美美认清事实,等到秦天真的要结婚时,我怕她更会寻死寻活。”基于前车之监,关海说了公道话。那年曾有个女人为关海自杀,最后甚至失去性命,关海不想再发生不可弥补的遗憾。
“我警告你们多少次了,别把我和美美凑在一起,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大家的!”秦天还是觉得生气。
葛爱竹想离开秦天的怀抱,秦天却像抱过瘾似的,大手还是扶在她的腰际。
葛爱竹总算从这三个男人吵架中理出一些头绪。原来秦天是利用她来拒绝金美美,虽然被利用了,她怎么觉得被利用得很高兴?
“秦天……”葛爱竹抬起小脸。
“对不起,我们兄弟说话一向大小声的,吓到你了吗?”秦天柔柔的问,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发辫。
“原来,有女人喜欢你这么久呀?”她故意摆出一张醋脸。
他的心神荡漾着,为着她美丽的娇色。“我没有喜欢她,她只是我高中时的学妹,你要相信我。”这一刻是演戏?或是真实?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知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要吵待会再吵,你饭都没有吃。”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这么娇媚的话。
“没关系,我不饿。你吃饱了吗?”秦天和她耳鬓厮磨,完全忽视蓝沙和关海的存在。
蓝沙故意轻咳了两声。“别这么嗯心,骗我们没有女朋友呀。”
“蓝先生、关先生,不好意思,为了我害你们吵架了。”她点着头很有礼貌的说。
“别这么说。我们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说话一向没有分寸,你以后会习惯的。”关海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秦天,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位美美小姐?”葛爱竹问。
“不用了,有非非在,美美不会有事的。”
“秦天,你去哪里拐这么小的美眉?你和她年纪也差太多了吧?”蓝沙嘲讽的问。
“雨珊还喊你舅舅,你还不是照样把人家!”秦天立刻以牙还牙。
两人继续斗嘴,葛爱竹终于愿意相信,原来秦天的礼貌及客气都是用在那些不熟的人身上,至于愈好的至交,他的嘴下就愈不留情。那她是否该庆幸他偶尔对她的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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