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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灏勖在一阵脚踢下醒来,“唔……天亮了吗?”
不会吧?他记得才闭上眼,怎么就天亮了呢?
水旖丽不耐烦地用脚踩了他一脚,“喂!起来吃饭。wWW.qВ5。coM\”唉!为了让这家伙有精神走路,她只好忍痛,再喂他一餐了。
一听见“吃饭”这两个字,他的眼睛马上睁开来,流着口水问。“饭、饭在哪里?”
“这边。”她说着,边将他领向屋外的竹棚,指着桌上的食物道:“吃吧!”
桌上只摆着两碗东西,一碗硬面饼,一碗咸酸菜干炒鱼干,不过,饥饿是最佳的作料,他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哇!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耶!”
“鬼扯?”她做菜的手艺有多烂,她自己可清楚得很。
“我没有鬼扯,真的很好吃啊!”他咬了口面饼,又这般赞道。
“够了,赶快吃!”嘴上虽是怒斥,但看他似乎真和吃得很香甜,她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线甜意,但她仍皱起眉,表情冷淡地说道:“你们汉人甜言蜜语那一套我太清楚了,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心软了。”
吃饱了,他才有精神去了解这个辣苗妞,“为什么你这么厌恶汉人?”
“不干你的事。”她不友善地答道,看他一身脏兮兮的,还真是不顺眼!“起来。”她领着他朝不远处的水井走去。
“你要做什么?”
“你跟我来就是了,话那么多!”到井边,她下令道:“脱衣服。”
他一听,傻眼了。“什……什么?”
“你脏死了,还不脱衣服洗一洗?快啊!”她打了水就朝他泼去,泼得他一身湿。
“好冷!我要洗热水——”话还没说完,他又被当头淋了一桶水。
“快脱!”
在她的水攻下,他不情不愿地发着抖的将衣服脱掉,“脱……脱好……好了。”
“还有裤子!”
“啥?裤……裤子也……也要脱?”他张大了嘴。
“对!”说着,她朝他胯间泼了一桶水。
“别,别这样!我……我要是……要是被你害得生不出儿子……”见一桶水又要泼向他的重要部位,他连忙弯腰背过身。
见他闪躲得千般狼狈、万分尴尬,她忍不住咯笑问道:“怎样?你要是生不出儿子就怎样?”一边再打一桶水洒在他身上。
“你……我要是生不出儿子,你要负责——啊!”在他的惨呼声中,他的裤子被她扯下,露出后半个屁屁。
“哇,你的屁股怎么这么白呀?”她好奇地直瞧着,一点羞赧都没有。
妈呀!光天化日之下,他被脱裤子了!
“住手!”他一声大吼,但却没让她的手离开他的裤,“还不放手?你有完没完?”
“这么凶?好吧!你要自己脱,还是我来脱?”说着,又轻扯他的裤子继续使坏,“快脱呀!”
“你、你……好,脱就脱!”
他赌气地将湿漉漉的裤子拉至膝盖处,傲然展示他腿间的“骄傲”。
只听她轻“咦”了一声,一脸研究地说道:“耶!还不小喔!”然后,食指就点了上去,“比猴子的长……”
“噢……”他低吼了声,胯间的男子气概随即向她起立致敬!
震惊于身体的迅速反应,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她继续评道:“嗯,也比阿金的大!”
阿金是谁?忽然间,有股灼热弄得他的心口一阵酸辣,乱不舒服的。
当她想进一步彻底研究时,他这才如梦初醒,微侧开身,斥道:“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样不知羞耻,乱摸男人?!”
她叉起腰,微昂着下巴说道:“在你没还清债之前,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摸?而且我是在称赞你耶!这有什么好生气了?”
“你——”他真是好笑又好气,“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但我倒挺喜欢的……”
说着,脸就凑向她,想吻一吻她可爱的脸蛋。
可惜,被她发现了,一把将他推开,“你这可恶的色狼!”骂毕,一桶水又泼来,“快洗!你若敢再乱动歪脑筋,我就把你阉了!”
看着她怒冲冲走开的背影,呵呵,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奇遇。好吧!在回京之前,他就跟这个辣丫头好好的玩一玩吧!
???
在钱灏勖的要求下,水旖丽带着他到流动市集找信差,但他才写到一半便遇到“土匪”,“你怎么抢我的信,我还没写完耶!”
“可以了,哩嗦写这么多干什么?”她将信封袋推给他,“快,写上住址,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耗!”
从前,别人总是对他必恭必敬,哪个人敢凶他?他不禁冒火了,“你什么意思?我……”
她一点也不惊惶,交信朝他手里一塞,“来,邮资六文钱,你付?还是我付?”
什么叫“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呜!他现在懂了。
“你付。”他低声下气说着,怕她自地址猜出他的身份,便改写了他未来的“小舅子”在黔州的商行。
“好了,现在你总共欠我二两。”
“不对吧!”他抗议道:“昨天一两三文钱,加上六文,应该是一两又九文钱,你怎么乱加钱?”
“你在我家借宿、洗澡,我又特地领你到这里,难道不用收钱吗?”她说得振振有词。
“你——”没想到世上还有比他更爱钱的。
“怎么?想动手吗?来呀!”她拉开架式,准备迎战。
动手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万一在众目睽睽下打输,那就更丢脸了。于是他装模作样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说罢,转身就走。
“喂喂,你去哪里?”她自后叫住他,“我说过这段时间里,你得待在我身边,你忘了吗?”
“我只是欠你钱,难道连行动自由都没有吗?”一下子从管人变成被管,他这个大男人真的无法接受啊!
“当然没有!”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万一你逃走了,这帐我找谁讨?”
她竟怕他赖帐?他真是受够了!
“告诉你,阿丽,我就是——”
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阿丽!我要跟红姐姐离开,你真的不一起走吗?万一,那个姓钱的畜生找你算帐怎么办?”
“莉思娜,我才不怕钱灏勖那个无耻的吸血鬼,要是他敢来,我就一箭射穿他的喉咙,然后再将他的心挖出来……”
钱灏勖本想要说出他的名号让她祟拜一下,但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恨之入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女话别到最后,莉思娜两眼泪汪汪,甚是不舍,将手上一个包袱奉上,“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
“谢谢。”水旖丽笑着收下,“等你们安顿好,记得捎封信给我喔!”
与莉思娜告别后,她转头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钱灏勖连忙收起发呆的表情,“我、我是说以后你就叫我阿勖就行了。”
不过,她还是发现他不对劲的样子,“嗯……你怎么怪怪的?”
他支支吾吾解释起来,“呃、阿丽,你和那个女孩可能是误解了钱灏勖,我想,他不是你说的什么吸血鬼……”
她马上听不下去,“误解什么?钱家在这里开设赌场,自苗人手里赢走他们的地,还不无耻吗?”
这件事钱仁怎么没跟他说?“那、那也是他们自己要去赌的啊!”他还是努力为钱仁辩护。
“哦?好,那我问你,将人家的地抢了,让他们从地主变成田农,再没良心地年年加租,等他们交不起租金了,男的就抓去挖金矿,女的就卖到窖里;你说,那个钱灏勖不是无耻的吸血鬼是什么?
“哼!说不出话来了吧?像这种没天良的大混蛋,早该被天打雷劈,但老天不知是瞎了眼还是耳聋了,居然让他还在京城里逍遥!”
钱灏勖脑中嗡嗡作响,想不懂自己怎么会变成她嘴里的大混蛋?为什么保住一条小命,这下,他只好弃“钱仁”保“自己”了。
“呃,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钱灏勖他本人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完全是手下在胡作非为,跟他无关呢?”
水旖丽破口大骂,“无关?他底下人在做什么他居然会不知道?那这家伙一定是个大白痴!”
“你凭什么说他是白痴?他一天到晚管的事那么多,偶尔一、两件事疏忽掉也是在所难免的!”他的怒火也烧了上来,“而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不然,你肯让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吗?如果你能做到这点,你再来批评他!”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这该死的汉人畜生?他也不想想,她还肯让他拖欠着债等他家里送钱来,他竟将她和那个没天良的混蛋相提并论?可恶!
当下,她的怒火冲爆了她所能忍耐的限度,她不再多说什么,拿起绳圈就将他套住。
“喂喂,你做什么?”他惊讶不已,但她的腿一扫来,“砰!”一声,他就摔倒在地,接着,她一脚踏住他的后腰,像对付待宰的猪那样,熟练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双足捆住。
等忙完了,她拍拍手,冷冷笑道:“呵呵!你们汉人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天经地义吧!”
在他错愕之余,她已经付诸行动了。
“来来来、大家来看吃苦耐劳的奴工,今天大贱卖,只要十两银子喔!”水旖丽分别用汉、苗语卖力吆喝着。
她她她……要将他卖掉?喂,有没有搞错?他长得一表人材……才卖十两啊?!
“喂!”他几乎是惊叫,“你凭什么卖我?!”想到未来命运即将为别人掌控,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把手掌朝他一伸,“那你付我十两。”
“不是二两吗?”天呀!这女人哄抬物价的本事比他还厉害耶!
“那是你惹火我之前的价码!”她开始精辟分析起来,“为了你说的那些混蛋话,我少说也气白了几十根头发,还有刚刚为了把你绑起来,我也累出一头汗来,当然要多收点钱买吃的回来!而且,别人还会杀价,若只出二两,不就被砍得血本无归了?”
他只值十两,还会被杀价?听至此,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时,一个身形粗壮的大汉走了过来,“喂,这个干瘦的家伙卖多少啊?”
要卖给这么一个大老粗?不,他宁可跟在阿丽身边。
“一百两!”他抢在前头说着,但话一出口万分后悔;妈的,他的身价至少值上千万两,他怎么才说一百两?
她怔了一下,这时,大汉已摇着头,“一百两?这简直是漫天喊价嘛!”说着就走开了。
见买卖被他搞砸,她叉起腰,杏眼圆睁的怒质道:“混蛋!你是货品,怎么可以乱开口喊价?”
“我不是货品!更不想被你卖掉!”他也激动起来。
她正要骂回去,但他们争吵的声音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又有个男的上前来询问:“他要卖多少钱?”
水旖丽迅速将他的嘴捂住,“十两,很便宜的!”
“这样啊……十两有点贵……”
“有点贵?那您想出多少呢?”三两就成交了!
即使被五花大绑,但他知道眼下正是生死存亡之秋,说什么都要抗拒被卖的命运,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挣扎,取得发言权后,便大声宣告:“别买我,我什么也不会,而且一餐要吃十碗饭,若买了我就亏大了——”
“他、他胡说八道!别、别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制伏他,但客群已纷纷散去,气得她七窍生烟,“哼!你别得意,等一下只要有人出价,我就把你卖了!”
钱灏勖的嘴巴被她紧缚住,再也无法发声,只有直冒冷汗。
时光一分一刻过去,她和他的情绪也在殷盼失望间来回摆荡着。
终于,有个中年美妇走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才开口:“几岁了?”
见那美妇身着锦服、头戴贵重首饰,水旖丽见贵客光临也不禁紧张起来,“喂,你几岁了?”她忘了他无法说话,用力戳戳钱灏勖问道,等听到他唔唔作响,她才替他解开。
“我……我二十六。”若真要被卖,他宁愿选女人。他有信心以他的翩翩风采绝对能征服她们的。
接着又围上来一对模样标致的姐妹花,七嘴八舌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会些什么?”、“张开嘴给我瞧瞧……”
被这些女人当成货品挑三捡四的,虽然也教钱灏勖很不舒服,但想起水旖丽说他顶多值十两,便决定证明自己的身价给她瞧瞧。
“我叫阿勖,我懂得管帐、写字、作买卖……但我的优点不只于此哟!你们看,我身强体壮、精力过人,撑一晚上都不会喊累的哟!”
立刻这群女人就被他满是暧昧的话逗得又笑又叫,还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来,抓起他的手臂,像买肉那般连捏带掐的乱乱摸,“哇,好硬哟!”
呵,看来有艳福可享!于是他忘了受辱的感觉,还抖动胸肌暗示道:“这哪叫硬?我还有个地方更硬呢!”语毕,立刻惹得现场响起阵阵娇笑声。
他不怕被卖?水旖丽相当意外,但更对他乐在其中的模样大感不悦,尤其看到这些女人在他胸膛摸来摸去的,一股无名怒气就直冲脑门,让她失去冷静,“不准乱摸!”
钱灏勖扶住了那个美妇,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们快出价,把我买回去,就不必再听这只母老虎吼了。”
母老虎?水旖丽更气愤了。
这时,那个美妇出价了,“好,我出二十两。”
“二十五两。”马上有人接口喊价。
“三十两。”
“五十两!”那个美妇又再度喊价。
另外那对姐妹花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喊道:“七十两。”
眼前的情况让水旖丽讶异得说不出话,他则是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似乎相当欣赏这些女人为了他竞相喊价。
“一百两!”美妇喊出高价。
“什么?”水旖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到钱灏勖起身朝那女人走去,马上将他扯回身边,大声宣布,“不卖了!”
“不卖了?”他大感诧异,但立刻又自大起来,“哦!我知道了,你舍不得我,所以想把我留着自己用?哈,你就早说嘛!”两手一抱,就朝她吻来。
水旖丽迅速闪开,“对,我要把你留着……”将绳子一抛,又照先前的“绑猪**”把他绑起来,“然后亲手宰了!”
“阿丽,你别这样!快放开我!”
“闭嘴!”水旖丽往他脑后轻轻一劈,就让他安静了。
???
咦?鼻子好痒……
“哈啾!”打过喷嚏,钱灏勖便醒来了,也发现自己的窘境。
他的身子像一件货物般被人横放在马背上,鼻子因马儿老皮摇摇晃晃的脚步一次又一次地在它身上擦来擦去,弄得奇痒无比。
“阿丽……”他使劲儿挺起腰,吃力地对她说:“放我下来,我的肚子被马鞍顶得好痛……”
瞄了一眼他因倒挂而通红的脸,水旖丽仍然无动于衷,“就快到了,别吵!”
“阿丽,我、我快流鼻血了,放我下来。”
她拿起鞭子住他屁股轻怞了一下,“少罗嗦!”
由于极度的不适,他没发现她的大腿正紧密地靠着他的身体。
“阿丽,我真的很不舒服……”他声吟道。
她还是不为所动,“不舒服?”拿起马鞭再对他重怞一下,“那这样舒服了吧?哼!”
“天呀!你——”好狠的女人!“好,没关系,打是情,骂是爱;你打我,这样才能显示出你有多‘疼爱’我。”他只能苦中作乐。
她的心跳忽地加快,“谁爱你了?胡扯!”
他笑了声,一脸得意样,“我没有胡扯,人家喊价喊到一百两,你都没把我卖掉,这不就表示你要我……”
“住口!我没把你卖掉,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怎样啊?”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问。
其实她也还没弄明白,但她还是嘴硬道:“那是因为我做生意从不骗人,你不要脸地说自己会那么多本事,我怕以后客人会跑来找我退货!”
她的话教他哭笑不得,“退货?你做生意不骗人,但我也从不说假话;比如说写字,你已经看过我写的信;我也真的会管帐,而卖卖东西、杀价更是难不倒我。至于我最后一项优点,啧啧!那绝不是我自夸,试过的都说好!”他大言不惭地说。
“很好,你若是还不了钱,那么我就把你卖去当男宠!”她威胁说道。
他装出遗憾的中气道:“唉!你若真的把我卖了,你会后悔的。”
这时他们到家了,她边将他脚踝的绳子解开,边说道:“够了,别再废话了!你自己下来,还有,劝你别打歪主意。”
哎!就算他有心搞鬼,也饿得没力气造反了。“阿丽,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她冷冷地道:“没有。”
妈的,她还真狠,连晚饭也不给他吃!最可怜的是,他又得睡在臭臭的马棚了。
???
“天亮了,还不起来?”一个娇脆但严厉的声音将钱灏勖自睡梦中叫醒。
可他咕哝了几声,翻身又睡。
她不客气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扯晃,“起来!”
两人离得颇近,于是他就顺势将嘴朝前一送,印上她柔软的唇瓣。
“你——”她吓了一大跳,倏地往后退,他却得寸进尺的往前扑,将她压倒在稻草堆里。
噢,真有弹性!他尽情享受她丰柔的双唇,正想长驱直入时,就被她挣脱开来。
她抹着唇,气恼地骂着:“你这可恶的色狼!竟敢乱亲我!”说着,给了他好几拳。
“哎哟!是你自己来拉我的,还打人?不过,你要是让我再香几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厚着脸皮要求。
跟这种家伙多说无益!她不理他的话,直接说明来意,“谁理你发癫啊!快起来,跟我到林子里去。”
“去林子?作什么?”
“柴火用完了,去砍柴。”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马上他又有意见了,“喂,我待在你身边,还要帮你做这些粗活?”
她也不动气,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想做事也行,如果这段日子里你能不吃、不喝、不洗澡,那你就不必干这些粗活了。”
“你……你……”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怎可能捱过一个月?唉!昨天被卖掉也许比较好哟!
她勾起唇,等着他发作。
哼!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你……带路吧!”
可拿起斧头,钱灏勖马上就发现这件事比摇笔杆难多了。光要瞄准同一个点落斧,就是个高难度的技巧。所以,砍倒两碗口粗的要对,他的虎口已被震得有些吃不消了。
“喂、喂!”水旖丽大叫着,“你在作什么?给树搔痒吗?用力点,树才砍得倒!”
这个女娃,凶巴巴的,真枉费她长了一副俏丽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钱灏勖放下手里的斧头,抹着额上的汗水,停下来休息,看到水旖丽拿起腰刀修斩去细小的枝干,再拖到载物架上,面颊上染上两抹辛勤劳动的红晕,小嘴也是鲜红欲滴,衬着几颗晶亮的汗珠……啧!没想到这女娃在床下也有这等勾魂的模样,那在床上,她不就比现在更诱人了吗?
见他不做事在一边发呆,她不高兴了,“看什么?还不快再砍!”
被她这么厉声一喝,他连忙再度举斧,“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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