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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风无姤在阳光初透时醒来,然而全身上下的酸痛几乎令她动弹不得。\\wwW。qΒ⑤。c0m//
她不得已又躺了回去,半躺半卧地轻呼口气。
她环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还在慕容琰的寝室里,但他已不在房内,在确定自己是独自一人后,她惊骇过度的神经和折腾整晚的身子终于能暂时得到松弛。
“小姐,你醒了?”
李嬷嬷慈祥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风无姤眼光寻向声源,只见李嬷嬷手里端了一碗味道难闻的中葯。
“来,喝下去,会舒服点。”李嬷嬷把葯汤端到风无姤面前,含笑道。
风无姤没有马上伸出手接过葯汤,因为她全身上下皆因他魔鬼似的折磨一整夜而疼痛不已。
“唉,都是这样的,来,把葯喝下可以减轻些疼痛。”看见她虚弱、疼痛的模样,李嬷嬷叹了口气,软声劝道。
“嬷嬷!”风无姤终于哽咽地轻唤。李嬷嬷温柔亲切的关怀让她忆起了在离恨谷里的师妹们,她的胸中不禁滑过一丝酸楚。
李嬷嬷又叹了口气,干脆亲手喂她喝下葯汤,而风无姤也乖乖地一口接一口地喝下苦涩的葯汤,没多久一碗葯汤已经见底。
李嬷嬷捧着空碗,忽然看到她身上大小不一的瘀青,脸色倏地一变。“这…这些都是大少爷…昨晚…”天!大少爷也未免太过粗暴。
风无姤倏地脸上一红,尴尬地拉高被子将自己盖住。
“没…没什么…”
李嬷嬷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没再说什么,纵使她气大少爷粗暴的行径,但她终究是一个下人,哪有她置喙的余地?
“呶,你先休息一下,我将空碗收回去,待会儿再取些葯膏来替你擦擦,嗯?”李嬷嬷慈祥地轻拍风无姤的纤手,令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嗯,谢嬷嬷。”
“那你等等啊!”
就在李嬷嬷推开门要离去之际,风无姤意识到自己又要独自待在慕容琰的寝室内,这让她无端地感到一阵心悸。
她怕他会突然踅回来!她情急地叫住李嬷嬷。“嬷嬷,等等!”
“啊?”
“嬷嬷,可否先送我回梅楼?”虽然同样是他的势力范围,但至少在那里她可以感觉安全些。
李嬷嬷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柔声道:“你放心,大少爷进宫去了,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你先在这儿安心休息,没事的。”说着,李嬷嬷就捧着空碗推门退了出去。
风无姤吁了口气,瘫软地躺在慕容琰这张又大又软的牙床上休息,他的气息还在,混和着欢爱过后的奇异味道萦绕在她的口鼻间。
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期然地跃回她的脑海里,他一波又一波强劲的攻势,险些教她招架不住。
她甚至怀疑经过他昨夜那样的折腾,她怎么还能幸存?
就在她尚在发呆的同时,她听到房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
风无姤直觉地认为来者是拿了葯膏再踅回来的李嬷嬷。“嬷嬷,你回来了?”
“嬷嬷?”
沈稳冷峻的男音在她不远处响起,风无姤倏地全身神经一紧。
这声音…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惊骇地弹身坐起,顾不得全身上下的酸痛。“你…你…怎么回来了?”嬷嬷不是说他进宫去了吗?
慕容琰淡淡一笑,坐到床沿,她马上像是惊弓之鸟般缩到床角去。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没有…我是说…”
“小姐,您好些了吗?”李嬷嬷取了葯膏进门后却赫然看见慕容琰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让她不由得一惊。“少…少爷!”她结巴道。
李嬷嬷心想他一定会降罪于她,因为按照他的规矩,凡是留在他寝室过夜的女人隔天一早就得离开,没他的允许,谁也不准逗留。
李嬷嬷暗自懊悔方才没有听风无姤的话先将她送回梅楼去。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意外的,慕容琰非但脸上没有怪罪之意,反而难得地和善问道。
“呃…葯膏。”李嬷嬷讷讷地回答。
“做什么用?”慕容琰又问。
李嬷嬷尴尬地支吾半天。“这…这…”
“是我。”风无姤在一旁畏缩地小声道。
“喔?”慕容琰将视线转向她,清楚地看见她肩上、颈上,大小不一的吻痕,这下子他才恍悟过来。
“嬷嬷,将葯留下,先退下去吧!”
李嬷嬷一时无法置信地僵在原地,她家那个火爆、易怒的大少爷没有责怪她?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嬷嬷?”慕容琰奇怪地睨着李嬷嬷。
李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开心地将葯递给慕容琰。“是、是,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呵!这下可好了,看来风姑娘在她家大少爷的心目中,地位很不一样哩!真是太好了!
李嬷嬷开心地退了下去。
“乖,过来,我来替你上葯。”慕容琰一手捧着白色葯盒,另一手将她由床角拉近他。
“痛!”风无姤一动,骨头好像快散掉一般。
“喔,我轻点。”慕容琰有些懊悔地轻声哄道,瞧她全身上下疼成那样,想必都是他昨晚的粗暴所造成的。
“嗯。”风无姤讶异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杏眼圆睁地望着他。
“怎么了?看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风无姤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取饼他手中的葯盒,讷讷地道:“这点小事,无姤自己来就好了。”
慕容琰双臂环胸,嘴角凝着笑意望着她。
风无姤脸上一红,怯道:“爷…请转过身去。”他那样紧紧瞅着她,她如何能袒胸露背地上葯?
慕容琰依然不动如山,仿佛没听见般,风无姤这才了解,原来他是故意的。
“羞什么?该看的,我昨晚不全看过了?”他邪气的眸子掠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听闻他的话,风无姤颊畔红云满布,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来,我替你上葯吧。”慕容琰手指一挑,风无姤身上仅着的肚兜马上解了开来。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扯住肚兜定在胸前,以免春光外泄。
意外地,慕容琰也不再为难她,迳自以指尖沾抹上些许葯膏后轻轻涂抹在她身上的瘀青处。
两人沈默了片刻,风无姤静静地让他替她上葯,如此和平的共处还是自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她有些不太习惯,于是决定找些话题来打破这样沈窒的时刻。
“听说皇上,准备为爷…赐婚?”这个消息是她从怡人那儿听来的。
慕容琰先是有些讶异,随即撇嘴笑道:“想不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没有…”她低下头,痹篇他的视线。
慕容琰嗤笑道:“岚禧公主素来骄纵任性,脾气又不好,你担心往后没好日子过了?”
“不是!”她急忙撇清道。“我只是好奇爷什为时候大婚?”
慕容琰冷犀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这重要吗?”
她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重要吗?成亲的人是他呀,娶的又是当朝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为什为他反而一副无关己事的态度?
“该不会你…”他不怀好意地停顿语气,轻声笑笑,眼光诡谲地凝着她。“吃醋了吧?”
“没有…不是…”经他这一提,她才发现,她似乎的确很在意这件事,每每想到这件事时,心口总会无来由地烦闷。
她被这层认知惊得全身如遭雷击。
老天爷!她该不会对他动了情吧?!
这怎么可以?师父交代的任务尚未完成,自己就已一脚踏进泥沼里,看来她注定要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天!她怎么对得起待她恩重如山的师父?
慕容琰见她似乎陷入沈思,不悦地沈声道:“想些什么?”
他不喜欢女人在他身边时分心。
风无姤倏地回过神,懊恼、自责地抿紧嘴角,没有回答他的话。
此刻,慕容琰葯也上得差不多了,他合上葯盒,淡淡道:“你似乎问得太多了,嗯?”他不喜欢多话又逾矩的女人。
“对不起!”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悦,连忙道歉。
“好了,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说完,他一起身,潇洒地整整衣衫就要踏出门去。
“我…不用回梅楼吗?”她在他踏出房门前问道。
慕容琰没回头。“我若没准许,你哪儿都不许去!”
“哟,大哥,你最近气色真好!”慕容玦不怕死地挑着眉揶揄道。
丙不其然,惹来慕容琰一阵白眼伺候。
“你们三个今天上我这来干什??”慕容琰瞪着三个不知死活的弟弟们,不懂他们为何老是给他惹麻烦。
“来喝茶!”老么慕容璇道。
“来聊天!”老二慕容珋道。
老三慕容玦一向最为狗腿、最擅甜言蜜语。“来叙叙兄弟之情呀!”
“哼!油腔滑调!”慕容琰嘴上虽轻斥,但一点怪罪之意都没有。
其实,他们三人均是听闻老三慕容玦那日绘声绘影所述,这才好奇地赶来看看是真是假,他们一向冷得像冰的大哥会在乎一名弹琴的?
无论慕容玦描述得再如何传神,若非经他们亲眼所见,他们是绝对无法相信。
丫环捧了茶盘进来后,将茶杯和小点置放妥当,随即退出书斋。
“大哥,近来京城上下都盛传着皇上在近日内就要将‘岚禧公主’下嫁于你的消息,此事当真?”慕容璇轻啜口茶后问道。
“是啊,吉日挑在什么时候?”慕容珋也问道。他们三个今日上琰干楼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事。
慕容琰沈吟了片刻,未答话。
慕容璇迳自说道:“大哥,你是否在考虑将岚禧公主让给礼部左大人的公子?”传闻左大人也拚命地在四处攀关系,目的就是想拉拢这门亲事,希望儿子能当上驸马爷,全家一跃变成皇亲国戚。
慕容琰笑道:“还是小弟聪明。”
“但是听说岚禧公主不愿应允这门婚事,因为她中意的是镇远将军胡自远。”慕容璇道。
“那就让给他呀!”慕容珋道。他可不愿不久的将来也得奉旨成婚。
“这门婚事不一定对咱们有利,但可以确定的是无害。”
慕容琰璇分析道。
“我自有主张!”慕容琰沈吟了片刻后道。岚禧公主另有意中人之事他也有耳闻。
“大哥对于皇上这门婚事犹豫,难道是为了那弹琴的俏佳人?”慕容不正经地挤眉问道。
慕容琰果然眉头一皱,瞪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慕容连忙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不知大哥有何打算?”慕容玦问道。
慕容琰沈吟了片刻。“咱们慕容府不需靠裙带关系来巩固朝中势力,但皇上似乎对咱们慕容府心存芥蒂。”
“那又如何?”慕容珋道。
“难道大哥认为皇上是怕咱们会造反?”慕容玦嗤笑道。如果要造反早就动手了,如今朝中各纲积弱不振,造反夺位简直轻而易举。
“恐怕他的确是这样想,所以才想下嫁公主来安抚咱们。”慕容琰点头道。
慕容珋一听,怪叫道:“那意思是说涸旗就轮到我喽?”
天!他才不要!他可不想娶一个骄纵的公主来给自己找麻烦。
慕容珋马上高度关切地调整坐姿,严肃地问道:“那不知大哥作何打算?”如果大哥选择不娶,那就别怪他效法。
“依我看指婚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想监视咱们。”慕容玦恶意地笑道。
“如果咱们选择不迎娶公主,恐怕会被安个抗旨的罪名,届时就给了皇帝一个削权降爵的藉口。”慕容璇老成地分析道。
慕容琰皱紧眉,沈声道:“没错,这正是我顾虑之处。”
慕容珋见他大哥似有妥协的打算,急道:“怕什么?大不了就和‘他’杠上,‘他’如果真的敢削咱们的爵,我就让他后悔!”他手下的人马操控京城大部分的兵力,皇帝之位早已如空壳般。
“没必要这样硬碰硬,如此大动干戈只怕最后搞得玉石俱焚。”慕容璇轻啜口茶不屑道。
他这个火爆二哥就是这样急惊风的性子,到时京城弄得人仰马翻,人人自危,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们四兄弟中,又不是有人真的笨得想篡位当皇帝!当皇帝既多拘束又无实权,既无聊又可怜,这种皇帝送给他当,他也不干哩!
慕容琰点头道:“璇说的没错,目前的确没必要?这种小事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
“这…”慕容珋简直急得跳脚。
慕容玦见老二烦躁地来回踱步,不耐地道:“你就别走了,这事有什么大不了?要娶就娶嘛,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有啥要紧?”他压根儿不觉得此事何需烦恼?公主娶回来漂亮就和她玩玩,不漂亮就把她晾在那儿,这不就得了?哪需要像他如此烦恼?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家里没事住了个‘他’派来的眼线,就全身不舒服。”慕容玦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皇帝。
“可是…”慕容珋话说一半,干脆忿忿地将自己?在椅子上,闷闷地大口喘着气。
“珋!”慕容琰喝了一声。
“干什么?”慕容珋懒懒地应道。
“璇比你小都比你懂情势,这件事你千万别给我出岔子,听见没?”他实在很担心这火男会给他惹出什么状况来。
慕容珋对于他当家大哥的怒意不以为忤。“总之这赐婚的麻烦事,能免则免,能避就避。”
“你!”慕容琰简直快被他气炸!“上一次,我记得我就曾经告诉过你,届时你的责任该迎谁进门,你就得乖乖地迎谁进门!”
“问题是,我谁都不想迎!”女人只是他需要时才该出现的东西,他不必没事晾一个在家里。
“好了、好了,我看二哥你就少说两句。”慕容璇忙打圆场道。
“别光劝我,大哥还不是因为那弹琴的竟然想将公主让给左府那不成器的儿子?”慕容珋火气一上来,便口不择言道。
“啊!完了…”慕容璇唉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目睹即将发生的事。
丙然…“放肆!”慕容琰掌上用力一拍椅背,椅背因此被震掉一半。“此事和无姤有何关联?”他怒火滔天地指着慕容珋问道。
“还不都是玦那天…呜…呜…”慕容姤珋的话未说完便被慕容玦捂住嘴强拉到一旁。
“哈、哈,没事、没事!”慕容姤玦打着哈哈陪笑道。老天爷,如果让他大哥知道是他吆喝大伙儿来看戏,他这层皮不被他大哥当场剥下来才怪!
“哼!”慕容琰气呼呼地瞪着三位弟弟。“总之这件事,我现在决定了,‘岚禧公主’我是娶定了!”
语毕,慕容琰便留下三位同胞兄弟,自己像一阵风似地刮出门外。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属“正常”范围,慕容琰气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门外,“砰”的一声,十分不爽地将门踹开。
风无姤吓了一跳,惊愕地由床上坐起愣愣地瞪着他。
她不安地想,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
慕容琰气恼地双眼眯成一直线,一把将她拉至面前。“你很想当慕容府的大夫人吗?”
“没有、我没有…”他到底在说什么呀?她实在不懂。
“别以为你老是一副柔弱样就能抓牢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没错,他一向最讨厌柔弱的女人,但这该死的女人却老是激起他想保护她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已经告诉我很多次了。”她委屈地快哭出来,难道他是不高兴地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休息吗?
“很好,你最好对这一点牢记在心!”
“是!”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痛。
他倏地放开对她的钳制,一失去重心的风无姤整个人跌在锦铺上,身上之前的酸痛简直快将她的骨头给拆了一般。
可尽避再怎么痛苦,她仍咬着牙、抿着唇不发出痛苦的呻吟。
慕容琰眸光转冷,对于自己的粗鲁闪过一丝懊悔。
“你恨我吗?”他忽然冷冷地问道。
风无姤心中一紧,讶异地抬头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已盈满双眸。
“我这么对你,你不恨我?”他嗤笑道。
风无姤依然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并未回答他的话。因为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真的怕,怕万一她回答得不好,或是回答得不如他的意,又会惹得他更生气。
但是她的沈默很显然地已令他恼怒。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我?”为什么这女人老是不听他的话?
风无姤这才颤巍巍地答道:“不…恨…”
“你胡说!”他喝道。
“真的没有!”她辩解道。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恨他?他又为什么认为她必须恨他?
狡谲的眸光兴味地在如狼似的男人眼中打转。“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也不恨我?”
他要逼她恨他,而他也不会爱她,他们的关系只能建立在王者与奴隶的身份上,任何人都休想他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那对他而言简直是种耻辱!
他是一方霸主,朝中上下多少人得看他脸色,他怎能让人认为他有弱点?
“不、不恨!”这一次,风无姤坚定地道。她自己也是怀着目的而接近他的,她怎么能恨他?她甚至觉得对不起他。
“就算我近日内将迎娶公主,你也不恨?”
风无姤听到这消息先是一呆,随即摇头讷讷道:“不恨。”
他娶妻,她有什么资格恨他?
“很好,把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呃?”
“把衣服脱了!”他又一次命令道。
风无姤深吸口气后,像认命似的,手指颤巍巍地褪去身上的衣物,整个惹火的**顿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慕容琰眼前。
瞧着她身上未愈的瘀青,他先是心底滑过一丝不舍,但涸旗地他便将这股不该有的情绪给压抑下来。
他不会可怜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他曾经大方地给过她选择,所以她该为她自己的选择负责。
但该死的!为什么他却不想在这时候要她?反而想将她搂在怀里好生疼爱?
难道他真对这柔弱的女人动了情?
像是故意羞辱她似的,慕容琰在褪去身上的衣物后,便极不温柔地压上她,合沈的眸光眯起,嘴角凝着诡异的笑意。
风无姤别开脸,不看他的**,尽避那刚毅的身躯是如何撩拨人。
“看着我!”他将食指定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他。
风无姤惊愕地瞪着他,身子不试曝制地颤抖,她的身子就紧贴在他胸前,像只猎物般被这如狼似的男人所掳获。
他紧紧压住她裸里的身子,大掌困锁住她纤弱的腕际。外头的暑气正热,两人的肌肤上已裹上一层薄汗。
慕容琰气息转浊,瞪着她好半晌。
依他阅女人无数的经验,这样滑嫩的肌肤也诚属少见,裸身的她实在是一名能轻易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尤物。
就在他那样诡谲地瞪着自己之下,时间在静谧中一点一点缓缓流逝,风无姤深深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一般。
她不明白他今日自进房门后突然的焦躁是为了什么?她小心地喘息着,屏住气望着他黯如深潭的眸子。
她的身体酸痛未愈,如今他又如此粗暴地压住她,她的身子越来越不舒服,之前的痛楚慢慢加剧…“好痛!”虽然极力忍耐,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轻呼出声,他这样压着她不动,真的令她很不舒服。
意外地,慕容琰撑起身子,离开她撩人的娇躯。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他在套上衣物后冷冷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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