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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和傲风在老地方,等待进广州城去打探消息的御浪前来会合。wWW.qВ5。coM\
两个人眼看已过了约定时辰,却还不见御浪的人影,黑鹰不禁担心的道:“会不会是出了差池?”
“不!应该不会,衙门那班差爷没那个本事抓着御浪,何况又没人知道御浪的真面目,如何抓?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这些日子来,城里到处是官兵,逢人就盘问个半天才肯放人,尤其是出入城门的检查,更是把关森严。所以不必担心,再等一下好了!”
黑鹰闻言想想也是,便乘着等人的空档,讨论另外一件大事,“上回我要你向兄弟们打探口风的事,进行得如何?”
“大部分的兄弟都不排斥脱离这种亡命生涯,不过他们都像你所料的般,认为自己没什么一技之长可以养家活口,过普通百姓的生活。”傲风据实以报。
“所以找才要你和御浪挑几个有一技之长的兄弟,不着痕迹的要他们去教其它弟兄们种田、做买卖和各种普通人家会干的活儿,现在又进行得如何?”
“我和御浪已遵照你的吩咐去做,目前成果不错,负责教的兄弟们觉得很有成就感,愈教愈带劲,而学的兄弟们是愈学愈有趣、愈学愈认真!”
“有没有让兄弟们发现这是咱们刻意促成的?”
“没有!”
“很好,辛苦你们了,继绩保持下去!”黑鹰挺满意的赞许。
“是。”傲风知道黑鹰不喜欢听恭维的话,所以没有说出口。实际上,他和御浪都很佩服他这个头头,竟能替手下们想到以后的生活,悄悄的为大家安排可以恒长久远的出路。
黑鹰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不能让这班从不过问他的来历、身分,只因相信他、崇拜他,就死心蹋地、赌命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辈子过这种在刀口下图生存的冒险生活。
“海老大”也说过,当海盗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兄弟们有家室的愈来愈多,总不能要下一代也跟着他们当海盗,过着不知何时会丧命的危险生活吧!
所以,他才会有计划的一步步暗打基础,为大伙儿的将来预做打算。
“御浪回来了。”傲风的叫声将他神游太虚的魂儿招回来。
“城里的情况如何?”
“比前一阵子戒备又森严许多,已经有很多无辜的老百性被差爷们抓回衙门去拷问,冤狱、冤死的人愈来愈多。”御浪把在广州城所见所闻一样样娓娓道来。
黑鹰听得忿恨难平。“都是那个该死的老狐狸,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做得那么过分;如果不是他暗搞非法私盐买卖,害得百姓生活疾苦,我干嘛去招惹他?而他——”他真是愈想愈心痛。
“别这样,黑鹰,只要我们找到段王爷非法交易私盐的那些证据,他就没法再胡作非为了。”
傲风和御浪争相安慰他。
“我没事。”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转眼之间已恢复冷静。“对了,那些证据藏匿的地点有下落了没?”他询问负贾查这件事的御浪。
“应该是在段王爷那个书斋『翰林斋』的秘室里没错。不过,『翰林斋』四周戒备森严,昼夜都有王爷的人埋伏看守,想要侵入恐非易事,得从长计议才行。”御浪就事论事。
黑鹰同意他的论点。“我想,王爷叛国的证据可能也在那个『翰林斋』里。”
“黑鹰,你的意思是——”
“千驹和君琦正奉皇上的命令,在暗中追查王爷叛国的事,如果我们能帮忙找到证据,这一条罪远比非法交易私盐对王爷的打击更大,是不是?”黑鹰笑得很复杂。
傲风和御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较能言善道的傲风说话:“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再怎么说,王爷他‥‥”
“别提那件事!”黑鹰作势阻止他往下说,“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非法交易私盐的证据,免得又有更多无辜百姓遭殃。”
于是三个人又开始各种重要的议事商讨。
约莫两个时辰过后,大体的事都商议得差不多,三个人便准备散会。
御浪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今天在城里看见『海老大』那个宝贝千金,带着她那只豹子在街上遛达。”
“君瑶?那个闯祸大王不是还留在『卧龙岛』上吗?”黑鹰有些意外。
至少他和傲风离开“卧龙岛”时,她还待在那边没错。
“她回来干什么?”一想到这个闯祸精,黑鹰就一个头两个大。“告诉兄弟们,没事少和她沾上关系,放机伶一点,只要她不碍着咱们的大事,就别去理她。”
“还有一件事‥‥御浪附在黑鹰耳边说道。
黑鹰听完,眼底流窜过一抹难解的复杂光芒,久久才有反应:“我知道了。”
傲风和御浪并不想见着他这般落寞的神情,遗憾的是,这档事他们俩是爱莫能助。
***
唐代的侯门建筑,主要是由四根柱子组成的“间”为基本单体,再由“间”组成各种不同形状的单体建筑,进一步又由单体建筑组成大小不同的院落建筑群组。
段王府便是一座典型规整的侯门建筑。其主要建筑的屋顶则是以歇山和重檐两种形式为主;弯由的屋脊上有各种有趣的小群兽装饰;一排排屋檐上的瓦头也雕有各式奇花瑶草、飞禽走兽做为点缀,添增建筑情趣。屋顶以黄色琉璃瓦覆盖,屋顶下则是青绿色调为主的彩画,再配上红墙、红柱和红色系门窗,底部则是白色的石台基座和深色的地面,在湛蓝的天空衬托下,格外光彩夺目、气派万千。
爱内主屋正厅“广明厅”里,正坐着一个精力充沛、动来动去的龙君瑶,一只乖乖的趴在她脚边的大黑豹小黑,和枕着额际,斜靠着茶几、一脸困惑的段王爷,以及站在王爷旁边,一脸酷相,不着痕迹的打量龙君瑶的中年男子。
段王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
这个乳臭未干、连坐都没个定样儿的黄毛丫头,当真会医病?
传闻龙家代代出俊男美女,眼前这个铁定是个例外!
凭良心说,她是长得很甜很可爱,但绝称不上美丽和妩媚,尤其和美得如梦似幻、柔得碧水难及的“水姬”一比,更是乌鸦比凤凰——没得比!
段王爷轻摇了摇头,挥去已故佳人的倩影,回神办正经事。
罢了!反正他要这丫头来,也不是真的指望她能医好那贱种的怪疾,而是要她当人质。
因此他按按额际,假装很热忱的说:“龙世侄女真是娇艳动人,难怪人人都说龙家专出美女,果真名不虚传;更难得的是,你还有一身好技艺。”
龙君瑶是很爱听好话没错,却不大喜欢从段王爷的口中听到,总觉得缺乏诚意,听来好假。“我本来就很迷人,王爷别再尽说些事实,我这次来可不是来玩,而是来替令公子医病,所以还是请王爷快带找去见令公子!”
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自耗时间。
段王爷笑了两声,才说:“世侄女果然是个难得的名医,这么尽责。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王成,他和他的妻子是专门照顾那个人的,有什么事,你待会儿可以尽量问他们夫妇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请世侄女多多包涵‥‥”
“请说!”
段王爷满面虚情假意的道:“事情定这样的:为了能早日治好他的病,我以往请来的大夫,都要求他们在诊疗期间,得住在那个竹林里,直到诊疗有了结果,大夫要回去了,才从竹林中将大夫接出来。不过你放心,王成他们夫妇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至于治病所需的葯材,你可以写在处方上,让王成带出来交给家丁们去办。虽然世侄女是女儿身,这样的要求可能有些不合情理,但——”
“我明白了,不过这听起来好象是软禁耶!”龙君瑶没那么好欺负。
段王爷原以为她是个脑袋空空的笨姑娘,很好应付,看来他是太小看她了。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软禁?世侄女真会开玩笑,照你的说法,我不就一直在软禁要让你治病的人了?”
龙君瑶笑而不答,改说:“这样好了,我每三天要这位酷脸大叔带我出来为你报告令公子的病情,顺便透透气,否则我怕会闷死在竹林里,你说好不好啊?反正又不是软禁,应该可以才是。或者王爷你根本不关心令公子的病况?”
这丫头不简单!段王爷在心中忖道。也好,就让她三天出来一次,免得落人口实,而且‥‥“好,当然好!我要王成每三天就带你出来一次。”
“一言为定!”龙君瑶露出两排贝齿,“好了,酷脸大叔,咱们现在就走!”目的达成后,她便带着小黑催促王成。
段王爷假意的挽留,“不差这么一天,不如世侄女今天先在这边住一宿,明天再到竹林去。”
龙君瑶慧黠灵巧的说:“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我不想让王爷以为我是来替我爹当内奸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还是早早听话进『囚笼』去比较好。”
说完,不等段王爷做任何反应,她便迅速拉着王成离开广明厅。
段王爷重新靠回紫檀木座椅上独思。
丙然是虎父无犬女,这丫头够机伶!
只是,她怎么会这么干脆就答应像人质一样被囚禁在那片竹林梩?难道她真的不是龙啸海那个老家伙派来卧底的?
那么,那老家伙究竟是何居心?他才不信会那么容易答应这个唐突之请的龙啸海,会没有任何目的就把掌上明珠送入虎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他派她来的目的为何,只要进了那片竹林就不足为患了!呵呵!
那丫头一定是发觉情况不对,误入陷阱,才会想出三天出来一次的补救办法,这点不入流的雕虫小技想暪过他,早得很哪!
既然她要出来,他就成全她,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段夫人那边,他当然不会让那丫头有机会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碰着头、连上线!
段王爷老谋深算的双眼,流窜着厉害精明的眸光。
***
龙君瑶直到远离王府主要院落,进入竹林之后,才对一直闷不吭声的走在她前面,为她领路的酷脸大叔王成问道:“喂!酷脸大叔,我——”
她才起个话头,王成便倏地转身,以闪光般的速度射出暗器,打断了她的话。她相当机伶的和小黑一起闪到一边去避难,免得妨碍酷脸大叔修理那几个偷偷跟踪他们的“小老鼠”。
敝怪!这位年龄绝不算轻的酷脸大叔居然是个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难怪段王爷会那么重用他!龙君瑶一边欣赏王成和“小老鼠们”的大战,一边悠哉悠哉的想道。
待“小老鼠”全数解决,王成转身见龙君瑶趴在小黑身上打呵欠,有点意外的问:“龙姑娘,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见过比这个大的场面可多着哪!几只不成气候的蹩脚鼠就想吓倒我,真是笑话!她轻哼数声。”
“他们可不足普通角色,全是用毒的高手,四川唐门的人。刚刚差一点就成功的施放了无色无味的『玄天**散』,你知不知道?”王成这么说是想试试她是真有胆识,还是初出茅庐不解世事的傻胆。
龙君瑶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这么说来,他们是段夫人派来的手下。也就是说,段夫人想致这位公子于死地的事是真的囃?”
“你——”
“唉!别那么紧张成不成?我知道段王府中唯一和四川唐门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段夫人,你又说跟踪我们的是四川唐门的用毒高手,我当然会这么猜啰!当然王爷本人也有可能是嫌疑犯,但若是王爷的话,大可命令你下手就成,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所以还是妒忌宠妾遗孤的段夫人最有可能。”龙君瑶说得头头是道。
王成颇有深意的凝视她半晌,才又出声:“该走了!”
“喂!你叫王成是吗?那我就叫你成伯好了,否则喂呀喂的多奇怪;还有啊!你不要叫我龙姑娘,我不习惯的,直接叫我君瑶就成了。你没说话表示默认,好!就这样说走了,成伯!”她先下口为强,硬占上风。
王成懒得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泵娘争辩,很简单的说:“随你便!”
嗯!有进步!龙君瑶很高兴,接着说:“成伯,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就算你不许我问,我还是会问,你听清楚了:那个段王爷是不是很讨厌这位竹林公子?”
她的话吸引了王成的注意,但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你如果护主心切,不便回答,用点头或摇头的也行,我真的有那种感觉耶!王爷每次提到这位竹林公子都不称他是自己的儿子,而用﹃他』和『那个人』代替,这不是很奇怪吗?你说是不是?”
王成还是闷不吭声,不过心里倒是挺佩服她的——
好个心细如发的丫头,居然注意到这一层!
王成的不言不语,龙君瑶倒不以为意,意料中之事。反正接下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拉拢他、取得他的信任。
所以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我行我素的做“嘴皮运动”。“好了!先不问你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这位竹林公子如何称呼,还有,他的病情如何?”
“你叫他公子就行,公子他因为自出生就得了这种怪疾,所以性情乖张粗暴,对人都有强烈的敌意;以往请来的大夫,最长的待不过七天,就被公子半人半鬼的模样和坏脾气给吓跑了。因为你是第一个女太夫,又是龙家的人,我才特地告诉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想这么调头回去,我相信王爷也不会怪你——”他用眼角的余光扫扫身边的她,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赫然发现她的眼泪。“龙姑娘——”
“这位公子好可怜哦!”龙君瑶一面拭泪,一面哽咽的说出令她落泪的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心酸。“又不是他自己愿意得这种怪疾的,王爷却因为这样而把他囚禁起来,连名字也没给他取,难怪他会性情乖张,难以相处!”
“君瑶姑娘‥‥”王成颇为动容。
原以为她是害怕吓哭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他那个薄命的小主子垂泪。
此刻,他的心头不由得起了微妙的变化,希望她不会被吓走、希望她能一直留下来‥‥
“我们快走吧!”龙君瑶拭干眼泪,有点儿不好意思。
“嗯!”王成的态度比之前友善许多。
龙君瑶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却喜欢他的转变。
大概是她长得太天仙化人,因而溶化了他吧!呵呵!
***
段王府的禁地着实相当隐密,前面是竹林,后头是险峻陡峭的高山环绕。也就是说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龙君瑶和王成沿路走来的这片宛如迷宫,机关四伏的浓密竹林。
“到了。”王成停下脚步。
龙君瑶定睛一膲,飞进眼帘的是一幢以竹子建造的竹楼。从外头瞧,只能看见大门前的露天凉台和凉台四周的竹栏,其它的都看不见。尤其是大门右边最靠右侧的那两扇窗都关得密不通风,另一侧的两扇虽然看不到,大概也是这副德行。
“公子住哪里?”龙君瑶问道。
“最右侧那间。”
“我想也是,成伯和成嫂呢?”
“公子隔壁的房间。”
“那我呢?”
“大门左边那间客房。”
“咦?怎么只有我被隔离在另一边?”
“以往的大夫都是住在那间客房,你是姑娘家就更该如此,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行啦!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还管那些烦人的世俗礼教干嘛?”
“你非住那间不可!”
“我又没说不!”
正当老少两人你来我往时,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加入他们——
“你就是这次来给公子医病的龙姑娘?”
“对,不过别叫我龙姑娘,叫君瑶,成嫂!”龙君瑶向来不认生,尤其眼前的成嫂又生得一张容易相处的脸,比一脸酷酷的王成顺眼多了。
成嫂虽然说话和气、面带笑容,却掩饰不了和王成一样的警戒和冷淡。“我带你去客房休息。”
龙君瑶婉拒她的好意。“不急,我想先知道,公子知不知道我要来,还有他知不知道我是个女的?”
成嫂看了王成一眼,才道:“公子知道,不过——”
“我知道,公子需要时间调适,我不会急着见他,不过请转告公子,希望他三天后能让我为他做一次诊治,好让我回禀王爷;成伯也知道我和王爷约定,每三天就到府里去向他通报诊治的情形。”龙君瑶快人快语。
成嫂又看了夫君一眼,才回道:“我会转告公子。”
“就这么说定了!”她抬眼望望天空,又道:“天色还早,我到后山去遛达遛达。”说着,她和小黑便一起往后出的方向飞奔。
王成夫妇想拦也拦不住,反而是能君瑶跑了几步,自个儿停下,回眸问道:“这儿是不是靠近海边,否则怎么会有海的味道?”
“耶?我不知道!”成嫂猛摇头。
“算了,没事,我走啦!放心,我会在天黑以前下山。”龙君瑶不想为难人。
再者,王成夫妇不知道这儿靠海也是无可厚非,因为此处放眼望去,尽是陡峭绵延的高山峻岭和浓密的树丛森林,压根儿就看不见海。
她是因为身为龙家人,而龙家人从出生便和大海结了不解之缘,所以才会比一般人对海更敏锐、别有一番特别的情感,嗅得到一般人嗅不到的那股属于大海的特殊味道。
待龙君瑶走远,王成天妇立即进入竹屋,转进他们的卧寝,将房门上锁,才又走向更右侧的卧寝,在门前轻轻叫道:“公子!”
里头的人才将门锁打开,王成夫妇便迅速进入,马上又将房门上锁。
王成才想出声,布幔后的男子便抢先表示:“我都听到了。”
“那!”
“就依她的意思,三天后让她来替我医病,反正那会是最后一次!”布幔后的男子冷笑道。
王成吞吞吐吐的说:“公子,其实君瑶姑娘她——”
“她怎么了?”布幔后的男子声音变得更具威严,“她绝对是个麻烦人物,得照计划愈快把她赶走愈好,明不明白?还有,今晚的计划照常进行。”
“是,公子!”
***
龙君瑶带着小黑在山里漫无目的的逛呀逛,倘佯在望不尽的山林美景间,玩得浑然忘我。“小黑,你在做什么?”龙君瑶转了一圈,回过头发现小黑正在做一个奇怪又眼熟的动作。
她倏地会意,连忙大叫:
“不!不行啦!你怎么可以在那么好吃的野菇旁边『施肥』,那些野菇已经成熟,可以摘下来吃了,不需要你再『施肥』。来,到这边来,这边风水比较好!”
龙君瑶一面向小黑招手,一面向后退,结果一个不留神给脚下的藤蔓跘倒,整个人便向后倾倒。不巧,她身后那一大片浓密的树海下是一个隐密的深谷,失足坠谷的她不由得惊叫:“小黑!救我!”
小黑见主子有难,立即飞扑过去,将落入树海的龙君瑶截住,矫健的往一根粗大的树干一蹬,载着主子跃进向内切削的峭壁上,一个极不醒眼、从外头看不到的洞穴,主仆两人才逃过坠下深谷身亡的浩劫。
危机过后,小黑再也忍不住,也不管龙君瑶会不会抗议,便就地“方便”了!
“小黑!你真坏,怎么可以在我这个大美人面前『施肥』又『浇花』!你想熏死我吗?”龙君瑶捏着鼻子搧呀搧,小黑却当没看到,继续牠的“丰功伟业”。
龙君瑶见抗议无效,又瞧牠那一脸舒服快意的表情,不禁想到自己也好些时候没有“照顾”一下四周的花草了。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舔舔小嘴,小小声的对已立了“大功”的小黑说:“现在该本姑娘『行善』了,你可不能偷看哦!”
小黑挺有君子之风,真的转过身不看,径自走到接近洞口的地方,背朝她、面向洞口趴下,一方面欣赏洞外的旖旎风光,一方面替主子当茅厕的门。
在异味熏天的催促下,龙君瑶大感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让小黑背着,速速离开受了她和小黑“伟大恩泽”的洞穴,回到崖壁上头的地面。
龙君瑶吐了口气,瞧瞧天色已蒙上属于黑夜的色彩,便带着小黑打道回府。
“走了!咱们明天再来!”
小黑很听话的跟着主子下山去。
或许是因为隐藏在暗处的人并未露出杀气,因此,龙君瑶和小黑都没发现那后山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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