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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无垢是皇甫家用银子买来的!
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难怪皇甫家下人敢对无垢如此不敬,难怪她逆来顺受不吭一句,即使受了委屈仍一个人咬着牙根硬撑不跟他诉苦,也不流露出一丝情绪,始终和人维持淡而不亲的距离。\\wwW。QΒ⑤、c0m\
明明是如此自傲聪慧的女子,却为了银子不得不出卖自己,甘愿折腰忍气吞声,收敛起真性情不让人看出她一身才气。
书房里,皇甫追命正聆听着弟弟调查长孙家的结果。
「…大嫂娘家的情况真的很槽,妹幼弟小无谋生能力,而她娘…唉!就真的是弱质女子,和大嫂没得比。」
「她爹染上赌博恶习,赌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娘家的事她不好向帐房支银,所以最近又重操旧业…」
「咳!离弟,谨言慎行。」「重操旧业」四个字让人联想到不好的行业。
真计较。皇甫别离斜睨了兄长一眼。「大嫂善女红、精针线,相信你也知晓。」
皇甫追命一颔首,表示知情。
「以前她就是以此为业养活一家老小,还有盈余为父抓葯请大夫,如今她又拿起针线,透过我那不安于室的未婚妻联络上某绣庄老板,卖起绣件好养活一家人。」
一想起来他还真可怜呀!跟前跟后的小跳豆居然移情别恋,一颗心全偏向让人恼恨的嫂子,全然忘却她还有一个未婚夫。
以前是她追着他跑,现在换他到处寻妻,脚程若稍有迟疑,几天没碰着面是常有的事。
唉!还真有些想她,想得他对那些美女失去兴趣,顿感无趣地提不起劲去抱美人。
皇甫追命皱起眉,「上回我不是有留下些银两吗?」
「听说把前债清了之后就剩没多少啦!」
他叹口气,又问:「我岳丈呢?还赌吗?」
「大概不敢了吧,上回王虎让我修理一顿后,他把气都出在亲家翁身上,据大夫的说法,没一个月他的断腿是下不了床,要休养到全好可以出门,大概得过个一年半载。」
自做自受、罪有应得。他点点头,寻思一会后开口道:「离弟,谢谢你帮我去查清这些事,我想之后让管事每月给长孙家送家用过去…」
「呃,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不过我说了你可别动怒,当初大娘曾允诺嫂子要替她照顾家人,还给了一幢屋子当聘礼,可是…」他去查了一下竟是间鬼屋,前年刮了一阵大风,四面墙还稳固的种在土里,但上头的屋顶不见了,杂草比人还高,真要住人还得大肆整修,不如盖间新屋来得快。
不知是下人的疏忽还是大娘刻意的安排,出尔反尔了无信义,总之长孙一家最后还是没搬成,仍然住在原来的破房子。
「不,是我缺少关心,从未主动问起她家里的现况。」
「还有呀!大哥,我问过帐房了,每月会支出一百两供大嫂娘家使用,可他们实收只有二十两,其中八十两不见踪影。」这也贪得太过份,摆明了欺人。
「是谁经手?」皇甫追命脸一沉,染上怒色。
「徐嬷嬷。」因为是大娘身边的人,他不好出手。
「该死的狗奴才,她竟敢胆大到如此地步。」他非办不可。
「大哥,劝你一句,你最好赶紧当起这个家,这样大嫂在皇甫家的地位才会真的稳固,没人敢再在她背后搞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眼皮微抬,皇甫追命无奈的叹息,「离弟,大哥的身子骨还很虚。」商行的事务就够多的了。
「还没虚到不能再多看几本帐本吧!」皇甫别离装傻地看看窗外,故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让你在书房坐上一整天的确难为你了。」他不笨,就是懒得用心。
「当然喽!要我看帐本不如杀了我…呃,我是说你先掌权,然后放权让嫂子去接,以她的睿明才智定能打理得令人满意。」真贼,居然套他口风。
他知道大哥的一番用心,也想让他当家为皇甫家尽心力,不因是庶出就被冷落。
但对帐本没辙的他干脆明白表示自己不擅经商,拐着弯把责任悉数推回正主,身为庶子的他本不该掠美,「物归原主」才是正道。
「嗯,你的建议颇为中肯,我会考虑考虑。」娘子想忙,他就让她忙得昏天暗地,无暇碰针拿线。
「中肯?」为什么他有种遭讽的错觉?「不过你要对我娘多提防,你也知道,大娘对她的态度向来不甚良好,她一直有怨在心,希望我为她争口气。」
也就是抢到当家的大权扬眉吐气,让大娘失去倚势的气焰,反过来加以奚落。
皇甫追命眸底若有所思,他轻轻一颔首表示自有打算,正当他要开口欲请其弟代为照岳丈家生计,门上这时传来细微的叩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来者已先行入门,未经允许。
眉头一蹙,他苦笑地揉揉眉心,麻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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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前世,你怎么还在绣呀!我都睡一觉醒来,再去灶房晃一圈填饱叽叽叫的肚子,你还没绣好啊!」
长孙无垢听到喳呼不已的上官星儿,抬起疲惫的容颜对她一笑。「快好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厚,我又不是猪,吃饱睡睡饱吃!前世,你不要绣了啦,你看看你,一天真的只睡一个小时,黑眼圈都跑出来了,SKII都救不了你。」
什么兔这么厉害会救人?不过现在没时间问这个了。她笑了笑,低下头去专注在手中的绣件上。
觉得无趣的上官星儿坐在椅上,双手托腮地道:「奇怪耶,你跟你老公感情不是很好吗?天下太平了啊,为什么我还会留在这边回不去呀…」斜眼瞄了长孙无垢一眼,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前世还有哪里不幸…啊,对了!」
长孙无垢对她这声大叫仍不为所动,手下依然忙碌的穿针。
上官星儿一脸暧昧的凑过去,色迷迷的问:「喂,前世,你老公的炒饭功夫怎么样?」
「君子远庖厨。」
「哎唷,我不是说真的炒饭啦,我是指…」她伸出两只食指乱七八糟的扭着,「就是你们在床上呀,很卖力的嘿咻嘿咻有没有…」
意会过来的长孙无垢忽地红了脸。这个后世说话真是没遮没拦,不过…「为什么你们说闺房之事为炒饭呀?」
「咦,这你可问倒我了。」她搔搔头,一副苦恼的模样,「电视里大家就突然这么说起来了,大概是要一直翻来翻去的吧!唔,那为什么不说是煎鱼呢…」
见转移话题成功,长孙无垢浅笑一记,继续忙碌。
然而,星儿的话究竟是在她心里起作用了,她回想起来,成婚至今,相公的身体好很多了,几乎与正常人无异,但两人的确尚未圆房,上回夫妻俩稍有亲密一些的举动被小叔打断后,之后追命待她就非常的「彬彬有礼」,有礼到连不小心碰触到她都像是被火烧到似,急急缩回。
痛!被针刺进指尖,鲜红的血滴冒了出来,她赶紧吮了吮伤口,重敛心神。
「管他炒饭还是煎鱼,反正前世,你们到底『性』不『性』福呀?」见她对自己扬起一抹苦笑,上官星儿一脸不妙,「你老公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她脸一红,「星儿,姑娘家别乱说这种事。」
「我哪有乱说,这很重要耶,不行不行,我看我得去找月老头商量商量。」
「等一下,你…你要去找个男人说这种事?」
「也对,他又不是大夫,找他有屁用…」
呃,不是那个问题吧!长孙无垢想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唉,这下该怎么办呢?还是前世你离婚好了,重嫁重嫁,挑一个身强力壮点的来嫁!」
「星儿,我不会重嫁的。」
上官星儿已经开始在拔头发了,「那怎么办?你不幸福我的任务就没办法结束,不结束我就要一直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这样不人不鬼的过完一生呀!」
「我很幸福」她淡淡地开口,想起温柔以对的夫婿,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遇到更好的了。
上官星儿抓狂中的动作一顿,有些怀疑的看向她,「真的!」
「嗯,真的,这样不愁吃穿、不用为生计奔波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那就是不「性」福了呀,上官星儿无力的整个人趴在桌上。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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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别离目瞪口呆的看着兄长的转变。
只见一脸深受困扰神情的皇甫追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满脸愁色地装出一副弱不胜衣的疲累样。
适才交谈时还气定神闲的人,怎么转眼间又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除了脸色不算太差外,他的表现就像久卧病榻一般,气虚得要人「搀扶」。
当真见鬼了,大哥是中邪了吗?
不过他很快的明白原由,原来是出自大娘和某人的私心,才逼得健康的人继续装病。
「命儿,你的身体好些没?」
洋溢着笑的皇甫老夫人率着一群丫头姗姗而来,后头跟着仗势欺人的徐嬷嬷,手里挽着深得她宠爱的侄女柳堤芳,不等屋内的人开门就擅自推门入内。
「咳!咳!娘…咳…你来了,我让…春晓给你上…咳…咳!上茶。」皇甫追命本欲起身迎接,可刚一站起又摇晃地跌回座椅。
「哎呀!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不会又犯病了吧?你那娘子怎没在身边照顾你!」眼神一使,一道娉婷绰约的身影会意地上前想一扶,表达贤淑美德。
他偏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拒绝她的好意。「昨儿雾重受了凉,娘子上街为我抓葯,顺便买点针线打算替我做件新衣。」语露妻子的温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良女子。
是吗?这大哥说谎还真不打草稿,大嫂明明在闺房里打拼赚钱,新衣是有的,但却不是给他的。
「为什么明知身子不好还沾露受凉,是不是她怂恿你!」一见儿子又气喘吁吁,老夫人把过失怪错在不得她宠的媳妇。
也不是说长孙无垢不好,而是她更中意自家大哥的女儿,仅出一子难免有少了贴心女儿的遗憾,见着了与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亲侄女,心要不偏哪有可能。
而且媳妇一入门便全心全意地照料丈夫,不见晨昏定省的向她请安,更不会嘴上抹蜜说些讨老人家欢心的好听话,想要她疼惜三分真有些困难。
再加上徐嬷嬷的碎嘴,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以及善妒丫头的拨弄,老夫人对新妇的印象自然变差,完全忘了因为有她,儿子的病才会日渐好转,不知感激的认为买来的女人不需要太在意,她会替儿子挑选更好的良缘。
「娘,你言重了,是我见月儿皎好,非让她扶着我到廊前走走,她拗不过我只好顺我的意。」一说完,皇甫追命又一副虚弱的模样,掩嘴轻咳。
「不用替她狡辩了,再怎么说你的身子骨都不宜吹风,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形,居然糊涂的由着你。」简直是有失妇道。
「是,我也糊涂,让娘操心了。」他四两拨千斤的化去娘亲的怒意。
「你喔!就让人心疼,要是堤芳在一旁帮娘看着你,你也不会又犯病了。」她不经意的一提,暗示他身边该多个人作伴。
「呵…咳!咳!柳家表妹年纪也不小,该找个婆家了,徐嬷嬷对此事最拿手,你就让她帮表妹找户好人家,做兄长的我必备妥重礼为她…咳!贺喜。」
猛地被点名的徐嬷嬷愕然一怔,隐约感觉大少爷话中有话,莫名浮起一丝不安。
她贪长孙家的银子他应该不知晓吧!太少爷向来很少插手家中事务,不可能知道她背地里做了什么。
一想至此,她安心的吐了口气,不意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她又不安的微慌在心。
「嗟!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年纪不小了,她这岁数配你正好,真要嫁人我可舍不得。」皇甫老夫人轻拍侄女的手,意思是有她作主,不用担心。
「是,孩儿口拙了,表妹只比娘子老一岁,已为人妻的无垢才十七就具妇相,相较之下表妹就显得稚嫩,实在无人妇之态,娘的顾虑甚是,她若太早出阁恐怕误了夫家。」一说完,他又轻咳了两声。
噗地,一口茶就这么往外一喷,皇甫别离忍笑的告罪一旁,假意拭手。
老了一岁?
天哪!真是杀人不见血的毒咧!他竟不知大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用字遣词锋利得如同一把刀,抽出一削两面光,让人顿时灰头土脸脸面无光。
真该叫小怜那丫头来听听,她还老怨他言语毒辣,真要和大哥一比,他两手一拱甘拜下风。
「哎呀!瞧你说的什么浑话,堤芳才是得体端庄、秀外慧中的好妻子人选,多少人巴望着结这门亲事,你竟不知好歹地说她难为人妇,你…」真要气死她了。
不等母亲说完,皇甫追命出言打断。「娘,我想接手皇甫家事务,让娘享享清闲。」
果不其然,皇甫老夫人的注意力被引开了。
「真的吗?可你的体力…」她喜出望外的咧开笑脸,又担心他身子吃不消。
「商行的事业繁重就够你忙的,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真要处理起来也得花不少时间哪!」当一个家可不容易啊。
「不打紧的,再说有娘子从旁协助,她不会让我累着。」他做出十分依赖妻子的样子,少了她什么也办不成。
老夫人假意的说道:「也不一定非她不可,这样吧,我让堤芳帮你吧!她出身名门世家,定能为你打点一切。」
她的用意就是要儿子接受侄女,旁敲侧击地先确定他的心意,她才好着手准备,外人再亲也亲不过内侄,自己人亲上加亲才是美事一桩。
「不劳表妹费心了,她是闺阁千金不擅财务,真要她盘起算盘珠子恐怕有些为难,娘子自幼刻苦耐劳,磨出对数字的精准力,相信娘也不希望皇甫家在我手中垮掉,挑对媳妇可是咱们的福气。」
「但是…」她又想替侄女说几句好话。
「娘,云姨娘才跟我提过,若我还无法独掌大权,她非常乐意让离弟暂代我管理。」他虚语一出,几道抽气声同时响起。
太…太毒了,大哥居然陷害他,拿他娘和大娘的嫌隙来当手段出招,真是阴险到极点,还害他两面不是人地遭人怨恨。
「她敢!姓云的女人凭什么要你让权。」皇甫老夫人怒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看向正想开溜的皇甫别离。「你,回去告诉你娘,她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她永远都不要有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的念头。」
「呃!是,我会转告大娘的意思。」真要命,为什么他得趟这浑水。
「还有命儿,你成亲都有一段时间了,媳妇的肚皮却还没半点动静,你要不要先纳妾…」至少先留个后,免得有个万一。
皇甫追命怔了一下,回过神后连忙的用力一咳,像要咳出血似,「娘,孩子胸闷…」
当然没动静,他们至今尚未圆房,若真有个什么,他肯定心痛得呕血,先昏死给她看。
「哎!又疼了吗?快请大夫。」老夫人心急得愁了眉,赶忙唤人。
唉!大哥可以去当个戏子了,假戏演得真逼真。「大娘,我看大哥只是一时气闷罢了,先让他回房去休息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是善解人意的好手足吧!以后别再算计我了,我不想再惹人嫌。皇甫别离朝兄长投去求饶的一瞟,要他手下留情,别推他上刑台。
「嗯!娘,我回房去躺一躺就好了,一下子见太多人会让我气不顺。」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身后那一群人,包括脸色微变的柳堤芳。
没多想的老夫人仍忧心忡仲的放不下心,「真的不用找大夫吗?」
他摇头,做足表情的像是多说一句话就会要了他的命。
「好吧!那你就休息一下,晚一点我叫人端碗人参鸡汤来给你补一补。」儿子的身体比较重要,纳妾的事以后再提。
又补?他都补出一身病了。
心有余悸的皇甫追命装弱的靠着其弟,目送娘亲等人离去,心里难免嘀咕她的过度关心,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可不愿再搞垮了。
忽地,他目光一锐——
「徐嬷嬷,请留步。」
「大少爷有何吩咐。」身一旋,她回过头面带讨好的一问。
目一冷,他平静得令人害怕。「该吐的银子给我吐出来,别以为可以只手遮天,我还没死,谁敢欺到我妻子头上,绝不轻饶。」
她骇然一惊,脸色惨白地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出去吧!」
「是…」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她面色如上的赶紧退了出去。
大少爷竟然知道了!唉,这下好了,那笔钱,还是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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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你这所谓的『治病良方』还真不错呢!」
波光滟潋的湖面,午后的阳光温暖了湖水,游得气喘吁吁的皇甫追命从水面探出个头来,红润的脸颊上滑下颗颗晶莹的湖水。
坐在湖边柳树下,做着针线活的长孙无垢见他要上岸了,连忙递上一条大巾帕及干净衣物,「来,把身子擦干,赶紧穿上衣服免得吹风着凉了。」
这游泳健身的法子,是上官星儿向她大力推荐的。
自那日她俩讨论过她的「闺房」之事后,星儿着实烦恼了几天,某日她兴奋的跑来告诉她,她想到了个好法子——去游泳。
「游泳?」
「嗯嗯,」上官星儿点头如捣蒜,「我本来是想到可以叫你老公上健身房啦,把身体练壮一点,练出个二头肌、六块肌,头好壮壮也会比较有力气想到那种事嘛,不过想也知道你们哪有什么健身房,就用游泳代替吧。」
身体若是勇健,人生就是有颜色的,身体若是弱鸡,人生就是想色也难啊!
「你又来了。」面一臊的长孙无垢瞠她一眼。
「不是啊,前世,我可是很认真在帮你设想耶,我告诉你,游泳啊,因为必须调整呼吸,所以长期游下来,不但呼吸更顺畅了,肺活量也一定会增加,肺活量增加,表示心肺功能比以前好,心肺功能好,血液循环也会好,身体就越来越健康啦,比吃什么补葯、喝什么灵葯都有用。」
「是吗?」星儿讲的什么肺活量、血液循环她是不太了解,但是一听到会越来越健康,她马上就被提起兴趣。
「总而言之,你想不想让你老公更健康?」
她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的准没错啦,唉,想想,我也应该去游个两圈,最近来你们古代吃得还不错,都胖了一圈了。」
她想从来星儿给她的建议都没错,未来的人好像懂比较多事,于是就跟丈夫提议,没想到他会一口应承,夫妇俩这几日下午都过来这湖边消磨好些时光。
「追命,你游得真不错呢。」
原本她还在担心他不会泅水,但见他起初动作是有些生疏,之后渐入佳境,而果真也如星儿所说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好,肌肤晒成小麦色不复见以往的苍白。
「小时候有一阵子我身体比较好时,会瞒着我娘和别离来这湖边泅水,这泅水之法也是他教我的。」只是后来被娘发现了,她将离弟大骂一顿,还与云姨娘大吵一架,没两天他不小心又病了,让娘亲自此不准他再碰水。
「来,快把衣服穿上吧。」见他只是把外衣拿在手上,她提醒的道。
「不用了,天气这么热,我这样还舒服点。」
说完,裸着上身的他迳自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十分惬意。
「累了吗?」她在他身旁坐下,拿起绢帕有一搭没一搭的为他擦着湿发。
「不累不累,这几天泅完水后,我反倒觉得精神极好。」皇甫追命趁机将头枕到她的腿上,惹得她羞赧得急忙左右张望,就怕让人看着这不端庄的一幕。
「欸,别动,我这样很舒服。」
「可是这样我没办法绣帕子了…」她还是觉得尴尬。
他咕哝一声,「那就别忙了…」他舒服得想睡,眼睛微微闭起。
真是的,原来相公是这么随性的一个人呀…长孙无垢有更认识自己丈夫之感。
目光充满爱慕的梭巡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微吻起,体魄虽算不上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但也结实修长得好看,她伸出手,试探地触了触他腹部的肌理,好有弹性…
奇怪,她的心跳变得好快…
「无垢娘子,你这是在吃为夫的豆腐吗?」
她脸一红,连忙收回手,却一把让他握在大掌里。
发出低沉笑声的皇甫追命十分愉悦,他略惟劲地拉下妻子,和她脸对着脸,「我也想吃你的豆腐呢…」
今早吴大夫来过,说他的身体已调养得极好,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无顾忌。
吻住她娇艳无双的红唇,勾引潜藏其中的丁香小舌,**一触即发。
害怕让人看到这一幕的长孙无垢不安地推着他的肩,然而热力十足的吻足以让人融化,渐渐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回抱着丈夫。
「呱!呱——」
什么声音这么吵?皇甫追命眉头略蹙的张开眼,就见一只大白鹅拍翅呱叫地追逐一群在湖边优游的野鹅。
「是鹅相公…」
他一愣,「它在干么?」
「你想老婆,它就不可以想吗?」她脸泛红潮的娇嗔。
他轻咬她的俏鼻,「娘子,你在取笑我吗?」
「就算是又如何?」她大胆的也咬回去,贝齿在他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齿痕。
当了那么久的呆头鹅,今儿个总算开窍了,否则她真的会开始相信星儿说的,怀疑相公有隐疾。
「那我得好好的惩罚你…」说着,张口在她雪白的颈边吮了记红痕,探手将她的衣襟扯开。
「追命,别…」她惊慌的连忙阻止,尴尬的左右张望。
触目所及杳无人踪,只有成功追求到窃窕淑鹅的鹅相公和只母野鹅交颈厮磨着。
体会到妻子顾虑的皇甫追命深吸一口气,起身,接着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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