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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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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烈征和唐韵蝶两人驾著马车来到一条河边,此刻夜已深,无法继续赶路,只好在此野宿一晚。/Www。QВ⑤。cOm\\

    “咱们暂时在此处休息一晚。”南烈征将马车停下,回过头朝唐韵蝶说道。

    “好吧!”唐韵蝶嘟起红唇,脸上净是无奈的表情。

    南烈征率先步下马车,“我去猎些野味,你就在这附近拾些木柴准备待会儿生火用。”

    “嗯。”唐韵蝶亦步下马车。

    没一会儿,唐韵蝶拾来一堆木柴,还顺手捉了几只毒虫,“阿金今晚有大餐可享用了。”

    南烈征猎了几只山鸡回来,却讶异地瞧见她已堆好柴,并迅速将火生起来。

    “你居然会生火?”他无法置信地看著她。

    “那当然-,我可没那么没用到要人家来伺候我。”唐韵蝶骄傲地回答他,并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山鸡。

    她小时候时常去野地夜宿,捉毒虫、采毒草,所以生火这等小事自然也难不倒她。

    “喔,看来是我的不是,太小觑你了。”南烈征挑眉看著她动作纯熟的将山鸡处理好,放置于火堆上。

    他万万也没料到她居然会做这些事,他还以为她是处处要人伺候的大小姐,什么事都不会做。之前实在太小看她了,而现在对她的好感更是增加许多。

    “这也没有什么啦。”对于南烈征的称赞,令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称赞令她内心涌上一股暖流,十分开心愉悦。南烈征走到唐韵蝶身旁坐下,轻拥著地的纤腰,注视著她的翦水秋眸,柔声说道,“你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刁蛮、惹人厌了。”

    和她相处久了,便了解她本性并不坏,且她不做作的真性情,更是令他激赏。

    她和他的喜好相同,而且她不似一般女子柔弱,反而更独立自主,令他十分倾心。

    他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奇特的女子,原本爱好自由的心竟有些沉沦了。就算他因为她而惹了一身麻烦,他也愿意。

    “啊?”唐韵蝶因为他的靠近,脸色更是羞红,瞅著他俊逸的脸庞问道:“怎么突然这么说?”他这突兀的举动和话语皆令她心跳加快。

    她的心竟因他而狂跳不已,这种美好的感觉令她想一辈子沉醉其中。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这种感触,便脱口而出了。”他放开了她的纤腰,转动著正在火堆上烤著的山鸡肉,避免烤焦。当南烈征的手放开她的纤腰时,唐韵蝶的内心立即涌上一股愁怅,十分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于是便主动靠在他厚实的肩头。

    “怎么了?”南烈征回过头来看她,语气十分温柔。

    唐韵蝶轻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靠著你,感受你温暖的气息。”她闭上眼,享受著这一切。

    南烈征见她如此柔顺的模样,神情不由得放柔,内心对她更是疼惜。她原本骄蛮的个性因他而改变,变得温驯、柔和许多,令他更是悔恨之前对她做出的伤害行为。

    没一会儿,肉已烤熟,南烈征便为她撕下一块鸡肉。“来,快吃吧。”

    唐韵蝶见了,连忙自腰际取出数罐毒药,并唤金蛇王前来。“阿金,快来吃饭了。”

    她一并将之前捉来的毒虫取出。

    “你要干嘛?”南烈征疑惑问道:“该不会是要喂金蛇王吧?”

    “当然。”唐韵蝶见金蛇王来到她身边,立即将那些毒虫倒出罐子,并撒上一些毒粉调味,好让金蛇王食用。

    为金蛇王打理好食物后,她便转过身,将一些毒粉撒于山鸡肉上。

    南烈征见了她的举动,讶异地瞪大眼道:“你可是在用毒物调味?”

    “是啊!这样子才美味,不管如何难以下咽的食物,有了它们便会变得美味至极,只可惜我只有赤毒粉而已,要是有鹤顶红或断肠草的话,那就更美味了。”她的表情显得相当沮丧。

    南烈征闻言,立即大笑出声,“哈!万万没有料到你吃东西的癖好竟和我完全一样。”在这世上,恐怕再也无法找到和他如此绝配的女子。

    原本打算一辈子不娶妻的想法因为唐韵蝶而动摇,也许他们可以和乐融融地共同制毒、养毒物、种毒草、饮用毒药。

    “啊?”唐韵蝶愣住。他在说什么呀?莫非他也和她一样,喜爱添加毒物用食吗?

    南烈征面露笑容地自腰际取出一包鹤顶红。“喏,这可是咱们两人的最爱。”

    “哇!原来你有鹤顶红,怎么不早拿出来嘛,害人家难过了好久呢。”唐韵蝶欣喜地说道。

    他真的和她一样,喜爱使用剧毒来调味食物,她是愈来愈喜欢他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喜爱用毒来调味的怪人,万万没料到他和她的喜好完全相同。

    对于南烈征的爱意更是增添一分,亦更加舍不得让他离去。她想到之前和他的约定就相当心痛。

    多希望时间就这么停止,她多想一直独占著他,直到永远。

    南烈征为两人的晚餐加味并递给她食用,却见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开口询问,“你怎么了?为何眉头深锁?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见到她这般模样,他的内心亦不自觉地心疼起来。他比较喜欢见到她展露笑颜的模样,那种有如耀阳的笑容令他心醉神迷。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时间能静止,和你永不离别。”她望著他的眼眸中带著无限的感叹和无奈。

    南烈征动情地抚上她的细致脸颊,柔声回答她,“何必自寻烦恼呢?我此刻不正在你的身旁陪伴著你。”她的强烈情感令他有些不安。

    对他动心的女人莫不是因他是啸傲山庄四少主的显赫身世,因此一旦嫁他为妻便可拥有令人称羡的头衔与财势,所以他才一直视娶妻为畏途。

    而她和其他女人的想法一样吗?是因为他是啸傲山庄的四少主才爱他的吗?他感到相当不安,想多了解她的想法为何。

    他在女人堆中打滚多年,未曾对任何女人动心,因为他惧怕女人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并非真的爱他。

    他不是不相信唐韵蝶对他的爱,而是想深切了解她的心意和喜欢他的原因,最后他会衡量自己是否能接受她的爱,和她共度一生。

    “你为何会喜欢我?可否再告诉我一次?”南烈征以略微严肃的表情询问。他对她已逐渐动了心,但又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所以他才会想要确认她爱的是他的人,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才喜欢上他的。

    “咦?”唐韵蝶因他的问题而呆愣住,“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想要再听一次,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喜欢上我的。”这问题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啊?什么跟什么嘛!”唐韵蝶深蹙蛾眉,“我才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内在,我要你那些身世背景做什么?别把我和那些肤浅的现实女人相提并论。”

    她对他的想法深感痛心,他把她当作什么了?她压根儿不在乎那些事情,她只喜欢他这个人啊!

    “真的?”南烈征欣喜问道。

    “废话!”唐韵蝶气愤地站起身来,不想再看他的脸。他竟然把她和那些肤浅女人相提并论,以为她是有目的才喜欢上他,真是太教她伤心了。对他的一片真心,竟被他想成这般低贱,她怎能不气愤、伤心呢?

    南烈征连忙站起身来,拥她入怀,“抱歉,我误会你的心意了。”

    “放开我。”唐韵蝶挣扎著,不想再见到他。

    他怎能如此糟蹋她的一片真心?她心痛得泪水扑簌簌落下。

    南烈征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柔声在她耳畔边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该质疑你对我的感情,那是因为有太多女人是因我的显赫身份才接近我,让我对爱情没有信心。”

    “我……我和那些女人不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抬起水灵灵的眼眸,直瞅著他柔情万分的眼,轻捶著他的厚实胸膛,以发泄内心的委屈。

    “我明白的,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没人比得上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南烈征语毕,抬起她的小巧下巴,给予她一记深情万分的吻。

    他不该去质疑她的心的。她的个性是爱恨分明,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话直接,内心想到什么便说出口来,完全没有任何害人的心机。

    他愈是了解她,就愈是被她的率真所吸引,初次见到她便怎么也忘不了,内心深处一直存在著她的身影,只是他刻意不去理会这份情感。这一次,他不再隐藏自己对她的深切情感了。

    唐韵蝶感受著他的吻,不禁瞪大眼来。他方才所说的全是真的?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没人比得上?他没欺骗她吧?那么他现在吻她是表示他喜欢她,并把她视为亲密的伴侣。

    南烈征可不想她直瞅著他看,这样一点情调也没有,于是便伸手将她的眼眸轻合上。

    “别一直瞪著我瞧,用心感受我的吻。”他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吹气低语著。

    唐韵蝶此刻只能够闭上眼,任由他的唇吻上她。

    南烈征的灵巧舌尖轻启她的雪白贝齿,与她的舌在一起,汲取她的甜蜜、芬芳,而拥著她娇躯的巨掌更悄悄往她身上游移,一手轻抚著她的俏婰,另一手则往她胸前移去,轻抚著她的。

    “嗯……”唐韵蝶轻吟出声。她全身燥热不已,被南烈征抚过的地方无一处不发烫起来,内心却像在渴望著什么。她不明白那种既渴望又怕受伤害的矛盾心理究竟是什么。

    就在两人情绪高张、即将失控之际,金蛇王突然过来缠绕在他们身上,似乎想瞧瞧主人在做些什么。

    南烈征立即止住所有动作,将金蛇王挥离唐韵蝶的身边。

    该死的!他差点在这荒郊野地要了她的身子,他的理智、自制力上哪去了?一遇上唐韵蝶,他竟没法控制得了自己的。

    唐韵蝶睁开迷蒙的双眼,轻启方才被他吻得红肿的,柔声说道:“征,为何我会因你的触碰而全身发烫?”

    南烈征一见到她这模样,险些又忍不住自己的向前要了她的身子,连忙深呼吸,使自己高张的情绪坡来。

    “征?”唐韵蝶不解地看著他异常的举动。

    “没事的,你身子会发烫,完全是因为你对我情绪高张;可是只有我可以这般触碰你,其他的男人,你可不许他们靠近你身边,明白了没?”南烈征拥著她至火堆边坐下取暖,并且继续用食。

    唐韵蝶一听,立即微笑允诺道:“明白,而且其他男人我又不喜欢,我只爱你一人,当然不会让他们碰我一下。”

    “嗯,好乖。”南烈征立即在她红润的颊边印下一吻,随即撕下山鸡肉,一口一口

    地喂她,对于她是百般的呵护体贴。

    唐韵蝶被南烈征这般温柔对待,内心自然是十分愉悦,没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在浓情蜜意的气氛下用完晚膳。

    “好了,咱们得就寝了。”南烈征拥著唐韵蝶的娇躯步向马车。

    “咦?咱们要睡哪?”唐韵蝶瞅著他问道。“咱们不一起睡在营火边取暖吗?”

    “你怎能睡在地上?”他心疼地说道:“你睡在马车里,以衣衫覆在身上比较舒适。”他将她抱上马车内。

    “啊?那你呢?不同我一起睡吗?”唐韵蝶连忙问出内心的疑惑。

    南烈征一听,连忙答道:“不能没有人守著营火,若咱们两人都熟睡了,有野兽前来攻击怎么办?所以我在这守夜,你就安心的睡吧。”若和她相拥而眠,他怎有可能睡得著?搞不好会无法克制要她的,那怎得了。

    “啊?可是这样子的话,你会睡眠不足,那明日如何赶路?”她忧心忡忡地看著深爱的南烈征,眼中净是不舍。

    “放心好了,不然明日由你来驾车,我于车内小憩一会儿即可。夜已深了,你早点睡吧,我有金蛇王陪伴,放心好了。”她的担忧令他十分窝心。

    “喔,好吧。”唐韵蝶只好听从他的话,进到马车内休息。她可得早点入眠才能补足精神和体力,这样明日才可为他驾车好让他休息。

    南烈征见唐韵蝶进入马车内休息,便和金蛇王一同在火堆旁守夜。

    对于唐韵蝶的情感之强烈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他现在相当庆幸自己可以早点发觉对于她的感情。

    他开始可以了解到为何世上有许多人会为了爱而放弃一切,只求与心爱的人厮守终生。

    爱上人,一点也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可怕,反而令他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拥有了唐韵蝶的爱让他宛如获得全天下。

    或许他可以考虑和唐韵蝶的终身大事了。

    爱情就是这么奇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得了心中的情感,他竟爱上了原本十分痛恨、厌恶的唐韵蝶,而且心中的爱意更是日益加深。

    爱上了唐韵蝶的感受令他满心喜悦,原本想离开她身旁的想法早已被爱她的心所取代。

    隔日一早,南烈征舍不得唤醒沉睡中的唐韵蝶,于是迳自驾著马车继续赶路。

    唐韵蝶因发觉马车在行进中而自睡梦中惊醒,连忙呼唤南烈征的名,“征。”

    南烈征立即转过头,看著她柔声说道:“你醒来啦?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为何不叫醒我?你昨晚可是守候了一夜,现在应该由我来驾车,你休息一会儿吧。”她十分担心他会体力透支、精神不佳。

    “放心好了,我没有你想象中虚弱,我不叫醒你是因为舍不得你那么早起,所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她的甜美睡容令他不忍去唤醒她。

    “啊?”唐韵蝶因他的柔情体贴而低呼出声。

    他为何要那么好呢?令她想要独占他一辈子,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否则她的妒意可是会永远也消不去。

    她愈和南烈征在一起,对他的爱意也日益加深,害怕和他分离的日子一旦到来,她可有办法承受得了那种椎心之痛?

    “怎么了?”南烈征挑眉看著一脸哀愁的她,眼中净是担忧之情。

    “嗯……没事。”唐韵蝶轻摇头,接著问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掳你离开长安城,那你的家人可会担忧?”她强行将他掳走,想必为他和啸傲山庄带来莫大麻烦。

    “你别担心,我时常突然消失去寻找珍贵药材,所以这一次我没回去啸傲山庄,他们也不会担心我的。”南烈征伸手轻抚上她的绝美容颜,心中涌上无限感叹。

    她的内心是纯真、善良的,而他以前那般对待她,令他心存无限愧意,若时光可以回到最初认识她的时候,他定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嗯,还有一件事情……”唐韵蝶一见到南烈征的温柔眼神,便有些难以启齿。

    “怎样?有话就直说。”他不希望她心里搁著心事。

    “那就是……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冷瑞水?”这件事一直在她的脑海盘桓不去,她再不问出口,定会忧郁致死。

    她真的很介意冷瑞水的存在,因为冷瑞水对她而言可是头号情敌。她之前见过南烈征和冷瑞水相拥在一起的浓情蜜意模样,就令她嫉妒得失去理智而动手伤人。

    唉!一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也难怪南烈征会讨厌她了。

    南烈征闻言,不假思索回答,“是满喜欢的。怎样?”她怎会突然问起瑞水的事情。

    “啊?真的吗?”南烈征竟真如她所料的喜欢冷瑞水,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南烈征一瞧见她那哀怨的神情,立即明了她的心事,不禁轻叹口气道:“你没听说吗?”大家都知道他和瑞水的兄妹之情,大概只有她不知道这层关系吧。

    “听说什么?”唐韵蝶的眼眶内满是哀伤的泪水,模样甚是惹人怜。

    南烈征重叹口气,将马车停下并转过身去,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你这折磨人的小麻烦,你难道没听人说过吗?我为瑞水赎身是将她带回啸傲山庄并认为义妹,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了解她之后,他更可直接从她那单纯的个性、无邪的眼神猜出地内心的想法。她必定以为他和瑞水之间为男女之情,所以才在那苦恼、难过。

    “咦?可是你说你喜欢她?”唐韵蝶不解地看著他,她方才没听错呀。

    “我若不喜欢她,那我干嘛认她做义妹?”若要他收一名讨厌的人做义妹,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啊?”唐韵蝶愣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爱侣,那么如今她不就有机会向南烈征示爱,想办法让他喜欢上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南烈征轻敲她额间一记,随即继续策马前行。

    他十分好奇唐门这个组织,他们向来以毒物和暗器闻名江湖,但却无人见识过他们的组织内部,而这一次他终于得以见识这神秘组织,都是托唐韵蝶的福。

    唐韵蝶见他俊挺非凡的侧脸,不禁轻笑出声。这下子她可得想办法勾引他,让他成为她的人才行,这样他便没法甩开她。

    南烈征因她的笑声而背脊发凉,直瞅著她问道:“你在笑什么?”她的诡异笑容令他内心涌上一股不祥预感。

    唐韵蝶连忙摇头否认,“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她怎能够让他知道她的心事,那岂不是会吓跑他。“是吗?”南烈征以怀疑的眼神猛盯著她瞧。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才不信她没有事情瞒著他。不过他倒是不怕她的诡计,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嘿嘿嘿……没事,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害你的。”

    唐韵蝶扬起一抹雀跃的绝美笑颜,令南烈征一时失了魂。

    “喔,那我就安心了。”南烈征笑看著她,期待她会有令他意料不到的举动。

    两人于是继续驾马前行,到了一座城镇内,因天色也快暗了,便决定找间客栈过夜。

    “明天我们就得改走山路,不能够再乘坐马车了。”唐韵蝶的手指著前方的连绵山脉。

    “这样子啊。”南烈征轻皱眉头,当下便决定卸下车体至附近当铺典当,换取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找到了一间客栈,而唐韵蝶的态度也比之前和善许多。

    “掌柜的,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南烈征的话语一说出口,立即引来唐韵蝶内心的不满。

    他为何不干脆和她同睡一间房即可,还能够省下盘缠。不过,这回她可不敢再刁蛮无礼了,因为她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

    她在晚上有的是机会“偷袭”他,用不著急于一时,以免招来他的反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在想些什么?居然会这般安静,未免太不像你了。”南烈征挑眉看著她,双眼净是笑意。

    “我没在想什么。”她快被他气死了,难道她平时真的那么聒噪吗?竟然这样说她。

    “客倌,小二一会儿就领你们至房内休息。”掌柜扬声唤来店小二。

    南烈征问掌柜的,“两间房可会离得很远?”若唐韵蝶的房间在他隔壁,那他就可保护她的安全。

    “客倌请放心,我为你们安排的房间是相邻的。”掌柜的连忙说道。

    “那就好。”南烈征于是轻拥著唐韵蝶跟在店小二身后,来到位于二楼的客房内。

    “你睡这一间,我就在隔壁,若有事情就大声呼唤我,我会立即赶到你的房内,明白了吗?”南烈征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唐韵蝶立即进入房内。

    南烈征见她进入房内,这才放心进入自己的厢房中。这小妮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了,他对于今晚可是十分期待呢!

    万籁俱寂的夜里,唐韵蝶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南烈征的厢房门前。

    她以烟管将吹入南烈征的房内,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经由门扉的空隙将木栓撬开,进入房内后再将木栓落上。

    唐韵蝶见南烈征躺于床铺上,便展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移动脚步向他的床榻步去。

    一见到他的安稳睡容,她不禁动情伸手抚上他俊挺非凡的五官,轻叹道:“唉!为何你要长得如此俊俏,令一大堆女人倾心于你,害我成天醋意填胸。”

    唐韵蝶此刻忆起她前来的目的,于是轻解开自己身上所著的厚重御寒衣衫,露出里头那薄如蝉翼的罗衫,接著欲动手将南烈征的衣衫褪去时,却猛地被一把握住手。

    “啊?你没被我迷昏?”唐韵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著眼前清醒的南烈征。这怎么可能?他会没被她迷昏?

    “我对你早有所防备,所以服下解毒散,你究竟要做什么?”南烈征万万不愿相信,她竟真如他所料潜入他的厢房内,她到底想做什么?当他一瞧见她身上所穿著的衣衫时,可差点喷出鼻血来。“你……你在搞什么呀?干嘛穿成这样?”她身上的衣杉,有穿等于没穿,她的姣好身材让人一览无遗。唐韵蝶见事迹败露,只好无奈地重叹口气,“唉!

    既然没法子迷昏你,那我也只好认了。不如你告诉我,非礼该如何做?”她仍然对她所想要做的事情一知半解,只好厚著脸皮问他。

    “啊?”南烈征被她这突来的问题给吓傻了,“你说什么?非礼?谁非礼谁?”他没听错吧?

    “那还用问,当然是我非礼你啦!”唐韵蝶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瞧他那瞪大眼的讶异模样,真是奇怪,她又没怎样,他干嘛吓成这样?

    “为什么?”南烈征被她那惊世骇俗的想法和行为给吓到,差点晕眩过去。

    她可不可以别一下子就说出她的来意,可否让他先有心理准备?拜托,饶了他吧,有谁听过女人非礼男人的呢?

    若他真的不幸被唐韵蝶给非礼,那他的一世英名岂不全毁了,而且传了出去,他哪还能见得了人。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想要你成为我的人呀!”唐韵蝶不假思索地答道。

    南烈征闻言,立即翻了个白眼,险些当场晕倒。

    她可有搞错他们两人的性别?应该是由男人去做非礼女人的事情,而不是由女人来非礼男人,可是好像男人也不该去非礼女人啊!

    “不是你喜欢我就可以来非礼我,而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成为你的人。”南烈征理智的和唐韵蝶讲道理,要把她的思想纠正过来。

    该死的!她到底去哪学来这些词儿和动作,还有她身上那袭该死的薄衫又是打哪来的?他随即转念一想,立即开始低咒那些青楼花街。

    平时最常去玩乐的地方,此刻成为南烈征最讨厌的地方。他发誓绝不让唐韵蝶再去那种地方,绝不允许!

    “要不然该怎样做才能让你成为我的人?”唐韵蝶反问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南烈征重叹口气,“你说反了,该说如何成为我南烈征的女人。”

    唐韵蝶一听,立即照著他的话再问一次,“征,那要怎样做,我才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她这样说总不会有问题了吧。南烈征瞅著她好一会儿,接著以十分严肃的表情问她,“你是真的要成为我的人?”他可不愿她事后伤心、懊悔不已。“嗯。”唐韵蝶以坚定的眼神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深爱著你,这一生都不愿和你分离,所以……就拜托你成全我的心愿,让我成为你的人。”

    “不后悔?”他再问她一次。若她此刻反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唐韵蝶以再坚定不过的眼神告诉他,她的心意绝不改变。

    “那好。”南烈征一个翻身,便将唐韵蝶反压于身下。

    “咦?你……你在做什么?”唐韵蝶一和他如此亲密接触,立即羞红了脸,想伸手推开他。

    南烈征一把握住她那蠢蠢欲动的小手。“别怕,这可是你成为我的女人所必经过程,而且你可能会有些疼……”

    “啊?”唐韵蝶不解地眨著眼。疼?什么意思?

    “别说话,由我来带领你。”语毕,他立即俯首,一口含住她的红唇。

    唐韵蝶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害怕和紧张,但是一想到终于能成为他的人时,内心立即涌上无限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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