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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利儿在总管面前已经踱了半个小时还停不下来,总管推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求道:“你转得我头都昏了,请你坐下来好吗?雀利儿。/wwW。qb5。c0М\\”
“想想办法吧!总管。”她正在伤着脑筋。
“你在说什么?”总管假装不懂。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银雪这次的任务危险重重,难道我们都不能帮点忙吗?”雀利儿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脸孔有着不搭调的忧虑。
“这是命。”总管不疾不徐地清洗杯子。
“命?”
“是的,为什么要求你们每个人都得独立解决委托案件,那是因为你们与委托的人之间有某种联系,当每一个客人进入灵力俱乐部的大门时,他们的命连之轮就开始转动,而被选定的你们则是他们的命连之钥,彼此的宿命因此交缠,直到事情解决、结束,呈现出结果。”总管轻声分析。
“结果?”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那都是你们必走的路程,这是你们与客人之间的缘分,没有人可以干涉、阻拦或是化解。”
“那么,即使在执行任务中死亡,也是我们的命吗?”雀利儿激动地说。
“是的。”总管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
“真残酷啊!总管。”雀利儿讥讽道。
“人生就是这么残酷,所以不愿妥协的人才拼命买希望。”总管拿起一只玻璃杯,仔细看着是否干净。
“冷观这次会不大麻烦,我不能不管。”雀利儿双手叉腰,低声地说。
“你不能插手,雀利儿。”总管仍是一副闲适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我和她是好朋友,不能见死不救!”雀利儿生气了。
“如果冷观的命该如此,就算你干预也不会改变。”
“我很好奇,如果灵力俱乐部少了一个会员,你会怎么办?”雀利儿锐利地问。
“灵力俱乐部长久以来都维持着四个会员,你们代表东西南北四方支柱,缺一不可,但若是有一方倒下,自然会有另一个递补上来。”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不顾我们的死活,只因为随时会有递补?”雀利儿的口气愈来愈不客气。
“不是我不顾你们的死活,雀利儿,而是每个人的生命自有定数,旁人无法改变,只有自己能抉择往后的道路,一切好坏都得看你们的决定而论。”
“可是冷观…”
“冷观有她自己的人生,你只能在她的人生中当个观众,其他的,就让她自己去解决吧!”总管说完就走开,留下她独自玩味他的话。
雀利儿紧抿着唇,虽然总管说得头头是道,但她还是不放心,电掣旅游未归,幻夜神行又出另一项任务去了,她没人可以商量,只好私自查询冷观这件案子的委托人与内容,尽避知道是违例,不过为了好友,就算被总管发现而处罚她也甘心。
来到灵力俱乐部的电脑系统室,对数字特别有概念的她轻易地就启开电脑,以高段的心算算出几组总管锁定的可能密码,然后再筛选出最有可能的三组,分别输入,结果第二组就让她成功进入冷观接手的个案资料。
灵力俱乐部拥有最棒的电脑系统和资讯,总管虽然精通医术,对电脑也相当在行,他让灵力俱乐部能随时掌握上门客人的背景资料,或是对会员们即將接手的任务先行提供相关讯息,无论世界各地发生的大小新闻事件都会被记录在电脑档案之中,这些是总管每天除了招待客人之外的主要工作。
这些资料通常记载得钜细靡遗,包括委托人的背景资料、希望及预付款项等等,可是,当她进入记载中查看冷观最新的委托任务时,赫然发现有关委托人资料部分竟然是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委托人?
雀利儿怔住了,没有委托人,任务契约如何成立?
她继续看下去,在希望一项,总管记录着“救爱。”
救爱?妈呀!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被搞得一头雾水。
至于“预付款项”更夸张,上头写着“O”,也就是没有!
冷观居然没收头款就答应了这项委托?天!她疯了吗?雀利儿瞪天眼睛,这根本史无前例,他们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从来不可能会先工作后收款的,除了尾款,价钱必定在事前就先索取,冷观应该了解这个惯例才对,即使买希望的客人再怎么可怜,他们也绝对不予同情,因为就事论事,不牵扯私人感情是会员执行任务时的戒条啊!
看来事情不单纯。
雀利儿的聪明才智在被震离了一会儿又回到她的脑袋,她定下心来思索,从她替冷观算命排出的牌局来看,冷观將会遭遇许多危险,而且这些危险都与“爱”有关,“鬼牌”与“红心”同时出现,象征着死神与爱情并存,再加上总管在电脑上记录的“救爱”,难道这冷观所要面临的是她此生中最大的情关?
这整件事总管一定知道缘由,然而要从他口中问出原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雀利儿即刻决定去看看冷观,她心里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以她对冷观的了解,冰冷慑人的冷观一旦动起情必定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融化她冷漠的外壳?什么样的男人会同时带给她爱与死亡?
必掉电脑,她匆忙地奔出俱乐部,没注意到总管躲在暗处目送着她离去,摇摇头,笑着在一张纸上记下:神算违纪,扣五十万元。
由于灵力俱乐部位于特殊的时空中,它与世界各地的距离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它能將空间折叠,颠覆距离既有的规则,让会员随时出现在他们想出现的任何地点。
所以,雀利儿在几秒内就从灵力俱乐部的光门来到台北,以灵力感应到冷观的所在,便以精神移动来到柯伯邑美轮美奂的宅邸花园中。
她观看着这个豪华的住所,正思量着该如何叫冷观出来,就听见一声夹杂着斥骂的男人惨呼从一楼的一个房里传来。
“啊棗该死!你想弄死我吗?”那是柯伯邑的声音。
“你安分一点就不会痛了。”冷观低柔沙哑的音调还是冷冰冰的。
雀利儿兴奋地移动到二楼阳台,透过玻璃窗往里头偷看。
柯伯邑裸着上身,腰间缠着绷带,正满脸怒容地瞪着坐在他身边准备替他换葯的冷观。
“也不想想我这个洞是为谁挨的,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他斜靠在枕头上嘀咕。
“我可没叫你刺自己。”冷观虽这么说,但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对他为了救她而伤害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才会答应他的请求照顾他,并且替他换葯。
“我当时要是不刺醒自己,说不定就会杀了你了。”他看着她,庆幸自己做对了,一想到她差点死在他手里,他就忍不住心寒。
“杀了我,你不是比较清静?”她揶揄道。
“我怎么舍得?”他轻声地道,盯住她美得令人炫目的容颜,脆弱地向自己招认他恐怕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丘比特这个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调皮鬼,总是让人对爱情的出现措手不及。
冷观一愣,抬起眼睑看他,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会,她被他认真且蓄着深情的凝视拿中心底最无防备的地带。
“你不舍得的女人有多少呢?”她隐住自己的心跳,维持原有的表情奚落他。
“让我想想,好像…只有你。”他露出慵懒性感的微笑,没有忽略她正解开他腰间绷带的手顿了一下。
“那真是我的荣幸。”她冷笑,但背脊已开始冒汗。冒汗!天,她的体温从来没有这么高过。
“当你知道我爱上你之后,可能会更感荣幸。”他进一步试探她的反应。
她瞪着他,沉默了片刻,倏地低头用力將绷带扯开,低喝道:“把手举高!”
“喂喂!你干什么?”他痛得整张脸一团。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会让你更痛!”这个花花公子以为她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迷倒?太可笑了。
“我说真心话也犯法啦?”他抗议道。
“把你的真心话留给你的女朋友们,别搞错对象。”
“我的女朋友们没有一个听过我的真心话。冷观,你是第一个…”
“闭嘴!省点力气养伤吧!”她不愿再听他扯下去。
柯伯邑乖乖闭起嘴巴,把她逃避的心态看在眼里,他现在知道她的心不是冰做的,她对他的话有反应,只是隐藏得很好而已。
冷观检视着他的伤势,医生虽然已將伤口缝合,但他就是不待在医院,坚持回家,结果有点发炎迹象,缝合的地方有些红肿。
“你的伤恶化了,别动,我用低温帮你消炎。”她將手放置在伤口正上方,以灵力发出冷冷的冰气將其镇住,减缓他的疼痛。
他静静地接受她的治疗,面对她不小心流露关怀的神情,他忽然有种想把她永远拴在身边的想法,他不只要和她上床,他更想她这样陪着他,能每天看见她、抱好、吻她…
他真的爱上她了!爱上一个冰雕的中性美女,一个少言不笑的超能力者,一个动不动就用冰封住他的嘴巴的女人…
他该怎么做才能融化她,让她有所回应呢?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大难题啊!
在阳台上的雀利儿看着这一幕,久久才叹了一口气。
没救了!冷观竟会帮个人换葯,还用她的灵力治疗他,还有什么比爱更能说明她这种破天荒的举动呢?冷观不自知,但雀利儿可看得一清二楚,她敢跟上帝打赌,冷若冰霜的冷观这回是逃不了了。
再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英挺俊美,眉宇间虽有点流气,可是灵气还不错,是个率性又不喜欢受拘束的人,他应该有着狂热的情感和豪迈直接的个性,这样的人和冷观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互补。
她遇见她命中注定的恋人了。
雀利儿替冷观既高兴又难过,因为她怕这场爱情会以扑克牌上显现的结果收场,真要那样的话,冷观岂不是要面对一场悲剧?
“雀利儿?”冷观在房里忽地转头看向窗外,她感觉到雀利儿的气息就在阳台上。
“怎么了…啊!”柯伯邑随着她的目光转头,拉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别动。”他的声音將她拉回,连忙伸手扶好他。
“你在看什么?”他怕又是那股不知道的鬼魅力量前来騒扰。
“我有朋友来了,你躺好,别起来。”她说着奔向阳台。
阳台上,雀利儿清纯的身影立在栏杆旁,看见冷观出现,二话不说冲上去抱住她,低喊:“冷观!”
“雀利儿,你来干什么?”她惊讶地问。平常执行任务时,他们很少互相联系,以免打搅了各自的案子。
“我要去办事,顺道来看看你。”雀利儿灿烂地笑着。
“看我?”这小丫头还在担心替她算的扑克牌吗?她恍然。
“你…没事就好,我得回去了,总管一定知道我干了好事,他最阴险了,搞不好又扣我的钱。”雀利儿看着她,耸耸肩道。
“你又做了什么事了?”冷观微微一笑。
“没什么,你…要小心哦!”雀利儿摆摆手,在消**影前丢下一句话,“那男人不错,但千万要小心。”之后,整个人化为点点星光,走了。
冷观傻在当场,被她的来去匆匆和这句话弄乱了才刚抚平的心绪。
一回头,又看见床上的柯伯邑正直勾勾地望着她,这瞬间,她似乎听见了心中有冰块龟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那声音显得既清脆又骇人…
***
冷观在查出康正时的个人机密资料时,被里头的内容吓了一大跳,她拿着一叠文件冲进柯伯邑的房间时,看到他手里正拿着一份传真仔细地阅读,脸色愈来愈凝重。
“柯先生…”她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
“冷观,康正时的成长过程很坎坷呢!”他靠在床上,冷笑地弹了弹手里的资料。
“原来你也知道了。”她很讶异他表面上漫不经心,私底下却能用足以和她媲美的速度进行调查。
或许柯伯邑只是不愿意管理公司而已,她好奇他真正的能力有多少。
“我是知道了,但我真不知道该惊喜还是愤怒,想想,幸好我父母都死了,尤其是我父亲,否则他若亲眼目睹他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可能会更痛苦。”他讥讽地道。
她保持沉默,这是柯家的恩怨,她一个外人不便说什么。
“儿子!多可笑,康正时竟会是我父亲和一个女佣生的私生子,一个比我大十岁的哥哥!”他的音调高了,怒气止不住地往脑门冲。
“冷静点。”她走到床边,怕他过度激动使伤口裂开。
“教我怎么冷静?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十多年,我早就认识他了,我却该死的从没想过他和我父亲之间会是这种关系,更夸张的是,他竟想杀我!杀他的弟弟!”他將那些资料揉成一团,往床下一丢,气得大吼。
“他的母亲被柯家赶出门,孤苦无依地生下他,母子俩艰难地过着日子,他说他能不怨吗?”她淡淡地道。
“是!他怨,他恨,他干嘛不找我父亲算帐,偏偏要对付我?他的遭遇又不是我害他的,他凭什么在我父亲死后并我的麻烦?”他气极了。冤有头,债有主,他老爸的风流帐为什么得由他来扛?
“他不是不对付你父亲,而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她把她查到的资料递给他。
“我不想看!”他挥手打掉那些纸张。
冷观皱了皱眉,才说他沉得住气他就又躁怒起来。
“是你父亲主动找上康正时的。根据我的调查,康正时在替长邑工作之初根本不知道他和柯家的关系,直到前年…”
“前年?”他心中一动,前年年底他接手长邑就发生许多事,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由他主导的一桩投资案赔了將近一千万,而他的父亲正是因此被活活气死,难道…康正时那时就已展开了报复?
“康正时似乎是无意间得知自己的身世。我看过长邑的经营状况,从前年年底开始,长邑的许多发展就受到莫名的打压,那些都很可能是有决策权的康正时在动手脚。”她分析着她得到的资料。
“你是说…长邑这两年来的负成长都是他搞的鬼?”他忘情地扯住她的手。
“是的。”她没有甩开他,容许他在这时候发泄的举动。
“天!那我计划的投资案会亏完全是他从中作梗了?他竟是间接杀了我父亲的凶手?”他又激动了。
“柯先生…”她真担心他的伤会恶化。担心?她马上愣住了,她在担心柯伯邑?
“他这个混球!他害惨了我,也害死了我父亲,现在食髓知味,又找个会法术的人来对付我,他还真狠!”他气得双拳往床上猛打。
“住手!你想让你的伤口再度流血吗?”她连忙伸手压住他,阻止他乱动。
“我还管什么流不流血?我现在就要到公司去和他对质,我要亲手撕破他的假面具,看看他究竟对我和柯家什么企图!”他说着推开她,**床,但因血气逆流,加上动作太大,伤口处又冒出鲜血,痛得他往地板上瘫倒。
“啊…”他蹙紧了眉,手捧着腰侧低呼。
“身体受伤还逞什么强?笨蛋!”她跟着蹲下身体,忍不住骂了一声。
“你…你骂我笨蛋?”他抬起头,一肚子气正好全都向她发作。“你这个彻头彻尾冰做的女人懂什么?你根本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别人的苦恨你无关痛痒,别人的死活你毫不关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吼叫?你凭什么?”
冷观静静地让他喊个够,才慢慢地说:“都是你在吼叫,我可没有。”
“你…”他说不出话来,腰部的伤口如同要被扯裂,痛得他倒抽一口气,整个人蜷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冷观急了,將他扶起,坐倒在床上,看见他腰部的绷带已染成红色,脸色更加难看。这个笨蛋把自己弄行更严重了!
柯伯邑喘着气倒在枕头上,眼睛直瞪着她,怒气未褪。
“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现在去找康正时有什么用?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随时能让你着火的神秘人,你去了不等于送死?”她怒冲冲地回瞪着他,并着手拆开他腰部的绷带。
柯伯邑稍稍让脑袋降温后,这才看清她美丽的眼中有着焦灼与责难,好像对他的伤势极为关注。他微怔,气没来由地全消了。
“在我找出那个隐藏在康正时背后的超能者之后,你再去和康正时谈你们‘兄弟’之间的恩仇,现在,你够聪明的话就先把身上的伤治好,不然你哪来的力气与人家对抗?”她迳自说着一大串话,將绷带拆掉,准备用冷冻疗法来止血。
冷观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在关心他?柯伯邑满腔的怒火已被雀跃取代,他暗暗观察她的表情,盯着她低垂的眼睑上又密又鬈的睫毛,惊喜地发现她对他已不再端着唯一一种冰冷的脸孔,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爱叨絮丈夫的老婆似的…
老婆!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脏忽地抽紧。
“你怎么了?”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抬眼端详着他的脸。
“我…这该死的伤口怎么这么痛?”他故意表现痛苦状。
“十公分深的刀伤,能不痛吗?”她微微倾身,想审视他的伤。
“啊!又流血了!”他低呼。
“我看看。”她暗暗着急,向他靠得更近。
他趁她探身时,猝然將她拉向自己,在她还示意识到他的企图前,飞快地吻住她的唇。
冷观愣住了,反射性地想推开他,但想起他身上的伤;想冻晕他,又怕他虚弱的身体受不了寒气,就这么一耽搁,他的手已勾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將她揽进怀中,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虽然吻过她两次,但第一次是她为了救他,滋味不够;第二次则处在失心之时,他也没有真实的感受,只有这一次,柯伯邑算是真正品尝了冷观清芬如雪的气息的宛如松香的体香。
他怎么会认为她是个不男不女又冷血的怪胎呢?
他细舔着她的唇舌,不禁暗骂自己是个拙目的呆子。
她的唇乍碰之下虽然冰冷,但当他挑开她的口,便马上感受到能將万物融化的温暖,她不是冰,她是新雪,飘落在他心上就化进了他的每一个细胞,融进他的血液。
冷观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愕然,她该生气的,但她却什么也没做,任由他对她做着放肆的举动,甚至还让他点燃了内心被冰封多年的火种!
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吻会把她冰冷的世界瓦解。
柯伯邑一个翻身,將她压在身下,低头看着她迷惑绝美的脸庞。
“冷观…”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次就轻吻她一次,从她的眉心、眼睛、鼻尖、耳垂再到嘴唇,有如对待珍宝一样。
“你…”她恍惚了,他**的上身正散发着炽焰狂热,暖烘烘的气流从他平滑厚实的胸膛传入她的体内,太久没有感受过暖意的她对这陌生的拥抱产生了近乎梦境般的迷眩,依稀间,她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在那个她还没遭到殴打与虐待,对人类还存有希望与信心的岁月,她也曾这么被人呵护着,也曾这般渴望着被抱在怀里…
柯伯邑看见她半眯着眼,露出梦幻般的笑容,心里被她此刻柔美夺魂的表情震得心旌大乱,认识她一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种不再武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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