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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
──终于找到她了!
“王,财物已经收拾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了。//Www、qb⑤、c0M//”一个身着铠甲的廖然将军上前禀报,道:“這个女人……”士兵的话刚刚説了一半就硬生生的咽回去了,他太熟悉王刚刚的那个眼神了。经验告诉他自己: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
“大王,這个女人……嘿嘿”,到底还是有些不知死活得士兵,居然对王的脸色没有察觉,色胆包天,“卑职觉得她还不赖,请大王将她赐给兄弟们。”
“嗯”,图腾墨夜闷闷得哼了一声,语气不温不火,让众士兵无法猜出他此刻的真真想法。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个士兵终于忍不住问道:“兄弟们都説……啊──”士兵刚一开口,只听得一声惨叫,青光闪过,逹梅怿雪的身边又多了一俱无头死尸。血依旧不断的朝外涌现,在寒风中散发出一阵阵白色的雾气,惨不忍睹。
四周一片死寂。
没有惊呼声,没有哭泣声,甚至没有人感到哀伤!只有凌厉的寒风,呼啸沧桑。
仿佛死去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只虫子,或者是蚂蚁,微不足道,众士兵个个面不改色,在寒风中静静的等候着王的指令。逹梅怿雪痛心得闭上双目,心下不住的呐喊:不可能,不可能!這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呢?荒唐至极、无情至极,残酷至极!
怀月刀依旧斜挎在图腾墨夜的背上,如果不是那俱还未完全冷却的无头尸作证,没有人会相信刚刚动用过它。
逹梅怿雪只觉的眼前的一切可怕又可恨,怒火直往上窜,忘记了适才的害怕,冲动的对着图腾墨夜吼道:“那是一个生命,你凭什么可以乱杀无辜?难道你眼中就没有王法?”
“王法?”图腾墨夜先是一怔,接着哈仰天长笑。众士兵也放肆的大笑起来。那神情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望着眼前這帮目无法纪的狂徒,逹梅怿雪气的浑身乱颤,脸色更加惨白。
“过来!”图腾墨夜忽然收敛了笑容。
逹梅怿雪诧异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会,却见众士兵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将信将疑的回头指着自己道:“是我吗?”一边説着,像是遭了魔般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去–──
“罗嗦!”图腾墨夜粗暴的吼了一声,难道眼前這个女人活腻了吗?竟然敢考验他的耐性!
──太慢了!
图腾墨夜手向着背上一探,怀月刀已经落在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笔直的朝着逹梅怿雪刺来──
“……”逹梅怿雪惊恐闭上了双目,脸色惨白,几乎不敢呼吸,颤抖着等待這个可怕时刻的降临。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所料,几乎是同一时刻,逹梅怿雪只觉得腰间一凉,剑身无声的刺透她的衣裙,自身后穿了出来。
──他没有杀她?
逹梅怿雪诧异的睁开眼睛。
众士兵也是一怔,图腾墨夜生性向来令人琢磨不透,变化无常。但是众人似乎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怀月刀即出,必见血。而這一次,竟然例外!
没等逹梅怿雪来得及做更多的思考,图腾墨夜手劲一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凭空拉起,身体直直朝前飞了出去。逹梅怿雪本能的想挣扎,却感得力不从心,只能任凭身体自然跌落。
──她竟落入马背!
逹梅怿雪再次惊异睁大双目,心中的疑惑却又加深了一层──她分明看见怀月刀依旧稳当的插在刀鞘中,纹丝不动!
──怎会有如此之快的身手?
坐在马背上的图腾墨夜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逹梅怿雪的面前,让她有一种説不出的压力,慌乱之中,逹梅怿雪忙挣扎着下马。
“你想死吗?”
闻声,逹梅怿雪情不自禁的停住了挣扎。不知怎的,那股阴沉沉的声音总让她无法抗拒,而且她竟然还觉得有一种怪怪的、莫名奇妙的熟悉,让她恐慌中又有些心安,甚至不似先前那样恐慌。
图腾墨夜依旧没有回头。
沉默了片刻,逹梅怿雪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问道:“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凭什么让你這样乱杀无辜?你难不成是主宰别人生死的命运之神?”
逹梅怿雪的话刚刚説完,图腾墨夜将手朝后猛地一探,一个过肩摔,将逹梅怿雪重重的摔下马。
“啊──”,背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经不住叫喊出声,只觉的咽喉微甜,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的从口中溢出。天旋地转的眩晕让逹梅怿雪不得不闭上双目,试图稍作休息。意识却终究还是抵不住身体的痛楚,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
图腾墨夜没再向逹梅怿雪瞥一眼,转身策马,率先离去。
众士兵纷纷策马,尾随而去。
──“今日之行,王必然会遇见一个特别的人,這个人将改变的王的命运。”
图腾墨夜策马前行,忽然想起早晨加印术师为他所作的占卜──他将与他命中的贵人相遇。图腾墨夜不由得自我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他只相信权利和武力,从不相信谁是谁的贵人,更不会相信有谁能够主宰他的命运。
──难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加印术师口中所谓的“命中注定要相遇的贵人”吗?
图腾墨夜忽然有一种想要羞辱加印术师的念头。他忽然调转马头,向逹梅怿雪奔去。
当逹梅怿雪悠悠转醒时,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這又是什么地方?
逹梅怿雪摸索着站起身,重新闭上双目休息了片刻之后,又重新张开双目,将屋内仔细打量了一遍。
屋子很大,几乎没有什么摆设,靠近窗户的一角,凌乱的摆放着一些废旧的兵器,大约猜的是间作废的库房。在窗户的右侧,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扇门,门是虚掩着的,受好奇心的驱使,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强压住心底的紧张,慢慢的走向那扇门。
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逹梅怿雪长长的松了口气。屋外仍然是一间空房子,只是這个屋子更大一些。一些隐隐约约的光亮从门外透进来,斑斑驳驳的洒落在墙壁上,,洒落在杂乱的柴草堆上。
──是月光?!
逹梅怿雪不由得又触景伤神,想起自己在天界的生活,她最喜欢伴着月光翩翩起舞,可是现在──逹梅怿雪跌坐在草堆上,和自己赌气般的将双目闭了起来,不再出声。這一天她经历的实在太多,现在才觉得好累,体力明显有些不支,而且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就像是对她抗议着什么,令她更加心烦。
“我不后悔的!”逹梅怿雪小声的低估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暗自发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曲折,她都不会有一丝的后悔,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折。
逹梅怿雪抓起一把稻草使劲的甩了出去,仿佛那些稻草就是阻挡在她面前的困难,奋力的想要将這一切打破。稻草轻飘飘的飞舞,跌落在地,逹梅怿雪整个人也慢慢变得冷静了下来。
──与其运动来耗费体力,还不如用睡觉来保持体能。
挪动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然而就在逹梅怿雪闭上双目的那一瞬间,她忽然看到有一具尸体悬挂在她的前方。逹梅怿雪以为自己一定是劳累过度才看花眼的,她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声惊呼起来,“救命啊──”。
“救──命──啊──”空旷而悠远的的回声让逹梅怿雪更觉得毛骨悚然。一遍遍得提醒着逹梅怿雪──只有她,只有這眼前的尸体。逹梅怿雪哆嗦着向墙角缩了缩身子,惊恐的瞪着悬挂着的尸体,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
“死丫头,鬼叫什么?”那俱原本悬挂着的尸体竟然开口。
逹梅怿雪這才知道悬挂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被骂,心里还是很高兴,忙道:“原来你没死啊?”
只见悬挂在绳子上的那个人双腿一圈,身体略一下沉,整个人已经正悬在绳子上了。稍作停顿,才开口道:“死丫头,有你這么问话的吗?难道你就没听説过什么叫敬老尊贤吗?”
逹梅怿雪当然不会知道,説话的,其实正是图腾墨夜身边的最得力的助手之──加印术师,他也是图腾墨夜从灵界带来的三大干将之一。加印术师已经侍奉了两代灵王,以忠诚享誉灵界,深得图腾墨夜宠信,但也让图腾墨夜很是嫉妒,总想看到加印术师出丑的样子。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加印术师从无虚言。
“你這人还真有意思。”逹梅怿雪一边説话一边站起身,排去身上的浮尘。道:“不过,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让我觉得开心的人。”逹梅怿雪説着话,同时仔细的打量其眼前這个人来。
──此人身高不足七尺,身材微微偏瘦,一袭长衫又旧又破,却洗涮的很干净,头发挽在脑后,用簪子子别起来,看似随意,实际却很用心。
“看什么?你以为我是在悬挂在肉市上待卖的猪肉吗?”加印术师一边説着,一边为自己解开脚镣。
逹梅怿雪這下就觉得更加新奇了,吃惊的看着加印术师,道:“原来你不是被抓来的?可你为什么不离开這里呢?要不要我把你放出去?我该怎么帮你?”逹梅怿雪救人心急,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愿意帮我?”加印术师一边问话,却暗自用诡异的眼神将逹梅怿雪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根据卜辞来看,今日必将有贵人降临,而眼前這个女孩则是灵王此行唯一带回的人。凭借他察言观色的本领,明显可以得知,眼前這个女人与自己以往所见的大为不同。他还不敢肯她是否就是自己等待的人,這还要他多做观察。
“是呀。”逹梅怿雪点点头,接着道:“這里的人都很凶恶,呆在這里不安全的。”
加印术师忽然笑看了逹梅怿雪一眼,道:“那你自己呢?”
逹梅怿雪先是一愣,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是啊,我呢?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就别人呢?”语罢,径自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加印术师反倒心中一阵释然,终于明白自己刚刚那种不寻常的感觉了──她与别人不同之处就在于她是一个只顾及别人而忽略自己的善良女子。郑惜言扭过头看了看月亮,大约是亥左右,是时候该进谏图腾墨夜了,至于眼前這个女子,他以后会多花点时间仔细研究一下。
只见加印术师双脚轻轻一点,身子腾空掠起,原本完好的屋顶瞬间旋开一个大口,身形一晃,随即不见了踪影。
逹梅怿雪看得目瞪口呆,她从不知道平凡的人间竟然也有如此高人,那身手毫不逊色于师兄。就在她想的入神之时,忽然觉得背后寒嗖嗖的,仿佛有两支冰冷的常见次入她的身体,不禁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逹梅怿雪回头巡视了一番,门窗都紧闭着,哪来的冷风!然而,已经悬起的恐慌和不安却再也无法平息。
为了自我安抚,逹梅怿雪以唱歌来壮胆。
“烈风嘶吼战马啸/沙场处处皆衰草/冷月高悬夜难晓/你的身影令我魂牵梦绕/千里远相别/相思不相见/徒听你相思奄奄/谁知我为你才思消解”
“残月微微向西垂/严寒凝结征人泪/极目远方望天宇/遍地白骨乱蓬蒿/家国正值危难时/投笔从戎不敢辞/起身试马刀/俯首理战袍/好男儿自是豪情涛涛/有朝一日凯旋归来/定要为你画眉一生……”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无数块木片纷纷向她袭来。逹梅怿雪一时间躲闪不及,只得用双手护住头,身子却已被重重的大了好几下,又麻又痛。
一时间,门开了,月光倾泻了进来,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又是黑色的长袍!
──又见阴森森的面具!
是那个杀人大魔王!逹梅怿雪心中一揪,他来干什么?无数的恐怖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紧接着又被她一一否定了。对于眼前這个男人,這些或许还都不够残忍。
图腾墨夜无声的移动着身影,一步步的朝着逹梅怿雪逼近,巨大的黑影笼罩着逹梅怿雪,慢慢的吞噬了逹梅怿雪的身影。
──冷!好冷的目光!
恐慌的阴影淹没了逹梅怿雪心中的疑问,感受到图腾墨夜冷若冰霜的目光,她竟控制不住自己,颤栗了起来。记忆以来,她都不曾這样懦弱过。逹梅怿雪强制自己鼓起勇气,勇敢的抬起头,对上图腾墨夜的目光。
──竟然有人敢与他对视?!
图腾墨夜只觉得被眼前這个女人该彻底的激怒了,她凭什么敢和他对视?他是伟大的图腾墨夜,没有人不惧怕他,只有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伟大。顿时,图腾墨夜的脸色一沉,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图腾墨夜掌心翻动,右手已经扣住了逹梅怿雪的下巴。
──好痛!
逹梅怿雪只觉得自己的下颚仿佛就要碎裂一般,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痛成了她唯一的知觉。逹梅怿雪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起来,额头上渐渐的渗出了微微的汗珠,但她始终紧咬牙关,没让自己叫喊出来。
逹梅怿雪的举动激起图腾墨夜心中更深的愤怒,她为什么不喊出来,她可以求他,求他饶了她,她凭什么不這样?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他更要折磨她,要她向他求饶,只要她求他,他可以饶她一命。
──你求我啊!
眼前這个女人不吭不卑的态度,竟然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卑鄙的!這令图腾墨夜更想杀死逹梅怿雪,可越是讨厌她,就越不想让她死得太快,那样就不足以消解他心头的怒火。图腾墨夜的手陡的往下一滑,扣住逹梅怿雪的咽喉,强压下心头的熊熊怒火,厉声道:“愚蠢的人类,还不求饶?!”
脖子上不断传来的剧痛让她想咳又可不上来,逹梅怿雪清楚的知道,只要图腾墨夜的手上的力道再稍稍加重一点,自己必将香消玉损。她惧怕眼前這个男人,更厌恶他的残忍个性。然而不知怎的,面对眼前這个男人,她即使有一千次得恨,却又一千零一次的原谅了他。甚至,在她的眼中,还觉得他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地孤独,还有一点点的脆弱。让她莫名的心疼。
逹梅怿雪无声的抬起眼帘,试图看清楚眼前這个男人的真实面容。
“你叫逹梅怿雪?!”
逹梅怿雪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图腾墨夜看了一眼发呆的逹梅怿雪,冷嗤一声,這能不能説明她算是个恋旧之人?三世都不曾改变,甚至都不更换這个名字。
“即使你可以説出我的名字,也休想唬到我,我是不会像你求饶的!”
“你从来就是這样不知死活吗?”图腾墨夜的语气依旧寒彻心骨,如同钉子般的一字一顿敲入逹梅怿雪的心坎。可在逹梅怿雪却不再害怕,此话已不似以前那般冰冷、残忍。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做答,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忽见一个贼头贼脑得士兵走了进来。
“启禀王,迦伊司事的贴身丫鬟被凝香公主杀了。”
──凝香是谁?迦伊司事又是谁?
逹梅怿雪心中困惑,她当然不会知道,迦伊司事是一位侍奉图腾墨夜多年的妃子,而凝香公主则是朝廷送来的和亲对象。由于皇帝无法除掉图腾墨夜,为了稳定自己的江山,不得以派自己自己的外甥女前来和亲。图腾墨夜对于送上门的午餐当然不会拒绝,如果這样就可以让那个混账皇帝安心的话,他无所谓。至于他是否会按照朝廷的意思来办事,那恐怕只有鬼才知道。
图腾墨夜轻蔑的冷笑笑了一下,掐着逹梅怿雪脖子的手也滑了下去。头也不回就道:“极刑处置,寝宫那边短缺的侍女回头补上。”语罢,图腾墨夜轻轻弹去衣角的微尘,仿佛刚刚的话只是在下令处死一直微不足道的虫子一般,神色极其坦然。
士兵道:“遵命!”
逹梅怿雪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阴冷的令人却步的脸,接着又将目光投向那个满脸窃喜得士兵,心中一阵颤栗,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为什么会有以掠夺他人生命为乐取?
“你为什么要這样做?你甚至都不了解她们之间谁是谁非!”望着转身离去的图腾墨夜,逹梅怿雪一时情急,慌忙中抓住了图腾墨夜的衣袖,“你凭什么可以這样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问完了吗?”图腾墨夜目光死死盯着那双抓住他衣袖的手。
“恩──”
“啪!”一股强大的推力将逹梅怿雪重重的甩了出去,等她明白了状况之后,只剩下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臀部恐怕要比以前大的多了。
“因为:我是图腾墨夜!”图腾墨夜的声音幽远而空旷,仿佛是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這个……”
逹梅怿雪一时语塞,他居然就是她要找的人!
──他的前世情人!
──他竟然就是那个爱恋她两生两世的人!
這怎么可能?逹梅怿雪实在不能够接受,能够坚持两生爱恋的人,应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而眼前這个男人……禁不住苦笑了一下,是啊,师傅之前就説过,他──她的前世情人今生是一个自大狂妄、残绝人寰、不折不扣的恶魔,眼前的一切,她早就应该明白了,不是吗?他就是图腾墨夜,传説中的图腾墨夜。
可是,不知怎的,逹梅怿雪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這样的现状,让她有一种説不出的难过。然而,物极必反,忽如其来的挫败感却又让她有了更多的勇气。她有时是安静的,是温柔的,但這不代表她懦弱,安静、温柔的女人有时往往又有超强的耐力和决心。
──她是不轻言放弃的,她更不会被轻易打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直是她所奉行的宗旨!
图腾墨夜本打算吸食她的元气来增加自己的法力,可他不知怎的忽然间竟然改变了想法,他不想让她太快的死,這个女人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她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曾经是伤害过他的人,更是让她变成今天這样的人,他想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眼前這个女人,至于如何折磨她,他还没有想好
图腾墨夜回过头,冷冷得瞥了逹梅怿雪一眼,当他看到逹梅怿雪不屈、倔强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忽然间觉得,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臣服与他都不及眼前這个女人的崇拜。他是图腾墨夜,伟大的图腾墨夜,跨越结界,从灵界来到人界,他要的就是臣服!他素来喜欢用事实证明自己,时间将会见证他的能力,他会征服這个女人的,她曾经亏欠他的,都要还回来。灵界!人界!还有天界!有朝一日,都会属于他伟大的图腾墨夜,包括眼前這个女人!
──他会征服三界,何止一个女人!
图腾墨夜邪恶的扯了扯嘴角,强压下心中渴望吸食人类元气的念头,转身离开。
月儿宛如一弯细细的柳眉,悬挂在晴朗的夜空中。
很快的,柴房来了两个士兵,为首者略显肥胖,加上矮墩墩的身材,這个人看起来像个小土堆。跟在他背后的是一个又瘦又高,贼眉鼠眼得士兵,形貌奇丑,带着一种久病初愈的苍白,只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得打着转。
“货色似乎比尚垩护法形容的还要好。”较胖得士兵围着逹梅怿雪绕了个圈,做出结论。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刻都不曾从逹梅怿雪的身上移开,活像是二月馋猫,看见了荤腥。
“一点没错,送到红亭别苑去受折磨,真是可惜了──”高个子一边敷衍着胖士兵,心地暗自打折算盘。
胖士兵很快就就领略到了同伴的意思,阻止道:“别忘了,這女人可是王带回来的,,轻易动不得!再説王还亲自吩咐过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高个子士兵面露惋惜之色,无奈的抹了把不小心流出的口水,道:“该死的女人,还不快走!”説罢,恶狠狠的推了逹梅怿雪一把。
逹梅怿雪起初本来打算反抗,可她忽然有股到“红亭别苑”一探究竟的念头,能够尽快熟悉环境也不是件坏事。以目前情形看来,段时间之内,自己是无法脱身了。既然這样,熟悉的环境反而更有利于她的工作。
她已经决定要留下来,她要改变這里的一切!
──我一定会让這里变得不一样的!
逹梅怿雪暗下决心。
纵然天上有一弯新月,却给吴云遮去了大半,惨淡而微弱。道路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模模糊糊的,道旁的枯枝败叶散发出阵阵腥气,伴随着阴风,直入鼻孔,令人作呕。
逹梅怿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此次行动的任务,回想起了师傅月老的话。人界尚且如此,灵界呢?上千年没有阳光,将累集下多少枯腐,多少颓废?在灵界,必定闻不到奇花异草的浓郁芳香,也不会看到色彩艳丽的缤纷世界,更不会有百鸟婉转悠扬的歌声……有的只是一个荒凉,凄惨的世界。
在两个士兵的带领下,不多时便来到一处高大建筑物前面。由于天色太暗,逹梅怿雪并不能分辨清楚建筑物的确切形状和具体颜色,但她借着星光,隐约可以猜测出,应该是一处红色院落,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红亭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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