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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天气越来越诡异,像今天,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便布满了黑漆漆的乌云,才几秒时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但这一切仍比不上室内来得陰森恐怖。全\本/小\说/网
窗外没了阳光,室内的人却不懂得点灯,任由黑暗一步步侵蚀。
霎时,火光迅燃,伴随而至的是浓浓的烟草味和男人冷冽的眼神,及一抹微牵动唇角的狂肆笑容……
他翻动手中那叠沾有血迹的资料,再也抑制不住令人灼痛的记忆无情奔驰。
“雪莉,你逃不了,天涯海角我非把你揪出来不可!”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总裁。”
窝在偌大椅子里的藤堂高野收回笑颜,将手中翻了几个月的资料以香烟点燃,直至快烧到手指才放开,任由它在烟灰缸里自生自灭。
“总裁。”自从上次被人灌了迷药载到深山里丢弃,然奋是梵谷最后画作——
“最后十二葵”被偷走后,总裁便常常像这样盯着那叠资料许久,今天他很讶异总裁居然将资料烧毁。
“任我,备妥飞机,我要回日本。”他冷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从骨子里冷了起来……那是一种锁定好猎物般的噬血厉气。
“是。”任我行了个一百三十五度的礼,退出房间。
藤堂高野的思绪仍停留在前些日子和雪莉的短暂相处中,眼神有一刻柔和了下来,但随即又被残酷所取代,心中被背叛的伤口越扯越大,疼得让他忘了感觉,唯一能将伤口缝合的就只剩……
☆☆☆
藤堂氏,在日本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家族,不论在财经方面或政治方面,藤堂氏是个让人听了都不免害怕的姓氏。
藤堂永月,日本保守党元老,**、独裁,以其铁手腕在政界屹立不摇,能轻易干预任何选举,包括——首相选举。
藤堂永月也是藤堂家族的大家长,是藤堂高野的祖父,而藤堂永月一生认同的子嗣只有藤堂高野的父亲,因此若在外的私生子不算的话,藤堂永月只有一子。
藤堂永星早逝,只留下藤堂高野和藤堂高作两子,藤堂高野是真正入了藤堂家族,也是唯一对外界承认的血脉,至于藤堂高作,只是空有藤堂这个姓氏,其余家族财产完全没有继承权。至于藤堂高作这个达星副总裁的职位从何而来,也只能说是藤堂永星一时心软,念在藤堂高作母亲的旧情而施舍的。
其实藤堂高作心里一直不平衡,以至于野心勃勃,暗自期许有一天能将藤堂家产收纳进自个儿的口袋,而他现今最大的敌人就是藤堂高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藤堂高野连日搭乘私人飞机回到日本,随即坐上早已待命许久的轿车回藤堂祖宅,会见年龄已八十有九的藤堂永月。
踏上久违的藤堂祖宅,他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已好久不曾踏进这祖宅,也许久未见他的祖父,望着这座偌大的日式庭园,感觉恍如隔世。矮小的绿树依旧,人造假山旁的潺潺流水,池子里的鲤鱼躲在荷叶底下嬉戏……
除去脚上的束缚,换上管家递上的拖鞋,踩进由榉木铺成的地板,藤堂高野被引领进茶间。悠悠的日式乐曲缭绕着数十坪的茶间,穿着和服的女佣慢慢旋转杯沿,细心缓慢地泡出抹茶。藤堂永月就坐在一角,双腿并跪、双手交握地放在腿上,正闭眼休憩……
“你回来了。”藤堂永月以威严的口吻,淡淡不带感情地吐出话来。
“祖父。”藤堂高野跪正在藤堂永月面前。
藤堂永月仍旧没将布满皱纹的眼皮睁开,日式乐曲仍旧由三弦琴伴出。“为了什么事?”
“高作。”滕堂高野说道。相信不需他多做说明,祖父应知道他此次回来的目的。
藤堂永月终于感兴趣的睁开眼,以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只留下贴身老管家。
待清空茶间,他才挑起长眉问:“高作?”
“他私自对外委托,高价偷走梵谷最后遗作,影响达星安危。”那次饭店开枪事件,他已动用私人关系对外封锁消息,才不至于让达星饭店的枪击事件继续扩大。
“‘最后十二葵’?”藤堂永月轻蔑地嘲笑。“偷走它有何用,高作人呢?”
“潜逃海外。‘最后十二葵’据传言,在画布背后有着个秘密,足以影响一个人,而我猜……”
“你猜……”
“背后绘有梵谷从未公布、也从未被世人所知的画作藏匿处,若找到并且公布,足以让高作扬名立万,甚至坐拥数不尽的财富,足以和藤堂家相抗衡。”
“小小画布……”藤堂永月突然止住嘴,布满斑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难得笑容。“那小子……”爽朗笑声不止地绕着茶间回旋。
“祖父?”他不明白为何祖父会突然开口大笑。
“很好,高作那小子想来硬的,有何不可?我们有的是本钱和他周旋,若他想用‘黄金天使’来打场硬仗,我就和他玩玩。”
“‘黄金天使’?”藤堂高野的声调扬高。
藤堂永月示意一旁的贴身老管家从暗格处怞出一卷以牛皮包裹的卷轴,他将卷轴上的结解开,慢慢推出里头包裹的物品。
藤堂高野一看不禁惊呼:“‘最后十二葵’!?”
“你以为钢库里头的‘最后十二葵’是真品吗?”他料到高作会有所行动,早让人调了包。
“‘最后十二葵’是您亲手交到我手上的。”难道这一切全在祖父的掌握中?
“高作有野心,我早看清这一点,而我也想知道他的能耐究竟到哪里。”他将“最后十二葵”翻翻面,露出类似地图的东西,指着其中一点道:“‘黄金天使’就藏在这儿。”
“什么是‘黄金天使’?”
“梵谷有段时期曾躲在乡下矿场里以天使画像为素材,而这时期的作品少之又少,原因是当他不再相信神之后,天使画像即被他一一撕毁,如今留下的就只剩这幅以矿场黄金研磨而画成的‘黄金天使’。当这幅画作公开之时,便是天使展翅高飞的一天,不过这都只是无稽之谈,重要的是,这幅画作属天价之作,高作若拥有这幅‘黄金天使’,肯定能翻身,击倒我们藤堂氏,所以他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以高价礼聘高手偷走‘最后十二葵’。”还有个秘密,他还不打算现在说出来,或许等时机成熟……
“那么,他手上那幅假的‘最后十二葵’背后也绘了同样的地图啰?”
“没错,他必会顺着地图一路找去,当发现被骗之时,自然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藤堂永月将“最后十二葵”卷起又放回暗格。“所以你现在只要当没事般继续做你的事,高作他会自动现身的。”
“祖父,您将画作放在那里安全吗?”不是他瞧不起祖父藏东西的本领,而是无价之宝被藏在那种地方,连他这种不想偷的人都有点跃跃欲试了,更何况是那种喜偷高价货品的偷儿。
想到这里,藤堂高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从没人能背叛他,从没有!
背叛他的下场便是体无完肤地葬身在他以仇潮汇聚成的死海,而雪莉……这甜美又让人舍不得放开的美人儿,将是第一位成为死海的美丽“客人”!
“高野……”
藤堂永月狐疑的喊声唤醒了沉思中的藤堂高野。“祖父。”
“达星交到你手上,你就必须以性命保全它,不被外人篡夺消灭。若你不能做到这点,你很清楚我能将达星的主控权从你手中夺走,到时,达星的第二任主人是谁你最清楚的。我想,你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藤堂永月眯起苍老的眼睛,露出既危险又冰冷无情的信息。
“我知道。”藤堂高野鞠个躬。他当然清楚若达星被收回后的继任者是谁——
非高作莫属。
到时,他在藤堂家的地位将从此一蹶不振,能不能再度夺回主控权仍是个问题。他相信,若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高作必定会整死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
南太平洋一座小岛ZC总部室这会儿正和她最贴心却又老是叛变的腊肠狗笨笨玩耍,肩胛骨上的枪伤如今已不复见,这全得归功于壁出神入化的医术及缝合技术,才能几乎看不出痕迹,如今必须近身查看才能看出那条粉红色的开刀痕迹。
笨笨又自暴其短的露出它的短肥四肢,前脚腾高在半空中,不停的摆呀摆的,长长的舌头还吐出来,眼睛瞪得老大,尾巴还不停地左右摆动。能够让它不惜牺牲笨相的原因,只有一个——
“不给你吃。”室有点气愤地将手中的冰棒含进嘴里,惹得笨笨低声轻吟。她就是故意的,谁教眼前这只畜牲只认冰棒不认人,居然常为了小小的一枝冰棒背叛她!
笨笨收回前脚不再求它的主人,反而正襟危坐地瞪着室,恨不得咬她个几口,好让她手中的冰棒成自然落体,掉进它嘴里。“呜——”
“你低吟什么!每次都背叛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吃?”她作势又恬恬冰棒,看得笨笨眼睛瞪得更大,一只前脚抬高在半空中,想乘机偷袭。
“呜——汪汪!”笨笨声嘶力竭地对着室狂吼。
“敢对我叫,威胁我啊!?不给你吃!”室转个身背对笨笨。笨笨见状也跑了过去,又和她对上。
“啊呜——”笨笨开始实施软性政策,装可怜,眼眶还尽职地添了几点泪水。
“扮可怜啊?还是不给你吃,谁教你每次都背叛我。”室高高在上、一脸不屑地瞅着笨笨。
“啊呜——”
其实室是不舍的,而且她这人一向心肠软,所以想教训笨笨的念头才坚持没多久,就被笨笨惹人怜的手段给骗了,将手中仅存的冰棒全贡献给它。
笨笨迅速地咬住冰俸,马上跑到离室十步远的地方享受美食。
“喂!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室不解地对着笨笨喊叫。
“它怕你抢了它的冰棒。”壁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摘下眼镜含笑地看着笨笨像恶狼般吞食掉冰棒。
“壁。”室转头望向背后声源。
“我看笨笨总有一天会背叛你。”壁笑意盈盈地在她身边坐下,双腿交叠。
“都是你们太笼它了,所以它才都不听我的话。”这是事实,若壁他们不要每次都拿冰棒贿赂它,笨笨才不会每次都倒戈,现在她都快不是它主人了。
“那是有企图的挑拨,故意将你孤立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用方言骂人。”壁笑里藏刀。
“喔!原来你们——”室终于领悟为什么壁他们会对笨笨这么好,原来那是有企图的。就说嘛,明明笨笨很不得人缘,甚至还差点被星丢到海里去,怎么有可能一下子这么受宠爱,原来……“你们太邪恶了!”
“邪恶?和你每次都用人家听不懂的话骂人比起来,哪种人比较烂?”星说得没错,这女人欠揍。
“男人都不能信任。”室嘟着嘴,再度欠揍的用古希伯来语骂人。
壁哼笑一声,“你真的越来越欠揍。”
此时,笨笨摇着尾巴,又凑了过来,在壁的脚边蹭着。室一时气不过,马上脱口用英文骂它:“你这只死狗!早晚有天把你宰来吃!”
笨笨转头赏了室一记白眼,嘴里伴着音效,一副要咬人的凶样。“呜——”
“你敢凶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室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着它的鼻头骂道。“呜——汪汪!”笨笨已就战斗位置,后脚开始往后蹭。
“笨蛋!”室卯起来大叫。“你再对我叫,我以后就不给你冰棒吃!”
笨笨像通人语似的,马上安静下来,张着可怜又无辜的大眼直盯着合该是它主人、却又沦落被它看扁的室身上。
“你这样不行,它更容易背叛你。”壁弯下身拍拍笨笨的头,笨笨顺着他的手掌撒着娇,一副老鼠看到猫的谄媚相。
“我管它那么多,惹毛了我,我就把它剁剁剁,剁成碎肉喂它的同类!”
室好残忍,难怪笨笨每次都要临阵倒戈。
笨笨听见主人的警告,马上躲进壁的椅子底下,趴在那儿,连动都不敢动。
“你吓到它了。”壁觉得好笑,世界上有哪只狗会像笨笨这样,惹火自己主人,然后又怕被主人给剁成碎肉喂狗?世界上恐怕只有笨笨这只笨狗吧!
“它越来越欠揍!”室决心不再理会笨笨,躺回躺椅上享受日光浴。
壁将手枕在头后,依样躺了下来。“你曾想过回高中继续完成未完的学业吗?”室高中肄业,那是她自己的决定,但他总认为她至少得把高中读完。虽然知道以她的智商,她可以选择越级升学,直接念大学或研究所,但她看起来似乎已没读书的动力了。
“想过,但不想回去。”她能够自修,她的兴趣完全来自于研读不同种族的语言和文字,学校所教的东西则是为了应付大学入学考;其实高中老师也曾不只一次地向她提起保送事宜,但总吸引不了她的兴趣。
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研读语文,直至完全通晓为止,不是为了升学,不是为了就业,没有任何压力,这样读起书来,她觉得轻松而且有趣,何况她还能留在小岛上。
ZC有任务时,跟着大伙儿出发完成任务,生活刺激,为什么还要改变这样的生活?她不懂。
“完全对学校的教学方式失望?”美国教学开放而且活泼,应该不至于……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承受压力,喜欢一个人自修,考验一下本身的能力到哪里,何况,我也放不下ZC的一切。”
说来说去就是放不下能赚钱的机会啦!壁暗自在心底笑着。
室眯起眼睛注意壁良久,然后才悠悠地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嘴角的纹路好像在微微牵动,好像要笑?”
“是吗?”壁笑得好假。
是吗?若不是,他那拉高的声调算什么?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室白了他一眼。“星他们呢?”
“星在补他的眠,井在设计他的程式,至于鬼,你可以不用来问我。”因为问了也等于白问。ZC组织里,鬼和任何人都没有交集,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谁晓得他是不是嫌命太硬太长,所以又跑到小岛的深水区去游泳了。
“喔。”所以说大家都有事做,就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奎没再联络?没有任务吗?”
“和奎联络过了,请他先将案子搁下,这阵ZC组织里发生太多的事,大家的体力都需要时间恢复,况且,他也不希望在大家体力不能负荷的情况下,硬要我们出任务,那只会让任务更加危险,让ZC就像行驶在悬崖边的车队,很可能一步出错就全体翻覆。”
“既然这样,我想……到台湾去。”心中闪过一抹黑影,那身形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她需要再看一眼,希望将那身影再次深植心中,成为难忘的回忆。
“可以,若有任务,我会送信息给你。”ZC每个人都配备有一只薄小的通讯器,方便众人联络用,也方便奎追踪众人的位置。“你想离开几天?”
“我想,就一个礼拜吧,只是去逛逛。”仅是躲在远处看看那令她难忘的身影就够了,一想起那身影,她肩胛处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
当室将游艇泊在老地方的当儿,人却已被迷药迷昏,失去意识。
等到她醒来时,身处陌生的地方让她筑起了防御之墙,她支起身子,眼睛不停绕着房间打转,一时还搞不清楚这是哪儿,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她到了台湾,上了岸,然后便被人由后偷袭,接着便不省人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ZC的仇家找上门了?但她到台湾是临时起意,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是,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醒了?”
室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给吓住,感觉整个背脊都凉了起来,这声音太熟悉、太熟悉——
她转头望向一旁角落,那儿正坐了一个黑影,室内没有灯,她无法看见人影的表情,只能往后移了数步,将身子塞进远远的床角。
“怎么?怕我?难道短短数月,陌生到连声音都不认得了?”那人轻蔑地笑开,悠悠地站起身往亮处靠,当他的面孔清晰可辨时,室已吓得不敢出声。
怎么会是……高野!?
她的身子在发抖,而且抖得厉害、冷汗也冒得厉害。“不……”
藤堂高野那狂放的气势已压得室喘不过气,他站在床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底下的人儿,无情的排高她下颚。“不?”毫无预警的,他粗暴地扯下她肩上的衣服,露出白皙无瑕的雪肤。“看来,你找了个很好的医生替你治疗枪伤。”
室慌忙夺回被拉下的衣服,紧紧护住。“不要碰我!”他的神情让她想起了那天他说的话……
你们逃不掉!逃不掉……
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找到……你……
藤堂高野冷笑。“不要碰你?”
“我……我……我不认识你!”如今唯有以这理由来撇清彼此的关系,但她不认为他会因此放过她。
他的眼神开始冷了起来。“不认识我!?或许这会让你更加认识我。”他低头,在她来不及防备时,狠狠地狂吻住她柔嫩的唇,任由舌尖在她唇上奔驰,然后惩罚性地使力咬伤她的唇瓣,那似乎是他有意遗留下的标记。“如果还是记不起来,你知道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恢复记忆。”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我……”怕了,怕了他这种神情,似乎冷血到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而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你究竟想如何?”她不该踏上台湾的土地的。
“哈!”他冷笑坐在床榻上。“或许这句话该由我来发问。”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惧的冰容。“雪莉小姐……喔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室。”
她的表情带给他无比块感,眼眼亮了起来,那是属于愤怒之火。
“你……”他怎么会知道!?室心中的恐惧再度加深。
“很讶里我知道你的身分?或许该归功于NASA的人遗留在饭店的机密资料,让我能顺利揪出ZC这组织,甚至查清楚成员的个人背景。”他的手攫住她下颚,使力地握紧,疼得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记得我的承诺吗?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能将这句话放在心底,因为这将成为你往后的生活宗旨,我将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能……”她的嘴被封住,下一秒,唇瓣又多了一道新伤。
“你很明白我能。”他的拇指轻抚过伤痕。“这只是见面礼,往后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头,你慢慢等着接收吧!”
“你不能囚禁我!”她挥掉他的手。
“我不只要囚禁你的人,就连你的身体都是我手中的玩物,我能够随意蹂躏,甚至玩弄,将你对我的背叛原原本本还诸回去。”他起身走至门口。“你就像是一只小狗,没有自由,今生除了这房间,休想到别的地方去。”
她闻言冲了过去。“你不能——”
“你还是不明瞭吗?”他低头嗤笑。“ZC的存亡就掌握在你手中,若你能服侍得让我舒服,或许我能放了ZC其他成员一马。”
室停住步伐,不敢相信的望着藤堂高野。“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情妇?说得真好听,你的身分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替我暖床的妓女。”他的话无情地割开她的心。
“妓女……”重复着这两个字,室仍不敢相信自己竟变成他的妓女。
“好好想清楚。”
想清楚……她抵死也不从!室的目光移向窗口。
藤堂高野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不带感情地挑明道:“这是顶楼,位在第二十五层,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我不会拦住你,不过你最好想清楚,ZC的存亡……”他隐隐约约暗示她,若她选择死亡以得解脱,那跟着陪葬的将会是ZC的其他成员。
室全身无力地坐回床榻上,一时间虚弱地垂下双肩。
无路可走了吗?
他狂妄地朗笑。“看来,你满识时务的。很好,你的工作将从今天凌晨开始。”他的手握上门把转开。“橱柜里多的是女人的衣服,随便挑件去穿,从今天开始,你将服侍我更衣洗澡甚至暖床。”
当门板合上之际,室的泪水也无声地坠落。
为了ZC其他人,她能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接受他的报复吗?她的身体变成了代价,ZC其他成员也跟着赔上。
不要!她不要这样——
☆☆☆
“总裁。”任我恭敬地站在桌前,等候命令。
藤堂高野从文件中抬首。“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房门前,若她有任何想离开的念头或举动,马上来向我报告。”
“是。”他不明白总裁这样做的原因在哪儿。在台湾,囚禁一个人的罪名虽然不大,但仍能让他吃上官司,哪怕他的国籍是属于大日本帝国。
“FBI干员仍逗留在台湾?”从NASA资料里知道FBI派了干员到台湾,同样是为了ZC里的井闯进NASA和FBI超级电脑一案,如今他擒住了雪莉,FBI干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大阻碍。
“是的,公良宗远和公良宗卓仍滞留台湾。”总裁的消息真灵通,连FBI干员的名单都能拿到手。
“想办法将他们‘请’回美国,我不想他们坏了我的好事。”高作一事,ZC还有利用价值,擒住雪莉等于活抓了ZC所有成员,高作篡位,对他来说已不是大问题。
“但是总裁……”任我面露难色。将FBI干员引回美国不是一件小事,很难办成的。
藤堂高野目露冰光射向任我。“很困难吗?”
“总裁,公良兄弟不好打发,而且依据调查,他们的丰功伟业可说是数不尽,以战斗力和格斗技巧来说,我怕很难应付。”资料上还显示,公良宗卓脾气暴躁,曾有徒手刃人的纪录,这种人他招惹不起。
“若你不能完成任务,我会让你的身体离地球表面远远的,你最好想清楚。”
他的警告挺明确的。
任我心惊,身子由脚底冷了起来。“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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