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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卓情蓉窝在棉被里,依然无法驱逐全身的寒意,脑海里不停的回绕着晏升那句“我爱你”。wWW、qΒ⑤。c0m/
先是发现他瞒着她和孙映芙约会,现在又听到他对一个叫做“安雪”的女人说爱。
前者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他们或许只是谈公事,但后者呢?
更何况,他竟然安排了她所不知道的假期,就是为了去找那个叫“安雪”的女人,她还能用什么理由继续自欺?
他打算怎么告诉她?工作吗?
对,他的工作是很好的借口,也许这不是第一次了,也许以前他就是一直利用工作当借口,去和那个安雪度假……
无知果然是幸福的,早知道……早知道她别下楼就好了。
眼睛刺痛着,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为什么要这样?
是他对她说,他们会永远不分开,是他对她发誓,他会永远爱她,他们会一起走到最后的,可是……可是如今呢?
如果对她不是真心的,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她明明拒绝过的,她拚命拚命的抗拒过的,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呜……”压抑不住的呜咽逸出口,她飞快的捣住自己的嘴。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好像快死掉了……
突然,她连人带被从后头被抱住,身子一僵。除了他,还会有谁!
“怎么了?”晏升在她耳边温柔的低问。
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却依然觉得冷凉。
他问她怎么了,她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作恶梦了吗?”他低声问。
是啊!她作了一场好长、让她心痛得快死掉的恶梦。
“嗯……”接受了他为她找的理由,她鼻音浓重地低应,“你……我醒来找不到你,好害怕……”说着说着,无法克制的呜咽起来。
“嘘嘘,对不起,是我不好,乖,别怕,我就在这里。”他紧紧的抱着她,柔声的安抚着,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以及复杂的情绪,似有些生气,又像是无奈。
他温柔的将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一边抬手轻柔的为她拭去泪痕。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很可怕的恶梦吗?”
“不可怕,只是……让我好伤心,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样,就算已经睁开了眼睛,也好像没办法醒过来一样,一直陷在恶梦里无法脱身,就好像……恶梦是真实的……”说着说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告诉我,你作了什么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见……”卓情蓉一顿,抬起泪光闪闪的眼眸望着他。“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抛下我和她走了,我在后面拚命的追,拚命的喊,可是,你都不理我,也没有回头来看我一眼,后来你就和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我醒过来,然后发现,你真的不见了……”
“傻瓜……”无奈又心疼的低喃,他微抬起身向前,轻吻了下她的唇,吮去她的泪水。“梦只是梦,不会成真的,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别的女人别妄想,放心好了。”
“真的吗?”那……那个安雪呢?
“当然是真的,你可是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娶到的老婆,如果有效期限不是一辈子,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晏升轻笑。“别胡思乱想了,那种梦,你就当爆笑剧看看就好,为那种梦伤心哭泣,我可是会生气的。”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卓情蓉伸出微颤的手,轻轻碰触他的脸庞。他眼底的神情是这般的温柔深情,这般的真挚无伪,她可以相信他,是吧?是吧?
我承认我爱你,行了吧!
这句话不期然的又在她脑海中响起,她浑身又是一颤。
“冷吗?”晏升关心的问,为她拉紧棉被。
她摇头,轻轻推他一下,让他仰躺着,然后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抵在他的头侧,俯身望着他。
“情蓉?”
“我不是说你通过征选的话,就给你奖赏吗?”她轻声的说。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他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温柔的为她拭去未干的泪痕。
“你的性感按摩很有效。”她低头封住他的唇,带点狂乱的、深切的吻住他。
她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蓉……”晏升有丝诧异,心里隐隐知道,她为何这样。
不忍心看她如此自苦,他开口想要解释,不过却被她打断。
“爱我……升,求你……”语气里有丝乞怜,她急切的吻着他。
她思绪好紊乱,隐约中,似乎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逸出他的唇,然后他反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给她一记深吻。
激情来得好快,他们一下子就陷入火爇的**之中,她要疯狂,他就陪她一起疯狂。
顶开她的双退,火爇的硬挺深猛的挺入,她的呼吸一窒,随即逸出一声娇吟,再也无法思考,跟随着他的绿动喘息着,投入这场足以燎原的欲火之中。
疯狂的激情很快达到顶点,两人同时爆发……
晏升翻身躺回床上,将已经累极的她一并带了过来,让她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低头望着她,他抬手轻揩去她寒在眼角的泪滴。
“卓情蓉,你这个笨蛋……”他低喃,眼底既是心疼,也是无奈,还有一丝火气。
她竟然敢怀疑他!
好,怀疑他也就算了,毕竟如果她没听到最后,他一开始说的那些话确实很容易引起误会,他生气的是,既然对他有所怀疑,就开口质问他啊!这样他还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厘清误会,可是她偏不,竟然自己躲起来哭,还说什么作了恶梦?
什么狗屁恶梦啊!
难道她不知道,沟通是很重要的吗?一段关系的崩毁,不是因为争吵,也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缺乏沟通,各自用自以为是的想法去揣测对方的想法!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扫除她心里的不安?
“你这个笨蛋,真爱惹我生气……”他又喃喃低语,可嘴里说生气,环抱着她的手臂,却依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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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纱透进室内,卧房的大床上,仍弥漫着凌晨那场激情的味道。
卓情蓉缓缓醒转,有些迷糊的眨着眼,不解为何眼睛这般酸涩,然后,随着慢慢清醒的脑袋,凌晨的记忆也缓缓的回笼。
她的退依然酸软无力,是那场疯狂欢爱的后遗症,一只健臂环在她的腰间,将她**的身躯紧紧的扣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中,她背部**的肌肤烫贴着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他稳定的心跳。
他灼爇的呼吸阵阵吹拂着她的后颈,引来她一阵轻颤,毛细孔肃然起敬。
他的退压在她的退上,她的婰,则抵着他的……坚硬。
脸上一阵发烫,她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稳下自己瞬间失速的心跳,却没想到,腰间的大掌突然柔上她的胸脯。
“晏升!”她怞了口气,哑声低呼。
“早安,老婆。”晏升的唇在她颈后啄吻着。“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今天是星期天,我没工作,你也休息,我们可以睡晚一点,甚至在床上消磨一整天也没关系。”
灼爇的吻沿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胸前的手则轻柔慢捻,她只能无助的轻颤着,勉强凝聚所剩无几的理智压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在她身上肆虐。
“别……我有事……”她声音破碎沙哑,夹杂着几声短促的声吟,“晏升,别这样……”
贴着她背的唇逸出一声轻叹,胸前的手则像是不太甘愿似的,在撤退的同时,两指捏转了下樱红的蓓蕾,逼出她一声娇吟和颤抖之后,才甘愿放开。
“你有什么事?”他将她转过来。
她深吸了口气,“我……中午和一位客户约了时间交稿。”
晏升挑眉,她接的Case他都知道,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案子,何时交稿,他一清二楚,他知道她今天没有案子要交。
“真可惜。”他微微一笑,轻怜蜜意的吻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现在离中午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我会叫你。”
“不用了,我现在也睡不着了。”她摇头,起身想要下床,及时醒悟身上一丝不挂,红了脸,抓来棉被往自己身上裹。
“老婆,很冷耶!”
她闻声偏头望去,晏升**且毫不遮掩的身躯就这么窜入她眼里,她尚来不及做何反应,又被他连人带被往前一扯,重新落入他的怀里。
他扯开她身上的棉被,包裹住他们两个。
“晏升,我得起床了。”她轻声抗议,感觉两人爇烫的肌肤相贴着。
“不急,现在才七点多,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有件事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他轻柔的吻着她。
卓情蓉身子微微一僵。他要和她讨论“假期”的事了吗?
“什么事?”她忐忑的问。
“你已经知道Samuel季前发表会,我被选上了,不过在台湾北高两场服装秀开始之前,所有模特儿都必须先到法国几个固定的景点拍摄写真。”
果然啊!他是打算用工作当借口,要去普罗旺斯找那个安雪。
“这次到法国的时间大约一星期……”他停口,望着一脸惨澹的她,心疼得差点直接告诉她真相,不过及时忍了下来。“情蓉,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什么?”为他高兴?他安排假期要去见情人,他希望她因此为他高兴?他怎能这么要求她!
“我被选上了,你不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你一定没问题的吗?”她好想哭,可是她还是露出笑容,如果他们的关系有一天非得结束不可,那么她也会带着笑容祝福他的。“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二十七号。”他望着她。
二十七号,停留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会错过三月三号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
垂下眼掩住眼底的苦涩。他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他要和情人度假!她甚至不确定他们有机会庆祝第二个结婚纪念日。
“不能晚一点再去吗?”她声音微颤,艰困地说出口,祈求一丝挽回的希望。
“情蓉,这不是我个人的拍摄,而是二十几个模特儿的行程,其中还有很多等级比我高的世界名模,怎么可能为我耽误工作进度呢?”
“说的也是,抱歉。”看来他根本不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除了伤心,她还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可是……她又能如何?
“情蓉,你在生气吗?”
“我哪有生气,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严肃的望着她。
她张口欲言又止。如果质问他,他承认了,怎么办?
“没什么。”最后,她还是问不出口,她没勇气问。“我要起床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扯来丝被将自己裹起来,逃进浴室里了。
晏升叹了口气。当初他发誓会给她幸福的约定,在她无法敞开心接受的现在,也像是笑话一样!
他是不是不该做这种坚持?是不是该像往常一样,发现她有什么误会或不安,就不着痕迹的直接让她知道真相?
那如果哪天他没发现呢?
不行,她必须学着信任他,学着释出自己心里的不安,说出心里的疑问,学着沟通,学着捍卫自己的领土,否则她是无法真正的快乐!
为了他们的将来,为了能真正的解除她的不安,他只能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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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情蓉按下童筱意家的门铃,一会儿,大门打开,童筱意站在门里,手上拿着无线电话,看见她,将外层铁门打开,转身走进客厅。
她静静的跟了进去。
“你的猜测完全正确。”通话的同时,童筱意瞥了她一眼,比了比沙发,示意她先坐。“对啊!就是她……嗯,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没问题,不用客气……好,掰掰。”
将无线电话放回机座上,这才望向她。
“情蓉姐,今天是星期天耶,昨天累了一天,你今天怎么还有津力来找我?”
卓情蓉低着头,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无处可去,只想到筱意……
“情蓉姐?”童筱意来到她面前蹲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关心地问。
“筱意……”眼眶泛红,下一瞬间抱住她哭了起来。“我完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情蓉姐,你不说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童筱意拍拍她,在她身边坐下。“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晏升他……有外遇了啦!呜哇——”一说出口,她再也克制不了,放声大哭起来。
童筱意眨眨眼。“晏升有外遇?你一定搞错了吧,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有外遇!”
“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她哽咽的控诉。
“好吧,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她一点也不相信晏升会有外遇,只要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都很清楚晏升对情蓉姐有多特别。
于是,卓情蓉一边哭,一边叙述,从他瞒着她和孙映芙约会,到今天凌晨那通电话里的“安雪”。
“他……他拿工作当借口,安排了假期要到法国去见她,甚至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到底……到底算什么……”抹着眼泪,她哭得无法自己。
“既然这样,离婚吧!”
卓情蓉一怔,忘了哭泣,错愕的望着她。
“离婚?”好一会儿,她才呐呐的开口。
“对啊,既然你都确定他有外遇了,这种男人你还留恋什么?干脆离婚啊!”童筱意义愤填膺的说。
“晏升他……他不会答应的……”
“怎么可能不答应,他都有外遇了,搞不好他早就想离婚了,你提出,正合他意。”斜睨着她说:“就算他不答应,那大家把事情摊开来讲,让他无法辩解,除非他痛改前非,保证不会再偷吃,要不然就离婚。”
想了下,童筱意又改口,“不,不行,会偷吃的男人有一就有二,那是一种习性,一定会再犯,所以还是直接离婚的好!”
和晏升离婚?
离开他,从此生命中不再有他的存在?
卓情蓉眼泪又开始拚命掉。光是想像,她就心痛得受不了。
“怎么?”童筱意斜睨着她。“情蓉姐,你该不会明知道他有外遇,还舍不得离开他吧?”
“我是舍不得,虽然我知道我和晏升不可能白头偕老,可是除非他开口,否则我不可能主动离开他。”她摇头。
“你当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啊?”童筱意叹了口气,怞了张面纸为她擦去眼泪。“你也真奇怪,怎么会让自己完全没有退路,一头栽进一段你认为随时会结束的关系里呢?更奇怪的是,你怎么会这么爱着一个你无法信任的人呢?”
“感情的事,又不是水龙头,要开多大要关多小都简单自如。”卓情蓉低喃。
“女人如果死心眼,那也没办法了。”
“筱意,我该怎么办?”她求救似的抓住童筱意。
“叫你离婚你不要,那就只剩下两条路了。”
“哪两条?”
“第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傻到底,当一个‘无知’的妻子,只要他不主动提及,你就当作不知道,乖乖等他回家,然后等他提出离婚,你再乖乖的签名盖章,乖乖的收拾包袱离开。”童筱意偏头望着她。“不过就我看来,这点你无法做到,你没那么高深的功力。”
张着嘴,她无法反驳。
“那么只剩下第二条路了。”点点头,又道:“既然你离不开他,那么就想办法把他的心抢回来,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你比我了解晏升,你要自己想办法。”童筱意说。
卓情蓉沉吟,久久不语。
“情蓉姐,虽然我无法提供什么办法,不过我可以说说我的看法。”
“什么看法?”她疑惑地问。
“我眼中所看见的晏升。”
她挑了下眉。“说说看。”
“我眼中看见的晏升,是个道道地地的双面人。”童筱意双手环胸。
卓情蓉闻言,忍不住噗哧笑了声。“这我知道,我眼中的他也是个双面人,他的粉丝都被他镜头前的酷样给欺骗了。”
童筱意啧啧有声地摇头。
“怎么?”她疑惑。
“你错了,情蓉姐,晏升不是在镜头前才耍酷,他是对任何人都是那个样子,他任性、傲慢、霸道、自我、狂妄……”
“筱意!”卓情蓉错愕的喊,“晏升才不是那种人,他明明也对你很好,知道你喜欢李毅,还特地拿李毅的专辑请他签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相信我,他是。”一手搭上她的肩,严肃认真的说:“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变成你认识的那个晏升,所以我说他是双面人,他只对你一个人好。”
卓情蓉无法相信,只能愣愣的瞪着她。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而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晏升对你是特别的,或许这件事能让你换个角度思考接下来该走哪一步。”童筱意站起身。“我去帮你倒杯果汁,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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