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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恒元子的书房。
“两位少侠,请用茶!”恒元子示意温太真、曹叔宝在案台旁坐下。
“嗯,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上等的西湖龙井茶!”曹叔宝客套了一句。
“曹叔宝,你果然见多识广……”恒元子也客套了一句。
“想必,侯爷此番要我们过来,不是品茶这么简单吧?”温太真放下茶盏,看着恒元子道。
“温少侠,你快人快语,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恒元子正了正神情道,“此番请二位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犬子仲济之命案有什么看法……”
“不瞒侯爷,我等作为茄子的朋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去害了小侯爷的命。”曹叔宝接话道。
温太真点点头,补充道,“我们听说,贵府的张师爷有跟凶手交手,对方是个大天位的高手。据此,我等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
恒元子见温太真顿了顿,追问道,“不妨直说……”
曹叔宝抱拳补充道,“首先,我们想跟侯爷证实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恒元子站起身,施手示意道。
“麒麟之宝藏宝图,是否在侯爷您的手上?”曹叔宝接着问道。
“荒谬,这个消息二位从何得来?”恒元子严肃,追问着。
“前几日,我曹家风媒得到消息称,镇北侯府上有一份麒麟藏宝图,我猜想这个消息,一定与此案件有所关联,顾此一问。”曹叔宝解释道。
“本侯可以负责的告知两位少侠,本侯没有得到藏宝图,而且里边长什么样也没见过。而且藏宝图现在已经在皇帝手上!”恒元子对天作揖道。
温太真和曹叔宝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就是有人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诱对方潜入侯府!”温太真紧了紧浓眉,点点头。
恒元子一脸的不解。
“侯爷,其实我们两个所怀疑的凶手就是正道教主,因为从武功招式和身形打扮上,都很相符。”曹叔宝揭晓道。
“正道教主……那他动机为何呢?”恒元子疑惑道。
“我分析,正道教主听到了藏宝图的消息,所以连夜潜入侯府查探,于是……”温太真剖析着案情。
“于是他不经意间,被小侯爷撞破,所以杀人灭口!”曹叔宝有意抢答,并看了温太真一眼点头示意。
“就算案情果真如此,那也只是二位的猜测,没有任何凭据……”恒元子已经有七层相信,但依然希望温、曹二人能找出切实的证据。
“侯爷,门外有自称陶士衡的人,说是来找温太真!”一个府兵禀报道。
“哦?”恒元子与温太真相视一眼,温太真与曹叔宝相视一眼,显然莫名其妙,恒元子答应道,“请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个身量八尺有余,身着白衣长袍,手提五尺长剑,一脸面无表情的剑客便出现在书房门口。
“温太真,我有杀死镇北侯儿子凶手的消息,你想知道的话,三日后你与我一决高下,我在南山竹海的静湖小筑等着。”陶士衡进门两步,面无表情的跟温太真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一下,为了证实你没有骗我,至少你要告诉我,凶手之前是否和我交过手吧!”温太真紧着眉毛,看着陶士衡侧脸说道。
陶士衡转脸淡然地看了温太真片刻,点了一下头。
“好,三日后我会去找你的!”温太真点头,不卑不亢的答应道。
陶士衡一言不发自行离去。
“现在,我们可以基本确定凶手就是正道教主!”温太真肯定的对恒元子说道。
恒元子点了点头,“那两位少侠……”
“禀报侯爷,骁骑将军王楚忠登门拜访!”府兵回报。
“快快有请!”恒元子答道。
“侯爷!哦……两位少侠也在啊?”王楚忠抱拳。
“见过将军!”温太真和曹叔宝作揖。
坐下后,下人上了茶。王楚忠吹了吹茶盏,轻轻吸了一口。
“王将军此行?”恒元子询问道。
“王某听闻……小侯爷之事,还请侯爷节哀顺变!毕竟,小侯爷是在京都交界与人发生冲突之后才不幸殒命,所以王某特意前来协助调查此案。”王楚忠客套一句,便是官话。
“不瞒王将军,温太真、曹叔宝二位少侠已经调查出真正的凶手就是正道教教主了!”恒元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王某听舍弟提过,弃臣羊瑾乃是现任正道教主!”王楚忠明了的点点头,接着提议道,“那接下来,我们可将其通敌案与谋杀案一并调查即可,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嗯,两案并查,线索互通,又可以将优势人手集中过来,好提议!”恒元子思考着,点点头道。
当天晚上,恒元子便答应放司马茹与曹叔宝一行人一起回去。而夏侯莎却和温太真耍起了小性子。
“你先跟叔宝、茄子他们去秀湖别苑!”温太真握着夏侯莎双手,恳求道。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夏侯莎两眼莹莹有泪。
“我是去决斗的,带着你不方便。”温太真紧了紧浓眉,紧了紧手。
“你明明知道我会担心,你为什么要答应陶士衡的挑战呢?”夏侯莎逼问道。
“莎莎……为了尽快查明真相,我只能这样做,你懂吗?”温太真解释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夏侯莎一把投入温太真怀里,“你这次必须带上我!”
曹叔宝和司马茹两人在一旁围观着,像是羡慕。
“你们还是一起去吧,我快看不下去了”曹叔宝呵呵道。
温太真看了曹叔宝一眼,实在拗不过,左手轻轻拍夏侯莎肩背,“好,那你随我一起去吧!”
话说,陶士衡从镇北侯府出来,便趋马赶路,次日午后,他便已到达南山竹海的静湖小筑。
傍晚,溧水客栈客房内,“青城四秀”肖度水、毛雪望、莫尹玖等人正垂丧着脸。
“大师兄,没想到陶士衡这么厉害,我们还是先回青城山吧……”毛雪望对正来回踱步的国字脸肖度水恳求道。
“回去?你们可别忘了,是你们两个拉着我说,会陪我一起给我父亲,你们的师伯报仇,给掌门争口气的……现在可倒好了,都成缩头乌龟了!”肖度水看着一脸颓丧的毛雪望,又看了一眼莫尹玖,以一口川腔怒怼道。
“大师兄,你也看到了,那天我们三人联手使出剑阵,而陶士衡连剑都没拔,我们就……”莫尹玖无奈地辩解道。
“对啊,如果我们再去,肯定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连累小师妹……”毛雪望接话辩解道。
申屠薇澜叽嗒推门进来,端了一些吃食摆在桌上。
“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青城山?”申屠薇澜边分着碗筷,边问道。
“回去?哼……如果我们不拿下陶士衡的人头,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了!”肖度水的国字脸暴起青筋,吐着川腔道。
申屠薇澜听到“陶士衡”三个字,脑海突然浮现起一个赤裸着上身泡在浴桶里闭目冥想的冷峻男子……
肖度水猛地坐下,灌了一杯茶,川腔道,“你们想想,像陶士衡这种人,他会有什么弱点?”
毛雪望一脸茫然道,“大师兄,陶士衡一向独来独往,又没有朋友,我们对这个人了解不多啊!”
看毛雪望灌了自己一杯茶,莫尹玖一脸奸邪道,“不如这样,我们趁他熟睡之后,一起偷袭……”
“三师兄,这么下三滥的行为,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申屠薇澜没等莫尹玖说完,就义正言辞道。
莫尹玖辩解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小师妹,你愿意为你师伯报仇,助我们一臂之力吗?”国字脸眼珠一转,川腔问道。
“我?”申屠薇澜一脸天真疑惑。
“大师兄,你要小师妹做什么啊?”莫尹玖一脸担忧道。
“我想到,陶士衡身为成名剑客,不杀妇孺,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肖度水一口川腔,狠狠道。
“大师兄,你们到底是要我去做什么……”申屠薇澜追问,接着一脸肯定道,“如果现在有办法替师伯报仇的话,我愿意!”
“那就好,今晚你一个人到南山竹海的静湖小筑!”肖度水看着她一点头道。
“啊……”申屠薇澜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南山竹海的静湖小筑,陶士衡专门选在雅致僻静的静湖竹林边,以竹木搭建的小宅院。静湖小筑,独立的单幢小楼阁,分两层楼,一层高丈许,二楼高一丈。土地与地板间的架空层高约七尺,外围环境来看,一片翠竹环绕,绿树成荫,简约而雅致。
是夜,陶士衡正在静湖小筑内煮鱼汤。申屠薇澜犹犹豫豫地走进静湖小筑内,停在陶士衡跟前,左右观察了一下室内布置。
“陶……陶士衡,之……之前在客栈,青城派弟子有得罪之处,今天我特意来道歉……”申屠薇澜看着陶士衡,两肩耸着,吞吞吐吐道。
陶士衡自顾自地搅拌汤锅,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别装了,你身上带了迷药,你是来伺机下毒的。”
申屠薇澜喘了一口气,两肩一松,仿佛变得心安了……
陶士衡起身转过一边,望向窗外,一袭白衣随风微动,他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我不想杀女人,你马上给我离开!”
申屠薇澜看着陶士衡的背影,纠结着,自己既然这么轻易被识破了,那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可是就这么回去的话,那些师兄们做的准备,岂不是就都毫无用武之地了……她突然看向竹桌上倚着的那把五尺长剑,头脑一热,抱起长剑,转身就快步离去!
陶士衡回身,看了一眼竹桌,良久才反应过来,向外望去,申屠薇澜的身影已在十余丈外的竹林里,他连忙追了出去。
清寒的月光照进了竹林,稀稀散散地斑驳着林中小径。当一阵夜风吹过,竹海层层枝叶“沙沙”地摇曳,涌起暗浪,后浪推着前浪,一层层地涌向很远处!
曲径通幽,陶士衡一路追到竹海深处,前方早已没了申屠薇澜的身影,只有一片片“沙沙”的墨绿在随风摆动,地面铺满枯死的黄叶子。竹林深处有几道银光,闪烁着隐隐杀气,他站定身子,兀自原地打转一圈,面容冷静地环顾四周……突然,前方一排尖利的竹刺射向他胸口,他一个左侧身躲过,同一瞬间发现,后方几乎同时也有一排竹刺射来,他此刻两手空空,只能一跃而起,来躲避这前后的夹击。然而,就在他跃空而起躲开竹刺时,上空一张大网落下来,将他整个人缠罩起来!陶士衡试着使劲撕扯,但是他越是挣扎这网却是收得越紧,最后他跌坐地上……
“哈哈哈!”肖度水、毛雪望、莫尹玖几人一真放肆大笑,纷纷从前后几个树丛走出来。
肖度水一口川腔嘲弄道,“陶士衡,你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他上去就是一大脚,踹在陶士衡的后腰,一张国字脸十分狰狞,毛雪望、莫尹玖两个上前也是一阵拳打脚踢。
只见陶士衡“唔唔”一脸忍着痛,紧紧咬着牙。申屠薇澜抱着他的长剑,站在另一旁看着,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陶士衡嘴角渗血,被一根粗草绳把双手反缚背后,吊在静湖旁一颗歪脖子树上,只能勉强踮脚撑地。青城四秀三个男徒,又是对其一番毒打!申屠薇澜早已不敢看这场景,站到一旁转脸望着平静的湖面,望着水面躺着的寒月,但她每听陶士衡一声“唔”,她的心就是一揪,仿佛月影随水纹不停跳动般,她的脑海中早已波涛汹涌……
“大师兄,不如让我斩断他的手脚,再一剑杀了他,替师伯报仇吧!”莫尹玖回望一眼肖度水和毛雪望,三人都已气喘吁吁的,实在没力气再打下去了。
申屠薇澜听到这话,纠结无比,转头看了看一身伤痕被吊着的陶士衡,他还是一脸倔强的冷峻,她眼框湿润着……她又望向三个已经打人打得体力透支的师兄,默默摇了摇头。
肖度水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息,向莫尹玖同意的点了点头。
“嘿嘿……”莫尹玖抽出佩剑,盯着陶士衡,一脸兴奋地走了过去。
“快接住!”就在莫尹玖蓄力一剑刺向陶士衡的同时,申屠薇澜鬼使神差般,从另一侧将长剑一下抛向陶士衡!
莫尹玖见状,瞬间将剑转向,直取陶士衡心口!说时迟那时快,陶士衡双脚侧蹬树干,身后的双手将长剑惊鸿接住,空中接力一传,张嘴一抽剑柄,长剑唰的出鞘……
“呃!”莫尹玖瞬间倒地,脖颈上涌出鲜血。
几乎同时,陶士衡向后一甩剑,身子一晃,惊鸿准确的将身后的吊绳和捆手的绳索一并割断!
肖度水、毛雪望、申屠薇澜几个早已惊呆。只见陶士衡半蹲落地,右手反手接住惊鸿长剑,冷得冻僵的一张脸,抬头目视间,仿佛猛虎出笼,杀气四溢!
“哼!”这时,青城派弟子身后突然有人吭声,三人闻声回头,发现身后十丈左右出现一个红袍人。
“掌门师叔!”肖度水细看,惊喜地跑过去。
原来,红袍人就是“青城双绝”之一的“疾风剑”莫尧庄。
“师父!”毛雪望、申屠薇澜二人反应过来,跟着跑向红袍人。
不料,跑在最前边的肖度水、毛雪望被莫尧庄突然各打一记重掌,二人分别向左右弹出丈许,倒地吐血!
“看你们干的好事,青城派乃是名门正派,你们胡作非为,简直有辱师门,令我痛心之极!”莫尧庄一脸严厉地盯着肖度水,灰白的山羊须随风而动。
“师叔,这厮刚刚杀了三师弟……”国字脸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禀报道。
“这我自有主张!”莫尧庄甩脸一边道。
“师父……”申屠薇澜跑上跟前,惊讶的看着她两个倒地的师兄。
莫尧庄未等她多说什么,狠狠一掌拍在她肩锁上,将她打飞!
陶士衡见申屠薇澜倒在自己身侧,哇地吐了一大口血,他起身,语气冷冷道,“你不该处罚她!”
“哼,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当日青城山煤窑,你杀我师兄肖炎耀;今日在此,你又杀我徒弟!新仇旧恨,现在就由我来跟你算吧!”莫尧庄一副不可一世的语气说道。
“那你出招吧!”陶士衡目露寒光,淡淡道。
莫尧庄对视着陶士衡,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竹树枝叶沙沙的响声,青城四秀剩下的三人也都屏气凝神,观望着对峙的两人。忽然一片黑云飘过,遮蔽了月亮,一股凛冽的杀气也随风而起,轻轻飘浮的沙粒和落叶都蠢蠢欲动。一把长约四尺,通体黑色的利剑已经出鞘,它嗡嗡作响,随着莫尧庄的手由下而上一挥,昏暗的竹林里,瞬间飞沙走石,竹树颤抖。
“呀”?莫尧庄大喝一声,脚下使劲一蹬,仿佛已经融入疾风一般,快速向陶士衡迎面攻来,剑势强劲。
陶士衡眼见莫尧庄已经到达身前三丈,依然站着不动,左手握剑竖在眼前,右手紧抓惊鸿剑柄。忽然之间月光普照,黑云已过,莫尧庄扯着跳动的影子即将进入一丈身位之时,陶士衡右手拔剑,整个身体弹射而出,与莫尧庄瞬间擦身而过。
冰冷的一道光闪过申屠薇澜的双眼,她只见眼前的莫尧庄平举着黑剑,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而她转脸,两丈外的白色身影同样站着不动。一切安静的令人发慌!正在她左看右望的时候,沙沙沙,一阵风过,她看到由莫尧庄颈部喷出的血雾,正迎面笼罩着身前空间,暖暖地洒落在她脸上、胸前、头发上!申屠薇澜双目圆瞪,一身通红地昏死过去。
莫尧庄仆哒倒下,“啊……啊……”肖度水、毛雪望两人面色煞白地惨叫,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刻不停地往林子外没命地逃跑!
陶士衡撩腕剑花收惊鸿归鞘,转身缓缓走向昏倒在地的申屠薇澜……
次日晌午,申屠薇澜睁开惺忪的双眼仰起身子,环视一眼,简单的被褥竹床,屋内装饰也很清雅简约,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静湖小筑的一张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突然胸中一阵剧痛,咳咳……她一阵狠咳。
“醒了,先把药喝了吧。”陶士衡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走进来。
申屠薇澜看到这身白衣和这张冷峻的脸,她想起当晚她师父莫尧庄血溅当场,以及他三师兄莫尹玖被一剑封喉的情景,仿佛一切正历历在目。她怨恨地盯着陶士衡,呜咽地吼道,“你不如一剑杀了我!”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因为昨晚我杀了你师父和你师兄。可就算是你要报仇,也要先养好身体。所以我劝你先把这碗药喝了。”陶士衡走近两步,坐在床边的竹凳上,伸手递上药碗。
申屠薇澜伸出颤抖的手,突然看到有个浓眉大眼的男人和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已经走到静湖小筑门口,啪啷,她一把将陶士衡手里的药碗推开,药汁全洒在了木地板上。
“吁陶士衡,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温太真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耸了耸浓眉,吹了声哨子哂笑道。
申屠薇澜抿了抿嘴,奋力爬起身子,套上鞋,踉跄地走动,与温太真擦肩而过,向外自顾自离去。
“原定的时间是明天,今天我并不打算动武。”陶士衡望着申屠薇澜的身影走出门口,转眼向温太真淡淡道。
“我只是想早点听到你的线索。”温太真看着陶士衡,满眼的渴望。
陶士衡略一点头,眼神示意温太真坐下后,便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温太真。
“你是说镇北侯府的张孟宾,他是雪狼国派来的细作?”温太真惊讶道。
陶士衡倒了一杯茶,推到温太真面前,然后点点头,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的飞鸽纸条里,居然推断到茄子可能是大顺公主,这个张孟宾的确心思缜密,而且连正道教主都中了他的毒,看来这个人的手段真不简单!”温太真感叹着。
“还有福州曹家情报网,已经成为雪狼国首要的铲除对象了。”陶士衡说着,自顾自喝了杯中茶。
“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得赶去杭州秀湖别苑!”温太真一脸浓眉紧缩,焦急不已的起身。
“温太真,你总是想着怎样去帮别人,有没有想过,你应该让曹叔宝独自去面对一些事情。”陶士衡轻轻将茶杯搁置桌上,看向温太真。
“……”温太真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答应道,“好,我会很快回来的。”
温太真见陶士衡轻轻点头,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迅速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