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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孟婆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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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执念太深?”白无常比了个帅帅的gesture.。

    孟婆静静的点头。

    黑无常一脸无语,“我的天呐,现在的人类都疯了。”

    “嗯嗯,”白无常不停在一旁点头附和着。

    “真想不明白当人有什么好的,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黑无常一脸的不解,当鬼放久了,黑无常早就忘了当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尤其是当了这么多年鬼差之后,他愈发的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

    白无常眼神却在听了黑无常的话后瞬间一暗,对于人间的记忆,不知为何,自从来到了鬼界,那些记忆便消失了。他曾设法寻过,却没法寻得。

    黑无常看着孟婆嘿嘿一笑:“小孟,你这身……有特色。”

    闻声,白无常回过神来。白无常看着孟婆老掉牙的装扮,十分不解,他不自主的出声询问:“燀……”

    可是,白无常还未说完便被黑无常打断了。

    “孟婆,今儿怎么换了个装扮?”明明是鬼,黑无常的眸子却像葡萄珠一样格外反射在这鬼蜮中微弱的光线。不同于白无常,倘若不仔细看,是瞧不出白无常的眸子是朱红色的,在那样暗的环境下,乍一看上去只会把它当做黑色。

    而白无常似乎也是发觉自己的失误,立马改口道:“苾儇姑娘,你……”

    然而,没有人理会白无常的话,他就那么无辜的被忽略掉了。

    白无常:“……”

    孟婆静静坐在奈何桥专属于她的座位上,循着黑无常声,很是奇怪的问道:“有吗?真的很奇怪吗?可是他们人界的人不都是叫我孟阿婆的吗?老婆婆的装扮不是很正常的吗?”

    黑无常无奈的很,“那是说‘孟婆’的啦,不是你……你现在不是单纯的代职吗?”

    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定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次,黑无常的整个人都被忽略掉了。

    见此,白无常十分得意的笑了:“苾儇啊!我……”

    没人理会白无常,黑无常强忍着不外露,于是开始偷笑。

    白无常不依不饶,坚持要把话说完,“你不是最怕别人说你老吗?怎么还用老掉牙的装扮?不会突然之间转性了吧!”

    黑无常满头黑线,有种怼白无常一拳的冲动。有这么说话的吗?说了还不如不说。

    于是乎,黑无常为了替白无常遮掩又立马接到,“忘儇媚以背众兮,苾乎入兰芷之室。孟婆你的名字妙啊!”

    孟婆面部微微抽搐,这诗是这么来的?

    “笨蛋!是‘与君子游,苾乎入兰芷之室。’你怎么把屈原那老头的话安上来了!他那个不是《九章·惜诵》里的‘忘儇媚以背众兮,待明君其知之。’,意思差别很大好吗?”白无常一把把黑无常拉到一边,“没文化,真可怕!逞什么能啊你~~”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会好好说话吗……

    孟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个鬼差。

    “你俩很闲诶~”

    泉水叮咚般的声音传入双耳,黑白无常转头看向孟婆,双眼睁大。

    残缺不全的牙已焕然一新,露出本来牙齿状的孟婆灿然笑着,她挥手一拂,面具脱落,一张精致的小脸便露了出来。明眸皓齿,惹人怜爱。

    两鬼的眼睛都看直了。

    孟婆,哦不,恢复本来的貌相后便不必再叫她孟婆了,她自己的名字叫苾儇。

    真正的孟婆,也就是人界长期以来一直说的那个孟婆,因为有事暂时离职,而苾儇则暂代职位。

    其实这个职位本来不是孟婆,而是叫渡灵使者。渡灵使者的任务就是守护在桥边,渡每一位亡魂。孟婆不是第一任桥边渡者,确实最出名的一个,在人间,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干的久了,年岁也大了,人也从一个妙龄少女成了花甲老太,从前的孟女也成了如今的孟婆。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与身份,只知道,从她到达鬼蜮那一刻起,便和鬼王签订了契约,接手了没有任何人愿意做的渡灵使者之位。渡灵使者与一般的摆渡人不同,她没有任何自由的空间,她要做的,便是一直守候在桥边,等候每一位被鬼差或是渡者带来的亡灵。那是一个枯燥乏味的工作,没有人原因停留在哪里,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时间,可是孟婆去了,也做了很久,久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奈何桥边过了多少的年岁,久到每一个凡人都知道,过阴间时不必担心找不到路,因为有孟婆,她是最好的引路人。

    苾儇对她了解的也不多,只是曾经听她说过,她要渡一千万万的亡魂,方可离开。

    有人说,孟婆一直守在这里,只为了等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对于她的离职苾儇没有任何意外,可能她渡的魂已经够了数目,所以离开了,也可能,她要等的那个人出现了,她要过去找他,一切都有可能。

    鬼蜮和阴间对她猜测什么的都有,没有人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孟婆哪怕是在这处阴暗之地也被遮上神秘色彩,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她离职后,苾儇便暂代职位。或许是因为孟婆的名声,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功绩,又或许是她可能还会回来,渡灵使者这个职位又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孟婆。

    而苾儇就是现在的孟婆。

    苾儇就那样笑着,百年过去,风华犹在………

    白无常艰难的吞咽口水,迟缓道,“苾儇,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黑无常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以示赞同。

    苾儇不高兴的嘟囔着:“不是你们说太丑了吗?”

    黑白无常不知道该如何做答,好在苾儇虽然不满,却也是乖乖的重新戴上了面具。

    苾儇重新整理着自己的牙,等牙又变的残缺不全后,还呲牙冲着两鬼,奶凶奶凶的。

    二鬼悬着的一颗心刚要落下,又被撩了一下。

    恐怕世人皆不知,所谓的孟婆不过是个貌相年轻的柔美女子。不错,是女子,不是鬼魂。实际上渡灵使者本身就不是鬼魂之类阴气过重的能担任的,不过这只是内部的人才能知道的事。就连苾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无家可归的亡灵。

    这样的孟婆在白无常眼里,甚至有一点………撩………………鬼。

    “好了,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现在没有活干的吗?”苾儇,欧不,是孟婆气鼓鼓的撅着小嘴,两鬼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黑无常刚要诚实的回答没有,就被白无常拽了开来。

    “有有有!我们很忙的呢!最近有太多的人要去轮回什么的,我们的活多了去了。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啊!白1白~”

    说着,白无常拽着黑无常就走。

    “哎哎哎!你拽我干啥子嘛?什么时候现在有活了?我咋不知道?”黑无常反抗着,不防被捂住了嘴,“唔噜噜,噜,呜~呜~呜~木~~”

    “我说有就有,哪来那么多废磕!”

    黑白无常的身影渐渐远去。

    “什么?”孟婆有些发蒙,“好忙,好多人?诶呦,那,我不就是更忙碌了吗?”

    “还要再熬孟婆汤,真是的,熬一次好麻烦的呢!”孟婆突然灵光一闪,“诶(阳平音)!要不然,我干脆多熬一点好了。嘻嘻!就这么办!”

    ~~~~~~~两个时辰后~~~~~~~~

    “啊!死人啊~你在哪里啊?~~”孟婆百无聊赖的拔了着净水壶,“黑白无常你们两个滚蛋!说好的死人的呢!怎么办事效率那么低下!真不知道阎王怎么用的你们,鬼王居然还赏识你们,让你们在鬼蜮有了一定身份。这什么鬼啊!不知道干一行爱一行吗?怎么办事儿的?”

    孟婆嘟嘟嘟嘟的抱怨着,远方的白无常打了一个喷嚏,同时,黑无常感到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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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明明可以说清楚再走的。”黑无常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此时,黑无常被白无常拽着偷偷溜出了鬼界,到了人间………吃野味……

    “没事,”白无常吸吸鼻子,一巴掌拍上了黑无常的肩膀,“出了事我担着。”

    “可是……”黑无常还是不放心。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接着吃东西。”白无常一脸无所谓。因为最近任务少,所以惨白脸的装扮早就被卸了下去,黑无常也是。

    只有阴气过重阴阳不调的鬼魂才会一脸煞白,而他们已经入了鬼蜮,有了实鬼的资格和身份证明,所以较一般鬼魂强了不少。哪怕在人界,也能呆个三五天而毫无任何意外与伤害,要是普通的鬼魂和小鬼的话,见不得光不说,还特别容易就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了。

    白无常见黑无常分心,趁机咬下了他手中竹签上的肉。

    “喂!小白,你干嘛呢?那是我的!”黑无常瞬间回过神来。

    “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不管哪个,都是一样的没味道。”白无常一脸自然的嚼着。

    鬼魂是没有味觉的,不管是和天界签订了契约的冥界阎王殿的也好,还是鬼蜮有了身份和实鬼资格的也好,都是没有味觉的。差一点的,还是五感尽失,悲惨的很。

    『冥界本来是没有的,只是鬼蜮的一个小型部族,自从与天界签订了契约,便自立为冥界。冥界最高殿堂便成为阎王殿,冥界冥主为阎王。不过近几年来,冥界起内讧,冥界冥宗太子要彻底分裂出去成为冥界,而阎王殿也成为天界的附属,也就是冥王太子所说的走狗。不过,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定下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的就是,冥界永远大不过鬼蜮,而鬼蜮的鬼生命力永远比冥界要强。成为鬼蜮的一员,是天地间所有魂魄永生的愿望。而冥界和鬼蜮之间一直都是有交流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断开。』

    只是当鬼当久了,到底怀念人间的美味,于是白无常干脆带着黑无常偷溜来人界打野味吃。

    至于为什么说是偷溜呢,因为鬼蜮的鬼想要通往人界,除了出任务之外,也就只有通行证可以随意出入鬼蜮和人间

    黑无常想着,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在趁白无常不注意的时候,一口把东西咬了回来。

    “靠⊙?⊙!记仇啊你?!”

    ~~~~~~~~~~~~~~~~~~~~~~~~~~~~~~另一边~~~~~~~~~~~~~~~~~~~~~~~~~~~~~~

    “白无常!!!!!!!!我杀了你!!!!!!!!!!!!!!!!!!”

    孟婆寂寞的熬着孟婆汤,一脸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