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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乐大厨看着那位脱下军甲的查家人,拽来了小二,“他怎么坐这里”,严肃的质问。
看见那个人,小二,也奇怪,我明明没有让他进来啊,看看那个桌上空无一人,其他却只有九个人,想想也通了。
“查乐大厨,我是真的没让他进来,只不过少了一个客人,可能被他用某种方法撵出去了。”
“那既然如此,就别给他菜了,轰出去。”查乐大厨是真的不想和查家人说一个字,赶人也得交给小二。
“不用送我出去,我今天是来奉朝廷的命令来此品尝,你们还敢赶吗?”说着,从左衣袖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既如此,我亲自,给你做一道菜,何来捣乱我生意。”查乐大厨自是臣民,依旧得遵从圣旨。
“不过今日食材不足,还请明日再来。”刚说完,准备给的那道菜摔倒了地上。
“你,你,你圣旨都敢违抗吗?”查非原本想着能靠圣旨,和查乐靠近点,没想到越来越疏远。
在后来的事情中,朝廷无人,只能让查家人继续把控兵权。既然已知查家人已经私通匈奴,查家人干脆就逼宫,现在的皇帝就把控在查非的手里。
可以说,查非现在就是九五至尊,但他心里永远有个阴影,就是哥哥被父亲冤枉的时候。
他在父亲临死前,问过他,“你欺骗了那个狗皇帝,杀了你的儿子,你后悔吗?”
垂垂老矣,前查大将军:“我不后悔,只是有些可怜他,他不该生在这将军府尹,这就是他的罪孽。”说的时候,眼神坚决又严厉。
查非知道了,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还会是同样的结果。如果哥哥不在,也许就是我了。
但他还有点疑虑,查非问,“在刑场之后,你有没有去看过他的遗体。”
“我没有,我不能去看,更不敢去看,他是我查家人的大恩人啊。”前查大将军说。
“那我告诉你,我去看了,画面惨不忍睹,零零碎碎,还有几只野狗在身旁。”查非哽咽着说,“你知道多惨吗?那画面我都不想去想,身后居然没有一块完全之体,我将他埋到了查家墓葬的树下。”
听完这句话,前查大将军气绝而亡,查非好像听到了说,
“乐儿,”,
“咳咳”,
“你~~~,来接我了”,
不知查大将军心里最后如何想的。
话锋一转,回到了此刻,这一刻好像隔了一个世纪。
两个兄弟争锋相对已然下场,客人们都已吃完,纷纷赞扬查乐大厨的手艺。
小二在客人之间忙活着,收拾掉落的残渣,顺便看着那个查非。
而查乐大厨此时将鱼和白菜一做,端了出来,“小二,来吃了饭做好了。”
“查乐大厨,你不用看看他吗?自从那盘菜打碎后,他就没有动一下。”小二第一次为查非开了口,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也有可能为说这句话丢了工作,查乐大厨不要他,可他还是说了。
查非听到这一句话时,心里对小二很是感激,也对哥哥的回答有了希望。
查乐大厨咬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没错。那时自己十岁,弟弟也就八岁,更是被自己吓得惶恐,知道什么呢。
想着想着,查乐也就通融了,但一想到浑身密密麻麻的扯痕,自己还能原谅过去吗?
全身针扎的疼痛,幼时的痛楚,是任何人都弥补不了的。
“不用管他,自己吃。”查乐大厨,虽然依旧恼怒,但是却多了些温柔。
“好,我走。”查非起来,看了眼查乐。说,“哥哥,我会再来的。”
他看得出来哥哥比刚见面的时候温柔了,他站在世界的顶端时,就盼望家人团聚,只是唯独没有哥哥。
当看到哥哥时,他起初怀疑,后来见到真的活人时,一点点萌发了种子。
下次,能更好吧,他期盼着,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了另一个客栈。
………………
二天,昨天的慌乱已经消失,没有醉酒的查乐大厨一早就开始忙活,这话说的准没错。
厨房这活,普通人干不了。
早上得早起,最新鲜,最健康的食材,又要保证货源。
经营时要顺着顾客的心思,卫生条件,口味,必须好。
收尾时要做到干净,卫生,要是出了事,衙门这门你就别想出去了。
“又来了,他又来了。”小二心里也是无语了,碎碎念着。
查非佩剑放到桌上,今天似乎没有绝望,也再没有乞求的眼神,只是他要吃到昨天的菜。“来玩清蒸大白菜,和昨天一样。”
小二知道,昨天有道圣旨,也没告诉查乐大厨,和其他客人一样正常上菜。
为了让这位大爷早点走,小二立即将他的菜加急,很快就上到了桌子。
看着这道菜,心里万念波动,将酱料撒到了白菜上,浓厚粘稠,吃着吃着。
“小二,让查乐大厨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想说。”查非放下筷子,一脸凝重,是时候再见了,这不可能就让他成为奢望了。
“查乐大厨忙着炒菜呢,没有时间。”小二知道查乐炒菜期间不会出来,只是看向客栈外的太阳,又说了一句,“等这些人吃完吧,查乐大厨也该吃饭了。”
“好,我等。”拿起至于桌上的筷子,将酱汁全部倒入饭菜中,混搅着,好吃,好吃,好吃
“再来一碗。”
接下来查非似乎胃口大开一碗有一碗,查乐大厨的饭就是管饱,可是从未有人如此连吃十碗,小二也瞪大眼,张大嘴惊讶。
查乐大厨期间好奇,咋这么多人吃清蒸白菜,难道是昨天太好吃了,于是做着做着,可是后来白菜也没了。
查乐大厨也寻思出来瞧一下,可是刚出来,就看见查非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桌上摆满了吃完的残羹剩碟。
招来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吃这么多饭。”边说边往那边看,也没注意他又来这里吃饭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啊。”小二摊摊手,看看查乐大厨,“可能受刺激了。”
正在这时,享受饭食的查非抬起头看见了哥哥查乐,又看了眼饭食,擦去了满嘴的饭粒。
“哥,我有事跟你说。”查非这次没有低头,像在见最后一面似的。“这是最后一次。”
查乐大厨过去了,既然是最后一次,又能生什么事,坐到了查非对面,说,“什么事?”
“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饶恕,那些当年害你的人都已经死了,而我还小,为什么你不认我这个弟弟,我没有做错什么啊。”查非含着泪眶将自己的话讲了出来。
“没有过一点点原谅。当年的事,你小,我不怪你,但我是嫉妒你。我身上的五个伤疤告诉我不能原谅,自五马分跑的那一刻就决定了。”查乐想起那份痛苦,就难以意平。
在十岁之后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在做梦。那件事情让他每晚都不能安稳,常常满头大汗的醒来,叫嚷着“父亲,我错了”,却没有半点回应。
“我要走了,匈奴太强。”查非看向远方,“此后就再见了。”说完就只留下了背影。
“等你回来,我便原谅你。”查乐大厨喊道。
查乐大厨听说了匈奴结合内部皇室实力,很难获胜,希望能给他个活着的信念。
……………
查大将军战败,被俘,被挂于匈奴关口爆尸三天。
查乐大厨听闻,关掉了当地的客栈,去了匈奴关,开了一个铺子,“非乐”
没有故事能够重来,没有人能够死去后活来,能够活过来的,那都是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