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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凉，你怎么了？”
顾暖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
苏慕凉摇摇头，眼底是一片暗色。
顾暖阳鼓了鼓脸颊，越过正在怔愣出神的少年，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苹果抱着开始啃。
一口一口，咬的特别用力，仿佛是在报复刚刚少年抢了她的苹果咬来泄愤。
“小笨蛋。”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苏慕凉摇摇头，跟小姑娘坐在一起。
“……”
总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宠溺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早上，顾暖阳听到班里的同学交头接耳的在那里讨论。
“听说今天校长把老张叫过去了，大骂了一顿。”
“真的是，咱们也没犯什么事儿吧。”
“不知道啊，等老张回来看看？”
“我估计啊，今天课间操就会有人说。”
“对了，我刚刚看见吕雪去老张办公室了，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很快就到了课间操的时候，同学们照例来到自己的位置上，跟随音乐开始做早操。
很快，安静下来。校长拿着话筒站在高台上。
校长目光扫视了一圈，面色严肃。
“昨天晚上，我收到一封邮件。”
“居然看到有人在楼梯上故意推自己的同学。”
“我对你们寄予了厚望，把你们当成祖国的花朵，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伤害自己的同学。”
“这件事情情节尤为恶劣，校方决定停课一月，以示惩罚。”
校长说完，底下的同学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推人啊，这闹不好就是会出人命的。”
“谁啊，这么缺心眼儿。”
那人看了看周围，凑过去神秘兮兮道：“听说是吕雪。”
很快，校长也给出了答案。
“对于高二三班的吕雪同学，校方已经给予停课处分，下个月再回校上课。”
吕雪被停课的消息就这样子在底下传开了，她也是离开的早，要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苏慕凉瞧着这一幕，眸色冷淡。
顾暖阳站在队伍里听校长的谈话，一下子就明白是昨天的那件事。
对于吕雪，她心有诧异，但既然知道是她，这种结果也是她应尝的苦果。
只是，是谁那么恰到好处的找到了那段视频并把它发给校长的？
那天的事情看见的人不多，但是会为她做到这一步的一定是她身边的人。
而乔韵几人基本上都是电脑废，顾暖阳转头，看了一眼苏慕凉。
这次苏慕凉没有跟着顾暖阳一起走了，在下楼梯的时候，他放慢速度，跟在了几个女生后面。
几个小伙伴围在沈月双的位置上讨论。
沈月双：“那个吕雪太过分了吧。”
易秋没说话，只是她的眸子里是一片冷意。
“我这不是没事嘛。”
乔韵：“要有事了还不给我们急死，也亏得你没事。”
很快，沈月双的同桌回来了，几个人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顾暖阳很想开口去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这一纠结就纠结了一天。
晚上两人照惯例一起回家，依旧没有路灯。
苏慕凉已经轻车熟路的牵起小姑娘的手。
在一片黑暗中，顾暖阳终于鼓足勇气。
“苏慕凉”顾暖阳扯了扯他的手：“那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他问。
“视频的事情。”
“是。”
苏慕凉风轻云淡的承认了，校长给的惩罚太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动一下手。
为什么。
这三个字顾暖阳没有问出口，在肚子里绕了几圈又回去了。
“谢谢。”
小姑娘看着他认真的说。
昏沉的夜色下，星子闪烁，唯有女孩的眼眸，亮如白昼。
“你是永远不需要跟我说谢谢的人。”
苏慕凉摸了摸她的脑袋。
顾暖阳一路昏昏沉沉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直到苏慕凉打开灯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回过神，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慕凉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眸色晦暗。
第二天是双休，对于高一高二的学生还好，还有双休，等到了高三，那就是一个月才放假一次。
顾暖阳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她爬下床去开门，在门缝处露出半个小脑袋。
“怎么了？”
苏慕凉穿着白衬衫，低头去看小姑娘。
“下周三开学典礼不是要表演节目？”
他这一提点，顾暖阳就想起来了，她一拍大腿。
“对啊。”
说着也没关门，急吼吼的冲进房间换了衣服。
苏慕凉摇摇头，替她把门带好，然后在沙发上坐着。
“对了，我们没有钢琴啊。”
顾暖阳小脸一垮，嘟着小嘴巴。
苏慕凉挑眉，放下手中的书籍。
“那边。”
只见靠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模样崭新。
“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顾暖阳错愕。
“早上，走吧，试试看。”
顾暖阳点点头，乖巧跟上。
受家庭环境的影响，顾暖阳也是会一点钢琴。
“我能试试吗？”
苏慕凉站在一边，神情温和。听到这话，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顾暖阳压抑不住唇角的笑容，眼睛弯起来，笑容明媚。
许久未曾谈过钢琴，难免有些手生，顾暖阳在上面按了几下，找着感觉。
铮铮的琴音很快就响起来。
苏慕凉站在一边，看见小姑娘玩的开心，倒也觉得颇为有趣。
不过，很快顾暖阳就回过神来。
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起身。
“呐，你试试？”
苏慕凉坐在琴凳上，十指搭在琴键上。
很快，悠扬的琴音就回荡在房间内。
顾暖阳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嘴巴张开也浑然不觉。
这是……《伊斯拉美》，世界上有名的钢琴曲之一，这首曲子的演奏难度可是排在世界前十的。
顾暖阳嘴角抽了抽，这就是所谓的会一点？
她已经无法直视一点这两个字了。
很快，一曲结束，苏慕凉看着顾暖阳的表情，微微蹙眉。
“不好么？”他问：“可能我的水平不是很高，要不我再练练？”
顾暖阳：“……”你可闭嘴吧。
她现在想静静。
静了三秒钟，顾暖阳顶着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
“你那是会一点么。”
顾暖阳瓮声瓮气道：“对了，我自己编了一个舞蹈，你能帮我看看什么钢琴曲合适吗？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
“好。”苏慕凉点点头。
顾暖阳闭眼静了一瞬，跳舞的时候，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而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