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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认真无比的说:
“我会死的,真的,你相信我。”
图兰死死盯住他的双眼,似乎在通过眼神传达着一种信念:
“你的双眼总是被这种毫不重要的小事遮蔽,让你看不到自己的潜力,触不到自己的极限。
来吧,来吧,接受了四院院的传承,感受它的伟大吧,当你真正融入四院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快乐。”
………………
当天图兰给波尔‘伐毛洗髓’后,便大度的放过了他,在闪金号上的船医哆哆嗦嗦的将波尔绑成木乃伊后,索菲娅拍着胸口暗中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索菲娅睁开眼睛,从天鹅绒的被子里抽出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坐在床上,望着舷窗外风和日丽的风景,心情也不由得畅快起来。
可惜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鲁内砸房门的声音破坏了。
来不及多想,索菲娅穿着睡衣,趿着拖鞋,三步两步来到书房。
鲁内正牙疼似的撇着嘴,一副‘宝宝还小实在不能理解’的表情。
索菲娅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问:
“出什么事了?不会是那个家伙又在搞什么吧?”
鲁内头点的飞快:
“就是那家伙,他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材料,居然做了个大风筝,现在正在船尾放风筝呢。”
索菲娅疑惑的眨眨眼:
“放风筝怎么了?只要波尔…………”
鲁内犹犹豫豫的打断她:
“他把波尔绑风筝上了,那个风筝完全没有平衡性,就像打水漂一样,被船的速度拽起来飞到半空中不久,就会一头栽进海里,然后再被船拉起来,然后…………”
“行了。”索菲娅捂着额头,感觉人生活着真是累:
“我现在就过去,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鲁内呐呐的说:
“那会长你最好快点,我感觉波尔坚持不了多久了,一开始还能惨叫几声,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动静了。”
等索菲娅穿戴整齐,气势汹汹的来到船尾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闪金号上的厨师,水手和士兵们自发围成半圆形。
齐齐张大了嘴巴,脑袋随着风筝上下摆动,发出:
“喔!”
“哇!”
“扎进海里了!”
“飞出来了,飞出来了。”
图兰拽着‘风筝线’嚷嚷着:
“我兄弟二人今日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望诸位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索菲娅像头暴怒的母狮子一样冲上来,劈头盖脸就骂:
“混蛋!别在我的船上发疯。”
接着转头看向‘放飞’在船尾几十米外的风筝。
这怪异的东西能被叫做风筝都有些勉强,它的骨架不是坚韧轻巧的竹子,而是木板和原木。
内里一个十字做支撑,外围则是三根原木搭成三角形,几张花花绿绿拼接在一起的被单,做成了风筝面,上面还用墨水涂抹了个大大的笑脸。
波尔被绑在‘十字骨架’上,已经失去了意识,低着头随着风筝上下沉浮,像被叼在恶犬嘴里撕扯的洋娃娃。
索菲娅伸手一指风筝,气冲冲的说:
“快把它收回来。”
图兰摇摇头说:
“这还没到三天呢。”
索菲娅气急败坏的吼道:
“再过一会他就死了。”
图兰不以为然:
“死了再说,着什么急,这不还没死呢嘛!”
“你!”
索菲娅气的双眼冒火,伸手在腰间摸了一圈才发现,刚刚出来的太急,十字剑落在卧室了。
眼睛一红,怒火顶上大脑,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抓着图兰胳膊,张开小嘴,咬了上去。
图兰一时大意,被她咬个正着,吃痛之下开始狂甩胳膊。
“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神经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两人撕扯成一团,其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应该帮助会长摁住图兰,让她咬个痛快,还是应该拉开两人。
就在场面逐渐向尴尬的方向演变的时候,海面猛地像喷泉一样,涌起一大股水柱。
水流回落后,一只几十米高的蛇形海王类,露出脑袋,贪婪的盯着‘风筝’。
这只海王类身上覆盖着绿色鳞片,头顶布满了白色花纹,张大嘴巴,露出獠牙,向风筝咬去,想要把它吞进肚子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只有图兰不受影响,指着海王类大喊大叫:
“看到了吗,这就是奇遇,让它吃,都别拦着,这是猪脚奇遇。”
索菲娅急的都快哭了出来,慌乱间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嘴上。
这一下差点没让图兰也哭出来,疼的哇哇乱叫:
“啊!疯女人你松口,疼!”
海王类已经拱着脑袋把风筝和波尔一起吸进嘴里,只等獠牙闭合,就能把波尔咽进肚子里。
下一秒闪金号船尾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剑光,细如牛毛,薄如轻纱,看似缓慢飘忽,实则快若雷霆。
这道剑光刚刚在众人的视网膜中留下了痕迹,就已经来到海王类身前。
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什么炫目的光亮,如春风轻抚万物一般,悄无声息的划过。
海王类被剑光划过,僵在海面上,头顶出现一条细线,飞快的自上而下蔓延,庞大的身躯被这条细线一分为二,缓缓向两边海面栽倒。
而风筝又重见天日,从海王类嘴里飞了出来,拍在水面上漂浮着,如同一支木筏,波尔正落在上面。
图兰注视着海王类的两半尸体,神色凝重,哈曼也能劈开这只海王类,但绝做不到这般举重若轻。
况且哈曼没有这样精准的控制力,大概会顺带着把风筝也给劈了。
转过头,看着把剑缓缓插入剑鞘中的零,眼神玩味。
这个人很强,非常强,不该出现在东海这种地方,也不该寂寂无名,更不应该成为这个黄毛丫头的部下。
不合理,一定有秘密。
难道——他和我一样,都在躲藏,都在躲避白大褂的阴影之下。
是的,一定是这样,完美的分析。
别解释,我都懂。
图兰目光一凝,马上又平和舒缓了下来,这是看待病友的眼神。
零没注意到图兰诡异的眼神,事实上他都没图兰一眼,迈动脚步走近,对众人吩咐道:
“降帆,停船。去几个水性好的,把海兽肉连同波尔都拽回来。”
索菲娅此时也镇定下来,脸色通红,长出一口气,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零叔叔,我慌了手脚。”
“喂!”图兰顿时不满意了,指着胳膊上的小小牙印喊到:
“你咬的可是我,和他道歉干嘛?”
索菲娅恶狠狠的瞪着他说:
“你闭嘴。”
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对着索菲娅点点头,离开了。
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手脚麻利的水手拽着‘风筝线’把波尔拉回船上。
只见他全身被冲击的青一块紫一块,头皮被掀去了一大片,昨天包裹的绷带已经散开了,整个人被海水泡大了两圈,浮肿的像个大白胖子。
一动不动趴在甲板上,如果不是时不时咳嗽出一口海水,所有人都会以为波尔已经坚持不住了。
图兰蹲在波尔身旁,摇头叹息道: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一点进步都没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猪脚。”
索菲娅把头转向一边,不忍注视波尔的惨状,淡淡的对图兰说:
“我要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