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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分钟后,南宫煌芽抹掉眼泪解下披风,把顾贤肉身用披风绑在背上,拉一下小环说:“走吧,我们去边境。”
小环一下子甩开她手,说:“若不是少爷,我就打死你!”
南宫煌芽抿了抿嘴,按住空落落的心口,把地上匕首捡了起来,她握住手柄想往自己心口上扎一下,试试还能不能感受到疼痛,她感觉自己只悲不痛,这种感觉难受,喘不上气。
回望一眼断桥,红色断桥头上两根被斧头砍断的暗红绳索随风飘动。
她知道,很多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她必须把魔云宗入侵四宫领地这一信息传回去,尽快结束四宫之间无意义的赌斗,不然魔云宗偷袭之下,四宗领地各国家将陷入兵荒马乱。
南宫煌芽心如死灰,把顾贤送到边境,回宫后再了断自己!她定了定神,问:“顾贤说的边境是哪个边境?”
小环沉默半晌,没好气道:“蓝齐国。”
南宫煌芽知道小环不想跟自己说话,辨别一下方向,直接向西北方走。
褐石山在四国交界处,拜天宫领导的红燕国跟逆天宫领导的黄魏国在风沙戈壁战斗,朝天宫领导的黑秦国和顺天宫领导的蓝齐国在赤沙戈壁战斗。赤沙戈壁正在西北方。
“喂!你去哪?”小环尖叫。
南宫煌芽继续走着,道:“赤沙戈壁。”
“别骗我!”小环扑上去一把抓住顾贤肉身的脚腕,接着道,“我师父说要跨过黑暗深渊才能到赤沙戈壁。”
南宫煌芽回头道:“黑暗深渊?没听说过。我家就在顺天宫,难道还会骗你吗?”南宫煌芽向前一指,接着道,“只要顺着这条山路走七天就能到赤沙戈壁战场,现在蓝齐国正跟黑秦国交战着。”
“什么?!”小环手一紧,咬牙道,“那个臭老头竟然骗我,害死我家少爷,我饶不了他!”
大石头后,顾贤一个趔趄瘫坐在地,抱着脚腕一脸痛楚,伸脖子再望一眼自己那具被抓变形的脚腕,哀嚎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别怪你师父……我脚腕要骨折了……”
咔!南宫煌芽听到一声脆响,愕然抬头看着小环,小环一抖,烫着似的缩回手,双手合十道:“对不起少爷,小环不是故意的……”
南宫煌芽急忙把脚腕拉身前检查,她一愣,完好无损?刚才明明听见了骨折声,难道听错了?
“走吧!”她想不出什么原因,只当自己悲伤过度听错了,背着顾贤肉身顺山路急行离去。
顾贤躲大石头后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脚腕明明骨折了,小环手刚一离开,就自己好了,简直是大BUG,不经自己同意它就自己好了。
顾贤把手举眼前翻转,手指骨头早已自然转好。
这具肉身体内没有一丝五行元力,未知能量充盈。
顾贤不知怎么运用,但他知道了拥有一个被动:无限生机。
受了伤,那个施暴者一放手,立马就好。
顾贤准备试试这个猜测,他把手放地面,拿起块石头,比量十几分钟没敢砸下去,一想到那钻心的疼他就打哆嗦。
“还是不实验了。”他把石头随手抛下大峡谷,感受体内澎湃未知能量,他甚至觉得就算把脑袋拽下来再放回去也能自动长好。
南宫煌芽和小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数百里之外的山群之中,顾贤依旧能清晰感应出自己肉身方位。
他只稍微一感应,还没回神,整个人忽然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两女身后。
顾贤倒抽一口冷气,咻!跳到路边大石头后捂嘴藏好。
南宫煌芽一顿,猛地回头四处打量,山风呼啸,入眼一片褐色岩石。
“怎么了?”小环问。
“没事。”南宫煌芽摇摇头,可能又出现幻觉了,继续赶路。
顾贤嗓子眼腾腾直跳,差点露馅,这要教她俩发现了,还不把屎给打出来……
感觉到她俩又跑出几百里,顾贤悄悄从石头后绕出来,盯着二十米远的一颗红色大石头,仔细回想刚才瞬移的感受,咻!顾贤瞬间消失,人已经坐在二十米远的大石头上。
“太好了!”顾贤狠狠一巴掌拍石头上,道:“我会瞬移,嘶——”
顾贤活动下手腕,暗道:就是这副身体有点敏感,不过无伤大雅,以后忍着点疼,再多加小心一些就是。
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在她俩之前抵达战场,跟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澹台梅凝,跟这个澹台梅凝离婚!
顾贤握拳给自己打气,离完婚再把我肉身偷走,以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了。完美!
他神念扫动,小心避开自己肉身所在地,不断瞬移。
他发现一个特点,除了肉身方位能瞬间过去之外,其余地方只要在脑中构想出目的地大致场景,再默念一声,走!就能瞬间抵达所在地,就是神念所及,自己无处不在,爽!以后谁都摸不到自己影子了。
连续瞬移多半天,日落黄昏时,顾贤出了褐石山范围,南宫煌芽和小环还在山群里崎岖山路上急行。
赤沙戈壁是一片鹅软石一般的红色小石头,狂风呼啸,扫起一片暗红粉末。
夕阳染红,在粉末里下坠。
脚下石头缝里长着几株红根绿叶的细长杂草,有的草叶上生出几朵零散淡黄花瓣,花托颤抖,将花瓣抖落,随风飘向夕阳。
整个戈壁方圆几十里,顾贤神念完全能笼罩过来,越过戈壁再向前几十里,几处村庄,越过村庄再向前几百里一处军营,军营正中插一杆帅旗:黑秦。
顾贤眼一亮,正集中精力瞬移过去,突然感觉一阵虚脱,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以前有五行元力支撑,饿了调息一下就好,现在体内全是未知能量,若不是感觉到饿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吃饭的人了。
这股饥饿感来得强烈,迅猛,肚子刚叫了两声他就觉得全身乏力,四肢发抖。
他发现这副身体有个缺陷,要吃饭,正如现在,他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而且使用瞬移会消耗大量伙食。
顾贤不再多想,踉跄着往最近的村庄赶,他饿的全身无力头晕眼花,踩着石头滑倒好几次,等赶到村庄口,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俨然成了个叫花子样。
夜色笼罩,天空无星,无月,整个村庄寂静无声。
“全毁了……全毁了……”顾贤唉声叹气着钻入村庄,“我这美好形象。”
“汪汪汪汪~~嗷呜!”隔壁村庄传来一声细微狗吠又戛然而止。接着鸡飞狗跳,人群哭喊隐约传来。
顾贤一懵,闻到了血腥味,舌底唾液分泌,他想吃肉。
他还没回神,身后一声巨响,一群手举火把,拿绳子的士兵冲开村庄栅栏。
顾贤一屁股瘫坐在地,他早已饿的站不稳,被这一惊吓直接瘫坐在地。
士兵们挨家挨户踹门,从屋里拉出一个个赤条条青年男子,连衣服都不给穿,绑着就往军营里拖。
一位三十多岁的盔甲男子,满脸胡渣一脸冷酷,高声叫道:“不要破坏东西,把这些逃兵全拖回军营,我们走——嗯?还有一个?!”
冷酷军官看到了缩在墙角的顾贤,如凶神一般伸出大手,掐着顾贤肩膀一把提起来,道:“小子,脑袋倒是挺灵光,还扮演个叫花子。”他把顾贤重重往地上一摔,道:“绑了,拖走!”
“我自己走!”顾贤大叫,“士可杀不可辱,你敢绑我,我一头撞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