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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学简直要吓死,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个明目张胆向生命系下手的异士,这跟东边那群暴徒有什么区别。关键这位主身体不好,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万死难咎。
“让人给我来俩夹板,”段承则一边吐着血一边冷静吩咐,“在这几个月的吐血量赶上我上学三年的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段辰则心里难受极了,刚刚动手不是解决事情的必要,他却仍然动了,也是想试试自己如今的实力是否有所退步。果不其然,两次爆体对身体损伤还是太大,头发全白便已算征兆,其次是这些天不停偷用身边护卫的能量加上刚刚偷走祖勇军的一点点能量(只会让人身体乏力但从面上看不出来的程度),持续注入受损的经脉中却半分好转也没有;还有这一动就断的骨头,丝毫没有当初吸收了就及时修复的速度与质量。是两次的损伤太大补也补不回来,还是能量不够多导致在半道就流失?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能量全入自己体内,而不会在来的路上就有所损耗,但至少要有点用吧?
如果将原先段承则身体比作一只试管的话,那活性能量就是就是试管中装着的水。他10岁首次觉醒是四级,换成试管容量的话可以计为40毫升;15岁在超高浓度的黑区晋五级,试管上限提高到50毫升;紧接着东部生命系狩猎开始,他逃离东部,耗费近三年时间到达处于绿区边缘的贵山市,并因为要远离人群长期游走在橙区和近海黄区,也因长期的高辐射和高频率战斗晋了六级。只可惜晋级时产生了巨量的活性能量,因近海且周边平坦,不小心把周围游荡的异兽全给吸引过来,虽侥幸舍弃大多数活性能量最终逃离那处,却导致直接失去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体内首次经脉能量混乱,算是第一次“爆体”。自那之后对能量的吸收就有点问题,原先装水的试管壁破裂,也导致自己对体内的“试管”究竟有没有增长、有哪些变化估计不足。在贵山的三年间,因为身体原因和原先“试管”的长度问题,修复一直很慢,但仍能明显感觉到在好转,相信多花点时间再修复好经脉后将能量补回来不是问题——如果没有那三位的“充能”导致第二次“爆体”的话。
那是真的“爆体”啊,真正的支离破碎,破碎到有固定能量入账的现在,随意动动手就骨折,比刚到贵山时还不如!
偷身边的人能量也是迫不得已,这些天不得不待在屋里,周围的小动物已经趋利避害远远逃离此处,奈何不管是中医手段还是西医治疗都对觉醒了的生命系毫无作用,就连骨折了都只能用夹板暂时固定住,等活性能量到位后的治疗不至于让骨头长歪而已——如果有额外能量进账的话。
一想到额外能量,段承则忍不住想到解拯,说好的额外能量呢,西部这边究竟是什么效率,去海边也是,迟迟不能得批。自己体内的“试管”还能不能修复如初不知道,但总要去试试,至少还能调动自由能量就说明它其实还在。
如果不能修复,那他这个生命系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加上他是从西部逃过来的,想必这群人很想追究下一个“三级”的生命系究竟怎么跋涉千里从旧版图的河南许昌跑到西南腹地,大刀和麻瓜的存在也保不住。没有谁会浪费资源去“守护”一个没有价值的生命系,也许西边会比东边的吃相好看点,那也仅仅是对外的吃相,内部还不都一样?今天的祖勇军敢直接对他下手要挟,就是生命系一贯的形象给了他误导。的确,如果换成其他没正面跟异兽搏杀过的生命系,特别是西部这群被保护得太好的生命系被如此对待,第一反应肯定是妥协,就算有些反抗意识的,在发觉卫生间那狭小的空间里声音被五级异士封锁后,想必也是先答应下来稳住他再找别的机会摆脱人,而不是跟自己一样先动手一脚把人踹出他制造的“封闭空间”,最大限度拒绝妥协——要不是这位只封锁了卫生间,真交上手自己这破烂的身体和那点对付普通人的擒拿手段,怕是能量还没薅到手,自己先交代了。
可他就是不喜欢,不想被人制住、被动的束缚住,就算被束缚,比如不能随便薅身边的能量,那也得是他自愿被束缚,而不是被强迫。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又何必千里逃亡。
虽然段承则不想承认并认为自己不是被惯坏的生命系,但全世界这种对生命系优待的风气或多或少也影响了他,哪怕是敢把三级以下生命系当消耗品、生产母本的东部,对三级以上生命系也十分照顾。更别说他晋了五级之后,作为浦海城惟一一个五级生命系,极度溺爱自己身为三级生命系弟弟的浦海城城主也对他非常不错,基本处于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的程度,城里无论谁对他有一点冒犯,哪怕是城主弟弟对他不敬,城主也会低声下气跟他道歉,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投奔别的城去。
因此对于偷偷摸摸薅身边人能量的事,他半点没觉得哪里不对,又没弄太多,最多休息几天就缓回来了。就好像大灾变之前流行的献血,定期献血还有益健康呢,说不定定期被他弄走点能量也有益健康。
且不说段承则处一阵兵荒马乱,得到消息的林正平和解拯先后赶到。林正平一面让人去禁闭室审讯祖勇军,看他究竟为什么要对段辰则动手;一面去病房看看又被上了夹板躺在床上满脸阴郁的段辰则。他听汇报说这位对个五级异士动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等看到现场时才发觉,能一击把身体强化的五级异士打出这么远的距离,这位远比看上去厉害得多。
林正平刚惊讶完段承则的战力,就想到现在的情景,不禁扶额,总感觉自己不是在给他道歉,就是在给他道歉的路上,加上第一次见人时的承诺,这脸被打着打着也就可以装作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