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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漫漫百千回,人生匆匆数十载。」
从我懂事以来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注定是一个悲剧。21年经历了35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无论爸妈说着医学多么昌明,每一次我都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而已。万一自己活了下来,就再多写一部煽情的小说作为自己活过的唯一证据。10岁的时候我就做了全切子宫的手术,所谓不完整的女人说的就是我。虽说在这个时代无法生育也可以配上独立女性的完美标签,但Brownstein家族是出了名的注重血统,我也想过如果万一Vincent对我也有感觉,那也只会是一次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寒医师和我看过的老中医很像,每次都叫我躺着闭眼睡觉,插几针按摩一下然后配碗药。我知道古萨是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但也不曾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抱有什么期望,直到我今天在内裤上看到了一丝血迹…我没有顾上换洗就冲去寒医师的房间。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虽然不理解你们为什么愿意痛不欲生流着血生个人,但既然想,我就可以做得到。”
我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其实内心无比感激。寒医师也没等我的反应就把我轰了出去,毕竟除了医治的时候我们并无太大交集。清理了一番之后,我看着小黑屋里的Vincent,突然很想抱着他说声我喜欢他。当然我做不到,因为那是寒医师的大忌,我不能再做出任何惹怒恩人的事。
在自己无限的想象中我在寒医师家旁边建造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有菜园,还种了果树,然后有一个荷花池,养了一群小乌龟。闲着无聊我都会和它们聊天解闷。
“如果回到地球,我还是一个真女人吗?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和Vincent在一起呢?可是他已经和姐姐在一起了,我不介意做小的,但姐姐会介意吗?我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过分?寒医师说的你们…是指人类吗?还是所有地球的生育生物?难道说寒医师去过地球?要不然她为什么讨厌男人呢?在古萨这么久也没见过男人啊!”
“你是有病吗?这样和乌龟说话。”
是若晴。寒医师不喜欢所以我近来少了找她。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我。
“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就觉得不想你被骗。”
啊?谁骗我?若晴一甩手,几只小乌龟堆在一起变成一只大乌龟,然后渐渐放大变成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翩翩少年。面如冠玉,披着一头中长发,剑眉星目,即使一身黑灰长袍也宛如神仙下凡。
“你…你…你是龟仙人吗?”
“他是玄武,就看你傻呆的什么话都说就变成一堆乌龟来窥探你的隐私。”
「玄武龟蛇,纠盘相扶。以明牝牡,毕竟相胥」。玄武就是龟与蛇的结合体,在日本是繁衍和永生的象征。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隐私的,你不用太介意我不会生气的。只是好抱歉我都把你们当成小乌龟养还拼命喂了生菜饲料,没把你糟蹋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说你傻也不生气,瞒了你还跟我道歉?”
好好听的声音。又温柔又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我连眼睛都不想眨就想一直看着他。
“他本来就只是只龟,这个人形也只是可以哄骗你这种无知少女。啊…不是,你都已经是个女人了。”
“你连这个知道啦?”
“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你也得多亏她,要不是她以前死皮赖脸地让若雨给她改造现在也可能轮不到你。”
“你闭嘴!”
空气又突然凝结了。我该接话吗?
“不是你来揭穿我让我说话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让说了?红影把他们带来不就是觉得太像你们姐妹倆了吗?喜欢同个男人,还想两女共侍一夫,真的奇了怪了。”
“你还是变回一只龟吧!”
“没事的,她这种傻姑娘如果你不说她也不问。给了她这么多机会她也总是问一个无聊问题就自编自演地跑了。”
“你就是那个有问必答的乌龟博物馆机器人。”
“你看吧,有什么造型不好偏要我长成那样。”
“那些都是我幻想的?你不是只会回答一道题啊?”
然后他们都笑了,我也笑了,就像在神矢岛上学的时候一样。
“所以…其实…我可以知道你们是谁,还有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若晴和玄武对视了一眼,然后若晴就离开了。
“不要走。我不知道也没关系的,你别生气。”
“让她走吧!没事的,她就是想让你知道过去,只是自己还不敢面对。”
一瞬间,我仿佛感受到了地心引力,天上那炽热的阳光,好温暖,是地球。寒医师和若晴的故事不是发生在古萨,而是地球。突然发现天暗了,是乌云?不是,上方有一座置身在云端的城,是古萨,传说中的天空之城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是谁?”
眼前出现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手握木弓石箭的粗壮大汉,女的眼神严肃认真,眉宇间竟散发着和尚樱熟悉的气息。他们是在和我说话吗?还在想着如何措辞,身后就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你们放心,我只是和我姐姐来看看这个所谓的地球,没有恶意的。”
是若晴,旁边的是寒医师。原来我置身于玄武的记忆之中。
“地球的一切都是依照神族制定的系统进行,我希望创世者不要再来干扰。”
“我.不.是.创.世.者。虽说你们也是被紫灵遗弃的孩子,但你们是半个紫灵创造的世界,而我正是半个紫灵。所以你们要么就淡然接受我们的到来,要么就死一边去。”
最后那一句基本是吼出来的,这和那个笑脸相迎的寒医师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姐姐你不要这样。神族好,我是若晴,她的我姐姐若雨。你们就随便给我们一个身份,我们体会够了就会走的。”
笑嘻嘻的若晴也和我平常看到的是另一个模样。认真一想,以前的若晴和我挺像的,傻呆的。
“你跟他们客气什么?要毕恭毕敬的是他们。如果要我跟着他们的规矩,那我不玩了,若晴你自己玩吧!”
寒医师真的没在客气的,说完就挥手离去,连同整个古萨一起带走。就如若晴所说的,她开心可以把我们带回地球;如果惹怒她,也许她真的可以毁灭整个地球。
人类四大古文明—巴比伦、埃及、印度、中国。若晴就来到了中国—夏朝,一个暴力统治的朝代。神族给若晴一份剧本,就是成为九黎族长的女儿:蚩尤姜蠡,然后嫁给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君王的神族—后羿。
在这个力量决定一切的石器时代,不知所云的九黎族觉得比起在家洗衣做饭,若晴更适合当一位战士。说好了体验生活,可以学习箭术、步伐当然更合若晴意。只是没想到在后羿派兵攻打的那一天,若晴遇见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