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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燕如飞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那些书信账本看起来。
通敌书信,他确实没给大同写过,但为了方便白云天了解骁骑的局势,以增加他与骁骑合作的信心,他确实给他写过骁骑的局势与地理人文。
还有那些账本,他确实找白云天要过钱财,还有白云天的属下确实给他送过钱财,还有宅院,以及女人,他也确实收过,但更多的是他那些属下收下的,但如今他的属下都被杀,他如何说得清?
但为什么会这些东西会送到这些骁骑手中呢?
难道是白云天?
不对,白云天对自己毕恭毕敬,不可能是他!
莫非是他那个儿子白展梦,但是他被白云天打死了,即使不死也残了,哪还有心布局这些。
难道是他白云天的小儿子白展鹏,但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做这么大的局?
燕如飞凝眉思索……他右手废了,扎着酒杯颤抖的左手在继续翻着这些书信,额头豆大的汗珠跌落。
此刻耶律鸣风厉声道:“燕如飞,这些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燕如飞哆嗦着答:“燕某冤枉啊!虽然燕某是大同人,但骁骑给了我无上的权利,我岂有通敌之理?至于这些钱财,我确实收过部分,原是因为这悠都白家庄有的是钱,而我朝即将开疆拓土,需大量银钱,我收的这些银钱也准备悉数上缴国库的,而部分则是臣的属下所收……至于女人嘛,一个男人要几个女人无可厚非,没必要搬到朝堂上小题大做。”
这时候只见耶律鸣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所有大臣都不明白他这笑是喜是怒,而他眼里竟然腾起杀气。
只听得他冷冷的道:“好一个银钱上缴国库,你可有交?你所言部分是你属下收的,你的属下皆亡,便死无对证?好一个女人……无可厚非!”他说着突然又一拍王案道:“来人啊,将此人押入大牢,待先皇葬礼完毕后,我亲自审理。退朝!”
说罢,耶律鸣风起身,一甩衣袍阔步出去了。
身后的两名侍官也跟着出去。
可耶律鸣风刚走出朝堂,竟然两眼一黑,人轰然倒地。
他已经四天四夜不眠不休了!
待耶律鸣风走后,燕如飞被人押往大牢。
一众朝臣却似乎还不能从刚才的事转过神来,谁这么大的胆子,弹劾权倾朝野的太师,而且太子也不替他辩解,本来弹劾之人还想着如何据理力争,没想到太子竟然将他们想的理由都给说了。
这是为何?
这个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骁骑太子耶律鸣风的寝殿。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灼得人睁不开眼。
耶律鸣风疲惫的起身。
屋内已经围了几个有要事相报的属下。
“殿下,您醒了?”
耶律鸣风点头,然后对两个侍从道:“辰儿可有消息?”
那侍从摇头道:“没有,我们已暗中调查了雨王的几个亲信,他们均说不知。”
“哼,不知?再查!”
“是。”那人拱手作揖道。
耶律鸣风又问一侍从道:“齐妃怎么样?”
“禀殿下,刚齐妃娘娘的侍女来报,齐妃娘娘情况不大好,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而且一直喊着辰儿,恐……”那人迟疑着不敢说下去。
耶律鸣风厉声问:“说!恐怕怎样?”
那人怯怯地道:“恐怕她疯症会发作,而且她腹中的孩子胎心不稳,也怕有危险……”
“走,帮我更衣,我去看看!”耶律鸣风说着已起身。
一侍者便取了衣服过来给耶律鸣风更衣。
这时另一个属下又道:“太子,还有一事禀报。”
“说!”
“属下已查明,七皇子他……他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背部中刀,先被人砍死,然后推入湖中的。”
“可知道什么人干的?”
“应该是雨王。”
“应该是……可有证据?”
那人摇头答:“没有!”
“我就知道是如此,可怜虹儿才十六岁。”耶律鸣风眼里掠过一丝悲悯。
这时候,又一人来报:“护送前太师燕如飞的那些悠都武林的白家剑士全部转投了雨王,如今要杀也杀不了。”
“该死!”耶律鸣风心里暗骂,应该早点动手的。
接着他又问:“益城守将拓跋将军,给我看好了,这几日千万不要让其回益城。”
“是!”
耶律鸣风又吩咐道:“还有,大牢也加强把守,看好燕大人,务必保证其安全。”
“是!”那属下应着。
说话间,耶律鸣风已穿好衣服,便要朝外走。
有侍者道:“殿下,你几日未吃东西了,殿下身体要紧,不如先用过早膳。”
耶律鸣风答:“送到齐妃娘娘房中吧。”说完,便疾步直奔齐妃齐思雨房中。
刚走近,便听得一阵哭泣,又似梦魇呓语:“辰儿,你在哪里啊,还我的辰儿……”
耶律鸣风快步奔了过去,只见齐思雨被用铁链绑在床上,而大床也加了铁架固定。
耶律鸣风怒道:“谁让你们绑着她的?还不给我打开?”
说话间,耶律鸣风已奔至齐思雨床前,拉着她的手。
这时候几个侍女及嬷嬷赶紧跪地,一年龄稍长点的嬷嬷怯怯地道:“请殿下恕罪,娘娘她……她要要去找小皇太孙,娘娘武功高强,我们拦不住,而她腹中还有孩子有滑胎的迹象,不宜走动,只能躺着,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她哆嗦的这般说着,接着又赶紧道:“老奴这就打开。”,她说罢用颤抖的手说罢拿出钥匙打开铁链的锁。
耶律鸣风几下便撩开铁链,一把将齐思雨抱在怀里,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怜惜地道:“思雨,不要担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出辰儿。”
此刻的齐思雨显是晕迷的,闭目不语。
他说罢又转脸问那个嬷嬷:“你们绑她可是她又犯病了?”
那默默点头。因为这些做奴才的自是不好说主子犯病了,而且还是疯病,所以只好如前面所言。
耶律鸣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哎,那就依你们如此吧,你们照看好她,若她与孩子有什么不测,孤饶不了你们。”
“是!”几个侍女与嬷嬷跪地叩首答。
耶律鸣风又询问了一下拓跋赤霞与小公主的情况之后,便又对几个侍卫随从道:“走,去雨王府。”
“去雨王府?”那侍卫一阵惊讶。
“对!”耶律鸣风答。
一侍从道:“可是殿下这时候去雨王府,恐怕雨王他,万一他……殿下会有危险。”
耶律鸣风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量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他说罢,又对及侍女道:“这里再加一些人来照看,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前往雨王府,到时候伺机到处走动走动,看看可有辰儿的动静,但不得起冲突。”他边说着,边顺手拿了一个桌上小孩子玩的摇鼓,摇了摇,随即放进怀里。
“是。”一众侍从及侍女答。
“你们再多召集些人手,候在雨王府殿外,若有异动,或者听我掷刀声再进来。”
“是。”一侍从应着连忙去召集人手。
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觑起来,心下想,殿下这是以身涉险了,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候又一个侍从道:“殿下要不用过早餐再去吧。”
这时候齐思雨房中的餐桌上下人们已将早膳端了过来。
耶律鸣风只抓起一碗马奶,咕噜咕噜几大口喝完,随即道:“不用,我们走!”
言毕,一群人大步朝雨王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