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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方向,应该是禹城西南方向。”木盼萍望着天空飘起的孔明灯,推测暗查院人员的位置,“鬼五,禹城西南都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西南方向,哈,那落脚点可多了。”鬼五掰着手指头,一一数来:“张员外府、阅微草堂、清安寺……”
不等鬼五念完,木盼萍急忙打断道:“清安寺?禹城也有清安寺?”
“南齐佛教盛行,哪座城池没有清安寺呀。”鬼五一脸鄙夷,低声嘟哝了一句“大惊小怪。”
木盼萍眼珠儿转了转,分析道:“员外府是私人居所,阅微草堂人员又太杂,看来这清安寺,倒是个落脚的好去处。”
听到说清安寺是个落脚的好去处,鬼五顿时来了兴致。
“贼婆娘,你改变主意了,咱们去清安寺过一宿?”
木盼萍双眼一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以来平息自己的无奈。
“我说的落脚好去处,是南齐暗查院的人在那里,你想去送死的话,我倒是不拦着你。”
“暗查院的人?咱们现在去,不正好可以搞个突袭?”
“就咱们三个?”木盼萍看了看冷子峰,又看了看鬼五,“一个武功稀松平常,一个还带着伤,你觉得我们能杀得了谁?除非你禹城的头目出现,纠集些兵力才行。”
“他就算出现了也白搭。”鬼五说完有些后悔,便急忙转移道:“太累了,还是早点歇息一下吧,我可熬不了夜。”说完,便朝着前方不远处的破旧屋子走去。
木盼萍看了看鬼五,又望了望天上的孔明灯,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冷子峰向前走去。
如意拿烧纸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纪李和福子,从清安寺后院翻墙进来,隐约的还能听到福子的抱怨声。
“明明有正门,非得爬墙头,看,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你一身乞丐衣服,本来也干净不到哪里。”
“谁说的,这是我最干净的乞丐服了。”
福子正抱怨着,见纪李不搭腔,反倒目光凝视一旁,便抬头看了过去。
“如意姐!?”福子欢喜的呼喊了如意的名字,正欲奔过去拥抱,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冲纪李狡黠一笑道:“哦,原来是遇上心上人了,所以才不和我争论了。”
“胡说什么呢。”如意嗔怪道:“看看你,在北周待了几年,本事没学会多少,这张嘴却油的不得了。”
纪李轻咳了几声,缓步来到近前,略有些紧张的打招呼:“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到的,本来打算先找你们的,结果遇上了命案,就耽搁了一阵。”如意拉着福子的手,笑着和纪李回应着。“主办在前面石亭等着你们呢,师兄,咱们走吧。”
“是吗,正巧,我们也有好消息要和主办汇报呢。”
纪李侧了一下身子,待福子与如意走过来,这才跟着一同去见主办。
“主办,师兄和福子他们来了。”
如意把烧纸放到一处,纪李和福子在一旁行了一礼。
“纪李、福子,见过主办大人。”
花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随即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随即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一旁的如意急忙帮着解释着。
“主办说,福子的衣服怎么越穿越破了,之前给的零花不够吗?”
福子笑嘻嘻的正欲撒娇解释,一旁的纪李突然先开口了。
“主办给的那些银两,还没到禹城,就被她拿去赌了干净。”
福子白了纪李一眼,如意替主办花晨训道:“福子,你是个姑娘,以后还是少往赌坊走的好。”
“如意姐,赌坊、妓院,可都是探听消息好地方,你总不会让我去妓院套消息吧?”
“福子,你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牙尖嘴利了。”如意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花晨摆摆手,随即从腰间摘下钱袋子,解开锁扣绳,从里面取出两锭银子,而后示意了一下福子。
福子见状,嘴角露出得意的模样,喊着“多谢主办”便奔过去接银子。却不想凑到近前刚准备伸手,花晨又把银子攥到手里。
福子一愣,抬头见花晨正微笑的望着自己,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主办说,按理你这几次行动有功,赏你两锭银子也是应当的,但听闻你把令牌弄丢了,已然触犯了暗查院的门规,所以扣下一锭。”
福子撇撇嘴,低下头,目光偷偷看了一眼主办花晨,小声试探道:“那还有一定呢?”
花晨嘴角一扬,一只手指着福子,而后又比划了两下。
福子不懂,但身后的纪李已然明白了意思,忍不住笑了一声。
“主办果然英明,哈哈。”
福子一头雾水,只好向一旁的如意求救。
“主办说,你的赌技太烂,这锭银子给你也不大放心,除非你可以将这锭银子变成两锭,否则,就把之前拿走的银子还回来。”
“啊,小姐,你这也太抠了吧。”
福子撇撇嘴,纪李在身后见状,心中好笑道:“看来调皮捣蛋的福子,也有怕的人呢。”
“福子,怎么和主办说话呢,没大没小。”如意在一旁嗔怪道:“你不是自吹赌技一流,一锭银子变成两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受如意这么一激,福子立即自信的回应道:“之前是因为套消息,不够专心,这一次为了捞本,我一定发他个大财。”
花晨摊开手掌,将一锭银子丢给福子,福子欢喜的将其接了过来。
“放心吧主办,不会让你失望的。”福子左右搓了搓银子,心里一片欢喜。
“对了,师兄,你们说的好消息是什么,还不向主办如实禀报。”
经如意提醒,纪李这才想起来,急忙上前告知:“主办,我和福子找到花庭将军了。”
听到这个消息,花晨立即站了起来,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纪李和福子,翕动了嘴唇,艰难的挤出三个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