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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摸不着头脑的扶星辰回了闺房,翌日清晨。
“当当当”
星辰躺在床上,迷糊的睁开了眼睛,打着大大的哈气,很是不耐烦地喊道:“谁呀。”
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阵仗公主也不过如此吧。(没世面的样子)八个仆人,一边四个,手里拿的东西不进相同。
星辰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左边的四个丫鬟拿着水盆,毛巾,小罐罐,衣服。右边拿着茶杯,痰桶,水盆,手帕。站在她们最前面的是年纪较小的小青。一阵折腾后,她把星辰扶到梳妆台前,几个丫鬟上前上妆,修容、梳头。最后站起身来,给星辰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襦裙,长纱长袍。
“小姐,请用。”
星辰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这帮小妮子,把星辰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扶到桌边,又开始报上了菜名。星辰在一旁哪见过这阵仗,不过还好,她极力隐藏了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星辰刚想夹菜,却见小青上前每个碟子里的菜都尝了一口。这让星辰想起昨天晚上,小青也是这样帮自己试菜的。
虽说来这里才第二天,但是昨天因病,并没有看见如此大阵仗。线下估摸着应该可以用餐了,星辰再次拿起筷子把菜夹到了嘴里。
边吃边看她们几个人围着自己站了一圈,各个都是站的笔直,低头不语,场面甚是怪异。此举让星辰背后发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因从小青嘴里知道刚过了上元节,虽外面寒冷,但屋内早已生了炉火,可还是被这阵仗搞得寒气逼人。
星辰拉了拉小青的衣角,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问道:“昨天托你的事办得如何。”
她鬼灵精的眨巴眨眼睛:“一切都已办好。”
星辰抿嘴一笑,这间谍特质自己也是做的极好的,于是很沉稳的说了句:“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就见八个丫鬟一同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星辰不禁感叹,这将军府里规矩真是大得很。
等人都走干净了,星辰才对身边的小青说道:“东西呢?”
“小姐您先跟我说,您要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星辰皱了皱眉,打量这个丫头,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出府。”
这两个字刚出口,小青就跪下了,脸也是变得飞快,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呀,小姐。您上次出府都忘记了呀,小青现在还后怕呢。如果小姐当时出了事,小青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呀!”
星辰心想,这丫头就是个戏精呀!看来自己也要加持一下,于是星辰一副委屈的模样:“小青,你先起来。”
“不,小姐你不打消这个念头,小青就长跪不起!”没想到小青这丫头,还是个倔脾气,竟甩开了自己的手。
这下可如何是好?星辰站起身,望向屋外,语气沉着冷静开始了她的一本正经,古说八道:“小青你想,如果我铁了心想出去,你当真拦得住我?不过如果咱们要是女扮做男装一同出去,这一来你可以伴在我身侧,行动方便,二来没有人会知晓咱们的身份,三来,哪个男人谁会打男人的主意!”
小青狐疑的抬头看向我。
“小青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星辰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看向小青,见小青应该是心动了,毕竟就是个十来岁的娃娃,自己可是活了三十年了,她这点小心思还看不出来么。本就是爱玩的年纪。
估莫是想了片刻,小青试探的缓缓开口:“可是将军不让您出府。”
“他不在,你不说,谁会知道?”星辰趁机去扶小青,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戏码,电视里可没少演。星辰见小青被自己扶起,心想这就是稳了。
二人换好了男装。
“小姐,您!”
星辰对着镜子照了照,也着实吓了一跳,扮成男装的自己竟如此风流。因只有十二岁还未发育,一路平坦,但个子已有一米七了,这明显就是个衣服架子么,星辰暗自夸赞自己一番,貌比潘安不足为过吧。
“小姐,您这身打扮,会不会太招摇了些!”小青眼睛都看直了。
星辰竟看到了小青眼里的小星星,不禁笑了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年幼。说实话,自己也没想到穿男装竟在可A可萌可盐可甜之间徘徊。
“甚好。”星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一下眉,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那小姐,咱们出府要去哪里?”小青一身书童打扮,倒是中规中矩般的清秀。
主仆二人此时的打扮,正像那画本子里说的那般,风流公子小书童。
“不知道,出去遛一遛,兴许我就想起来了呢?”其实这话也就是安慰小青罢了,看着小青听自己说完,眉开眼笑的样子,内心的歉疚更深了。想着原本身体里的将军府小姐,估计已经香消玉殒了,更是有些怅然。
为了这次出去,星辰提前就做好了攻略。这古代一天就吃两顿正餐,中午可能会吃个茶点什么的。于是星辰早早就吩咐今天有些疲倦,下午不得打扰的命令,然后和小青收拾收拾准备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小青,这就是都城?。”看着眼前繁荣的街道,叫卖声,声声入耳,不由得唏嘘,和电视里演的一般无二,此时的自己更像是置身在影视基地里一般。
看着时间久了,甚至会有个错觉,在哪里会突然发现摄影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是即便星辰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切。终究不是一场梦,而是现实。
“听说雅庭晓筑新来了位姑娘,刘兄不去看看?”
“这雅庭晓筑是什么地方,岂是吾等随意进出的。唉,别想了。”
星辰的耳朵依然听力超群。听后便自言自语道:“雅庭晓筑?雅庭晓筑。”
于是转身看向小青,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丫头还是太年轻,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抵挡得住。只见她东看看西看看,面容的笑意,由内而外。
“走!”星辰用扇子敲了她一下。
她滋溜一个机灵,脸刷一下就红了:“小、小姐,咱们去哪里?”
星辰用扇子戏虐的顶住她的下巴:“叫我公子!”
“是!小。公子。”小青磕磕巴巴的脸上,红晕更浓了。
“这就对了!出门千万别喊我小姐,也别说咱们是将军府的,否则,咱们都要。”说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小青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腿脚发软硬是要拉星辰回去。自己闯的祸,跪着也要收拾好,于是好说歹说,连蒙带唬小青终于松了手,看来以后刚刚的玩笑不能瞎开。
“小青,你知道雅庭晓筑么?”在街上晃荡的主仆二人,并没有被人发现异样。原因就是虽星辰有招摇的容颜,但也抵不过手里一把纸扇,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不知道。”小青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是什么地方?”
“小姑娘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星辰见多说无益,蛮横的说道,“走,跟我走。”
约摸着走了大半晌也没在听有人提过这个雅庭晓筑,正发愁。
“小,公子,这个酒楼里的饭菜听说是都城之最!”小青指着眼前的这家酒楼,竖起了大拇指!这丫头平时就醉心于烹饪,看来早就垂涎这家店了。
正想着,灵机一动,这不就是打听事情的好去处么!于是星辰微微一笑:“走着。”
二人被迎进了酒楼里,店小二看他们打扮不俗,那热情劲,就跟看见了亲爹一样!客官长客官短叫个不停,星辰倒没什么,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没想到小青的脸被弄的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甚是精彩。
“行了,你把你家最好的端上来。”最后星辰实在看不下去,就把那个店小二打发了。
“公子,这人。”小青欲言又止,应该是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
星辰拍了拍小青的手,温柔的冲她笑笑,已做安抚。
等那个小二再来的时候,桌子上早已琳琅满目。他笑吟吟,极为谄媚的说道:“客官,菜已上齐,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星辰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在那笑意盈盈的小二眼前晃了晃:“我想打听个地。”
“您说。”小二卑躬屈膝的问道
“雅庭晓筑。”
小二听到这,便胸有成竹的收了银子,揣进了怀里:“嘿嘿,二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慕名而来的,这雅庭晓筑是咱们都城达官贵人的聚集处,你说它是青楼,可是里面的姑娘各个技艺超群,都是清倌儿。而且听说只有替她们赎身,才能抱得美人归!也不知道这老板是什么来头,这都城达官显贵这么多,竟无人破例。”
“我听说最近来了个姑娘?”问道这里星辰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青。她倒是没什么表情,好像也不怎么关注,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吃食。看着小青的表情就越发好笑。
小二在一旁继续说道:“看来公子不算外行,难道是为了这个柳姑娘来的?”
他看星辰不语继续说道:“听说柳姑娘花容之姿,身材曼妙。并且那古琴弹得更是不绝于耳。今天晚上柳姑娘第一次登台弹奏,公子是否要去?”
星辰笑而不语,最后又问了一下雅庭晓筑的具体位置,就让小二离开了。
待小二离开,小青才缓缓开口:“公子晚上可去否?”
星辰以为小青一直醉心于酒菜,没想到竟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
星辰没有回答,而是夹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送。嘴里的青菜嘎达作响,虽回味无穷,但此时心里已做了另一篇盘算。
小青见星辰不说,也没再追问。毕竟主仆有别,她也不敢管太多,生死有命一切接听主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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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星辰让小青给自己换了一件富家公子的衣裳,本想着学电视里演的那般,叫小青给自己梳个精致的发冠。可小青听后捂嘴直笑,说怕不是公子忘记了,只有成年的哥哥才能梳发冠。
星辰心下有些郁闷,没想到古代竟有如此多的繁文缛节,活的憋屈,不如在现代那般自由自在。
最后在星辰的坚持下,梳了束发。毕竟以十二岁的年龄,去风月场所还是有众多不便。小青则是梳了个羊角头,一副大户人家小书童的模样,但由于身子单薄,总显得娇弱了些。主仆两人站在一起,到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二人从小门雇了马车,直奔雅庭晓筑。这一路上街道灯火通明似白天一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没想到这小小都城竟有如此景象,看来这个王也非一般角色。
“公子到了。”马夫喊了一声。
星辰撩开帘子,果然雅庭晓筑极为风雅!
门口并没有什么花街柳巷迎来送往的轻浮女子,而是立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健壮男人。他们站在其门左右,中间一个羸弱的男人,与他们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迎来送往却也是彬彬有礼。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由于打扮不俗,并没有人阻拦,很是畅通的就进入其中。一进门,内部场景,让星辰不禁动容,这就是俗称的名流上层社会呀!
虽没有什么骄奢淫逸,但是金碧辉煌的场景下,美人在前载歌载舞,也是很是让人神往的。正被这眼前的五光十色,迷住的星辰,被人从身后轻拍了一下。
“这位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晓筑么?”
星辰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轻罗曼纱的女子,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作揖道:“还请姑娘指点。”
“既然这样,公子请随我来。”这位女子把他们引到了一处位置极佳的地方,招呼其坐下,然后开始沏茶。
星辰招呼小青坐下,但是小青早已被这眼前的阵仗吓傻,还哪听得到星辰的话。就那么傻傻的站那里。
那姑娘专心沏茶,并没有和星辰多说什么,这风雅场所,果然和画本子里的青楼不尽相同。星辰心下无聊的很,还是先开了口:“柳姑娘什么时候出来?”
姑娘刚好沏完,把茶递到星辰的手边,嘴角弯弯勾起,似笑非笑道:“原来公子今晚是来看柳姑娘的。”这声音没有嫉妒的撒娇,更像是极为平常的一句回答。
星辰想这姑娘按现在的话就是服务生,但不论素质还是长相皆不俗。
星辰礼貌性的微笑点头,一副爱慕柳姑娘的模样:“听说柳姑娘琴瑟悠扬且婉转。在下倾慕已久,虽未见其人,但想必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
这姑娘始终也没有自报家门,而更像多年的老友一般,坐在星辰身侧,一问一答间,张弛有度,没有做作之感。
“柳姑娘确实是一位温柔女子,也曾是书香门第,家道中落。来这里,也不过是为自己找一栖身之所。”
“没想到柳姑娘身世如此曲转,真是不由得让人叹息。”星辰知道与那姑娘也聊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开始东张西望,没想到看见邻桌几个男子怀里抱着几个软糯的妹子,而自己身边空空如也,想必人家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弱冠之年,遭到了鄙视。
于是乎,星辰有些气愤,但还是沉着脸道:“姑娘,为何我饮茶,他们饮酒。我怀里空空,人家怀里美人撒娇,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规矩?”
姑娘被星辰的话,僵了几秒。立刻笑了笑说道:“公子莫怪,这都城的规矩未到弱冠不宜饮酒,我们虽做着卖酒的生意,也不能破了都城的规矩。还请公子见谅。”
她解释的有理有据,星辰看向一旁的小青,朝她使了个眼色,问起所然。还好小青早已回过神来,对星辰点头示意。如此一来倒显得星辰有些尴尬,没想到古代也有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条例。
星辰只好连连摇头,尴尬一笑,岔开话题:“姐姐那柳姑娘什么时候出来。”
她抬头不知道看些什么,然后冲星辰笑笑:“公子莫急。”
果然这曲歌舞过后,有人开始往台子上搭屏风,那几个壮汉很快就把舞台搭好。一个粉纱白衣的女子自高楼缓缓走下,星辰虽坐的位子也算是极佳,但终究看不清长相,只能看个身姿曼妙,再无其他。
心想这便是柳姑娘了,台上之人缓缓坐下,弦音响。虽只有7根线,却把弦音演绎到了极致。星辰记得从前虽擅长画画,但也很喜欢这些古香古色的东西。
屏风外,几个舞姬柔美飘逸,好似在演绎这乐声中的故事一般。看的人好生神往。
半晌间回过神来,看向身边女子:“要如何?才能与柳姑娘见上一面。”
“有缘便能相见。”姑娘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很是意味深长的指了指那边,小桥流水上的一棵树:“我们雅庭晓筑有个规矩,若想和自己喜欢的姑娘见上一面,就要去那边的树下留下一首诗,若可以打动姑娘,便可以相见。”
“当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无缘对面不相识呀。”星辰看了看远处的那颗树,着实头痛,自己哪里会写什么诗词。
“公子请。”就在星辰斟酌的功夫,那女子为星辰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星辰见此,只好勉强笑笑,回身求助的看了看小青。小青也是摊摊手,不过想想这个时代也不会让丫头学习写字,最后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拿起了笔。
提笔写完,星辰站起身来,虽只有十二岁,但身高还算高挑,跟那些弱冠之人相比,还算过得去。不过小巧有小巧的好处,面对前面的人潮,一个侧身,滋溜就钻了进去,把信挂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