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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吃掉了剩下的蛋糕。
谁吃了蛋糕都无所谓吧，所有的只是毫无意义的徒劳而已。不过没有徒劳，内心会更加空落啊。
晚晴再度在夜晚坐在了六楼办公室的窗台上。
第三社团的其余人看着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往哲学了说，她真的像是攸牧那样……在思考人生。
对了，攸牧。丽娜忽然想起还有攸牧的存在——像攸牧这样已经历经生死见惯离别的人，应该能让晚晴感觉舒服一些吧。
攸牧当时是这么交代的，让晚晴原谅那个杀害她的孩子，她的残念就会消失。
但是在这里，晚晴好像遇到了她本来不应该经历的事。
“晚晴。”丽娜最终鼓起勇气唤她。
窗台上的晚晴忽而全身一怔，思绪立刻从神游中拉回——
埋葬……
埋葬……
是谁埋葬……
“喵……”晚晴捂头。
“怎么了？”丽娜把她抱下窗台。
“埋……葬……”她忽而松开手，双眼无神地喃喃。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丽娜眯起眼。
死亡……埋葬……她好像确实想起什么了……埋葬……是谁埋葬……
“啊，没事。”她耷拉下耳朵，尾巴也无力地垂着。
四条亡灵虫从窗口飞入，将细足抓着的光球投下。晚晴用双手接住，四个光球汇聚成一大个。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们一样吃东西？”刚刚与攸牧认识之后，她就经常问攸牧这个让她始终疑惑的问题。
攸牧的回答永远是这样：“因为你是残念。”
残念……因为自己是残念……
生命离开的时候，留给世界的最后的情感。残念。
自己与手里的这个光球是一样的啊……
所以自己必须要靠别的残念来补充能量，否则就会消亡——
“你不饿么？”丽娜问她。在平时，晚晴是能够一口吞下一个啊。或许真的是心情影响了胃口吧……
“不知道啊，我不饿啊，而且……好难受……”
“难受？”
“是啊……好饱……”
丽娜眨眼，忽而想起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吃了蛋糕。”
好难吃的蛋糕，可是她真的吃了下去。
“你没救了。”丽娜捂头。
后半夜的时候，晚晴将吃下去的蛋糕全部吐了出来。这之后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立刻就饿得不行，马上把那一大团残念吞掉。
不管有没有消化掉蛋糕，只要她吃过，就好了。
023
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多一个人与少一个人，地球照样旋转，质量照样不变。
而思念，不会增加空气的任何重量。
第三社团的办公室已经快变成花房了。各种各样的花堆满桌子，而且是白花花的一片——
“不觉得花粉不舒服么。”社长很委婉地提出建议。
阿乒接下去提出建议，“你不觉得白色会让人很短命么？”
简直就像是要去送葬一样。
“是我喜欢白色啊~”丽娜还陶醉在其中地用指缝夹着一枝花嗅着。
“……你有嗅觉么？”社长再次真相。
“啊，这只是一种形式。”丽娜微笑。
阿乒牙痒痒的，“又是左由明那小子？”
“是啊。”
“你会耽误人家一生的。”
“年轻人啊，就应该在爱情面前多吃苦头，才知道看清对象是谁很重要~”
等他看清丽娜到底是谁时，定然会被打击到不会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