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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忱看着眼前的女人逐渐痴汉化,弯起的嘴角顿时掉了下去。
杜暖,虽说我对你没什么想法,但你也不能只图我的美貌是吧。薛如忱的右手抽动了一下,很想立刻把杜暖的脑袋按进水里。
“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美女、啊不,美人哥哥是谁啊?”杜暖很敏锐地察觉到突如其来的杀意,于是撇撇嘴错开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么,是你那个厨子小姐妹的未婚夫。”薛如忱恨意未消,故意将未婚夫三个字眼咬的极重。
“呿,我当是谁,原来那个缩头乌龟。”杜暖冷哼道,秋明夜美好魅惑的美男形象在她心里一落千丈。
“哦?那缩头乌龟今日也来了,就在湖畔赏月呢。”薛如忱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轻飘飘地说道,甚至还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什么
杜暖一愣,脑袋里瞬间炸开了锅。
完了完了这要是和夏夏遇上了可怎么办,一百个糟糕的预感在她心中闪过:夏荷晚嘴上虽不说自己恨嫁,可是谁敢保证偶遇了绝色美男能不动心啊,偏偏秋明夜长得好看。
她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起身,踮着脚向岸边看去,小舟在水中一摇,眼看着就要将人摔下湖中。
“小心---”薛如忱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瞳孔一缩,一个箭步便踩上那险些侧翻的小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
杜暖吓得双腿发软,半跪在船上。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王爷真是关心我呢---”占便宜大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揩油机会的,她搭上薛如忱的手,笑得眼睛也眯了起来。
“怕你掉下去没淹死,回头诬陷到本王的头上。”薛如忱眉毛一皱,把手臂抽了出去,又踏回自己的船上,故意使坏般踢了一脚杜暖刚刚稳下来的船。
“喂喂喂你看我告不告你的状---”小狐狸的抗议声随着水波一起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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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暖好容易用那一只短桨划回岸边,薛如忱早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她啐了一口,急急忙忙去寻夏荷晚,生怕应了那句常言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前来放灯的人散去不少,湖畔清冷了许多,晚风拂过,将湖畔洼地一人多高的芦苇吹得沙沙作响。
杜暖看见夏荷晚站在离天泽湖远一些的树下,大概是早已放过了河灯,正仰着头和人说着话,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与夏荷晚对立而站的人只能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背影,此人身形修长,又有几分弱柳之态,这满帝京除了秋明夜怕是没有第二个了。
!!!怎会如此
呔!哪里来的男妖精!快离我的夏夏远一点!杜暖加快了步子,咔嚓咔嚓踩倒了一小片较矮的苇杆,就差扯着嗓子喊出来了。
“别过去。”苇草中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拉了过去。杜暖Duang地一下撞在某人手感极好的胸前,皱着发酸的鼻子抬头。
眼前人凤眸笑得戏谑,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可不就是刚才把她一脚蹬到湖心的薛如忱嘛,这家伙怕是早有预谋藏在这里的。
“好你个薛如忱。”这一撞可不轻,杜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拽你哪个爷爷呢---”
“姑娘家家讲话怎么这么臭。”被问候了祖上的薛如忱板着脸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掌。
“你---”挨了巴掌的人眼泪汪汪,愤愤地看着薛如忱。
哦,这正是他最完美面孔最好看的角度。
三,二,一。
杜暖流鼻血了。
时间静止了片刻,直到薛如沉一声短促的嘲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想什么呢你!”丢人,简直是奇耻大辱!杜暖恼羞成怒,挥起另一只拳头就向薛如忱腰间招呼过去:“都是你撞的---”
“哦?本王还什么也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薛如忱很轻易地控住她的双手,又将人扯得更近了些,眯起眼睛欣赏杜暖脸上又青又红的颜色:“好恶心。”
“给我撒开!”暴脾气终于炸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感情这家伙都要骑在她脑袋上作威作福了。杜暖一脚踢在薛如忱小腿上,后者就势一推,叫她踢了个空。
苇草下边的泥地太黏,杜暖脚下发滑,结结实实地跌了大跟头。
鬼月不吉,鬼月不吉。
坐在地上的人摔得没了脾气,已经忘了自己急匆匆跑过来的目的。袍子脏得跟个泥巴鬼儿一样的杜暖拉着老长一张脸,怒瞪着薛如忱的眼睛简直要翻上了天,只想就地打坐早日升仙,降一道天雷劈在他头顶,为民除害。
“本王的车上有备用的外袍,”薛如忱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的杜暖,仿佛就是等着这一刻:“观主说两句客气话,本王或许借一件给你。”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谁穿你的臭衣服。”杜暖恨恨道,心说他那袍子套到自己身上,怕不是要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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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泥巴鬼儿还是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接了郑澈送来的衣服,直接披在了自己脏袍子的外边,完全无视薛如忱精彩的脸色。
“多谢亲王殿下相助---”杜暖皮笑肉不笑地道着谢:“叫那个秋明夜离夏荷晚远一点!”她话音没落就急急忙忙溜走了,生怕慢了一步又要倒霉。
薛如忱看着杜暖飞速逃走的背影,脸上又泛起危险的笑意。
看来朋友确实是杜暖的弱点,有弱点的人最好把控。他在湖边慢慢地踱着步子,细嗅清风卷起苇叶淡淡的香气,酝酿起下一步计策。
“郑澈,回去和郑清好好做准备,明日本王要去明晖轩给圣上送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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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杜暖终于赶到夏荷晚身边的时候,那个颀长纤细乌发飘飘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只有夏荷晚一个人站在树下,由着柳梢轻轻地拂过她的发髻,双眼中闪烁着梦幻而迷离的神情。
嘶,该不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完蛋,她到底是来晚了一步。薛如忱准是和他的好兄弟一早商量好了,故意拖着她的时间。
“走了走了---”杜暖赶紧揪一揪她的袖子,把人拉走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