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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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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的回答,出乎了姬霜的预料。

    从始至终,姬霜哪怕来到了鬼谷子面前,也从未曾提起过加入纵横的念头。无他,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大叔与二叔早已经就位,鬼谷子是绝不可能将他收进纵横的。

    再说了,假如让他跟大叔二叔竞争的话,那可就更得拉倒了。

    姬霜还想多活几天。

    然而,如今鬼谷子竟让他拜入纵横,而且还不收他这个徒弟?

    姬霜诧异的问道:“前辈,假若我不拜您为师,那我的师父是谁?纵横之所以是纵横,是因为有一纵一横,而今纵横的两人已齐备。若是我加入进了纵横,我又算得上什么?”

    鬼谷子含笑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此纵横,非彼纵横。你跟聂儿与庄儿不同,你所继承的纵横,却是老朽师弟所创的纵横。”

    鬼谷子的师弟?

    确实,纵横分为一纵一横,也不知当今鬼谷子在当初究竟是纵还是横,他的师弟又是何等的才艺卓绝。

    想到这,姬霜不由兴奋的问道:“那敢问先生,我的师父,如今又身在何处。”

    闻言鬼谷子的脸色却有些怪异,他清咳一声:“咳,当年,老朽的师弟惨遭敌人围攻,为救吾一命,却已仙去。”

    ???

    姬霜眨了眨眼。

    我嘞个去?这糟老头子难不成让他拜一死人为师?

    见姬霜的脸色有些难堪,鬼谷子又拍了拍姬霜的肩膀:“虽是如此,但你也不必担心。老朽对你绝不藏私,你所要做的无非是继承吾师弟的衣钵,至于是否发扬,便与老朽无关了。”

    听到这,姬霜有些纠结了。

    不过他沉思了便刻后又问道:“敢问先生,若我继承了纵横先人的衣钵,可会与我这两位师哥产生嫌隙?”

    嗯,没错。

    大叔二叔是绝对不能惹的!

    鬼谷子面色变得极其诡异,他恨铁不成钢的剐了姬霜一眼,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你且放心,老朽师弟的传承与老朽并无冲突。至于纵横之争,你选择帮谁,亦或是两不相帮亦没有任何关系。”

    姬霜的眼睛亮了。

    他不再犹豫,撩衣襟跪倒在地:“师侄,拜见师伯!”

    鬼谷子一挑眉毛,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将姬霜托起:“师侄免礼,虽这小小年纪就这般贪生怕死,不过也好,日后怕死才能好好活下去。来,拜见你的两位师哥,这是我纵横的首徒盖聂。”

    姬霜的脸皮倒也够厚,愣是把鬼谷子的评价当做了褒奖,他连忙挪到盖聂跟前一躬到地:“姬霜见过大师哥。”

    盖聂轻轻避过:“师弟无须多礼。”

    鬼谷子又一指在一旁冷着脸的卫庄:“这是我的二徒弟。”

    姬霜赶忙朝着卫庄同样一躬到地,他可没忘记就在今天他刚骂过二叔:“姬霜见过二师哥,还望师哥不要在意今天那点儿小小的误会。”

    卫庄瞥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只是哼了一声权当作回应。

    见状鬼谷子却也并未阻拦,只是呵呵一笑:“聂儿,你去安排一下你小师弟的住宿吧,至于明早的修行,带着姬霜一起进行便可。”

    说完,鬼谷子便转身回了房间。

    目送着鬼谷子回到房间之后,盖聂朝姬霜和善的点了点头:“师弟,以后我就叫你小霜吧,你今后的训练也由我一手指导。你的二师兄脾气虽冷了点,但人却是不错的,你不要在意。”

    “一切都听师哥的安排。”

    此时卫庄皱了皱眉问道:“我且问你,如今韩国怎么样了?”

    “韩国吗?”姬霜挠了挠头,“如今韩国也还算尚可吧?这一年以来,我听闻当朝武将之中有一位姬姓将军异军突起,朝堂上好像颇有威望。至于文臣的话,新任张相国也是老而持重。”

    卫庄点了点头,再次沉默下来。

    盖聂拍了拍姬霜肩膀拉回了他的思绪,盖聂指着那几间木屋对姬霜说道:“中间那座最大的木屋,是我纵横家的祠堂,左侧是师父居住的地方,而右侧则是我与小庄,以及你未来居住的区域。”

    “房间太小,装不下三人。”一旁的卫庄冷冷道。

    “那我先出去居住,等过几天再建一幢木屋。”盖聂不以为意的说道,“小霜,这两天你就先住在我的床上吧。”

    姬霜连连摆手:“师弟岂敢鸠占鹊巢,师哥,这里可有灶房?”

    “灶房自然是有的。”盖聂耸了耸肩,“就在这几座房屋的后面,平日里的饭菜也都是由我和小庄负责,只不过我们两人的手艺欠佳。粗茶淡饭不甚美味,还望师弟日后多加担待。”

    “那我就住在那里吧。”

    “这怎么可以。”盖聂摇了摇头,“要住也应该我住。”

    “不止如此,日后的饭菜也交于我吧,至于食材,就要两位师兄多多操心了。”姬霜再次恭恭敬敬的朝盖聂与卫庄施了一礼,“日后小弟便在师父门下拜师学艺了,望两位师兄多多包容。”

    盖聂扶起姬霜:“既然师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这几日就先委屈师弟住两天灶房了。再等几天等我将那木屋建好,你再搬过去住吧。至于日后的饭菜,也就交于你了,食材由我和小庄安排。”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侧的卫庄轻嗯一声,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意见。

    随后姬霜便在盖聂的引领下,来到鬼谷建筑群后的灶房,至于卫庄则默不作声的离去了,也不知去做些什么。

    这间灶房不小,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灶台,外加一个巨大的木橱,橱子里放着碗筷,以及新鲜的蔬菜与干肉,和一些日常的香料。

    比姬霜想象中丰富了不少。

    灶房外是一个大水缸,这是平日里喝水用的;灶房后面整整齐齐的堆叠着很多被劈得大小近乎相仿的细木柴,这是烧火做饭用的;灶房再后面是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个小木房,那个就是茅厕了。

    大体将环境熟悉清楚后,姬霜笑嘻嘻的问一旁的盖聂:“师哥,平日里师父限制我们的活动吗?”

    盖聂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能否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姬霜翻出包裹,从中取出那四个硕大的熊掌摆在灶台上:“这是我在当时杀死那只熊后,取回的四只熊掌。那只熊的尸体此时还在林中,我想让师哥陪我将那剩下的食材取回来。”

    盖聂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见盖聂答应的如此痛快,姬霜欣喜之余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就走?还叫上小庄师哥吗?”

    “不必了。”盖聂摇摇头,“他对这种事情从不感兴趣。”

    “呃,那我们就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