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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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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璐读初中的时候,大姐三姐四姐都出来打工了,家里少了几个娃读书,还多了三个女儿打工的收入,爸妈压力减轻了不少。生活条件渐渐好了起来,不再是吃不饱穿不暖了。以前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姐姐们穿不下留下来的衣服,家里条件好了之后,爸妈都会给几个娃买两三件新衣服过年。

    中学,越来越多学生懂了男女之情,开始在意穿着打扮,关注周围高颜值的俊男美女,经常还会投票选班花班草,也会在心里偷偷暗恋某个人,或长得帅气好看,或成绩优秀,或是玩的来。好在还没开始早恋,学校就严令禁止学生早恋,一经发现开除处理,把早恋的念头掐灭在摇篮里,熄灭了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学生一心扑在学业上,可喜可贺,学校老师喜闻乐见。就算真的按耐不住,想搞早恋的学生都是背后一套,在学校让人发现不出来,藏的很是隐秘。中学还有学生暗恋帅气幽默的老师,默默喜欢。

    陈璐读初中的时候那颗心蠢蠢欲动。初中有个数学老师,高挑帅气,棱角分明,风趣幽默。经常在课堂上说笑话,声音又好听,很多女生都很喜欢他,把他当暗恋对象。陈璐也不例外,偷偷关注他,拿了大姐的小灵通发了很多信息给他,他也一一回应,陈璐更喜欢他了,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数学也学的更为用心,之后还给他写了好多信。数学课上经常喊陈璐回答问题,上讲台上解答几何题。不过中考后,听说暑假他去参加朋友婚礼路遇车祸去世了,之后陈璐再没见过他。

    初一的时候,陈璐遇到了她人生中第一个闺蜜吴雯雯。陈璐刚来仁华中学的时候,心里有些自卑,觉得自己是农村人,和周围城里的同学有些格格不入,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吴雯雯活泼开朗,喜欢玩闹,和周围同学都玩得来,很受欢迎,也是班里的纪律委员。看出陈璐不合群,吴雯雯也没刻意拉她进来,怕她排斥,便多花时间和她接触,渐渐地和陈璐成为了朋友。

    吴雯雯喜欢音乐,喜欢唱歌,喜欢弹琴。但她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电子琴,更买不起钢琴。有时候放学了就会跟音乐老师借电子琴,学校音乐室也有一台钢琴,没锁门的时候吴雯雯也会进去弹弹。陈璐经常会和吴雯雯一起谈心,就会被拉来听她弹琴唱歌,吴雯雯经常会问陈璐她弹得怎么样,好不好听之类的。当了纪律委员,吴雯雯还要管理班里的纪律问题。初二的学生很是难管,有些学生很不听话,吴雯雯经常会和同学起冲突。受了委屈躲起来哭,陈璐都会跑去安慰她。吴雯雯家里距离学校很远,中午回家骑车要二三十分钟,不像陈璐回家骑车只要五分钟,陈璐有时候也会邀请吴雯雯去她家吃饭。渐渐地两人感情越发深厚,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人经常也会讨论班里哪个男生长得好看,在心里暗恋了谁谁谁。有时候谈到两个人同时喜欢的男生,相视一笑,觉得不可思议。

    陈璐和吴雯雯三年初中都呆在一起,中考也顺利考上了母校。不过高一分在了不同班,比以前联系的少了。

    高一班长长相帅气,颇受女生欢迎。这次陈璐倒没随波逐流爱慕班长,她对班主任韩老师颇有好感,韩老师大学毕业刚出来当老师,只大了陈璐四五岁,年纪相近,聊天说话没什么隔阂,陈璐经常跟他开玩笑,他显得有些害羞。放学经常和同桌一起去老师宿舍聊天,有时候也会送东西过去,写写信,发发信息。师生情渐渐地变得不一样了,像是聊得来的朋友。

    高一下学期分了文理班,陈璐听了二姐的话选了文科,韩老师教的物理,之后上课就遇不到了。陈璐有时候还是会去教师宿舍找他聊天,发发信息,不过联系也是慢慢变少了。

    分科后数学老师上课也是很幽默,陈璐心里开始对他有了好感,数学课上的认真,一有不懂的数学题就跑去办公室问,搞的他都有点怕了。陈璐过年的时候去教师宿舍送了东西拜年,人不在,东西放在门口,陈璐回家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过去。结果没五分钟,重新看短信的时候,发现发错人了,发给了韩老师,心里很是尴尬,又没法撤回,又不好意思解释发错人了,而他也没回信息,避免了不少尴尬。之后过了几个月,听说韩老师辞职去了另一个城市教书,之后联系更是少了。

    高三分了尖子班和差生班,数学老师换了人,遇到不懂的数学题再也没借口找他了,之后再无联系,安安静静读书。高三那一年成绩越来越好,进了全校文科前十名,免学费。

    家人觉得大概要出个本科生了,结果高考距离二A分数线差了四分,高考志愿补录二姐读的师范大学,结果只差了一分。当时感觉老天在开玩笑,呵呵,一分,就上不了二本院校了,陈璐觉得不甘心。二B的大学学费贵了一两倍,陈璐不敢填报,选择了复读一年。

    复读一年没什么改进,照常料理一日三餐,午休时间都不够,下午上三节课经常会打瞌睡,第四节课做试卷,六点下课。回到家差不多天黑了,做完饭吃完饭收拾完厨房差不多八点。经常各科老师同时发了试卷回家做,一张试卷要花一两个小时,一晚上有时候都做不完,更别谈有自己的复习时间。听到楼下电视声,心里会蠢蠢欲动,也想追追偶像剧。有时候爸妈睡着了,陈璐就会偷偷下楼看会电视剧。

    高考离题了,复读还是没考出好成绩,只考了二B分数线上,离二A线差了十几分,这次甘心了,不敢再复读了。爸妈问陈璐要不要读二B的师范大学,陈璐拒绝了,好点的二B院校学费加生活费每年至少要两万,没必要为了读个大学又要爸妈那么辛苦。暑假去电子厂做了两个月暑假工拿了四千块钱,再加上爸妈给的学费,就去三本大专院校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