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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烁琢磨了一下,脸上蓦地平添了几分醋味“如果我跟裴恒都掉到水里了,你先救谁?”
“裴恒?”陈小千不得不感慨韩烁的脑回路清奇,这怎么突然就扯到裴恒那儿了?“那肯定先救你啊!”
韩烁得瑟地微扬唇角。“真的?”
“当然!”陈小千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给裴恒的设定也是会游泳的。真掉水里了,他能自救!”
韩烁刚刚泛起的得意在一瞬间破灭了。搞了半天,陈小千不是因为心疼他才选择先救他的啊?救他完全是因为他不会游泳?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是最没用的咯?其他人都会游泳来着?“这……凭什么裴恒的设定就这么好?我的设定就什么好的都没摊上?”
“不是?韩烁你什么意思?”陈小千一下都懵了,自己怎么就惹恼韩烁了呢?这送命题不都答得挺好的吗?救他,救他,先救他。韩烁还有什么不爽的?
“陈小千,你怎么就不设定个,我也会游泳呢?”韩烁一下就杠上了。
“设定?”陈小千简直是哭笑不得,“大哥!你又不是纸片人!你在现实生活里不都是不会游泳的吗?”
“我……”韩烁有点被噎到了,但他还在硬撑着气势,“我上一次卡进剧本的时候也不会啊?再说了,我在现实生活里不会,又不代表在剧本里也一样不会!我在这儿不就会武功吗?说到底,都是你设计得不好!”
“我怎么就设计不好了?”
“你把我设计成心疾……”
“这个梗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我都帮你盗龙骨治好了呀?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你还把我设计成不会游泳……”
“这,我不是都答应你教你游泳了吗?”
“那你怎么就不把裴恒设计成心疾?怎么就不把裴恒设计成不会游泳?”
陈小千是目瞪口呆了。这韩烁醋起来,都要颠覆整个剧本设定了!“我懒得跟你说!”她气冲冲地站起身,想要走出去了。可她走了几步,兀然又停下了脚步。“不对,这是我的房间!”陈小千对着韩烁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韩烁也是一股脑门的醋劲儿,“出去就出去!”他气鼓鼓地在书桌前站起身,大步往房门走去。
可快走到房门的时候,韩烁也停住了脚步。不对?他霎时间意识到什么。自己这好不容易跟陈小千共处一室,还辛辛苦苦打发了孟过、白芨、梓锐,就这样莫名其妙赌气斗个嘴就出去了?也太傻了吧?
“你干嘛?”陈小千见到韩烁快走到房门口了,突然就定住了,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我不走!”韩烁傲娇地一个转身,又往房里的方向走回来了。
“干什么?还赖着不走?”
“这……娘子还生气呢。不能走。”
陈小千还真是一下被韩烁逗笑了。“爱走不走。”她傲娇地一个转身。
韩烁径直眼疾手快地几步冲了过去,从陈小千身后揽住了她。“不生气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陈小千轻抿着笑意,两颊泛起了胭脂红。“你这哄人的操作,也太骚了……”她娇嗔一般地说道。
“只要娘子不生气,多骚都可以……”他柔声说道。
陈小千巴眨巴眨眼睛,“能有多骚?”
韩烁蓦地挑了挑眉梢,得瑟地勾起了唇角。“可以更骚!”说罢,他竟转而一把抱起了陈小千,翩然走向了披着薄帐的床铺。
转眼间,已是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如轻纱,洒得花云寺一地残红。
花云寺的袅袅香火间,陈楚楚一身素衣,三千青丝散落,跪倒在佛像前的她虔诚地念念有词,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串。
“二郡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竟是苏子婴。他趁着孟过去月璃府报信还没赶回来之际,偷偷潜入了花云寺,只为见一见陈楚楚。此前,花垣城主念他在危急时能弃暗投明,没有过多追责于他,只将他安置到孟过麾下。孟过对苏子婴向来客气,加之他之前是临阵倒戈陈芊芊的,所有人都不认为他还会对陈楚楚心怀包庇。故而驻守花云寺的时候,孟过很自然地也把苏子婴带上了。而苏子婴也表现得非常正常,驻守时候从不轻易踏入花云寺半步,也从不刻意打听陈楚楚在花云寺里的情况。在外人看着,他是当真与陈楚楚划清界线了。但在苏子婴心里,他对陈楚楚的情感自是没那么简单,而他与陈楚楚的渊源也并没有那么浅。
“你来做什么?”陈楚楚甚至没有回过身看他。
“二郡主还在怪婴婴当日临阵倒戈?”
“事到如今,怪与不怪,还重要吗?”陈楚楚冷冷地回应道。
“小人当日只是不想二郡主走上错路。”苏子婴真诚地看着陈楚楚的背影,“二郡主是已故裴司军的独女,也是花垣城主的义女。要当城主,自应端正执政理念,方能得民心,为花垣城再造盛世。”
“苏子婴,你来这儿,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陈楚楚终是在佛像站起身,望向苏子婴。
“小人只是想知道,二郡主当真有认识到自己当日的错误了吗?”
“有与没有,又当如何?”
“只要二郡主能明白过来,不再偏执下去,小人愿意继续辅佐您。”苏子婴跪倒在地。
“辅佐?”陈楚楚冷笑一声,“一个即将落发出家的尼姑,要这辅佐来做什么?”
“二郡主请放心。先生定会助您的。您的路还长。”
“先生?”陈楚楚蓦地想起了梓竹此前曾说,在花云寺后山曾见到一个自称是已故裴司军故人的神秘男人,还说会助她解困。难道,这个神秘人就是苏子婴口中的先生?若真是这样,那梓竹能在花云寺的看守下于后山会到这个神秘人,也就不奇怪了。应是有苏子婴从中安排。
“先生应是托人捎过话给二郡主了吧?”看来,梓竹在后山的偶遇,果然与苏子婴有关。
“这个先生到底是何人?”陈楚楚心里疑惑,这号人物似乎并不简单,可她却从来没怎么在花垣有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是当年已故裴司军埋在玄虎城的细作。这么多年来,许多玄虎城的消息,都少不了是经他托人传回花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