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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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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相知,相爱,相守。

    我终究没把那生老病死的誓言给了青春,如今却也是给了最值得的人。刘若英曾经唱过,”曾要为想爱的人不想活,才跟该爱的人生活。”

    婚后我迟掉了那份曾经给我安稳的工作,正式和我的听众们道别了。

    太多的时候我只想走遍中国或者再走一遍我记忆中的柏油路,记忆里放不下的风景。

    透过窗看着触而不及的白云、飞鸟…原来从他离开后,我离开那座没有他的城市也快十年了。

    摘下眼罩,睡眼朦胧,“下了飞机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

    给他重新带上,“睡你的觉吧!连续俩天没睡觉的人!”无奈笑笑,“先回家吧!你现在这样子也就最适合休息!”

    他抓紧我的手,“其实…”他欲言又止,“我睡觉了。”

    握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默默低着头,“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就算他现在出现又能怎么样?!他不过一场青春懵懂。”我亲吻他的手,“睡吧!到了我叫你!”

    青春懵懂,永远停留在那份懵懂多好。

    到家已经是夜深。

    他不停敲门,“爸!妈!我回来了!”

    “俩老人家可能出去了吧。我们等等吧!”

    他笑笑,“大晚上能去哪儿?”轻轻嗓子,“爸妈!我和廷!欢!回来了!”

    屋里急急忙忙,“来了来了!”打开门,“这正在给你们打扫房间了!你们吃饭了没啊?!”

    急忙挥手,推着他们二老就往房间送“妈,不用了。我们现在累的要死!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们洗洗也就睡了。”

    “好吧!你们早点休息!”

    我二人相视一笑,“走吧!”

    他洗漱完,坐在房间就翻起了我的黑历史,那些曾经的照片啊!

    坐在他身旁,“小时候还是有点胖胖的!”捏了捏我的脸,“现在要再胖点就好了!”

    一把推开他,拉起被子,“睡觉吧你!”

    离开家也是好多年了,还是那些摆设,那些花,那些照片。

    死死盯着那张挂在墙上的大学毕业照,那时候真的好青涩啊!

    今天的校园里秋高气爽,太阳也是暖暖的,枫叶飒飒的晃动。

    向他挥手,“快来!这里给我拍一张!”

    他叉着腰,“别跑了,都拍了几十张了。”

    我挽着他的手,撒娇道,“怎么说这是我毕业这么久,第一次回来看看。”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去听一节课吧!”

    “啊!”惊叹中有一丝无奈。

    “嘘!小声点!”我们趴在窗口,“你看那就是我们林林教授。走!”轻轻推开后门,溜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快下课的时候,从不在新课中提问的林教授提问了。严肃指着我们,“刚刚溜进来那俩个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一时间空气凝结了。

    缓缓站起,“教授您不是不提问的嘛?!怎么破规矩了!”

    突然画风转变,“哎呀!你个小丫头!既然知道我的规矩还迟到!”径直走向我们,“你说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迟到,毕业了你还迟到!”

    摸了摸他的头,“哦原来您好没老糊涂!还记得我啊!”

    打开我的手,“去去去!没老糊涂也会被你气老糊涂!”扶扶眼镜,看了看不做声的廷欢,“怎么还和这小子混一块了!俩个最不省心的学生凑一块儿了!”

    他笑了笑,“林教授,我似乎要比她让你省心吧!”

    教授露出十分赞同的表情,“嗯嗯,这倒是实话。”面向学生,“下课了!你俩跟我来。”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丈夫和我师出同门。哎,他俩聊个不停,我啊就这样被抛弃了。

    在学校里四处闲逛着,看着这些满是回忆,满是甜蜜的地方,物是人非呐。

    拿着相机,这拍拍那拍拍,走路不戴眼睛就撞上了。

    “啊!”捡起相机看了看,再帮他捡起地上的书,教师用书,“对不起老师,您没事吧!”

    抬头的顺间才发现,他已经注视我很久很久了。“你回来啦!”

    撰紧手里的书,“原来你现在是老师啊!真想不到。”

    他低着头,“是啊!从美国读博回来我就在这里当教授了,怎么也都俩三年了。”

    微微笑,“是吗?!祝贺你啊!不像我失业人员一个。”

    目不转睛盯着我手上的戒子,“能入你眼的男人一定很优秀吧!不像我只会让你在雨中前行。”

    望着远处的二楼窗口,相视一笑,“是啊!他很优秀!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抗的起煤气,拿的起针线。”

    望着那个回忆,“当年的雨确实也挺大,可我不也一样过来了!怎么你现在应该也不错吧!”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或许,现在该考虑人生大事了!不然我妈要逼我相亲了。”理了理手中的书,“好了,我该去上课了!再见!”

    他越过我,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再见可能再也不会见了。我死死拉住他,“你有没有一丝丝后悔那样选择?!”

    他的泪水在我抓住他的那一刹那滴落我手上,我从背后抱住他,“是你给足了让我放弃的理由,青春年少谁也留不住谁。我很爱你!曾一次次想为你放弃一切,但现在都微不足道了。”

    他抽泣着,“叶子,对不起!”

    望着远处的那双眼睛,我笑了,“那雨让我昏昏沉沉很长时间,也让我清醒了,更让我遇见了一份永远。对你的那份爱如今只是在回忆里了!”

    我松开手,转身离开,“再见!这是最后一次说再见!这份爱,就埋葬在这所学校里了!将在这里很久很久。”

    我看不出他眼中那是懊恼还是释然,感情终究太复杂。

    我向远处挥手,人家不理我。我大步向他相反方向跑去,去寻找那个对的人。

    “叶廷欢!”我向他挥手,他就在哪里,一动不动。

    “叶廷欢!你喜欢我吗?”我朝他大喊!

    “我不喜欢你!”

    嘟着小嘴,我跑向他,投入他的怀抱,挂着他的脖子。

    他抱着我,“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句喜欢就能概括的。”

    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份简单的喜欢,有一个我爱和爱我的丈夫,这就是我顾叶想要的生活。

    “谢谢你!廷欢,我的丈夫!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他抱紧我,”傻瓜!我也谢谢你!叶子,我的妻子,谢谢你给我带来不一样的幸福。”

    总要为想爱的人不想活,才跟该爱的人生活。

    总要为想爱的人失落过,才跟该爱的人相守。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句喜欢你概括的。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身体越来越沉,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世界黑暗了,我就这样瘫软在他怀里。

    “叶子!”他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而我无法给予任何回应,那怕一个动作。

    医院里,他守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顾叶家属!”

    “这里这里!医生我妻子没事吧?”

    医生整理整理病历,“没事,怀孕初期要多补补营养,要多注意休息。”

    他一脸不敢相信“您说什么?”

    “你妻子已经怀孕俩个月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