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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月这次从新浪城里回来,舞妖已经醒来,君忘竹也消化了解药。她道:“抱歉。无间草被摧毁了。”舞妖:“谁干的?”凌兮月:“唉。”
君忘竹:“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凌兮月:“你的毒现今已经压制地差不多了,还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无间草,我照样能救你。妖妖现在很危险,玖秋阁的必杀榜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把人家撵走了,是竹子面子大,如今再不去找小阁主,她要是反悔了,那就麻烦了。”君忘竹:“对哦,还有玖秋阁这烦事,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宝宝好委屈,好深的套路,这世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凌兮月,否则被玩死都不知道。流氓女人不可得罪也,凌兮月不可近也。除去这几个非人类的存在,她几乎已经只手掌全局了。关键是谁还都不知道。
凌兮月:“那这样君公子和妖妖先行去玖秋阁会见小阁主一一,出山好些日子,我要先回山探望家师。我缺的素丽丹这一带就丐帮有,再会便在——天灵庙。”舞妖皮痒痒了,道:“烟烟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凌兮月:“不了,我想你们应该能摆平。”
舞妖:呵呵,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么做,你都安排好了,我肯定能摆平啊!
君忘竹有些担心道:“听说玖秋阁的人不近人情,两位阁主更是冰冷残酷。”凌兮月:“传言不可信,不知道吗?你们几位谁名气在我之下?”又有谁比我厉害?
君忘竹:“那倒也是,可是万一他们真的不近人情怎么办?我虽然被反买,难保他们不会出尔反尔,妖妖更是危险,他们若是不同意,我们这一去不是自投的网吗?”
凌兮月:“他们不同意,就揍地他们同意。”舞妖:“谁有咱家烟烟强大?人家玖秋阁是我们想揍就能揍的?”君忘竹:“其实我还真想揍他们,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凌兮月:“报我师父名号,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算了,我回去后让师父给玖秋阁写封信。”舞妖:“有劳。”
君忘竹:“你把信交到我手上,我带去即可。”不然你这信有问题怎么办?
凌兮月:“好,我让观风送。”
君忘竹:“好。”
剑缕缘:“黑白无常!”
黑白闪照:“在。”剑缕缘:“把神判和那人的轮回历寻来。”黑无常:“这,审判殿下的也,也要?”剑缕缘:“怕他不成!神判又如何?他轮回历我还看不得了?”
白无常扯着还要说话的黑无常出去了。
黑白无常将一个陈旧的黄本子递给剑缕缘。剑缕缘解开书上的封印法术,翻开第一页:
神判家族,第十二代——辅助。
契主半死,追随转渡,辅助重生,重掌三界。
剑缕缘:“怎,怎么会这样?神判的轮回历根本不止这些,不,根本不是这样的。天!”
白无常:“这算不算是逆天改命?”
剑缕缘郑重道:“是也不是。不要妄自猜测。世间万物皆为道,真正主神是为天!”又向又向后翻了几页,一个字也没有,空白。
剑缕缘笑叹道:“罢了罢了,”她把本子扔给白无常“君忘竹!本王期待你的表现,不知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下去吧!”
凌兮月一人在空中御剑飞行,方向可不是风清谷,而是超近道赶往玖秋阁。她要先找君隐秋汇报情况。
八日后,树林里凌兮月吹了段口哨,负手而立。
蒙面人出现道:“姑娘。”凌兮月:“舞妖一行还有多久可到玖秋阁?”蒙面人:“还有最多还要四日。还有,姑娘,阁中出事了。”凌兮月回头厉色道:“嗯?你说什么?”蒙面人:“就在昨日,有人硬闯玖秋阁,还,还伤了阁主。”
凌兮月沉思了一秒:“明白,退。”
凌兮月唤剑飞起,心道:是师父在逗我吗?无聊透顶。看来,今天我必须回去啊!什么事非得这样叫我回去?
君隐秋在练功房“练功”,门“哗”地开了,凌兮月:“你搞什么鬼?”一进门却道:“怎么会!真出事了?”君隐秋脸色不好,脉象凌乱,受过伤。她捏住君隐秋的手,边道:“快说,怎么回事?”
君隐秋轻声道:“我自找的。”
回忆:
“阁主,有个疯女人硬闯我阁,防不住了!”一人向屋内之人汇报,君隐秋破门而入,一个女人迎面而来。
魏景儿:“她还没回来啊!”君隐秋冷笑,不分三七二十一,开始抡拳打人“疯子,去死!”魏景儿:“人家有名字的,魏景儿。美男你可别叫那么难听。”她一挪身子,轻轻松松躲过了君隐秋疾风骤雨般的拳击。
君隐秋发现不妙,转变态度道:“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魏景儿:“找你们小阁主打打架!”这几式比划下来,君隐秋提高警觉,试探性问道“你们认识?”魏景儿:“不认识啊,只是听说你们玖秋小阁主纵横一方,您都不是她对手呢!她名气可大了。想切磋切磋而已。”
君隐秋想了想,深知自己敌不过,决定将摊子丢给别人:“既然知道这么多,你又怎么不知道丫头长年不在呢?”魏景儿郑重道:“哦,我来确认一下嘛。”
聊着聊着,君隐秋从主动到了被动,从攻到守,“姑娘好雅兴,不如去唐门找唐门门主,他武功可可了得了。”魏景儿的动作愈发狠、快,“你当我傻?他们暗器不好惹。我才不玩命呢,我是有使命的。”
君隐秋:“哦?”魏景儿蠢蠢道:“凌兮月,呵,我会杀了你的。”君隐秋见事不对,道:“凌兮月,那是谁,与你有何仇恨?”魏景儿:“你又不懂。”她似乎有点生气,一掌的力道没掌握好,重伤了君隐秋。君隐秋倒退数步,强忍没吐血。
魏景儿脸色一变,歪头道:“你身上有她气味。”君隐秋面不改色道:“我天天那么忙,遇到的人太多。”
魏景儿好像不太聪明,就这样信了君隐秋的鬼话,“玖秋阁的消息灵通,你能帮我找吗?”君隐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道:“可否形容一二?”魏景儿边说边退:“不能,也是,她如今叫不叫凌兮月,是不是长那样我都不知道,毕竟走过轮回道,怎么可能还会一样呢。”
君隐秋:“……”
魏景儿闪身离开:“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来过。”
凌兮月似懂非懂地听完,道:“她那话什么意思?我名字和容貌不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君隐秋:“我知道你藏的很好,她既然指名道姓找你,肯定“认识”“你”。”凌兮月:“这段时间怪事连连。”
君隐秋:“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个秘密。关于你的身世。”
凌兮月:“你不是说我是你冬天在街上捡的吗?”
君隐秋摇着头,摘下凌兮月金面具,抚摸着她的脸道:“骗你的,其实,你若能安度此生,我也愿意将那事永远永远隐瞒下去,现在,恐怕只有你自己明白了才行。
十八年前的一个清晨,风清谷。
我起身后,没看见她,我叫了她几声,迟迟得不到回应。我就四处寻她,却只在枕下找到了一枚佳玉,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玉,代表什么,我只知道玖儿一直随身带着它,从不离身。
我以为她不久便归,可谁知,再也等不到。”
凌兮月没有听到重点,君隐秋:“她离开后的第七年,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听见有小孩的哭声,醒来,床头坐着一个五岁的女娃。我大惊,风清谷设有毒阵,这女娃怎么来的?”
凌兮月两眼一亮,君隐秋:“起初,我以为是她回来了,你我滴血认亲并未成功。我一头雾水,将风清谷仔细看了下,佳玉不见了?”凌兮月见君隐秋又陷入了痛苦中道:“师父。”
君隐秋充满爱意地揉了揉凌兮月的头发,道:“无妨。那女娃出现的地方凑巧是我放玉之处。”凌兮月:“我?玉?!”君隐秋:“哈哈,不紧张,不过十有八九。”
凌兮月:“师父别拿我开玩笑。”
君隐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女娃一看见我就不哭了,她说了句“凌兮月。”就晕了去,一连头头烫了三天。醒来了,又是一副傻样。”
孰知,那一瞬间的清醒,是因为阎王剑缕缘的施舍?她放回了凌兮月一丝记忆。给凌兮月提供了觉醒的第一道线索。
凌兮月觉得不可置信,君隐秋:“没骗你。你在新浪城所遇的,可能真的是“神魔”。”凌兮月:“嗯。”君隐秋:“你能伤她,应该是因为,我们凡界有力量限制,人若超越了,要么会飞渡至仙都,要么直接飞升成神。可若是神魔超过了限制,就会受天罚,遭天谴。”凌兮月:“你不是不信鬼鬼神神吗?”君隐秋:“只是因为之前没遇见过摆了。魏景儿绝对不是人,那么蠢,功力却还那么强。她若要取我性命,一招足矣,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凌兮月:“好,我信。你好生养伤,我自己处理,待会写封书信让观风给舞妖她们送去。”
君隐秋:“好。接下来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