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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未被解答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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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个生日非常快乐,这个冬天也没有那么难熬。

    在希尔家一起过了生日后,他带着露琪娜送给自己的魔药笔记回去了。那本魔药笔记上面,记录的都是对照书籍的一些实例和延伸方法。虽然西弗勒斯并没有魔药课本,但是,在他母亲艾琳的帮助下,看懂这本笔记也不是很困难。除了基础的笔记外,后边还记录着一些更高级的魔药制作方法,西弗勒斯有些无奈,恐怕露琪娜复制的不仅仅是哈德斯一年级的笔记吧……

    投入到学习中后,周围时间的流逝都仿佛变快了许多。令人生畏的冬日很快就过去了,艾琳的身体也稍微有所好转,就连西弗勒斯的父亲托比亚都仿佛有了些改变:他清醒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也不像过去那样整日手中握着酒瓶,对西弗勒斯和艾琳的态度似乎也有所缓和。这让西弗勒斯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忧虑,父亲似乎想要重新振作起来,但他需要先找到一份工作…

    西弗勒斯不想去考虑这些,他知道,自己以后会留在魔法界。这意味着,现在到上学之前,这可能是他与父亲相处的最后日子了——当然,还要算上每次放假回家的时间,但放假的时候西弗勒斯仍然可以为自己找些其他事情做。

    曾经,他问过母亲,为什么要放弃在魔法世界一切,选择嫁给麻瓜呢?

    “西弗勒斯,你还太小了。”艾琳笑着将小小的西弗勒斯拥在怀里,“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的,这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你倾其所有,放弃你过去拥有过的、现在拥有着的、乃至未来将会拥有的事物去换取。”

    “那是什么?”西弗勒斯眼中满是不解,他并不明白母亲说的话。

    艾琳揉了揉西弗勒斯的头发,微笑着淡淡地说道,“是爱呀。”

    看着依旧有些不解的儿子,艾琳微微叹气,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而且,如果我选择了留在魔法界,那我就失去了拥有你这样一个可爱孩子的机会呀!”

    希尔庄园中,露琪娜正趴在房间的床上,无聊地翻着手边的书。哈德斯又回到学校去了,家里只剩下了自己;父亲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总是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而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以前比起来,脸上总是多了几丝愁容。在哈德斯还没走的时候,露琪娜也悄悄地问过他,爸爸妈妈到底在为了什么烦恼。

    哈德斯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露琪娜的小脑瓜,“他们只是为了大人的事情而烦恼。”

    “大人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呀?”

    “你这种小孩子管不了的事情啊。”哈德斯笑着,看着露琪娜没好气地瞪了自己一眼。

    “你不也一样是小孩子!!只不过比我大了几岁而已!”露琪娜对哈德斯的回答颇为不满,虽然她知道,哈德斯就算是在自己这个年纪,也比自己要优秀许多;不过,就算再怎么优秀,这也不能改变哈德斯也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其实啊,他们是在担心你呢。”哈德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忧虑的模样。

    “我?”露琪娜很是不解,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父母担心的。虽然自己比较顽皮,但是那只是过去——父亲总不让她出门玩,她当然要自己找些乐子啦!在认识了西弗勒斯以后,她的出门几乎全都是去找西弗勒斯了,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哈德斯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向露琪娜,在她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

    “其实,他们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看着哈德斯欲言又止的模样,露琪娜有些着急。

    “担心你整天只想着玩,霍格沃茨不会给你送通知书啊!”

    看着露琪娜愣住的样子,哈德斯哈哈的笑了起来,“抱歉,我逗你玩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说不出什么正经的回答。”露琪娜轻哼了一声,她的反应倒也不是很大,毕竟总是被哈德斯“欺骗”,她也是稍有心理准备的。

    “不过,如果你真的收不到录取通知书的话,恐怕要把你送到布斯巴顿去了。”哈德斯站起身来,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才不要去布斯巴顿,那不是在法国吗?”露琪娜皱着眉。其实哈德斯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希尔家族都定居在法国,家里的不少人也都去了布斯巴顿读书。露琪娜和哈德斯也因为父母的原因多少会说一些法语,如果不考虑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当然是首选。

    “怎么?难道你想去德姆斯特朗?”哈德斯挑了挑眉,看向露琪娜。

    “更不要了!!”露琪娜想都不想就摇头,“那个地方全是可怕的大块头!”

    德姆斯特朗坐落在北欧,且不提气候寒冷,那个学校只收纯血的巫师,哪怕是混血都不能进入。露琪娜可不想去那种地方,虽然自己也是纯血,不过父母从小对自己的教育却是“众生平等”:就算是在巫师中地位低下的家养小精灵,希尔家也将赫比当成自己的家人一般;若是去了德姆斯特朗,自己岂不是要整天和一群满脑子都是纯血至上的人打交道?

    结果到最后,哈德斯也没告诉自己,父母到底在忧虑什么事。

    露琪娜倒不是很关心,她知道父亲并没有进入魔法部,而是选择在家中进行研究工作;但这并不意味着父亲不认识魔法部的人。魔法部中反倒有一部分人和父亲的关系都还不错,这恐怕要归功于父亲随和的性格和显赫的家世。或许是因为魔法部又有人找父亲帮忙什么的吧…不过,母亲又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露琪娜想起了之前听到父母在客厅里的谈话。哈德斯,难道是因为哈德斯?

    想到这,露琪娜心里也稍微有些不舒服。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思考着,哈德斯有什么事情能让父母为了他担心呢?

    对于自己这个哥哥,露琪娜虽然总是和他吵吵闹闹的,但心里还是很亲近的。哈德斯容貌出众,成绩优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名让人称赞的好学生;虽然还年少,不过身为长子,他以后肯定是要成为希尔家的继承人,在英国魔法界大有作为的。

    思考了半天,露琪娜也没有什么头绪,她抓了抓头发,索性将这一切抛到脑后。她虽然聪明,但却不愿意去考虑这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等下次给哈德斯写封信问问吧。”小声自言自语着,露琪娜穿好鞋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客厅里很安静,赫比不知道在哪里。站在二楼张望了一会,确定父亲和母亲都没空后,露琪娜走向书房一侧的楼梯,来到了偏厅内。

    看着挂在楼梯旁边的画像,露琪娜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在睡觉啊…”

    画像中的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对于露琪娜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反应。露琪娜却不甘心,站在楼梯上,伸长胳膊去够画框的边缘,用小手在旁边敲了敲。

    “姑奶奶?陪我聊聊天!”她压低声音小声地叫道。

    敲了一会,画中的女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你好呀,露琪娜。吵醒老年人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呀。”显然,对于自己被打扰这件事,即使是身为画像也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女人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微笑着提醒露琪娜。

    “对不起嘛,姑奶奶。”露琪娜吐了吐舌头,“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女人有些意外,过去这个小姑娘可只会和自己闲聊,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呢。

    “祖父为什么把你挂在这里?”露琪娜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哈德斯给出的回答很合理,但是却也不合理。虽然可以理解祖父怀念法国的家,但是这个画框的角落未免有些太阴暗了:阳光照不到,这附近的灯平时也不会打开;而且在偏厅内,不举办宴会的话,这里就会很冷清。听说这幅画像是祖父找人为姑奶奶画的,想必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呢?

    “去问问欧格斯?”女人笑着看着露琪娜,没有再给出更多的回答。

    欧格斯是露琪娜祖父的名字,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露琪娜一脸无奈的表情,“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有其他事。哈德斯有什么事情吗?爸爸妈妈好像在为他担心。”

    “那个孩子可从来不找我聊天呢。”女人脸上露出了些许遗憾,“不过劳斯特总说他很优秀,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明明没什么担心的,但是他们最近看起来总是看起来怪怪的。”

    “或许是在担心你呢?”女人看着露琪娜眨了下眼睛。

    “你怎么和哈德斯说一样的话,我很乖的!”露琪娜嘟了嘟嘴巴,显然,问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让她颇为不满。

    “孩子,别总想些让自己烦恼的事情。”女人轻声叹息道。

    “我没有什么可烦恼的呀。”露琪娜不解。

    “既然你还不知道有什么让自己烦恼的事情,就应该好好地享受现在的生活。春天可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女人向窗口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但她并没办法看清窗外的景色,“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幸福,过多的思虑只会为自己带来烦恼啊…”说罢,她便不再理会露琪娜,又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露琪娜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她不懂姑奶奶到底在说什么。父亲有时候会去和她聊天,露琪娜觉得她总是知道些什么的,无奈,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有一点却被她说中了:春天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

    很快地,露琪娜就将这些事都丢到脑后,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春日的美景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