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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墙面上碎石正不断掉落,掉落的碎石又扬起了地面上的灰尘,遮蔽了墙壁那边的景象。
习飞乘胜追击,与巨像一起跑到了破碎的墙壁那边,操纵巨像穿过墙壁上的破洞,观察餐厅内的情形。
餐厅里摆设依然整齐,维度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些破败不堪,地面也被墙壁的碎片和马博飞撞击地面的力度砸出一片坑洼,维度不见了马博飞的身影。
这个家伙还有花招!
他在哪?
习飞警戒起来,操纵巨像与自己分别观察一个方向,防止对方的突然袭击。
自己刚才的攻击应该已经让对方丧失了战斗力了,可如今对方竟然又消失不见了,习飞无法判断对发现在的打算,他是会继续攻击习飞还是会逃跑呢?
习飞判断如今对方已经身受重伤,精神力也应该大不如前了,如果再继续选择进攻的话,会对他的处境十分不利的,甚至可能在给习飞一次彻底击败他的机会,如果对方不傻,当下的正确举动就应该是逃跑。
可是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他竟然还有其他的手段从刚刚战斗开始就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前文说过,对方还有最后的底牌,在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说已经有了必胜的可能之时才会施展出来。如今就是这种情况。
马博飞被突如其来的一万再次分心,以至于没有集中精力来防御巨像的雷霆一击,结果现在自己身负重伤,下巴脱臼,右手臂骨骨折,刚刚对方的连续攻击打中了自己的脊骨,将脊骨打错位了,以至于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自己下半生只怕是就只能拖着现在的残废之躯活下去了。现在正是自己的生死存亡之刻。而现在也正是自己施展底牌的时刻。
如果现在逃跑,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面貌了,让他活着的,自己以后就只能浪迹天涯东躲西藏,更何况自己现在拖着这副身躯,以后更是在未来的行动之中有诸多不便,还得照顾妹妹的生活,这诸多的不利条件都驱使马博飞不得不消灭习飞。如果现在逃跑,那么多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极大的麻烦。
无论如何都得不计代价消灭对手!
必须干掉对方!
习飞注意力高度集中,警戒着随时可能会发起的攻击。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唯一的声音就只有酒店外警铃的嘈杂声和人群的议论声。
虽然现在逃跑是对方的上上之策,可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要小心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进行自杀式的反扑。
习飞警惕的警戒着周围的情形,一步一步的在餐厅漫无目的的漫步,脚下踩着布满灰尘与碎石的地板,沙沙作响。
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看来对方是真的逃跑了。
走着走着,他就又回到了酒店大堂,地面满目疮痍,而他的视线就正好停留在已经毫无声息的年轻的刑警的身上。
小刑警如今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眼睛半睁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生命光彩的身躯,习飞的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悲痛欲绝。
对于习飞来说,现在充斥内心的情感很矛盾。
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应为犯了一个错误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对方在逝去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却成为了整场战斗形势逆转的关键。
这个年轻的警察,生平只开过三枪,前两枪是出于自身对人民生命安全的职责而开,结果却选错了针对的对象,因此将灭顶之灾引到自己的身上。这不得不说事件十分讽刺而矛盾的事情。
他人生中的第三枪,也是最后一枪,是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的弥补,竭尽所能的为他所认为的与他同一阵线的人用生命创造有利的条件。这是他年轻的有限的生命中唯一的高光时刻。而也正是他的这种高光时刻,为习飞创造出了制胜的条件,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之光为习飞铺上了通往胜利之路的最关键的地板砖。
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黯然逝去,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对现场形势的判断不够全面,从而才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这简直就是命运在用一条生命给自己上了一堂课,而这堂课的学费代价不菲。
习飞抱着怀中的躯体无声地啜泣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张还没有闭上眼睛的年轻面庞上。
不管那个混蛋在哪,我都要找到他!亲手了结他,弥补我的过失!
紧握的双全因为用力过猛而不住地颤抖着,指甲陷入手掌的肉里,掐出了丝丝的鲜血,习飞却很然不觉。
他用不着去到处寻找杀人凶手了,因为,杀人凶手此刻正准备犯下第二桩命案。而第二桩命案的受害人,目标就是他。凶手开始行动了。
习飞抱着怀中的尸体,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酒店正门的出口,在经过一片因双方攻击而造成的地面破碎的坑洼地带时,他听到了脚下踩着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音。突然一股异样感袭上心头。
脚下怎么黏糊糊滑不溜秋的的呢?
刚刚由于一直在激战,而暂时选择性的忽略了对方身体的一个对于战斗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小细节,而现在,应为战斗再他看来已经结束了,所以也没有再次去回想战斗中的这个小细节。
气味,一股浓重的橡胶制品燃烧过后的刺鼻气味!
这股气味现在正从脚下地面破碎的坑洼地带蔓延开来,狠狠地钻进习飞的鼻孔,让他突然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小细节。
杀人凶手没有逃跑,他在静待时机,等待着习飞放松警惕的这一刻来给他致命一击!
很明显,对方现在的攻击位置就来自于脚下的这片坑洼地带。
在习飞还没来得及低头查看脚下的情况之时,对方已经发起了攻击,习飞感觉腹部中了一拳,紧接着身体就飞了出去,他下意识地操纵巨像接住自己的身体,避免身体撞击地面造成二次伤害。突然出现的袭击让习飞猝不及防,因此也没有多余的闲暇机会在意到怀中警察的尸体,尸体就这么从臂膀之中脱离,落到了刚刚发出攻击的坑洼地带旁边。在尸体脱离自己手臂的一瞬间,习飞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鬼使神差一般的从尸体上悄悄拿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尸体重重落到地面发出的闷响声,让习飞心中狠狠一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个混蛋可千万别在作出亵渎尸体这种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来,不然我真的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好在对方发出一记攻击之后就再次消失,而习飞从头到尾都没有观察到对方是如何发起攻击的,就连自己是怎么被攻击到的他都没有看到。
对方现在的攻击力度已经大不如前了,按照之前的几次攻击速度,刚刚那一击本来应该已经将自己的身体贯穿,造成致命伤,而现在自己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而已,看来对手现在的速度因为重伤的缘故已经大打折扣了。
额,疼疼疼!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这也不算是轻伤了吧!
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小时候不小心大脚趾碰到桌腿,磕掉一整片脚指甲,如今自己断掉了一根肋骨,这种反差是让习飞感叹世事无常。
现在也不是给自己心疼伤势的时候,现在应该全身心的将注意力放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袭击之上。
他是怎么发动攻击的?从什么地方发动攻击的?我明明没有观察到任何一个方向有动静,就连在我身后的巨像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突然被袭击了?而这次的袭击目标是我本身,也就是说,对方接下来的攻击目标就不再是巨像,而是直接针对我本人了。看来对方是真的被逼入绝境已经反映过来了,已经打算直接对心锁能力的操纵着本人发动攻击了。那么接下来的几次攻击都将会直接接触我本身,这事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对方在找到机会对我身体的致命部位发动刚刚同等力度的打击,那么我就真的完了。
习飞开始再次判断刚刚被袭击之时那一瞬之间被自己感受到的一些情况。
浓重的气味,这种刺鼻的气味一开始就是伴随着焦油而出现,而自己在战斗中而逐渐忽略了这种气味,“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久居鲍肆而不闻其臭”正是这种道理。
那么接下来只要在附近闻到这种气味就可以了,只要这种气味已出现就意味着对手在附近。这是目前习飞唯一掌握的能防范对方袭击的手段了。
习飞操纵巨像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二人背靠着背,就这样相互依靠着,形成一个360度无死角的视线侦查范围。
只等他再次出现,自己就给给他致命一击!这会自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再次出击将会全力以赴,直接一击毙命!
“来呀!你这个懦夫!你出来呀!和我正面对决!你就只会这样躲躲藏藏,像个胆小的老鼠一样,来,你出来,咱们只需要一次正面交锋,分出胜负,看看到底谁能活着走出去!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你出来呀!”习飞发出愤怒的咆哮,意图激怒对方,对方毫无反应,没有露面。愤怒的情绪传递到了巨像的身上,巨像一拳捶打在地面泄愤,将坚硬的石质地板击碎,激起阵阵灰尘烟雾。
刺鼻的气味再次出现,而这次气味蔓延出来的的方向却是从刚刚被击碎的地板之下传来的。
对方攻击了!
一个黑色拳头从破碎的地板之下突然伸出,打向习飞,巨像眼疾手快,立马抱起习飞向身后飞速退去,随后又再次扑向刚刚攻击的地面一拳打出,奈何对方速度很快,而巨像远离攻击处之后再次扑向对方攻击位置时耗费了短暂的时间,因此这次攻击未能奏效,又让对方逃跑了。习飞刚被巨像放下,一个没站稳就要向后倒,他及时向后腾出一只脚才立住身形,向后腾挪的哪只脚正好踩在一块坑洼的破碎地板之上,脚面与坑洼之中的碎石一接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个刺鼻的味道再次出现,这并不是从巨响正在攻击的那个位置通过巨像的鼻子闻到的,而是由习飞自己的鼻子闻到的。
习飞在刚刚闻到气味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一次新的攻击出现了,于是立马奔向巨像,而巨响也朝习飞的方向飞速赶来,果不其然,一只黑色的手臂从刚刚破碎的地面伸出,击中习飞刚刚为了稳住身形而后撤的那只脚。
“咔嚓!”小腿骨碎裂的声音,习飞的腿骨折了。
“啊啊啊啊...!”钻心的疼痛,习飞疼的大汗淋漓,精神力也以为剧烈的疼痛而削弱,巨像在朝刚刚攻击过来的方向攻击的速度都明显慢了很多。
对方再次将身影隐没于地面之下。
巨像飞速返回习飞身边,进行防御。
这个家伙会钻地进行攻击!这就是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展露出来的底牌!
这个家伙最后的底牌了!
通过刚刚巨像的的如鹰一般的视力的眼睛,习飞看到了,一个黑色拳头,像蜡烛一般快速融化失去形体,然后渗入碎石之间的缝隙之中。
这个家伙不光能将自己的拳头像弹簧一样弹出来,还能将整个身体身体都化成一摊黑色的液体融入地面之下进行躲藏和攻击等诸多行动。
既然他有这么方便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就从我正在正痛苦挣扎之下的地板之下发动攻击呢?
习飞已经找到对付敌人的妙计了。
习飞就趴在原地,痛苦地捂着那条骨折的腿在地上嚎叫,而巨像也就这样立在刚刚攻击的方向不再挪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堂之内只有习飞痛苦的嚎叫之声在回荡。
习飞现在所处的是一个1.5m*1.5m的正方形大理石质的地板砖,整个酒店的1层都是这种规格的地板砖铺设的地面,而每一块地板砖之间都有一道细小的可以忽略的缝隙。而现在,在习飞脑后位置的地板砖的缝隙,正在慢慢渗出黑色的浓稠液体。液体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汇聚出一大摊的黑色液体。黑色液体慢慢靠近习飞,悄无声息,习飞貌似是没有察觉到这一情况,依然自顾自的抱着腿嚎叫,就连不远处的巨像都好像没有看到。这黑色的液体正是焦油和他的主人马博飞。
焦油在触碰到习飞身体的那一刻瞬间包覆了习飞的全身!
浓烈的刺激性气味呛得习飞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当自己被焦油包裹住的一瞬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胜负已分,胜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胜局已定!终于,终于抓住你了!咳咳,终于可以排除你这个威胁了!这下,就在也没人知道我的面貌和能力了!我终于可以在以后的日子几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马博飞欣喜若狂,将自己的头从包裹住的习飞的肩膀上探出。
“哦,是吗,没错的确胜局已定了。”习飞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表现,那表现,就宛如现在处于优势的是他一般。
马博飞看到对方丝毫没有漏出任何绝望的表情,心中生出一丝死的挫败感,他本来是想看看对方在被自己突袭成功之时,脸上那慌张、害怕、无助的神情,他面前的这张脸,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显现出来。
“你知道我在等待这个机会有多久了么?本来是没想在你面前暴露我这最后的底牌的,可是没想到啊,那个警察竟然用了最后一口气给你创造了机会,将我打成重伤,我废了一只手和下半身,还好我能依靠焦油的力量才能继续行动的,真没想到胜利的代价这么严重!”
“是呀,没想到胜利的代价这么严重,一个年轻的生命竟然因为你这个连臭虫都不如的家伙而逝去,简直太不值了,用一个垃圾去换取一个珍宝。”习飞的话夹枪带棒的。
“哼哼,你也就现在逞一下口舌之快吧,挣扎吧,让我愉快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所带来的快感吧!在那个警察对我开枪之后,你对我的确实是让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感觉到我的精神力和焦油的力量大打折扣了,想要在正面与你进行对抗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我被迫就只能施展我最后的手段了,我的焦油最大的能力并不是快速移动,也不是神搜自如的拳头,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焦油真正能力的延伸而已,我的焦油真正的能力,就是能将我包裹住,然后像蜡烛一样将我与焦油一起融化,渗入到一些有有一定空隙的地方。”马博飞现在一定胜券在握,就连对手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一时之间有点得意忘形,将自己的所有情况和盘托出。
“本来你的力量的确是支持你能在地下将地面上的地板砖击碎然后给我致命一击的,奈何在刚刚那场意外之中,你被我打致重伤,速度大不如前了,在自己的攻击贯穿厚实的大理石地板之后,剩下能打到我的力道只怕是无法在对我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了,因此你就只能蛰伏在地下,想要靠着之前因战斗被打碎的有较大空隙的几处地板的位置,通过在地下你聆听到的我的脚踩在碎砂石上的声音来判断我已经进入到了你预想的几处碎石板地位置来进行攻击,我想,全身好几处部位骨折带来的疼痛,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你精神吧?所以你才会不经思索的每次在我踏进你的攻击位置之时立马发动攻击,你随时可能因为疼痛而休克过去,一旦你在地下休克过去,你的能力会立马失效,到时候你就会被自己活埋进土地里。因此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打败。我的腿骨断了,行动也不方便了,因为骨折带来的疼痛可能暂时使我失去的思考能力,彻底放松了警惕,因此才会将我的巨像遗忘在距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而你也通过我不断的痛苦的嚎叫声在地下判断除了我的位置,然后就从没有破碎的地板砖之间微小的缝隙悄无声息的慢慢出现然后制服与我,对吧?现在的你应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胜利的喜悦带来的兴奋感已经让你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苦,因此才会在这里听着我的喋喋不休,对吧?”习飞接过话把儿,将对方本来打算用来继续炫耀的话语抢了过来。
“不错,不过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胜算了,胜利是属于我的了!尽管代价很大,但毕竟还是胜利了!”马博飞此刻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了极点。
“是呀,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习飞幽幽的叹了口气,复述了一遍对手的话。
“是呀,对我来说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是说我。”
“什么?”
“你以为你的秘密都是在你给我解释了之后我才发现的么?”
“你说什么?”
“在你刚刚打断我这条腿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所有的秘密,因此就给你布下了这么一个局,一个让你放松警惕的圈套。并不是我放松了警惕,而是你!”
“你所谓的圈套就是让我像现在这样将你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而你如同瓮中之鳖一样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个圈套确定不是设给自己的?哈哈哈...”
“没错,从未有过这样接近你的机会!”
“什么?”
“呯!”枪声大作。
这是习飞在第一次遭遇马博飞来自地下的攻击时,从已经牺牲的小刑警的尸体上悄悄拿走的手枪,这声枪声就是从那名警察的手枪上发出的。
“那名被你杀害得警察让我替他向你问好!”习飞的声音冷如硬铁。
“你以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子弹还能对我造成...糟糕!”话还没说完,马博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的确,饶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依然可以操纵焦油完美的抵挡来自子弹的伤害。可是,子弹不是他最重要的威胁,唯一致命的威胁,则是来自于手枪射击时,枪口之处,喷射而出的火花!
早在刚刚那名已经牺牲的刑警出现在二人的斗争之前,习飞就已经注意对对方的具象体的一个特质产生了怀疑,对方的具象体和现实中的石油很像,就连名字都是叫做“焦油”,因此习飞在交战之初就已经对此产生疑问了,对方是否会被点燃呢?紧接着在第一次一万发生之时,对方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而点燃香烟吸食,为此对方特意让自己的具象体脱离自己的身体,这种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他让焦油脱离后保持在一个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随时附身的距离,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随时随地让焦油附在身体之上来得更加安全。不过习飞心中还是有疑虑,之前的几名帮派分子开枪击中他身体之时子弹命中焦油所带来的温度应该完全能点燃燃点极低的普通石油,可是具象体焦油却不会被点燃,因此习飞还是不能确定对方的具象体能不能被点燃。当那名刑警出现的一瞬间,对方下意识地一个反应就已经打消了习飞的疑虑,对方在刑警出现的一瞬间快速地将正在燃烧着的香烟弹距离到自己足够远的地方,而且并不在他扑向那名警察的路径之中,这让习飞意识到,对方的确不会被过高的温度的物体点燃,但像燃烧着的火焰或者正在燃烧的烟头之类的明火,却可以点燃他的具象体,不然对方下意识地优先弹开烟头却不是优先让焦油附体的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就无法解释了!这正是这场战斗最重要的关键点,一个制胜的关键点!
而这个关键点却是用一条鲜活的生命换取到的,代价的确是太大了。
对方果然如习飞所期望到的,被枪口近距离喷射而出火花,给点燃了!
刹那间,一大团火花应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