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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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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捕,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其余人,警戒。”

    孙玉捕顿了顿,大步走向马车边。

    计如琢手一指道:“呐!你家太子殿下总该交代过你怎么拿出来吧!”

    计如琢退了出去,背对着站在车外,孙玉捕鼓捣了一会儿,捧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出来。

    计如琢抽刀,掀开车帘,刀尖正正插入了昏迷男子的胸膛。嗤的拔出来,插入刀鞘。

    转过身来,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计如琢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道:“追兵马上就到了,我们人数太多,目标太大。二人一组,分散开来走。记住,无论遇到何事,一定,一定要平安回到盛州。如若你们被抓了,我肯定是没法救的,明白吗?”

    卫一等人道:“是!小姐。”

    计如琢看向孙玉捕道:“孙校尉,东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负所托,早日将它交到太子殿下手中。”

    孙玉捕犹豫了一瞬,双手捧着匣子道:“此处并无活口,对方并不知道有女子参与其中。再者说,我的脸都城中见过的人不知凡几。东西,还是交给太子妃吧!”

    计如琢并未推辞,接过盒子后便朝着那群汉子进谷的路上狂奔而去。

    “二哥,走啊!”

    众人出了葫芦口,这才分开,踏上了危机重重的逃亡之路。

    计如琢和计驰一路奔走,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第二日天明之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饥肠辘辘的两人终于在一片山脉中找到了一条小溪。

    冬天到了,山林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根本没法好好的隐匿身形。这个样子,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怕是在劫难逃。

    计驰汲了一捧冰冷的溪水,龇牙咧嘴的喝了下去,嘟囔道:“妹妹,喝了这水,我更冷了。”

    计如琢取出了匣子,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将那木匣子砍了开来。二人身上的刀剑为了不引人怀疑,早就丢掉了,如今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把匕首了。计如琢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书信并半块兵符。

    她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真行,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找个人就送去了。自己身边到处是别人埋的眼线,还好弄得人尽皆知,不劫他劫谁?”

    计驰说道:“妹妹,如今我们还在洛陇地界吗?”

    计如琢擦擦脸上的灰印,说道:“嗯!我查过堪舆图,我记得大概在淮元山一带。其实,若我们向南直走,不出三日便可回到盛州。”

    计驰很是高兴道:“如此甚好,歇息歇息我们便出发吧!”

    计如琢摇摇头,一脸肃然。“不可,如今各方肯定都盯着盛州,除了京都那位。我们不知此前拦截的有几波人,是何方人马。定王,安王,或是某州的某位家主,都有可能,我二人不在盛州之事,想必也瞒不住了。”

    计驰有些苦闷,瓮声瓮气的道:“早知道不替那狗太子寻什么年礼了,如今,我兄妹二人,怕是小命难保了。”

    计如琢安慰道:“二哥,不必愤懑,我们此次若是成功了,就能获得太子极其门人的信任。从此,盛州除太子外,我计氏一家独大。将来,大事平定,我们便是大郢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族。连最上面那位,都不敢随意欺辱。到那时,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将这天下,变成我们想要的模样,所有的抱负,皆有可能实现。”

    计驰脸上飞起了两抹潮红,男子汉大丈夫,从小习文练武,自然是想要报效家国,平定天下的。顿了顿,又道:“可是妹妹,你说的这些,实在太遥远了。如今,你我二人还不知能否活着回到盛州。”

    计如琢忽而一笑,说道:“二哥,你就跟我走吧,咱们走曲安,绕行到幽州。幽州西边有条路,可以经云州谡县回到盛州。都是荒凉之地,想必不会有大批兵马出动,小心些还是可能活着回去的。”

    计驰点点头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曲安之路平安。”

    计如琢眼眸暗了暗,心中担忧。她知道,曲安虽说是旧都,是开国皇帝的祖籍。失势的老权贵,老世家们祖居于此,当然,各方或多或少都有势力在此。

    当然,对比起走燕城云州,盛州,曲安反而安全一些。纵使上有留州,旁有幽州。她不信,定王安王两位殿下会想得到,她其实要从他们家门口路过。

    曲安城,明面上,各方势力都不敢太过放肆。再者,当今天下,诸王分裂,大家谁也不服谁,都是只为了自己。怕只怕,到时候露了行迹,四面皆敌。摇摇头,挥去了不好的想法。

    二人不敢久歇,害怕被追兵察觉到痕迹。立刻起身,往东而去。

    行至深夜,在朦胧月色下,二人才依稀发现了一个小村庄。零零落落的散布着十几户人家,此时,人们早已睡下。没有鸟叫虫鸣,家禽也都静静地窝在栅栏中,村中一片死寂。

    整整两日,又饿又疲,勉强撑着一口气才到了此处。

    计如琢虚指了指村落中最远的一处茅屋道:“二哥,看到了吗?我们去村尾那家。虽说被发现的几率不大,可若是万一有人追来,咱们还可以逃走。”

    二人绕过村子,去了最边远的那家。刚走进院落,便听闻篱笆内传来犬吠声,幸而离得远,否则怕是整个村子的犬都会跟着叫起来。

    二人还未敲门,便见屋内亮起了灯烛,一个约摸二十来岁肌肉遒劲的汉子推门出来。

    “你们是谁?在我家门外作甚?”

    计如琢退到计驰身后,计驰正正经经的作揖道:“兄台容报,我吾与舍妹欲往远方投亲,路过贵地,想求宿一晚。”

    那男子挠挠头道:“原来是个酸秀才,怪不得说话乱七八糟的。”

    计驰磨了磨后槽牙,满面笑容咬牙切齿的道:“大兄弟,我和我妹子要去我远方亲戚家。天黑了,想在你家睡一晚。你看成不?”

    计如琢噗嗤笑了,那男子看了,不觉愣了一下,连忙“哦哦”了两声,迎了二人进屋去。

    “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师父前两年去了,我平时打猎为生。你们不嫌弃,就住我那间吧!我去以前我师父房间住。”

    计驰很饿,却不好意思开口,整个人扭扭捏捏的。计如琢白了他一眼,看来还得靠自己才能吃上饭。

    “这位大哥,我与哥哥走错了路,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你看要是方便,弄些饭菜给我们兄妹俩。”

    那男子道:“好好!粗茶淡饭还是有的,你们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