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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昭屏住呼吸飞上房梁,丫鬟并未有所察觉。
她只是按照往常的步骤,将药材塞进罐子里,照例将药炉点燃,放进柴火。
丫鬟看着火,本就无聊,听见外头有猫叫声,便蹦了出去。
迟昭从房梁下来,取出燃烧了一小节的柴火,将白粉撒到上面。
白粉有些被融化,残存的肉眼可见的变黑。
原来是柴火内部被装进了毒药,再通过烟雾将毒性带进药中。好阴毒的手段,难怪会如此不知不觉。
“呵。”
迟昭冷笑,听见丫鬟进屋的脚步声,随手将柴火重新塞进炉子,从后窗离开。
回到院中,将此事同林婉晴说清楚。
林婉晴抿唇,她依旧不敢相信,沈姨娘居然会害她。
“昭儿,你真的查清楚了吗?”
“母亲,我没必要骗你。”
迟昭摇头,善良的人总是希望旁人都是善良的,可惜这世上的东西总是不尽人意。
“昭儿,这件事就交给你,我不想再管了。”
林婉晴眼角落下热泪,她从未想过沈姨娘会这样恶毒,如今一颗姐妹真心像是被放在油锅中反复煎熬一般。她转身走进内室,背影看上去格外苍凉。
迟昭叹了口气,转眸看向一旁的丽娘。
“丽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姐做的永远都是对的。”
丽娘摇摇头,她一把牵住迟昭的手。
“好,有你支持就行。”
迟昭抿唇,就算林婉晴伤心她也一定要做。上辈子受的苦难,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过去。
迟震下朝回府已经是午后时分,一进花厅就看见里面堆着一大捆柴火,而迟昭坐在上首,手里揣着一个暖炉,看上去安逸闲情。
“这又是在闹什么?”
迟震也不知为何,今日上朝突然挨了几个朝臣的挤兑,因此心情算不上太好。
“父亲,这些柴火都是沈姨娘亲自吩咐人买来府中的。”
迟昭低声笑,纤长的手指向那堆颜色奇怪的柴火。
“你沈姨娘当家,柴火自然是她买,这有什么?”
迟震眉头微皱,这种琐碎的家务事他没有兴趣。
“如果是正常的,那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堆柴火里面却藏了能害人的毒药,也是沈姨娘专门为了母亲买的。”
迟昭低声解释。
“你又在胡说什么!”
迟震发怒,迟昭最近怎么老是弄这些挑拨离间的事情。沈姨娘是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又是深宅大院里的,哪里能知道什么害人的毒药?
“是不是胡说,大可以找大夫来看。”
迟昭冷笑,看来她这位便宜父亲对沈姨娘还是余情未了啊。
“来人,把柴火烧起来,府中的大夫传来了吗?”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迟昭,你别闹了!”
迟震不耐烦的神色,真是叫迟昭看着恶心。
她没有理会迟震,依旧指挥着下人将柴火烧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凑在一旁的大夫果真变了脸色。
“这味道……”
大夫慌张的抬起眼,看向迟震。
“怎么了?”
“老爷,这柴火里头果真下了毒药。”
……
“来人!去沈家,把那个女人叫回来!”
迟震平生最厌恶的便是下毒的阴险小人,他瞪着那一堆燃烧的柴火,上面炖着的那一碗水已经烧得滚烫。
迟昭走上前,将茶叶放进去。
茶叶在滚水中翻腾着,慢慢的沉底。
没过多久,沈姨娘一个人扭着身子走来了。她在沈府听说迟震传唤,还以为老爷这是想自己了。遂专门打扮了一阵,头上插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老爷,叫妾身有何事?”
沈姨娘娇滴滴的看向迟震,随即方才看见那一堆柴火,顿时脸色大变。
“姨娘,父亲叫你回来,是专门请您喝茶的。”
迟昭笑吟吟的将架在火上的茶倒进杯中,那玉杯中澄澈的茶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老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姨娘没有胆子接过那杯茶,紧张的看向迟震。
迟震坐在上首,脸色发黑。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沈姨娘,指向迟昭手里的那杯茶。
“昭儿已经说过了,让你喝茶。”
“老爷,还是不必了。妾身,妾身不渴的。”
沈姨娘摇头。
“姨娘,这是我专门给你泡的,你若不是不喝,便是不给面子了。”
迟昭强行将茶杯递到沈姨娘嘴边,伸出手强行让她张嘴。
沈姨娘心中害怕极了,也顾不上旁的,一伸手打碎了茶杯。
那茶水落地,溅湿了迟昭的衣裙。
“姨娘,这是做什么?”
迟昭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沈姨娘,将那杯子狠狠的搁在桌上。
“老爷,这丫头也太僭越了些。”
沈姨娘擦着眼泪看向迟震,她倒是先行委屈上了。
“一杯茶而已,你为何不喝?莫不是知道这茶里面有毒?”
迟震冷冷一笑,将手边的茶盏猛地砸向地面。
沈姨娘听完,立马跪下,神情惶恐。
“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毒,我竟浑然不知。”
“好啊,既然没毒。那我就再去给姨娘端一杯茶来。”
迟昭勾唇微笑,转身将茶壶提起来放到沈姨娘手边的桌面上。那茶冒着清香,被迟昭重新倒了一杯递到沈姨娘唇边。
“喝啊!”
沈姨娘看着那杯茶,她哪里不知道这毒的厉害。她哆嗦着身子,不愿意张口。
“不想喝,我可以帮你。”
迟昭伸出手,狠狠的按住沈姨娘的脑袋,强行将她的嘴扒开。
眼看着那杯茶就要倒进沈姨娘的嘴里,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这样对长辈!!”
迟昭转头,果然,沈指挥使到了。
“沈兄,你怎么来了。”
迟震连忙走上前,看见沈指挥使,他的态度跟以前全然不同了。
“还好是来了,否则就只能任由我家妹子被小辈欺凌了。”
沈指挥使递了个眼刀子给迟昭,他手上沾满了人血,故而周身气势阴鸷的很。一般人受了这眼刀子,就算是不求饶也势必是要腿软的,但是迟昭却不紧不慢的扬唇笑了笑。
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低声道。
“沈家人都手长,最喜欢没事找事。”
“放肆!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
“舅舅?沈指挥使是我哪门子的舅舅,我正经舅舅早就已经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有人在京城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时候,何曾想过二十年前那些为了保卫家国尸骨埋沙的将士们!”
迟昭狠狠的盯着沈指挥使,将后者的气势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