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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巫祝卜盏祝走入人群拱手道:“嫘祖啊,你可知老巫祝卜盏否?”
王岐氏听罢,扑通跪在卜盏面前道:“老巫祝,你好吗?你是我母女的大恩人啊。”
嫘祖仔细看了看卜盏,大声喝道:“卜盏,我娘乃鹿鸣氏族老,何来我娘跪你,你给我娘跪下,你身为西陵氏掌族巫祝,颠倒黑白,有何能弘扬西陵氏的未来,看看你助长的这等善恶不分的族众,你可知罪?”
卜盏听罢大惊,你环视着周围的族人,顿时泪崩了,他扑通跪在王岐氏面前道:“卜盏拜见老主夫人,卜盏糊涂,卜盏糊涂啊,求老族主夫人责罚。”
随着老巫祝卜盏跪拜,身后的族人纷纷跪地。
西陵氏的老人们都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以往为人友善,仁慈一族的西陵氏二夫人王岐氏遇到的那般遭遇,要不是当年老巫祝卜盏一时善心,恐怕就冤死这对母女。
嫘祖走到唐氏面前,看了看唐氏胸口的竹箭道:“凤矩使者,求你救救我大娘,不然她会死的。”
王岐氏听罢道:“祖儿,你站住,唐氏救她不得,今日救了她,日后她定会害你。”
嫘祖道:“娘,大娘即使有错也不能看着她死吧,娘与大娘同为我父的女人,为何不能化解恩怨和睦相处呢?”
嫘琅听罢跪在王岐氏面前道:“二娘,饶恕我娘吧,嫘琅求你了。”
嫘锦上前跪在王岐氏面前道:“二娘,饶恕我娘和大娘吧,嫘锦求你了。”
王岐氏看着面前跪着的嫘琅和嫘锦泪流满面,她哭诉道:“琅儿和锦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凤矩看了一眼嫘祖,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走到唐氏跟前,道:“咬住,我为你拔箭。”
老巫祝卜盏观之眼前一切,仰望天际哈哈大笑道:“老族长,你看到了吧,二娘和少主人回来了,是卜盏无能,卜盏对不住你啊,卜盏对不住你啊。”老巫祝卜盏喊完,手中骨杖猛击胸口,口吐鲜血倒在身亡。
外使凤矩看着嫘祖伤悲之痛道:“少主人,老巫祝羞愧难容,他自尽了。”
此时,祭左右环视众人,她突然跪地呼道:“少主人,鹿鸣氏拥戴你。”
凤矩上前道:“嫘少主,凤矩愿永远追随你。”
嫘阿花嫘小壮匆忙上前跪了道:“嫘阿花嫘小壮拥戴你。”
西陵氏族人见此情景,纷纷跪地双手捧天,乔氏跪在王岐氏面前道:“乔氏愿推崇二娘王岐氏为主人,嫘祖为少主人。”
唐氏在嫘琅的搀扶下走到王岐氏面前道:“唐氏拥护王岐氏为主人。”她挣扎着爬到嫘祖面前,吃力地脱下嫘祖脚上的兽皮靴,将嫘祖的左脚抱在胸口道:“唐氏拥护鹿鸣氏嫘祖为少主人。”
从此,年满十岁的少主人嫘祖,在九皮岭角山窟勇士凤矩的帮助力下,收复失散近十年的西陵氏旧族,建立起中土真正意义上的西陵鹿鸣氏族。嫘祖的母亲王岐氏尊为族老,图戟封为掌族长老,巫祝庞高尊为掌族巫祝,唐氏乔氏奉为族夫人,布赢封为掌族司长,绡雨封为相士,潒为士赞,嫘小壮嫘阿花尊为左右护法,嫘琅、嫘锦尊为一公少聊,嫘戕嫘婴奉为一公勇士,开辟了西陵山全新的鹿鸣氏氏族部落。
嫘祖走了,王岐氏站在崖顶上望着渐走渐远的五个人影,内心无限忧伤和舍不得。十年了,这十年来女儿嫘祖、嫘阿花和儿子嫘小壮从未离开过她,母女三人相依为命度过最难熬的岁月,如今,儿女们要远行,远去数百里之外的地方,那地方是好是坏一概不知,但儿女们背负着天命,若不能受高人指点,只怕日后危机重重。王岐氏紧咬牙关,还是让儿女们跟随外使凤矩去了九皮岭角山窟。
九皮岭角山窟地界,分南岭与北岭,山脉连绵巍峨起伏,界内五峰十三川地大脉广,楞谓出了名的险地。有人会问,这九皮岭角山窟在何地?乃当今湖北十堰漫川关一带,这地界崇山峻岭,山石叠立,林密槎绕,河溪瀑群,不光地势险要,更有大河天堑为屏障,人烟稀迹,兽虫成灾,加之百里之外依峦大川,东西连户山脉,真是天造之福祉之地,此地还是原始山川的腹地,一年四季无人涉足,自然成了兽虫繁衍之地。所以说,能在此地生存下来的人一般都算不上人,那不是人会是什么?准确地讲,应该称作神比较恰当。那你一定会问,既然这般险境,这些人从哪儿来的,我只能告诉你,传说中女娲补天后,为了人间繁衍昌盛,随手往大地上撒落了几把人种,可能是撒落人种时,天空的风大了些,将一波人刮到了这无垠无际的大山中了吧。
近七日的奔走,凤矩背着嫘祖来到一处大山脚下,凤矩指了指了眼前的大山继续往向走去,嫘小壮、嫘阿花和祭看着连绵起伏的大山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了上去。
嫘祖从凤矩背上下来,他眼望着凤矩满脸的汗水,赶紧从挂袋内取出钵,跑到溪边捧着一钵水端在风矩面前道:“凤矩叔伯,喝点水吧?”
凤矩笑道:“哎吆歪,改口叫我叔伯了,不叫我凤矩使者了?”
嫘祖一脸尴尬,挠着头道:“族里时那是族事,自然以族规称呼你,现在你背着嫘祖一路走来,累得浑身是汗,嫘祖自然就不能以族规称呼你了,叫你叔伯嫘祖心甘情愿。”
凤矩笑道:“孺子可教,好吧,凤矩我就领受嫘祖姑娘一片诚意了。”
嫘祖问道:“凤矩叔伯,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凤矩笑道:“还有一天路程吧?”
嫘祖一愣道:“叔伯又骗人,每天都说还有一天路程,可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
凤矩笑道:“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吗,不用担心,凤矩叔伯背着你走就行了?”
嫘祖瞟了一眼凤矩道:“叔伯小看人,嫘祖不小了,听说姬水有熊氏有个叫仓颉的人,人家五岁随父行走四方,七岁懂得形意造字,十岁可造字说文,可嫘祖都十岁了,还是一事无成,所以,一个连路都走不动的人还想做成大事,自然成了笑谈!”
凤矩看着嫘祖道:“嫘祖姑娘,告诉叔伯,你心里果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