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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bee裁产、裁员，准备把总部搬到了广东，计划制备四个实验室。没经验出钱请人教学；没技术出钱请人钻研技术；没专业实验室出钱建实验室！
与BitBig加大合作，风治涟牵头与国外签订实验室专项合同。倪鑫就是被分配到第一个专门的实验室，在广西。这个实验室本来就是Morebee产业之一，之前是服务器和计算机软件开发工作室之一。重新改装，联合BitBig探索5G能带来什么！
4G带来了互联网，人们赖以使用的美团、微信、QQ等APP软件，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智慧交通等等。飞快的网速带来的不止是浏览的便捷，更是生活方式的便捷和生活节奏的加快。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服务大众，诞生了一条条超级产业链，覆盖全国。
新的实验室是探索5G商用后的测试。倪鑫是实验室一里一个小组组长的助理。三月还在武汉的倪鑫，四月飞到广西。其实被派去实验室的都是Morebee公司重要的技术人员和领导班子。
春节倪鑫没有回家。
张可林也没有回家。
倪鑫有家，不想回；张可林没家，回不了。
倪鑫和家里的矛盾很大，很早就提出要分家，大学期间一直是倪鑫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张可林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是个酒鬼，她读了个职高就独自出去闯荡。
“我还是变成了那个我最讨厌的人”张可林对倪鑫说。
“嗯。”倪鑫拎着刚从外面买的肉和菜走进郊区租的小房间。准备中午炒个肉丝和青菜。他放假了，春节放半个月的假，倪鑫值一个星期的班。
张可林是快过年时提出来找倪鑫，他答应了，让她住在郊外的小出租屋里。他和她什么关系呢？很好很好的朋友，既是小学同学也是几次旅游的搭档。
倪鑫很清楚她的意思，她口中的那种以前她最讨厌的人。只是他不在乎她是怎么样的人，因为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尝尝我的手艺，好长时间没做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别嫌弃！”倪鑫没有过多纠结她的事。做好饭招呼张可林在一张很小的桌子上吃。这是房间唯一的桌子，既是书桌也是餐桌。
张可林夹着青菜吃了一口：
“嗯嗯，很不错耶，好吃的很！以前看你烧烤烤的好，还没吃过你炒的菜呢，怎么你炒的菜也这么好吃？在哪学的呀？”
“以前大学宿舍寝室偷偷弄了个小锅，经常自己在宿舍炒菜给室友吃，哈哈，那时候想想真的很棒！记得一次宿管闻香而来，看我炒的太好吃了，舍不得收走餐具，只是让我少做！”倪鑫笑着说。
“喔，你大学生活真精彩！”张可林很漂亮，典型的南方女子，但身高难得的有一米七几。
雪地的洁白和冬日的暖阳映射在小出租屋窗台。小屋里时常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和熙攘打闹声。
倪鑫在和张可林争谁洗碗。倪鑫说他来洗，一是因为冬天天冷没有热水，二是因为他是主人不能让客人来洗碗。张可林则说她是女人，这些事情适合她来做，而且她还来了之后没做什么事情，碗一定要洗。最后还是张可林抢着去把碗洗了。
张可林来之后，租房费她出了一半，买菜费她出了一半，出去吃饭玩乐的钱也是出了一半。她说不能白吃白喝，说他赚钱不容易，说她自己有钱。只是为什么不干脆帮倪鑫出完呢？说是怕伤他自尊心。张可林还不知道倪鑫当时的情况，也不知道倪鑫的工资。看到这么小的出租屋加上倪鑫刚刚出社会不到一年，虽然张可林相信倪鑫可以很优秀，可以很出色，但毕竟刚刚开始，肯定工资很低。
倪鑫也没和张可林说他工资的事，因为每次想说的时候都被张可林打断，加上之前公司忙的焦头烂额忘记了，也就一直没说。
晚上洗了澡，张可林吹完头发依偎在被窝里。发香在小屋里弥漫，取暖器发出耀眼的红光，红晕在墙上扩散。本应寂静的夜晚，此刻却很温馨。
“今天公司值班，你注意保暖，电热毯和取暖器要定时，小心电火安全，我要走了。”倪鑫说着披着大衣准备往外走，时间晚上九点。
张可林一把拉住倪鑫的手说：
“昨天你也是值班，前天你也是值班，你天天值班的吗？我有这么可怕吗？让你这么抗拒，是嫌我不够漂亮还是嫌我脏啊？”
倪鑫默不作声，不去公司睡难道和她睡一张床吗？他可不保证能坐怀不乱，尤其还是像张可林这么漂亮的。
“你还在喜欢董静怡？她都有男朋友了，说不定马上要结婚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不要脸面不要点自尊吗？”
“我在她面前就没有脸。”倪鑫回了一句。
“你有钱吗？你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别天真了，好不好！今晚留在这里，我不准你走！”张可林起身抱住倪鑫，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头发散落在他脸颊，发香直钻鼻腔。
“我上个月工资5五万五。”倪鑫转头看着张可林，把她抱进被窝后交代一句：“冷，在床上躺好。我走了”弯腰起身。
只是张可林不退反进，两只手从腋下抓稳倪鑫双肩，整个人吊在倪鑫身上。
“五万更好，更不必为她那样浪费自己。今晚陪我睡嘛，上次野营之后就没有和你再睡在一起了。”张可林糯糯地说。
“上次是多久的事了？也只是在一个帐篷里面而已。”倪鑫用力挣脱，但是张可林也很用力，两只手在倪鑫脖子后面扣得死死的。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你再不放我要用力了！”
“我就不够漂亮吗？”张可林放手了，直直地盯着倪鑫眼睛问。
瓜子脸，高高的鼻梁，大眼睛间里泛着悲伤。皮肤吹弹可破，柳腰凤眼，很漂亮。
“漂亮，张可林你很漂亮。漂亮得如果做网红李肇慧肯定要找你做女朋友。只是，我们做朋友，好吗？我还不想谈恋爱结婚。更不想和你有情感瓜葛。”倪鑫无奈地说。
“好，那你今晚留在这里睡。”张可林突然用力把本是弯着腰说话的倪鑫甩到床上，用赤裸的小脚把倪鑫的鞋子踢掉，然后趁着倪鑫还没反应过来把他外套也脱了。
“不要说话，不要动。”张可林在倪鑫耳旁轻轻说。又把倪鑫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把被子扯到他身上之后就抱着倪鑫一动不动。
真拿她没办法。
倪鑫靠着枕头，一只手轻轻绕过张可林，从床头边的椅子上摸出一小瓶酒。靠坐在床角，一口一口轻轻抿着。酒入喉肠，火辣心头。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酒的？应该是无数次冲刺，无数次的失败后，慢慢喜欢那种撕裂感和哭涩感。
喝着喝着，他忍不住想起她。
那次夏天，很热很热。她回去打疫苗，那几天他和她关系很不好。倪鑫那时候就知道杜兴屹了，不过还没见过。他知道，她一定是回去和他一起玩，顺便打个疫苗。
倪鑫很笨以前，同学和他开玩笑说她长得其实不漂亮，长得不漂亮，倪鑫认可了。的确不漂亮，放到以前高中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女孩，第一眼看过去，除了妆色很浓外，毫无亮点。如果非要找，那就是很爱笑。但是，哪个女孩不爱笑呢？倪鑫傻傻地把贬低她的话发消息告诉了她。当时她就不高兴了，几句简单生气的话，让倪鑫闭嘴，别说话。
当时感觉她不高兴了，语气很不好，而且有种委屈的感觉，很让人心疼。他当时马上放下手中的事，跑到她可能在的图书馆一层一层找她，想到她身边，到她身边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要亲口和她说：董静怡，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那个夏天她请了6天假，回武汉。打疫苗能打六天吗？倪鑫很不想她回去和杜兴屹一起，但是没有办法，倪鑫是个很笨很直的人，尤其面对情感，处理的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她回家六天期间，没有回倪鑫一句消息。返校那天，倪鑫奢侈地打的去接她，中午12点，面都没碰到空腹再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回学校。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何必呢？傻成这个鸟样，狗的毫无尊严。
兼职在路上来回跑抽空发信息她，学校一堆作业等着做抽闲看她动态，课上了一半丢掉去为了接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到的人。
倪鑫摸了摸张可林的头，眼角渐渐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