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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爷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拎着一口长方木盒,人还未到就听见他的声音。
“哈哈,终于被老夫逮到了。”
“恭喜七爷满载而归。”?任凤希笑脸相迎,将他引到偏房。
萧七爷大马金刀的端坐着,一把抓住茶壶猛灌了两口,看着任凤希嘿嘿笑道。
“怎么样,那小子没给你惹事吧?”
“家里催得紧,我下午就要把他带走。”
任凤希本来还笑着的脸瞬间有些僵硬,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良久,萧七爷面色复杂的轻叹一声,拍了拍任凤希的肩膀。
“知道你胆大,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魄力,你可知在这个关头任家和他扯上关系意味着什么?”
前面贺飞龙刚被人打成重伤还没痊愈,紧接着就听到任家和石进关系不清不楚,尤其这几年局势动荡不安,贺家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是任家在背后搞鬼。
放在以前,还有一个萧家在中间相互扯皮,现在各大势力的神经十分敏感,将来很有可能会重新洗牌,这个时候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任家的行为无疑是在撩拨贺家的那根神经,很有可能贺家会拿任家祭刀,重新巩固自己的地位。
“还请七爷见谅。任家即使没有遇到石进,也只是徒做挣扎,我只是为他们争取了一丝可能。”
任凤希知道从他和石进扯上关系后,任家就已经卷入了另一场漩涡,抢了萧家指名点姓要的人,虽说不至于交恶但以后估计也不会得到萧家的帮助了,而且还为此招惹了贺家这个庞然大物。
这几年空气中的灵气愈发浓郁,甚至某些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些异变,再加上流传在上层的一些传言,这片天地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任家弱小,若不主动出击,在这大势中注定成为炮灰。
所以任凤希在赌,赌石进背后的势力。
赢则任家飞黄腾达,败则从此一蹶不振。
萧七爷默然,他理解任家的处境,萧家比起任家来说好不了多少。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我也就不在多说了。对了,长风怎么样了?”
说到这,任凤希终于露出了微笑。
“我去看过了,绝尸花毒已经解了,不过听石进说长风进入了关键时刻,估计要闭关一年左右。这小子真乃奇人,我任家欠他一份人情。”
也正是因为得知了任长风的情况,才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七爷听了也是啧啧称奇:奇人,神人,不可想象。
折磨了萧家老祖几十年的绝尸花毒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给破了。
说出去,怕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在胡言乱语,这个消息他也要尽快上报,但想来萧家今后不会对石进有太多关注,一个不给萧家脸的人,没有将其直接斩杀已经是对方莫大的荣幸。
当天下午,萧七爷就走了,而石进也趁着这漆黑的夜色悄然离开了任家。
目标,江宁市,贺飞龙。
而在青州市的某个不起眼的医院,内部干净整洁,所有工作人员面色肃穆,做事井井有条,科室林立,各种高精尖仪器眼花缭乱,俨然让人以为进入了一个研究机构。
在一间高档病房内,从江宁市消失了很久的任小莺和牛山两人正在这所医院内,这里是萧家秘密建立的一所医院,当时萧七爷打了一个电话,两人被转移来到了这里。
“任小姐,牛山的所有检查都已经做了,各项生命体征全部正常,因此我们怀疑由于某些原因,牛山的身体可能正在发生一些变化。”一名医生拿着一堆检查结果,有些无奈的说道。
牛山被送来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人应该早都死了,大部分经脉断裂,生命也在飞速流失,但总是在最后一刻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从死亡边缘将其拉了回来。
更加另所有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短短的几天内,牛山的经脉居然离奇般的在自我重组,一天时间经脉被扩张了足足一倍有余,所有伤势也基本全部愈合。
就在大家都以为牛山快要醒了的时候,没想到过了有五六天的时间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这名医生也是萧家秘密培养起来的,不同于外面的医生,他知道这世上有另一个世界存在,更残酷,更无情。他从小就见识到很多东西,但发生在石进身上的事,每一件都令人匪夷所思。
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萧家,相信这医院某个实验室里的那些变态应该会对牛山很感兴趣。
这般想着,医生看了任小莺一眼,悄悄退下。
任小莺就这样坐在牛山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说道:“你个死牛山,臭牛山,还不醒过来,姑奶奶要不高兴了,还不知道石进哥哥怎么样了,耽误了本姑奶奶的事,到时候要你好看。”
任小莺小声的碎碎叨叨,眼圈微微发红。
正说着,手机响起。
“喂,爹爹。”
“哦!可是……可是牛山还没有醒。”任小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牛山。
那边语气十分凝重,任小莺隐隐觉得家里出了事情,显得更加焦急。
“先别管牛山,没有人能找到那里去,萧家自会有人照顾,你先回来,我派人去接你。等过段时间了你再去看他。”
“哦!”
任小莺离开了,却不知一场针对牛山的阴谋已经展开。
而牛山的体内,变得宽厚无比的经络内,一缕缕黑色气体缓缓流动,所到之处都发生了难以说明的变化,片刻之后牛山血液如万马奔腾之势,和黑色气体交织在一起。
牛山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起来,丝丝血液从毛孔内排出,野兽般的低吼声将外面的那名医生吸引了过来,很快来了三五个身穿白大褂包裹严密的医生将牛山迅速转移。
这时,?没有一个人发现牛山的皮肤下面出现了一个虚影若隐若现,虚影如同被困在囚牢内张牙舞爪,仰天咆哮,随后又隐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