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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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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城一日游后,高瑜高璟便收住心好好备战府试。潘安和徐青因住在隔壁也时常过来一起读书。他们时而一起温书,时而互相提问,时而弹琴下棋,真是谈笑有同窗,往来无白丁!而府试也悄悄的来了!

    早上刚卯时,高瑜高璟拒绝高二伯的相送,和潘安徐青一起乘坐马车向府衙而去。他们到的时辰早,府衙前排的队伍并不长,反而比县试那回进考场的时间更早。高璟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像县试时一样把桌椅床都仔细擦洗一遍,烧好热水,坐在座位上静等开考。

    开考的铃声响起,考官们依次走进考场,由主考官讲述考场规矩,其他考官纷发试卷。试卷到手后,高璟习惯性的浏览完试卷,心里有数后就提笔答卷。别人是在草稿纸上打好草稿,再小心仔细的誊写在试卷上。高璟则直接写在试卷上,这一份与众不同落在不少考官眼里,主考官轻轻走到高璟后面站着看着他答卷,只见他下笔如飞,字迹工整,颇有风骨,先在心里欣赏几分,再看答卷内容竟也全部正确,主考官心里就更赞赏不已,再上下打量一下高璟,这么年轻,前途可期,便在心里悄悄记下高璟的情况,悄悄的走回去了。

    主考官的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高璟一无所知,他正全神贯注的答着卷,刚把试卷答完准备检查一遍时,椅子被人从后面踢了一下,高璟赶紧稳住自己,并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继续检查。高璟感觉后面安静下来便当后面的考生放弃抄袭的念头,正松了口气,后面扔过来一个纸条,所幸扔过了,扔到前面考生的脚下,看到如此情况,高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检查试卷了。

    高璟刚把试卷检查完,看到桌前站着一位考官捡起他后桌扔的纸团,他心想要遭。果不其然,只见考官举着手里的纸团大声问:“这是谁的纸团?”他说完转身看着我前桌问:“这位学生,这个纸团是你的吗?”

    高璟前桌站起来茫然的说:“回考官,不是我的。”

    考官眯了眯眼睛问:“那怎么在你桌下?”

    高璟前桌惶恐的睁大眼睛说:“真不是我的,考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考官厉色问:“哦,不是你,那是谁?”

    这时高璟后桌站起来说:“回考官,是我前桌传的纸条!”

    高璟听后恨的咬牙切齿,没想到后桌这小子报复心这么强,这样的人一旦得罪绝无和好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永无翻身之地。高璟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说:“回考官,这不是学生传的纸团,这是学生后桌传的。”

    考官听到这里轻笑一声问:“有意思!”

    高璟连忙说道:“考官,您可将纸团打开,与我们试卷上的字迹比对一番。”

    考官深深看了高璟一眼:“就依你所说。”他说完朝主考官躬身请求道:“请大人多派几人与下官一起比对!”主考官听后又请3位考官一起比对,经过比对纸团上的字迹与后桌试卷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看到比对结果后,主考官大声宣布:“张奇不仅在考场抄袭,还恶意攀污他人,品行恶劣,本官在此宣布他府试成绩无效,并禁考五年。”说完对身后的衙役吩咐道:“将他赶出考场!”衙役将后桌赶出考场后厉声说道:“大家继续做题,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高璟看到事情尘埃落定,自己有惊无险的度过这番无妄之灾,心中庆幸不已,看到收卷时间将近,就提前交卷了!

    交卷走出逼仄的考场,高璟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别人考的怎样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情况他还是很有把握的,等放榜以后他就是童生,这将会是他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个功名。

    等待放榜的日子真是忐忑与期待并行,为了放榜那天更好的看榜,高璟一行人在府衙对面的楼外楼高价订了个雅间。

    放榜那天在家用过早饭,高璟一行人联袂来到楼外楼的雅间,高璟从窗外看着府衙前拥挤着的考生,心中万分庆幸自己等人的先见之明,要不然他们也会变成下面的一员。

    “瑜弟,府试完的这些天你在做什么?”徐青问道。

    “温书啊!”高瑜理所当然的答道。

    “你可真是个书呆子!天天看书,你都不无聊吗?”徐青叹气道。

    “那你这些天做了什么不无聊的事情?分享一下!”高瑜请教道。

    徐青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说道:“明月楼!”

    高瑜疑惑道:“明月楼是做什么的?”

    潘安听到高瑜的询问声惊的将刚喝到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他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拽过高瑜的袖子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悄声说:“是青楼。”

    高瑜听后猛瞪了徐青一眼,徐青疑惑这是怎么了。潘安悄悄指了指高璟一下,徐青才反应过来,高璟才10岁,天啊,他这是在荼毒小小少年啊!高璟奇怪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三人一致的摆摆手道:“没说什么!”高璟听了笑了笑便不再理会。三人看到他不再继续追问也长舒了口气!

    “璟弟,你这些天在做什么?”潘安问道。

    “早上练武,上午读书练字,下午画画练琴,有时候去街上逛逛!”高璟随意说道:“我有一回去街上还看见徐兄去明月楼,对了,明月楼是做什么的?”

    徐青听后咽了咽吐沫,在高瑜凶狠的目光中说:“是个酒楼!”

    高璟装作很期待的说:“那里的饭菜好吃吗?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话音刚落,徐青就看见高瑜冲自己杀鸡抹脖子,他装作很气愤的说:“特别难吃,真的是我去过最难吃的酒楼了!”

    高璟逗他道:“真的吗?我还想让你带我见识见识呢!”

    徐青听后立刻说道:“那里的饭菜真的特别难吃,楼外楼的饭菜才好吃,今天我请你,随便点!”

    高璟听后不再逗他:“你说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徐青听后拍了拍胸脯说:“不用跟我客气!”

    潘安揶揄道:“只请璟弟吗?”

    徐青连忙说:“都请都请!”高璟这才不逗徐青了,心说青楼这种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逗逗他们还是挺有意思的,反正离放榜还有一会呢,就当打发时间好了。幸亏徐青不知道,否则要当场气晕了不可!

    大概是为了缓解紧张忐忑的心情,大家狠狠的宰了徐青一顿,可惜精致美味的食物也没能缓解几分。当大家漫不经心的吃饭时,外面响起了放榜了的声音,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挤在窗边向府衙望去。府衙前等候的考生们纷纷不要命的向红榜挤去,只有一个人如游龙般迅速到了榜单前,高璟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仔细一看正是他的骑射师傅!只见他快速扫过榜单,轻轻一点脚尖飞出人群,向高璟走来。

    高璟他们立刻到门口迎接张师傅,他进来后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喝了杯茶后说:“榜单我已看过,璟儿头名,潘公子第三名,瑜儿第九名,徐公子第十二名!在此恭喜大家了!”大家听了名次后激动地狠狠的抱在一起!高瑜说:“我们赶紧回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潘安说:“大家赶紧回去吧,呆会有衙役到咱们的住处报信呢!”话音刚落,大家纷纷站起准备一起回去,张师傅赶紧道:“你们点的菜还没吃呢!”徐青听后大手一挥:“都孝敬张师傅您了!”说完便跟着高璟他们一起向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