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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他们伴着上课的铃声到的班级,他们刚刚坐到座位上,王夫子就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选修课已统计完毕,由于大家基础不定,不好分班排课,因此书院会在此月月考时安排各科选修课的考试,按照成绩为大家分班,也是20人为一班。不过选修课不会月月考,只会在学期末考试一回。”王夫子通知道。
“此月月考?敢问夫子是二月底就要月考吗?”崔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王夫子捋着胡子点点头道。
“不是吧?这才考完几天啊?”徐青小声嚎道。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时,王夫子大声咳嗽一声道:“安静!这是学院的安排,如果有异议,请保持沉默!”
看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夫子或老师对待学子都只有考试这一个法宝,哎,在现代他都抗议不过,在古代更是不行了。对于他这样的小官之后,科举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既然如此,那就坦然接受吧!
自夫子宣布月底要月考后,课后很少能看见学子玩闹攀谈的景象了,就连崔渊也忙着复习功课没空讽刺他们了!这样平静的日子还颇有点不习惯呢!
月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第一天是文考,跟入学考试时的题型一摸一样,前不久刚刚考过,大家都稳定自如地答写试卷并走出考场。第二天开始考选修课,上午考书法和绘画,下午古琴和棋艺,第三天单独考骑射。
书法考试很是简单,只是让学子默写《论语》的学而篇,《论语》的内容早就刻在了高璟的脑子里,根本不用思考,可这次考的不是内容的正确与否,而是书法,因此高璟没有像以前考试时提笔就写,而是拿出全部精神认真地写好每一个字,当学而篇默写完成时,高璟早已满头大汗了,现在看来写字也是个苦力活!
古琴考试就略有些麻烦了,分为笔试与应试。笔试考的是古琴的基础知识,早在刚学古琴时,谢夫人就为他们一一讲解过这些古琴知识,因此,高璟拿到试卷并浏览过所有的试题之后,对这次的笔试已成竹在胸。
古琴应试要抽号决定考试顺序,并且只能一个一个的考,好在高璟运气不错抽到了10号,不用等太久就轮到他了。高璟走进考场,夫子开口道:“弹高山流水!”高璟恭敬的回答是,调整呼吸后便开始弹奏。高山流水讲的是伯牙与俞子期的友情,而高璟此刻想的便是他与高琅高瑜潘安徐青一起读书科考的情谊,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直到乐曲弹完。
夫子捋着胡子赞叹道:“你小小年纪已领悟到此曲的精髓,真是难得!”
高璟回过神来恭敬答到:“夫子谬赞了,只因学子从小也交了几个知音好友因此对此曲颇有感触!”
夫子点点头道:“人生能有几个知音好友实是难得,望你好生珍惜!”
“多谢夫子教导,学子定会好好珍惜的!”高璟回道。
夫子赞赏的看了看高璟一眼便开口道:“你出去吧,叫下一个考生进来!”
第三天大家都聚集到练武场考骑射,以班为单位站成一个队列,待大家集结完毕,一威武雄壮的男子站在高台上大声讲道:“鄙人姓宋名刚,在军中任千户,由山长请来为大家主考骑射并担任大家以后的主教官,我身后的十人皆是百户,以后担任大家的教官。在考试之前,请允许我讲些题外话,大家都知道陛下是马上得的天下,而故元太尉纳哈出仍纠结大批军队在北方对我朝虎视眈眈,因此陛下很是重视骑射功夫,尔等虽是书生,只考文考,但是骑射功夫必须合格才可参加乡试。这也是很多没有报考骑射这门课的学子被请到练武场的原因!”
“既然一定要学骑射,怎么一开始不说?”大家纷纷问道。
“这是学院要看看有多少人会重视这门课,现在我宣布凡是报了这门课的学子在下面的骑射考试中都加十分!”宋千户宣布道。
“凭什么?”
“就是啊,一开始怎么不说?”
“不公平!”
……
“安静”宋千户大声喝道:“有意见保留!现在我宣布考试内容:上马动作十分,骑马动作十分,跑马跨越障碍物二十分,射箭姿势十分,每人射箭十次,每次射中十环五分,射中九环四分,依此类推!”
“请问大人,如果射中五环以下呢?”学子中传来问题。
“五环以下零分,如果在战场上,五环以下的箭术是射不到敌人的!”宋千户冷酷道。
宋千户话音刚落,学子中不停的传来死了死了的哀嚎声。然而这些对声音对千户大人丝毫影响也无,只见他大手一挥道:“以班级为考试单位,一班开始考试!”
高璟由于是入学考试第一名,因此他的名字在第一位,也比较幸运的第一个被叫到。
“高璟出列!”宋千户大声叫道。
在大家都对他投出同情目光时,高璟泰然自若地走出队伍,宋千户看他脸上一丝惧色也无,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先上马考查上马动作!”高璟走到宋千户指的那匹马前,先是安抚的抚摸了马儿,再走到马鞍前放下马镫,左手紧握马缰,右手抓住后鞍右侧,左脚踩住马镫,双手使力,右腿跨过马身,顺利又帅气的坐在马鞍上。宋千户满意的点点头道:“十分,下一个崔渊!”
崔渊走到马前,也学着高璟的样子安抚的拍了拍马头,放下马镫,左手紧握马缰,右手抓住后鞍右侧,左脚踩住马镫,右脚使力力图右腿跨过马身,只是力度不够以至于连续两次都没能跨过马身,生气的掐了一下马,马儿疼痛之下拿身子撞了他一下,崔渊向后连退几步,最后坐倒在地上,引来哄堂大笑。
崔渊气急败坏的吼道:“都笑什么?不许笑!”
宋千户生气的大步上前拎起崔渊吼道:“谁容许你掐马了?你可知在战场上马是什么?它是你并肩作战的朋友,你在战场上掐马一下试试?它直接把你掀翻在地,还不等你爬起来就被敌人斩杀了!”
崔渊辩驳道:“这不是在战场上!”
“但是你要把你们每一次的练习都当作是在战场上!现在给我起来重新做上马的动作!”宋千户要求道。
“我身体不舒服,等一下再做,你让其他人先测试!”崔渊推脱道。
“战场上敌人的刀砍到你跟前了,你也能跟敌人说让他等一会?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起来重新做一遍上马的动作,否则滚出书院!”
崔渊红着双眼道:“我父亲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
宋千户无所畏惧道:“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崔渊想起父亲对他的不闻不问,后母对他的敌视,他不能被赶出书院,否则他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后母的打压之下,再无出头之日。崔渊咬咬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马前,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上马的动作,宋千户大声宣布道:“九分,鉴于先前掐马,扣掉一分,总分八分。”崔渊不服气的想给宋千户一个白眼,到底又忍了下去。
徐青看到崔渊有气没处撒的样子,心里美的开出了花,叫你天天得瑟,撞铁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