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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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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有人的高中生活出奇的一致,远大的梦想,高傲的自己,成山的作业,十点半结束的夜自习,无数场的考试,还有悄咪咪的恋爱。远大的理想是什么呢?“我要考985”,“我要考211”,“我要清华我要北大”...在高中生活里,感觉那时候只有一个好的大学属于自己的理想,在那时候,感觉除了大学以外,仿佛在没有其他能称之为梦想的东西。

    确实也对,九年义务教育结束的时候,我的梦想是上个好高中,高中生活里,我的梦想是去一个好大学。忘了哪位哲学家曾说过,所谓梦想其实是阶段性的目标,为之去前进努力的一个罗盘。但我觉得有一点点,就一点点不同。就是,所谓梦想,只是在适时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但却还未获得的东西。假如你跟一小学生谈梦想,他会说什么“我想当老师,我想当医生,我想当科学家”,如果那小学生很气势的说“我想考清华”,那肯定白搭。他所接触的同龄人都是小学生,大家一起的课余生活都还是过家家,这一下子就要考清华,不是爹就是妈给予的望子成龙之天天心理暗示的好结果。

    我是一高中生,但我不同于大多数,我比较菜,连一个上好大学的梦想都不曾有。虽然是个理科生,上着物理课就是睡大觉,上着数学课就是看小说,上着英语课就在哼哼《lethergo》。也不能说是一小混混儿,但只能说是不上心。因为成绩也不差,只是缺一个变的更好的目标。

    对了,我十七岁,我叫李柒。

    ......

    现在是高二下学期,我好不容易劝说家里人同意了让我准备考托福出国上本科。第一个原因呢,是我自己想出去很久了,以为自己独立能力足够强,外边的世界足够对我有吸引力。

    第二个原因呢,是我悄悄藏起来的,只是想去找一个人。所以嘞,我来到了北京,开始了人生第一次住宿,然后去一个机构正式开始,属于我的“高三”学习。

    自己搬着一个大箱子艰难的爬上楼梯,拿着自己的钥匙站在四楼楼梯口的时候,内心一片忐忑。

    万一舍友很难相处怎么办,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人,万一会像微博上说的针对啊什么事情怎么办。有些期待,但多是一些紧张。

    站在属于我的宿舍,407门前的时候。门虚掩着,穿来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牙一咬心一横,推门进去,里面很普通,四张床四个桌子,已经有一个人坐在桌子前。

    他的床上吊着一个小吊床,权当椅子用。这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晃悠着,手里夹着一颗烟随着手机里哼唧着一首歌。这也不难解释刚刚我听到那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被我这一推门也是吓了一跳,顺手将手中的烟藏在身后看向我。一个壮硕的男生,烫着一个酷炫的卷毛小短发。

    张嘴一股浓烈的东北腔“卧槽,兄弟,你吓死我了。”

    因为正是天气热的时候,他略带尴尬的把晾出来的肚子遮了遮。

    我说“我是3号床新来的”

    这男生热情的说“来来来,兄弟,你就我对床,面对面这个,哎,有啥行李没我给你整一下”

    我还是带的点稍许矜持吧,有点不太好意思接受这么热情的帮助就低声说不用。被拒绝的男生也不恼怒嘴里叼着烟搓了搓手,帮忙打开了窗户散散烟味。

    我也一乐,不急着收拾,就坐在这掏出自己的烟给他扔了一根,自己也点上。

    那男生笑了,“兄弟我还怕你不抽烟被呛到呢”

    就坐在这一根烟聊天的功夫,我简单熟悉了这个很让人有好感的人,是一东北汉子,比我小一届,叫梁程,随后我就一直单字叫他“程”。

    刚刚结束聊天,我在收拾自己床铺套被褥。有一个身影闯了进来,也是拖着自己的行李。

    梁程看到了又热情的说“兄弟这也是新来的吗,这宿舍有意思了,多长时间我一个人了,一下子来俩”说罢就递上去一颗烟

    不过新来的那男的也有一些陌生吧,没接那根烟,就直直的走向自己的床铺,说“啊,奥,我也是新来的,我不抽烟”梁程讪讪一笑,将手里的烟收了回来自己又点上。

    我自己坐在上铺略带兴趣的打量着新来的这个舍友。期待着他的自我介绍。但是我低估了这个人的冷漠程度,把东西放下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梁程这一下有点不乐意了,嘟囔一句回自己位置看开书了。

    此时氛围有些许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和他随便打了个招呼自己溜出去看看,接下来几个月的周边环境了。

    学习的地方和宿舍在一个院里,在西四环边上,附近也不算差,旁边就是商场,去超市采购了一批必要的生活物品还有一些零食。因为自己也是刚出来独自闯荡新生活么,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合适,只知道吃不能省。

    吃完饭回去后,看到梁程还有那个冷面舍友已经聊上了。听他们介绍,这冷面男叫刘浩,是个北京本地人,不过在悲愤的梁程口中,成功以一个大仙儿作为爱称外号。

    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还有期待,期待着明天第一堂关于我托福学习的课程,也因自己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快速适应而感到激动。

    我以为着,只要去做就能成功,就会触摸到我所希望的样子。

    第二天如约到来,期待着早早起了床,在镜子面前又是戴耳钉又是整理衣角又是收拾头发,总是希望第一天别给人漂亮小姑娘吓到。毕竟呀,颜值担当走在哪都希望有漂亮小女孩的青睐。

    当自己正式进入到所谓教学楼当中,又有点迷茫,初来乍到的紧张,加着些许对新环境的陌生,刚刚从父母庇护下的温柔乡出逃出来的我顿时萌生怯意。

    不知道教室在哪,不知道该去找谁去沟通交流,感觉无数问题困难都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又不知道确切的问题是什么。

    终于经历半天心路上的波折,坐到了教室内,悄悄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此时教室内有五六个人,但是只有我们的助教老师是一位女性,其余都是点五大三粗的大汉子。我抱着自己的四级书,一边看着那些让我头皮发麻的单词,一边用余光暗暗打量这几个人。

    一上午头皮发麻的单词背诵时间,背诵了两个章节,一百多个单词,在老师提问单词时候也单单只错误十几个。这是在我这里有生以来背诵最多错误最少的一次,觉得自己很牛批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日后考到一个合适的分数再去一个满意的学校。

    正当偷懒准备下课的时候,对面自习室的一个女生走了进来,找助教老师提问。原本并没有事情,随意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有时候,年轻真的很好。

    很简单的马尾,很普通的粗边圆镜框,很朴素的衣着,也并不出众的五官,但是有着一份独有魅力的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如沐春风。就这么一个身影,恍然间出现在眼前。

    细细一闻,也有一丝甜腻的橄榄味道传来,不如娇艳的花香,也不同于刺鼻的香水,但是有着独有的清爽。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吗?

    或许自己的目光太直接,也是吸引到她看向我。感觉到她的视线投向我的方向时,我恨不得一头扎进书里,藏起来。

    完蛋了,第一天来,就给人小姑娘留下这么差的印象。李柒啊李柒,你太弱了吧?

    晚上在商场吃过晚饭后准备回到宿舍,无意中发现门口有一人站立在灯光下。走近一看是白天时遇到的那个女生,此时的她正很随意的穿着短裤和半袖,全然一副睡衣睡裤的打扮,脚上踩着一双薄荷绿色的人字拖,头发很散乱,就站在门口。

    我从其身边经过时,她也发现了我的出现,顿时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好意思,微微侧过一些身,不想让我看到她此时的装扮模样。在她身旁时,我再次嗅到了那股独有的橄榄味,清新夹杂一些甜腻。

    回到宿舍,一开门就能看到飘出一些灰蓝色的烟雾。浓郁的二手烟直入鼻腔,瞬间把还在回忆橄榄味的大脑唤醒。

    梁程此时叼着一根烟和另一个面生的人侃大山,讲一些有的没的事。看我回来了,也是顺手给我扔来一根烟向我介绍这个面生的人。

    “哎柒啊,这兄弟今天刚来咱宿舍,那会下午你上课不在,哇靠这兄弟他妈和他一起来的,我搁那正抽我的小烟呢,这一下进来个家长,给我吓得毛都燎咯。哎草”

    我一边点起烟一边看向这新来的舍友,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略微有些瘦小。手中也是拿的烟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略带微笑不说话。

    我说“这有啥啊,人兄弟不也抽呢么,人妈妈看你抽能咋呢?”

    梁程哭笑接道“谁不想给自己兄弟家长留点好印象啊,让人家觉得咱407是个温馨温暖的大家庭,不能就这抽大烟喝小酒的扎堆不良青年啊!”

    有着这位东北满级暖场王,与这位新来的舍友交流起来也并不困难,并无尴尬的了解了彼此。

    是个山东来的朋友,和我同届,叫李梓豪。面相很和善,说起话来也是带点属于山东的口音,性格也能看出来是一个直爽的人。

    随后我们几个开始没羞没臊的聊起了这里的小女生,因为这里属梁程呆的时间长,一栋楼里好多好看的年轻老师或者好看的小女生他都能提上号来。

    我想向他打听一下我刚刚遇到那位橄榄味的女孩,但是转念一想,那个女生长的并不是特别出众,问梁程估计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多少也把自己的好奇放下了。

    接下来他又给我们讲解这个宿舍的门禁时间,还有从院内翻墙出去玩的小路,也说到了女生宿舍就在我们楼上,二楼整个楼层都是空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会在宿舍楼下碰到刚刚那个女生,或许是在等自己男朋友什么的吧。

    总结了一下第一天的经历,按照东北话来说迷迷瞪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