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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只是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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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高人说王妃是妖,妾身也是为王府着想,才把人请了进来,谁知道,一进知画阁,妾身和张道士就被王妃和她那个泼辣的丫鬟打成了这般模样。”

    “王爷,您看,如果王妃不是妖的话,怎么我们这一院子的人都奈何不了她?”

    “王妃是母后赐婚给本王的,你说王妃是妖,岂不是在打当朝皇后的脸面?”顾霆深有些不悦,淡淡看了柳辛曼一眼。

    “不是,王爷。”柳辛曼战战兢兢看了顾霆深一眼,又指了指一旁的老道:“不是妾身说王妃是妖,是这位张道士。”

    “王爷,鬼神之说,不可不信啊!”

    “是是是,王爷,方才贫道在梁王府外,确实看见这里妖气冲天。王爷要是不信贫道的本事,贫道也可展示一二。”

    顾霆深薄唇轻抿:“那你便拿些真本事出来罢,若是拿不出来,妖言惑众,本王有的是办法治你。”

    “是是是。”

    牛鼻子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布袋,里面是一叠宣纸、一个小碗,还有一些元宝蜡烛香。

    “王爷,贫道会些法术,会让妖怪现原形。”

    说着,那老道让人拿来一张桌子,便开坛做法。众人只见他将宣纸在傅云双面前念念有词晃了一圈,又朝着上面喷了一口酒,宣纸上便慢慢现出一只红色的狐狸原形。

    “王爷,果然,这女子是狐妖,此妖不除,后患无穷啊!”

    “是了,王爷,妾身也觉得,自从那日王妃取血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今日甚至打了妾身和张道士呢。”

    “不管王妃是什么,你们休想伤害王妃!”欢儿急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了傅云双身前。

    傅云双望着张老道,勾唇一笑:“道长,敢问这样的法术,您可还会做一遍?”

    那道长愣了愣,随即从坛上又拿出一张自带的宣纸来:“会。”

    傅云双朝着他一步步走近,随即眼疾手快抢过了他手上的宣纸和装着酒的酒葫芦:“欢儿,你拿一张宣纸来。”

    方才傅云双正在这里写红楼,小桌被推翻了,宣纸洒了一地。

    欢儿捡起一张散落在地上的宣纸:“王妃。”

    傅云双坏心眼地看了一眼老道,让欢儿将自己的宣纸递给他:“道长,用这张宣纸试试?”

    “这,这......”张道士支支吾吾:“这宣纸落在了地上,不能用了。”

    “是吗?”傅云双说着,拿着从牛鼻子手里抢过来的宣纸,一挥手,酒便洒在了宣纸上,现出了狐狸的轮廓。

    “道长,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带来的宣纸,应该好几张都涂了甘油对吧?甘油遇到酒,就会变色,看来,你是提早设计好了说辞,要来指证本王妃是狐妖了?”

    傅云双说着,淡淡一笑,将手中酒葫芦中的酒又都洒在了法坛的宣纸上。果然,不一会儿,又有好几张宣纸上现出了所谓的“狐狸原形”!

    “只是,我不知道,这套说辞是谁设计的?是你?不过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利益。”

    “背后何人指使!”傅云双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王爷,王爷,贫道并非招摇撞骗,只是这妖怪法力高超,贫道无能,不能让她现出原形。”

    “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招摇撞骗?”顾霆深的语气凉凉的,不带一丝感情。

    天祁对道士颇为崇敬,如果有真本事的,也不好就此责罚。

    “这样,贫道还会嚼鬼骨!”牛鼻子说着,已经拿起坛上的碗一把敲碎,将碗的碎片朝着自己嘴里塞去。

    众人亦是大惊。

    看他嚼得嘎嘣脆,傅云双笑了笑,从地上捡起刚才自己喝水的碗。

    “道长,不如用我的碗试试?”

    那道士苦着一张脸,心虚咽了咽口水,却没有立马接过傅云双递上来的碗。

    傅云双拿起桌上的“碗”的碎片,闻了闻,若有所思:“大概是动物骨头,还有碘盐熬化了,倒进模子里做出来的。”

    傅云双说着,将手上的碎片递给顾霆深:“王爷,你要不要看看?”

    “王爷,贫道并非招摇撞骗,贫道还会手探油锅。还请王爷......”

    顾霆深没有接过傅云双递上来的碎片,也似乎不想听老道再说下去了:“来人,将这个招摇撞骗的神棍抓起来,严刑拷打。”

    “是!”

    几个高高大大的侍卫上前,将那牛鼻子道士和他的徒弟抓走了。

    顾霆深垂眸,淡淡看了跪在地上的柳辛曼一眼:“本王听说,这老道是你请进王府的?”

    “是,王爷。是妾身不查,见这老道说得有模有样,竟没发现这老道是个骗子,险些冤枉了王妃。”柳辛曼又立马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转身对傅云双毕恭毕敬行礼,说道:“王妃,今日是妾身误信奸人,才对王妃有所冒犯,还请王妃大人大量,原谅妾身吧,”

    “柳侧妃,刚才您对我们喊打喊杀,态度何其恶劣!若是我们让着你一步,你恐怕早让人将我们砍死了!”

    欢儿恨恨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辛曼,反驳道:“王爷不在的时候,你的样子,可不似现在这样柔弱!”

    柳辛曼垂头,目光中闪过几分阴鸷——欢儿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王妃身边的一条狗,也敢这样对她叫嚣?!

    “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还请王爷和王妃责罚。”柳辛曼柔柔弱弱说道。

    “王爷,”傅云双看向顾霆深:“今日的事情,若是那老道妖言惑众也就罢了。可若是有人精心设计了一个局,那老道只是一颗棋子呢?”

    傅云双勾唇笑了笑,又垂眸看向柳辛曼:“细细想来,他的道具准备得可真齐备。柳侧妃,你说,会不会是王府有人想我死,故意设了这样一个局?”

    “不过她也太自不量力了!”

    “凡事需要证据,这件事情,柳侧妃听风是雨,难辞其咎,押回凝香阁,每日抄写一遍女则,事情查清之前不得出。”

    “若那神棍供出幕后主使,本王也定不会偏私。”

    顾霆深说着,已经离开了知画阁:“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休再议论,都散了吧”。

    “王妃。”众人走后,欢儿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王妃,您没事吧?刚刚打架有没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