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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德国人？”瓦列里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我们的友军决不会从西方飞来。”
“看阵势很吓人啊，好像有五十架战斗机的样子，德国人这是要拼命了。”亚历山大眯着眼看了一会说道。
“队长，我们和友军接上头了，53师的，一共12架雅克1。”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很好。”柯罗连科沉声道，“带着他们往我们这飞，前方发现敌人。”
“明白。”
“队长，既于目前我们的新型飞机应对敌人有绝对优势，我建议把五个驾驶新飞机的小队独立出来作战，这样可以最大发挥他们的能力。”
柯罗连科微微思索了一下，就回答道：“好。”
五架拉-5立刻加大了马力，从编队里窜了出来，飞在了最前方，亚历山大紧跟在瓦列里的旁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敌人。
“萨沙，跟我来。”瓦列里命令道，随即迅速拉动了操纵舵，在钢索的牵引下，两片厚厚的翼面弹了出来，引导着上层空气的流向，在阻力的作用下，这架拉-5如同一个飞燕一样灵活地向左打了个拐，进入了一个侧爬升。
“萨沙，报告速度。”
“每小时四百五十公里。”
“了解。”瓦列里把节流阀往后收了收，以便能够与僚机保证相同速度，这和以前倒是相反的，以前就算是把节流阀开满了，他都觉得动力不够。
“德国人转过来了，他们肯定发现我们了，第一轮又要打对头战。”有人叫道。
“不，我们不和他们打对头战。”出乎意料地，柯罗连科对这个计划实行了否决。
“没错，我们不能和他们对头，我们飞机的机动性比他们好，但火力却和次型没什么两样，所以要尽量避免正面交战。”瓦列里沉声分析道。
拿到飞机后，令瓦列里大跌眼镜的一点是，拉-5的武器配置居然和拉格3一模一样。
一门施瓦克机炮，一挺别列津机枪。
瓦列里一度认为是拉沃契金设计局忘记了这件事情——毕竟这只是试生产型。
但此刻，瓦列里总不可能把拉沃契金抓到这里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多把几门机炮放到机鼻。
所以避免对头战，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萨沙，一会等到距离到达五百米的时候，我们一起往左转。”瓦列里提醒道。
“没问题，正好去抽他们的屁股。”亚历山大回答道。
相向而行的相对速度是惊人的，两方的距离在短短几秒内就缩减到了三公里以内，瓦列里握紧了操纵舵，紧盯着瞄准环中央的黑色战机，随时准备拉开角度。
对方没有急着开火——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这是理所应当的——但瓦列里肯定对方已经发现了苏军战机上的异常。
“斯坦因霍夫中队长，你看见对方的机鼻了吗，与往常的苏联飞机似乎不太一样。”
“用不着你提醒我，维夫拉切中尉，我自己有眼睛，只是，这确实有些奇怪。”斯坦因霍夫皱起了眉头。
这位斯坦因霍夫，或许读者们会很熟悉。当然，瓦列里如果在这，他也会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他之前的手下败将，当他还是第一次开上雅克的时候。
只不过这时，双方都不知道对面战斗的是他的“老熟人”，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此前斯坦因霍夫出色的表现，他回去后并没有挨罚，德国指挥官仍然选择应用他这个军官，因为一时半会实在没有什么人选。
瓦列里对这个消息毫不知情，此刻仍在关注着对方的动向，以便随时应对。
“一千米，注意了！”瓦列里大喊道。
“三、二、一……”瓦列里此刻已经看见了那些从对方机鼻上喷射而出的火焰，以及那些拖拽着荧光轨迹的曳光弹，他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命令道，“转！”
瓦列里和亚历山大在高度紧张的神经作用下，几乎是同时进行了左回旋，而对方也愣了神，没有料到苏联人居然会选择避战，结果从瓦列里身边擦肩而过。
提前五百米进行回转，瓦列里的这个决断可以说很明智，首先，这个距离不算远，对方没有时间调整指向来攻击他；其次，在这个距离下，瓦列里回转完毕后就可以立刻进入攻击位置。
而事实就是这样的，在目睹了一架黄色机头的109从顶盖（飞机回转时机身倾斜，因此水平上的侧面就是实际上的顶盖）上掠过时，瓦列里就已经判定了那个人的死刑。
在高空下，瓦列里甚至不用放襟翼都可以迅速完成回转，与以往不同，回转中的拉-5速度几乎没有什么降低，始终保持在每小时五百公里之上，自然也不需要襟翼的辅助。
而亚历山大此刻倒有些跟不上了，但瓦列里已经有了对策，他刚刚恢复平飞，就对着耳机大喊：“萨沙，你俯冲下去，从下面对他施加压力！”
“是！”亚历山大欣然接受了瓦列里的命令，因为他发现，给瓦列里做僚机，不同于给其他人做僚机，给前者当僚机，是真真切切可以拿到战果的。
就像上次一样，亚历山大一个人单杀……也不能算单杀，但这确实让他满足了那小小的虚荣心一会——在瓦列里他们的勾引之下，亚历山大协助他们进行了攻击，结果击落了敌军三架战机。
而且是三架190，在此之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所以此刻，亚历山大对瓦列里的命令是绝对服从，他二话没说就拉下低头，急速俯冲而去，他的速度恰好能赶上逃跑的德国人。
瓦列里开足了马力拼命地咬住敌人的六点，而对方也没想到苏联人居然咬的这么紧，决定用俯冲脱离对方。
“萨沙！”瓦列里见状大喊道。
亚历山大立刻就打了一窜长点射过去，子弹擦着德国人的机腹飞了过去，吓得他赶紧一拉机头，离开了俯冲。
“该死的，打偏了！”亚历山大气的大喊，刚刚他明明可以命中对面的，可惜被躲了过去。
“没事，萨沙，接下来看我的，让我看看拉沃契金的新飞机表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