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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辰府中心这座辉煌的大殿前,辰霄的心情沉重,很快就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父亲自然也是自己很不舍的人。
慢步走进大殿,回忆着以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一切,辰霄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个每天闹着要扯父亲的胡子,要老爷爷追着才肯吃饭的孩子如今长大了!要离开父亲的庇护,离开自己的港湾,去闯一番天地了!
不知不觉,辰霄已经走到了父亲平时住的地方,此时这里正弥漫着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气。
辰霄才刚在酒楼吃饱喝足,此时闻到这些饭菜的香味,顿时有一股家的感觉,瞬间食欲又回来了!
餐厅没人,辰霄大喊一声:“爹,又亲自下厨呢?”
刚才闻到这股香味时,辰霄就知道是父亲在亲自下厨了,此时不在餐厅,那么就一定是在厨房呢!
辰南刚端着一盘菜正要迈出厨房,突然就听到辰霄的这一声“爹!”,顿时一个大男人的情绪说来就来了。辰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叫过他了,懂事了以后都是叫他父亲。此时再听到辰霄这一声亲切的称呼,辰南一下就眼圈泛红了,感觉又回到当年,辰霄整天就跟在身后“爹爹、爹爹”的叫着。
没有走出去,辰南端着菜又倒回到了厨房,自己抹了抹眼角的少许眼泪。是遗憾,也是幸福和欣喜。
辰霄又嘀咕了声:“没在吗?”
辰南赶紧恢复常态,端着菜走了出来:“霄儿,来啦?快看看为父做的这些菜怎么样,还合不合胃口!”
辰南一改往日的威严,笑容和煦。辰霄也没有拘谨,坐下来就拿上筷子,随便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下一刻就不动了。
辰南在一旁看着,很紧张。此刻看到辰霄的样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不合胃口了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辰南的心里其实稍微有一点失落,毕竟为了这顿饭,他前前后后准备了几个小时。
“没…,就…就太久没吃到爹做的饭了!所以……”辰霄的声音稍有哽咽。
就像是多年没有再叫过爹一样的,也多年没有吃父亲亲手做的饭了。再一次吃到父亲做的饭,很多莫名的滋味就涌上心来,感觉鼻子一酸,说话都有点费劲了。
辰南听到辰霄的话,顿时拿着勺子的手又是一抖,原来不是不合胃口,是太久没吃。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那今天就多吃点,没事,吃完了爹又做!”辰南拿起一个碗给辰霄盛了满满一碗汤:“尝尝这个汤,你小时候最喜欢了!”
辰霄接过碗,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爹的手艺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好!”说完辰霄也拿起一个碗,给辰南盛了一碗饭:“爹,你也快吃,忙活了这么半天累坏了吧!”
辰南笑着接过碗筷,不停地给辰霄夹菜。辰霄大快朵颐,吃得满嘴的饭粒,同时也不忘不停地给辰南夹菜。
辰南则是要不时吃一两口,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着辰霄吃。看到辰霄那狼吞虎噎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暖洋洋的。
辰霄看着辰南碗里那不见减只见增的菜,嘴里含着一大口饭对着辰南说道:“爹,你也快吃啊!”
“哦哦,好!好!吃!”辰南也赶紧动起自己的筷子,往嘴里送饭。
父子俩就这样,也没有去说别的事,就是单纯地吃着饭。爷俩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一大桌子的菜,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
“爹,你有好酒的吧?让我见识见识?”辰霄一抹嘴上的油说道
“你小子,倒是好的没学会,学会了喝酒。但是今天,你小子确实是有口福了!等着!”
说完辰南走进厨房里,不一会就提着两瓶酒出来了!
“这两瓶酒,是为父与你娘年少时为对方酿的。如今她却是没有喝到,害,不说这个。反正你小子是有口福了!”
辰南又提出一个箱子,打开后拿出两只精致的酒杯。撬开酒瓶盖后,将两个杯子倒满。
在父子俩一次又一次的碰杯中,第一瓶酒不一会儿就见底了!
“刚才这一瓶,是你娘酿的,怎么样?”辰南似有回忆的说道。
“孩儿从来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辰霄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不管是这酒的味道,还是酒里蕴含的情感,都是辰霄头一次品尝到的极品。
辰南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你母亲酿的这瓶不能让你独享了。”接着辰南又拿起那瓶没有打开的酒道:“你母亲不在了,我自己酿的这瓶酒自己喝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把它送你了!喝酒啊,小饮怡情,大饮伤身,你以后可别贪杯!”
辰霄接过酒:“爹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将酒瓶收好,后来辰霄在外面每每想起父亲时,就会掏出这瓶酒,小饮一杯,就像是和父亲一起饮酒一般。
酒后,父子俩就坐在地上,谈些无关紧要的事,灯芯都换了几根。
直到午夜来临,辰霄才不舍地起身离去。
……
回到住处,果然见到房檐上多了四盏灯笼,在晚风中摇曳!小青此刻竟然就坐在灯笼下的台阶上,枕着膝盖睡着了。
辰霄轻声走到小青的旁边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没有叫醒小青,只将从父亲那儿披着过来的狐裘解下披在她身上。
看着夜色,辰霄安静地在小青的旁边坐着,不愿提醒自己,离别将近。
过了一会儿,小青迷迷糊糊地就倒在了辰霄身上。似是睡熟了,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少爷。”
辰霄微微一笑,拉了拉小青肩上的狐裘。
为了不惊醒小青,辰霄一晚上都保持了一个姿势没变。没有打坐修炼,其间甚至未曾挪动一下。
天色渐亮,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小青慢慢地醒来,感觉自己像是靠在什么东西上面,转头就看见辰霄那英俊的侧脸。
小青脸一红,一激灵坐了起来,身上的狐裘滑落。自己不会是在少爷的身上靠了一晚上吧,好羞人啊!
又看着地上的狐裘,糟了,少爷冻了一夜,这腊月寒冬时节的,会不会冻坏了?
“少爷,你冷吗?”小青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小心地问道。
辰霄转头一笑:“是有点冷呢!要不,你抱抱我,说不定就暖和了!”
小青闻言,脸红得似要出血一般:“少爷,你耍坏!”说着抱着狐裘跑回屋里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小青心里认为这就是辰霄送给自己的礼物吧。
辰霄看着那羞涩的背影,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拨动了一下,说不清那股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