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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花子竟是昨夜出逃的黑袍女子?
他贴耳到后门,知道巡逻护卫发现她并叫了她,透过门缝,只见女子机灵站起来,仿佛还能胜利似的,还准备作战!
当护卫就要逼近后门并且发现她时,刻不容缓······
他小心翼翼打开自家后门,一把将女子搂进院内,只身快手出去挡着门面对巡逻护卫,才遣散了巡逻护卫。
他待那帮巡逻护卫离去后,即刻掩上门,大步跨过去青砖墙,将女子控制在青砖墙上,这回无论如何,她都不休想再从他手里溜走。
他狠狠对视她那双深邃看不到底的瞳孔,从圣上禁地出逃是杀头罪,按王法,完全可以就地杀头处理,或是交由衙门关押在衙门。
白皙光滑的脸颊,披着散发的她,正无辜被她摁在跟前,死活全在他,杀不杀?
白语嫣看看他已经拿下头盔甲的头顶上,玉冠束着的发髻有些被压变形,任他再英俊,此刻的眼神也充满杀气,十分危险。
醒醒!
她需要从容稳住眼下再逃,“那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后院里?这是你家吗?”
她咬着双唇顺势屈腿从他腋下······成功挣脱开,她甩着长发回头看看他冷冷看她逃脱的眼神,杀意一点未褪下。
管不了那么多了,双腿再累她也只有再逃了。
那知道,当她走到伙房门口,再次蹦出一条弯曲黑白大长蛇。
“啊······啊啊······”
白语嫣活蹦乱跳,一把跳到身后男子坚固的身上,将双脚夹在他腰间,将头埋在他肩膀,伸手朝地面上指着,“蛇······有蛇啊······快跑!。”
顾天寒冷冷翘起嘴角,昨夜她可淡定了,跟蛇对视许久她都还淡定呢。
但看他透着胸腔感受到她薄肩颤抖,就连手臂也在颤抖,看来她实在已经被吓没了魂,“你且再看。”
白语嫣抬头开眼,便看到地上的弯曲黑白蛇不动弹了,而且蛇头部受伤了。
原来是昨夜杀死了的蛇呀!
白语嫣从坚如白杨的男子身上跳下来,松了一口气轻轻拍打已经胸口,“把本姑娘吓得半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天寒在自家后院,擒拿她简直比擒拿死蛇,杀还是交与衙门?
白语接着捋一捋凌乱的垂发到后脑勺,眼下想从他家里逃脱是十分艰难了。
还不如反策,干脆借助他偌大的宅子暂且栖身,放眼四下无相识之人,独独逃离断是行不通了的。
“你家有没有吃的啊?”白语嫣故意走到他跟前做揉揉肚子的动作,更显得情感逼真。
顾天寒头一次见到女子这般在她跟披散发,她头发当真黑又长,如瀑布般垂落她白皙脖子、一直落到在腰间上。
他透过她微小的肢体颤抖动作,能看出她内心的紧张,肚子饿哪里是揉小腹了?
她定是走路酸痛累到腹部了,且任她吃饱再将她交与衙门。
他笑而不变脸色,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蛇,不能再摆放地上,免得再吓到府上的下人。
白语嫣见他去低头拿起蛇,害怕得后退几步,“先说啊,本姑娘要吃肉,粗粮我可吃不惯。”
“诺。”男子拿起肉呼呼的长蛇给她看。
吓得白语嫣不再强调吃肉,被大蛇吓得紧张后退几步,谁知道她就撞上大鼻子,“你谁?”
大鼻子知道昨夜顾将军抓拿了野蛇,他跑到将军府满脑想着蛇汤,直冲冲跑到后院的伙房,即刻看到黑色女子。
大鼻子刚想过去探究竟,女子自己就转身回头让他一眼就看清女子的正脸,大鼻子就两手叉腰用食指指着她,“你你你······”
白语嫣直起脖子抬高下巴,“就是本姑娘,别再你了。”
大鼻子冲过去将头靠在顾将军身边,已经忽视他如饥如渴的黑白蛇烫了,“头儿,你可说说,她怎么在将军府上的?该是抓拿或者就地杀头吗?”
白语嫣一听要对付她,好容易才暂且降服了男子,这回来了大鼻子又煽风点火,她挽着裙摆过去,在男子跟前露出右手臂上的伤口,
“大侠你看看,就是他那黑心肝射伤的我,血肉模糊!要不是我跳得快,现在就是一具尸体躺在你们跟前了。”
大鼻子被说得颠三倒四的,值一夜的班,现在脑子还不够她一介女流颠倒黑白了,“是你逃脱,我捉拿你,我我······我当然杀你了。”
白语嫣轻轻收起破裂的宽袖口,刚好露出血肉模糊那一面在男子跟前,“你杀人还有理了?”
顾天寒斜视女子右手臂上的伤口,举起长蛇递过去,“潘大福,你拿蛇过去叫伙夫弄蛇汤,吃饱再作计划。”
大鼻子潘大福接过蛇,看着顾将军带那出逃的西域舞姬到前院,“完了完了,连头儿都被她妖惑了。”
潘大福举着手中黑白色大长蛇言语,“自古以来西域舞姬就没有好心眼,她胆敢敢打顾将军的注意我弄死她!”
白语嫣跟着男子绕了一圈将军府,将军府非常大,从后院绕到前内院,想成一个回字形,房子上以覆瓦为顶,以青砖围墙。
她跟着绕到将军府的前院跨进了一个小内院,打开雕刻着富贵牡丹的原色木门。
内院坐落在将军府的中央偏右,隐私极好,因为多了一堵密不透风的青砖墙,留着一个独立的院子。
院子内宽大空旷,她细心发现,小院内是泥土地,并未打上青砖,这么大的内院,不种植花花草草有些可惜了。
白语嫣跟着进了刷了红漆的双门内屋,越过镂空屏风隔断一头,在小方桌旁坐下。
她一边四处放眼打量这偌大的内屋,打着实实的厚长木地板,屏风那头是一张挂着老式蚊帐的木架子床,床边用绣花屏风隔开一个靠近窗户的小书房,书柜内堆满整齐的竹筏卷。
她一边将她被充当西域舞姬的事情与他说一通,说完后,她发现坐在对面的男子不言语,哪知道他帮还是不帮?
潘大福担心被伙夫知晓将军的房内藏了人,他就守着伙夫弄得蛇汤,自己接过錠,蹑手蹑脚端到头儿的房间,“头儿,是我是我,蛇汤好了。”
顾天寒过去将木门开了反扣的木插削打开,“进来吧。”
潘大福端着重手冒烟的錠放在她坐的木桌上,还不忘记斜一眼瞪西域舞姬。
白语嫣知会大鼻子的眼神,她只静静坐着不做声。
潘大福又过去伙房端了粗粮,拿了木碗竹筷过来摆在桌上。
潘大福能在头儿的房内用餐还是头一回,竟然为了一介女流,哼!
“头儿,别关门······”
顾天寒听小五声音,即刻打开门,看见小五和顾南两人,“进来吧。”
瘦弱的小五弯腰驼背,他进来就看到昨夜出逃的西域舞姬,头儿难道不是应该抓拿她吗?难不成让她准备一起享用蛇汤?
小五傻眼看看一旁淡定站着的顾南,“沾满灰尘的黑袍子、西域深邃大眼睛,八成是昨夜西域舞姬,顾南,我······我没眼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