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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京城长安城外卧牛村,张承德,张承恩,张承思,邓昶,刘晌五人在村门口说话。
张承思言说,要去长安城玉虚观还愿。
此时正在农闲,村里没有事,五人言说同去。
在一起又扯了回儿淡,邓昶回家,跟老婆说要陪张承思去长安城玉虚观还愿。
冬闲,村里无事,邓昶媳妇王氏听邓昶说要去道观,她也要去。
“都是一帮大老爷们,你个妇人家去干什么?”
王氏,“那道士我们没请他算,他开口拿我家开玩笑,张承思他们又把他传的神乎其神,我就想见见他,要他给我算一算。”
邓昶摇头不语。
邓昶和张承德四兄弟都是朋友,平日里就说些英雄好汉的故事,心里间早把自己当了英雄,媳妇要去,他自然不让。
第二日一早,邓昶在家取了件棉布长袄,离开家,到了约好地点,村口大槐树下。
哥哥张承恩驾了自家牛车。
张承德在家拿了件未穿过衣服。
刘晌在家拿了几根蜡烛,黄纸。
唯有还愿正主张承思什么都没带。
几人上了牛车,都去说他,“到玉虚观还愿是你提议的,你去还愿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拿。”
刘晌,“众家兄弟们有所不知,上庙还愿,重要的是个心诚。咱张家兄弟还愿,只要心诚就够了。对吗,张兄?”
几个兄弟都说张承思小气。
张承思言说道,“我不是不带东西还愿,咱们路过京城,我给神仙买些像样点心,瓜果。你们带那些香烛,黄纸,衣服的,也能拿的出手。”
几人撇疑。
一个时辰,五人来到京城长安。
长安是大唐首都,皇亲国戚,王爷,京城大官所在。
做买做卖,来往行商,尽管时值寒冬,放眼看去,说不尽的繁华富庶。
那张承思果然是个守信的人,虽然还愿没带东西,但是路过长安城买卖店铺,张承思买了不少点心。
四人见张承思大方都啧啧连声。
五人上了牛车去往京城长安城,一路上,张承德,张承思都在大夸道士是个神仙。
几人来到长安城,不知道玉虚观在什么地方,一路跟人打听。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玉虚观。
玉虚观在长安城西南。
越往西南走,人就越少。
几人以为迷了路。
邓昶眼尖,待定睛观瞧,就在大唐西南偏北角,有个地方影影稀稀。
邓昶手指,“兄弟们,你们看,那是不是一家道观?”
几人顺邓昶手指看去,果不其然,是个住所。
几人驾马车又走。
但到了近处,几人长吁短叹。单见那道观,本以为是,香里人家京城处,道家玄门藏经所,大罗金仙成真地,俗世凡人艳羡址。哪知道,到了近处,那道观围墙四堵坏了两堵,破瓦残垣,满眼腐败不堪。大门门轴腐蚀,两扇门歪了两扇。
门口朽木雕著牌匾,上面的字都是浊迹斑斑。
兄弟五人不识字,张承恩停住马车。
张承德一脸不可思议,“咱们是不是来错了?这真的是玉虚观?”
张承恩,张承思,邓昶,刘晌,“张才跟人打听,是这里没错。”
张承恩,“张承思,你是不是记错了?那神仙真的住在这破道观?”
张承思,“那日我和道士神仙说话,他说的,的确是这玉虚观没错。”
邓昶,刘晌两人哈哈大笑。
刘晌,“世人都说人间有神仙,我看你兄弟太沉迷神仙传说,一个顺嘴胡诌的乌龟王八,你们也当了真。”
张承德未到道观时候,心里一直相信道士是个化外神仙,神仙是来开示自家人,自己生了贵子。到如今见到道观真相,起初只是不开心。
邓昶,刘晌拿他说笑。
张承德道,“神仙传说未必就是骗人。我看那道士算相极准,谁说破寺庙就不能有神仙?”
张承思,“我家哥哥说的对。”俩人站在一头。
邓昶,“我听古文里面说,神仙都住在山上,在这京城长安城,神仙怕不会住在这破道观吧?”
张承德,“是不是神仙,我原本也没当真,就是承思兄弟非要来看,我才跟来。”
张承思看看自己手里提拉的瓜果点心叹气,“不管是不是神仙,咱们见了面再说。”
刘晌,“我看你还是断了把那破烂道士当神仙的念头,万一见到样子,我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张承思,“你别打击我,是不是神仙都已经来了,见一面有什么不好,就算不是神仙,我和他打赌蒙誓,就算你们不来,我也迟早来看。更何况,那神仙算命那么准,我是亲眼见到。”
几人都点头。
邓昶,“所谓八字,看相,算命,只不过是让人有个念想,是人对未来美好事情的祝愿。那道士算的那么准,就算不是神仙,也是个有本领的人。”
几人下车,断了轻看道士的念头。
几人下车,把马车拴好,道观实在太破,兄弟五人不用推门就进了玉虚观。
但见道观占地有几百米,整个道观呈长方形,殿堂雕檐画栋,前后三间大殿。
两边不下十余栋房子。
道观对门大殿,大殿屋梁上铺着薄薄一层积雪,房门大开,面向门口是尊泥塑神像。
神像下面摆着供桌,供桌上面摆着香炉。
院子里两边是厢房。
五人进了院子,那么大的玉虚观里,一个人也看不见。
站在院里,张承思大着胆子问,“贾仙长在家吗?”
院子里没有动静。
张承思又问句,“贾仙长在家吗?”
还是没有动静。
“这破庙太破,道观里道士都走没了,咱们来了空,咱们还是走吧。”不知道谁说了句。
“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就这么走?”张承思不干。
倒是邓昶想的开,对兄弟几人说道,“兄弟们看,这道观里供的是什么神仙?”
张承德,“道教里面,最高级神仙是太上老君,我想,供奉的应该是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我听说道教里,玉皇大帝是皇帝。”刘晌,“邓兄弟,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他俩谁大?”走进大殿,顺手要摆弄桌上香炉。
“太上老君是创教祖师,玉皇大帝是太上老君徒弟,到底谁大我也不知道。”邓昶回答,看到刘晌摆弄香炉,脸色大变,“刘兄弟不可乱动。”
“怎么了?”
“你那样会冒犯神仙。”
几人正在说话,有人突然断喝一声,“呔,你们是干什么的?”
几人往殿外看,殿旁厢房门口站着个人,那人中等身材,面色红润,身穿蓝色道袍,身背长剑,手拿浮尘,站在院井当中宛如尊神仙相似,“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在我玉虚观捣乱?”
五人出了殿,冲老道抱拳,“仙长请了,我们是长安城外卧牛村农人不是来捣乱的。”
老道上下打量五人。
张承思一躬到地,恭恭敬敬施礼,“仙长,在下有礼了,在下卧牛村张承思,我是来见仙长贾添的。”
“你们来我玉虚观怎么也不通告一声?”
“我们喊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看见,我们自己就进来了。”
“你们找我家师弟有事?”道人问。
张承思,“在我卧牛村,我曾经与道观仙长贾添打赌输给他,我是来玉虚观还愿的。”
道人看了五人手提的物品,言说道,“原来是这样,仙长贾添不在家,贾添的师父倒是在家,你们还愿,见他也是一样。”
张承德跟道人套近乎,“贾仙长不在家?见你家师父也行,敢问你家师父怎样称呼?”
道士手捋胡须,“贾添师父是我俗家叔叔。贾添师父道号璇玑子,是这玉虚观观主。”
张承德,“请问仙长怎样称呼?”
道人,“我是此处观主侄子,出家在洛阳玄帝观。道号落叶真人,俗家姓柳,名叫柳泌。”